应无物在冷笑。“你现在总算知道独臂的优点了吧!”

  “也只有你这种残废的人,才会想出这种不要脸的招式。”

  戴夭虽然没有被击中,但他已苦不堪言。有时明明三招内就可以敢胜,他却下不了手,并不是他怜香借玉,而是无法下丰。

  因为凡是他要下手的地方,都是很要命的“部位”,他怎能向女人这种地方攻击呢?

  可以攻击的地方,少女全部防着,不该让男人看到的地方,她全展露出来。

  如果戴天是个小人,这场决斗早已结束了。

  如果戴天是个色狼,不用说这场决斗在=开始就结束,“然后换上另一种”决战“,可惜戴天不是小人,更不是色狼,所以他只有昔苦地打着。”

  后来你是用什么方法制伏那个少女的?“这句话是杨铮听了这段故事后问戴夭的。”我被那个少女逼得没办法了,所以只有解下自己的腰带。”“受不了?”“当时那位少女也是这么想。“戴天笑了笑。”我一解下腰带,她的脸就红了。”“不红才怪。”“她的脸一红,动作也忽然别扭起来,双腿本来叉得很开,也变得夹得很紧,双手也往胸部一把。”“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怕她,她就越大胆。“杨铮笑着说:“等你有所行动时,她却逃得远远的。”

  “我不能用手打,只好用腰带了。”戴天得意他说:“袖下腰带,凌空一抖,然后朝她腹部的‘玄口穴’打了过去。”

  “她一定退右脚,左手化掌,挡在‘玄口穴’前。”杨铮说。

  “我就是要她这样。”戴天说:“她手一挡,我将腰带一提,点向她的‘玉乳穴’。”

  “你真的点了她的‘玉乳穴’?”

  “真的。”戴天说:“我又不是用手,老兄。”

  杨铮叹息。

  “有则哦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在最后的时候想出最绝的主意,用最绝的法子化险为夷。”杨铮望着他。

  “这究竟是你的本事,还是你的运气?”

  三

  戴天制伏了少女后,转头望向黄少爷,这时应无物已刺出了第十一剑。

  “我来了。”

  戴天靠近黄少爷。

  “小心他的左袖。”

  “好。”应无物大笑。“两个一起上,省得我再费一次力气。”光芒再现,剑锋回转,剑尖如幻,第十二剑比前面的十一剑多了一份诡异。

  诡异在闪动,黄少爷觉得这份诡异仿佛就在自己眉睫问,又仿佛在虚无飘渺间。

  戴天看见应无物刺出第十二剑,他的眉头忽然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觉得这一剑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

  诡异闪动未定,却忽然问不见了。

  黄少爷眉睫一轻,第十三剑已悄悄地来到。这一剑一出,他忽然傻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比这一剑还“笨”的剑。就仿佛“呀呀学语”的小孩,刚会走路一样,又宛如一个美人泥像忽然被人一屁股坐上后的结果一样。

  黄少爷实在想不通,应无物为什么会刺出这么的一剑?

  戴大的反应却不是这样,第十三剑在将出未出时,他已安然纵身跃起,空中一脚将黄少爷踢开。

  戴天的反应可以说是够快了,但黄少爷的肩膀还是被划了一道。

  ——这么“笨”的一剑,为什么黄少爷偏偏躲不过,黄少爷也搞不清楚,这么“笨”的一剑,他为什么躲不过?

  要不是戴天凌空的一脚,他的喉咙就多出了一个呼气孔。

  一翻而起的黄少爷,惊讶地望着应无物。

  “这是什么剑法?”

  应无物冷笑,剑尖上血珠缓缓滴下,就仿佛叶上的朝露般。

  “夺命十三剑。”戴天说:“这就是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

  “夺命十三剑?”黄少爷站起。“真的吗?”

  “要不要再试一次?”应无物眼中的讥诮更浓了。

  “好。”黄少爷脸上忽然一肃。“不过,我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三剑你已差点看不到,还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五剑真的天下无敌?”

  “未必。”戴天说:“天下没有绝对的无敌。”

  “纵然不能无故,杀你们却已足够了。”

  说完了这十四个字,应无物的眼神中,竟然射出一胀慑人的杀气。

  一股只有像燕十三那样杀人无算的高手才具有的杀气。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吹进来的,“竹屋”内忽然变得很冷。

  应无物的人与剑已开始有了动作,一种极缓慢,极优美为动作,就像是风那么自然。

  可是风吹来的时候,有谁能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哪里吹来的、黄少爷的瞳孔在收缩。

  应无物的剑已慢慢地,慢慢地刺了出来。

  从最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出来,刺山时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就在这时,戴天忽然一脚勾起张竹椅,右手接住椅脚,左手一劈,竹椅碎裂,只留下一段竹椅脚。

  戴天以竹当剑,从下往上,竹光凝注,一剑刺出。

  简简单单的一剑,简单而生涩,刺的却正是应无物这第十四剑唯一的破绽。

  应无物真的吃惊了。

  戴天用的这种手法,竞和三少爷谢晓峰当时破燕十三的剑法一模一样。

  可是应无物的剑式已发动,连改变都已无法改变了,眼看着戴天手中的竹剑已刺入了。

  应无物没有死。

  他的剑法中虽然有破绽,对方刺的明明也是这致命的一点,可是盛大这一剑刺人这一点后,应无物用的这一剑忽然又有了变化。

  一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变化,也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变化。

  ——那是这一剑本身变化中的变化。

  那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奔泉,流下来时,你明明看见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的手伸过去时,流泉早已填满了这空隙。

  “叮”的一声响。

  竹剑断了,断成了千百片碎竹,戴天的人也已被震得飞了出去。

  这种变化,连应无物也吃惊、愣住,竟忘了旁边还有个黄少爷。

  当黄少爷一掌切中他的咽喉时,他脸上没有痛苦之色,也没有恐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

  一种沉入千年冰山顶不化的冰湖深处的冰冷。

  然后在他的身于刚接触到地面时,脸上忽然又有了新的表情。

  一种突然想通的表情。

  应无物临死前,嘴角还残留着这种笑意。

  四

  应无物到临死前才明白,燕十三的夺命十二剑中的第十五剑,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破。

  绝对没有任何人。

  连三少爷谢晓峰也不能。

  谁想去破这一剑,就是去送死。

  第六章 太平屋的秘密

  自远古以来,偷鸡摸狗的行为都是在晚上进行。

  因为晚上是人的精神最松懈,最懒散的时候,也是万物皆睡,天地一片寂暗的时候。

  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套上一双厚厚的软底鞋,轻步细声地做起“夜间勾当”,通常都是会成功的。

  这只限于“通常”。

  如果你是要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如果你是要去一个有着“秘密”

  的地方,如果你是用“通常”的方法,那你所得到的结果..

  通常都是失败。

  失败有时就是死。

  藏花不是“通常”的人,所以她没有用这种“通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