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这个聪明人一下子忽然变笨了。”藏花说:“笨得忽然将玉空的下落说了出来。”

  “那我保证,你就可以实现刚刚想要大吃一顿和大喝四十怀的愿望。”血奴说。

  “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无法笨了。”藏花看着血奴。“说不定还会跳起来咬你一口。”

  “你就算要咬我十口,我也不怕。”血奴笑得很开心。“你们根本动不了,你们腿上的穴道是我亲自点的。”

  “那可不一定哦。”藏花也笑得很开心。“说不定我的腿忽然可以动了,说不定你根本忘了点我们的穴道,说不定刚刚有个人进来解开我们的穴道。”

  本来笑得很愉快的血奴,笑容已逐渐僵在脸上,藏花说的这些,不是没有可能,她突然上前检查着他们三个人腿上的穴道。

  “不必看,我保证他们三个人绝对无法动,”风传神说:“她这么说,只不过要令你心慌而已。”

  “姜还是老的辣。”黄少爷笑着说:“那个有暴露狂的,就沉不住了。”

  血奴气得脸红红的,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黄少爷的脸上。

  “女人夭生就喜欢打人嘴巴。”黄少爷叹了口气。“除了会这个,你还会什么呢?”

  “我还会跟男人上床,各式各样的男人我都上。”血奴笑得很淫。“听说你还是个童子鸡。”

  血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黄少爷,摇摇头接着说:“没有尝过这种人间美味,你怎能死得瞑目呢?”

  话声未完,她的手居然放在黄少爷腿上最敏感的部位,居然还抚摸了起来。

  黄少爷又惊又怒,但是全身无法动弹,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你这样摸有什么用?只是干过瘾。”藏花笑了笑。“要的话,干脆:骑马上阵’,保证你尝到新鲜货。”

  她居然将黄少爷说成了“新鲜货”。

  戴天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男人什么都被形容过,就唯独这句。新鲜货’,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戴天笑着说:“只可惜‘新鲜’总是不持久的。”

  黄少爷已被血奴整得满脸通红,身上某个部位也已快起了变化,幸好这时,风传神开口了。

  “够了。”

  血奴仿佛很听从风传神的话,马上住手,退了出去,黄少爷终于解危,他长长地吐了口气。

  “对于我刚刚的提议,你们三个谁有兴趣呢?”风传神笑着道:“只要点个头,天涯海角任他遨游。”

  “唉!以前我为什么不问杨铮他的玉玺摆在哪里?”藏花一脸懊悔。“否则我现在不就可以天涯我独行了。”

  “我这个人天生就怕官。”黄少爷苦笑。”不要说是玉玺了,就连官府门我都怕进。”

  戴天没有说话,众人的目光马上看向他,他居然很悠闲地看着每个人,然后才慢吞吞他说:“放玉奎的地方,我当然是一定知道的。”戴天忽然笑了笑。“只可惜我这个人天生怕孤独,叫我一个人‘天涯我独行’,不出二天,我就寂寞死了。”

  他看着风传神,接着又说:“与其寂寞死,不如现在死,最起码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好,你们三位都很有义气,都很够朋友,都不怕死。”风传神说:“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

  白色长袍就放在矮几上,风传神拿起,很快地就穿上,再戴上一顶白色的头罩。

  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了,风传神拉拉手上的透明手套,张张手指,觉得没有什么不顺,才愉快地拿起了一把很薄的小刀。

  刀锋闪着银蓝色的光芒。

  “你就这样开始动刀了?”藏花问。

  “是的。”

  “那边还空着一个台子,是不是放我们三位的综合体的?”

  “是的。”

  “那怎么没见他躺在那儿呢?”

  “他现在正在沐浴。”风传神说:“等我把你们三位解剖好了,他正好也清洗干净了。”

  “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只不过是要造出一个杨铮和戴天而已?”戴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只是个开始。”

  “开始?什么的开始?”

  风传神看着戴天,过了很久才开口:“钟半农带来了叛国贼的名字,我们当然不能让这个名字落到朝廷里。”风传神说:“等我们劫杀了钟半农后,”现还有一份制造‘木乃伊’的秘密时,一个神秘又绝对安全的计划就产生了。”

  “你是说再造出一个当今……当今的皇上?”戴天的声音居然在抖。

  “是的。”风传神说:“于是我们拿着‘木乃伊’的制造秘方,潜心研究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这个结果。”

  “所以你们就拿杨铮和我当试验品。”戴天说:“如果成功了,下一个计划一定是针对着当今皇上了。”

  “是的。”

  “这么说你们青龙会的龙头老大,一定就是叫钟半农所带来名字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风传神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笑。

  “为什么不答了?是不是我说的跟事实一样?”

  “对与否,等你们到了黄泉路上一定明白的。”

  风传神拿着小刀,双眼盯着藏花,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他的脸上竟然带着种很邪的表情。

  ——一种带着有色的表情。

  “你……你要干什么?”

  藏花的声音居然会发抖?

  “我要以这把小刀,先割开你的衣服,然后……”

  风传神的笑声,听起来也很邪,也带有色的味道。

  “你为……为什么……不先割他们?”

  “女士优先。”

  “哦……不必客气。”藏花的脸上已然有了害怕。“凡事男人先请。”

  风传神的目光如一只手般地停在藏花的胸口,他的呼吸声仿佛也越来越沉重,每次呼出的热气,都由藏花衣缝间穿人,直袭她那“不能见人”的肉体。

  寒毛由脚底一根根地竖起,藏花不禁打了个冷颤,她的脸已因恐惧和羞耻,而泛起了愤怒的嫣红。

  风传神的左手已放上她的胸膛,右手的刀,也已靠近她的衣衫,眼看着已将一刀割下了。

  “再不出来,我就说了。”

  藏花突然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风传补一愣,他不懂藏花这句话的意思和用意,可是有人听得懂。

  所以就有人叹息了一声。

  “唉!”

  风传神马上回头,望向发声处。

  “我就知道女人永远沉不住气的。”

  “谁?”

  风传神马上问。

  “我。”这个声音回答着:“我的声音难道你已听不出来了吗?”

  风传神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得很难看,变得仿佛不信。

  “是你?”

  “是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令我们这位大神医吓一跳?”

  话声一完,人也已走出。

  看见这个人,藏花就松了口气,她的脸色总算己恢复了点正常。

  “如果你再沉住一点气,我保证可以听到更多的秘密。”

  “我也想这样,可是我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

  “因为我对人性太了解。”藏花终于笑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临死之前还保持镇定的。”

  她看了看戴天,又说:“可是从头到尾,我们这位戴大师爷居然一点害怕、不安的表情都没有。”藏花笑笑。”于是我就自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只要是正常人的反应一定不是这样子的。”

  藏花再看向风传神。“于是我就猜想,他一定胸有成竹,一定还有安排,一定留有最后一招。”

  “事实就跟你想的一的样。”

  “最好跟我想的一样。”

  从这个人出现,风传神就一直愣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一下。

  “这个人怎么突然不动了?”藏花问:“难道是你将他吓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