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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要和她共用一个被子??

“你真的......没有其他被子了吗?”她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

“客房有,但是找不到锁。”

贺冼凉语气但是挺淡然,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懒得去观察他了。

“那你上来好了......”这么晚了,谅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

贺冼凉蓦地生出一丝欣喜,但又有些辛酸,毕竟这是自己的床。

虽说对这张床也算是熟悉无比,但是被得到允许以后,竟生出些家里的孩儿长大了的沧桑感......

贺冼凉闭上门,又关了床头灯,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傅雪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倏地转过身来,少女的清香被蚕丝被卷着,带往他这边,若有若无的勾着他。

贺冼凉觉得自己简直跟魔怔了一样,心下暗自摇了摇头。

然后傅雪发话了,“这里是界限,不准跨过来喔。”说完,她指了指被她放在床中央的兔子君。

兔子君:“......”

贺冼凉:“......”

“晚安,阿凉。”傅雪的声音很柔,又带着点困倦的迷蒙。

贺冼凉被她喊得,心下一怔。

傅雪平常要么唤他全名,要么在他的带动下,是稍微好一点的“贺同学”,还从未这么亲密的叫过他。

说来,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类似于爱称的称呼。

贺冼凉的眼神几乎没了焦点,散漫地盯着天花板。

良久,他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喃喃道,“晚安。”

其实床本就不大,两个人睡刚刚好,但是要丝毫不碰到对方,就得克制住动作,手脚无法肆意的伸展开来,还是有点折磨的。

那头,傅雪貌似已经渐渐入睡,只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贺冼凉在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己挖的坑,自己受着。

无端地,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一些想入非非的画面。

及时止损......贺冼凉强迫自己,往脑子里开始套股市的数据。

可越想心越不甘......她在那边安然沉眠,他却在这边奋然分析数据......

这个小骗子。

就是打着明晃晃的旗帜。

就是要来骗走他的心。

真想捏住她的小鼻子,让她醒过来,和他一起,共赴这——

睡不着的沉沦......

还没感叹完,傅雪就往这边直直一转,手和脚并用,动作娴熟地搭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

这一下,贺冼凉刚刚沉静下来的心,因着她,再次火热地燃了起来。

迟疑了一瞬,也就那么一瞬,他也抱紧她,嗅了嗅近在咫尺的,散发着的清甜。

她发间弥漫的,是他经常用的那个味道。她穿的,是他常用的衣物。她睡的,是他的床。

光是这个认知,就让他心旷神怡起来。在她头顶浅尝即止地碰了碰,再把她往怀里摁了摁,卷紧两人的小被子,没一会儿,他也跟着,沉沉睡去。

·

傅雪早上是被突兀的闹铃声吵醒的,大脑比眼睛先活络过来。

她继续抱紧“炸虾妹”,使劲地蹭了蹭。

咦——

今天的“炸虾妹”,格外得硬啊,还热乎乎的。

傅雪不信邪,又蹭了蹭。

“炸虾妹”突然发出一声呢喃。

活了??!!

傅雪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极好看的俊脸。

惊呼卡在喉咙,到底没有喊出来。因为她乍一想起来,昨晚是在贺冼凉公寓睡的......

可是,这这这,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贺冼凉的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

尝试去掰开,不行。

去掰一根根的手指,也不行。

正当她继续用劲的时候,那手蓦地松了,然后往她头上轻拍了拍,“别闹。”

贺冼凉的声音在清晨......真是别样的磁性啊......还怪好听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她得起来去上课了。

“你放开我呀......我有早课。”

贺冼凉还是不动,傅雪这下急了,这个贺金刚,贺狒狒!!

傅雪用头像小猪崽儿拱人那样,去怼他的胸膛。

这下贺冼凉被她彻底地闹醒了,松开她,迷蒙着一张俊脸,双眸半阖着,还带着点起床气的气音,“干什么......”

天哪,傅雪第一次看他这么嗲的样子。

心下这么想着,手已经去扒拉床头的手机,她要为自己保留一点儿贺冼凉的独家高清睡颜。

“咔嚓”拍了一张,傅雪忘了关声音,偷偷瞄了他一眼。

看他丝毫不为所动,这才放心大胆地接连拍了好几张。

“反正你们系没有早课,多睡一会儿吧,我得走啦。”傅雪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

腿都还没抬呢,那人从后面拉住她的手,一个小用力,就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松松地覆住她。

头埋在她脖颈里,下意识地蹭了蹭。

“......”

好可怕......她要回家......

“贺冼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到后面,她气势渐渐地弱了下去。

她脖子那块儿...好痒啊...

贺冼凉鼻息尽数喷在她那儿,带着热意。

“拍完就想跑?”贺冼凉低哑的声音贴着她耳侧,像藤蔓般蜿蜒地爬上来。

“......”她错了还不行吗...

“删!立马删!”

贺冼凉听闻,不轻不重地在她锁骨那里咬了一口,哼了一声,“没让你删。”

“......”

半晌,傅雪忍了忍,“快起开...我早课要迟到了!”

这下贺冼凉笑了,“我也起来,送你过去。”

他半撑住上身,双臂在她脸两侧撑着,然后自然地敛眸,“慌什么?”

这个档口,他的邪性被尽数勾出,俯身,低声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傅雪一副要跳起来揍他的样子,贺冼凉识趣地在她快冲破最后容忍界限的时候,移开了身子。

拜他所赐,傅雪一个早上都没和他说话。

贺冼凉动作很快,在她还在洗漱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守在厨房里做早餐了。

虽然他在这间公寓里呆的时间还算久了,掐指算算近来一些日子,确实没回来过。

忙着陪傅雪,很多时候,晚上就在寝室里睡了。

他从冰箱里掏出鸡蛋和午餐肉,煎了煎,再用面包机烘了吐司,简简单单地做了三明治。又开了一大纸盒未拆封的纯牛奶。

从傅雪在餐桌上坐下开始,贺冼凉手肘就放在桌子上,撑着侧脸,一直盯着她。

看她不说话,贺冼凉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挑眉,“要我喂你吗?”

傅雪又想起昨天他喂她喝牛奶的画面,继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等到两人都收拾妥当以后,站在玄关处换好鞋,傅雪才想起自己的兔子没拿。

“哎…我兔子没有带!”傅雪望主卧那个方向看去。

贺冼凉轻轻带上门,阻隔了她的视线,“就放在这里。”

“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她还在愤愤地想,手已经被牵起,摁在门前右侧边的屏幕上。

“诶……?”

这又是做什么新操作??

直到智能的电子屏幕发出机械地一声“指纹录入成功”,贺冼凉才回答她。

“给这里的女主人盖个戳。”

“……”

-

两人走到外院,傅雪率先停下来,“我已经到了。”

贺冼凉点点头,“等会儿我去学生会。”

傅雪用手揪着围巾上的小球球,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刚才那句话。

这样想着,她也付诸于行动。

然后傅雪就做了一个自己事后回想起来后悔不已的举动。

她微微跳起来,在贺冼凉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后马上转身朝着外院的大门跑去,转瞬就没了影。

只留下贺痴汉一人,在原地定定地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

接下来是长达近乎一个月的残忍期末月。

校园里,大家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平日里,混日子的不混日子的,此刻,都拿着书在啃。

寝室楼里,随处可见的鬼哭狼嚎,在寒夜里独自的热情。

而傅雪被贺冼凉由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三天两头,给骗到公寓里去。

今天呢是贺冼凉亲自做的大餐,明天呢就是各类的玩偶。

渐渐地,主卧的床头,客厅的沙发,都摆满了贺冼凉不服输,且从各个约会地方的娃娃机中,给傅雪抓来吊来的小玩偶。

而今,贺冼凉更是干脆把两个人的书都搬到了公寓里。

美名其曰—复习。

这间小公寓,也到处沾上傅雪生活的气息,贺冼凉也逐渐染上她的小习惯。

有时候,贺冼凉能蹭得上床,更多时候,是蹭不上的。

而到了现在,傅雪已经是连续好几天,在一个温热的“火炉”中醒来了。

第44章

S大期末考的要求向来都十分严格, 校内已经经历过的学长学姐们, 统称这些考试为——断层魔鬼。

不仅难度像是魔鬼一样, 考出来的分数,也呈断层式拉开。

因为即使再难的卷面,总有大神高分在列, 绩点遥遥领先于众人, 一骑绝尘。

S大的惯例就是,期末开卷考的寥寥无几, 就连闭卷考也是更升一级的难度, 想要靠临时抱佛脚啃啃书蒙混过关, 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当然也有人放弃治疗的, 结果就是——

比那些卡线及格的人,死得更加壮烈一点。

虽说考进来的人, 成绩在高考之列, 也算是拔尖的一本生,但是经过大学一学期的熏陶与沉淀,学习习惯的优劣,早已再次分了几个阶梯。

在这样高手云集的院校,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

无论有否背景, 在大学里努力,总归是没错的。即使日后大家各奔东西,发展也相去甚远, 总归这四年,都是你积累人脉,先行体验雏形社会,更上高一层楼的黄金时间。

道理谁都懂,然而到了紧要关头,真正付诸于行动的人,少之又少。

近来傅雪都在反复思考这项问题,类似的烦恼困扰她很久了。

和贺冼凉在一起之后,她明显把更多的时间一股脑地投入到恋爱中去。她又是初初一回,难免受其中情绪变化的影响。

虽说她表面不怎么显露,但是内心却是起起伏伏惯了。都说女性偏感性一点,她也是在这一段时间,才感受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矫情的一面......

恋爱刺激的勃发肾上腺素,确实甜蜜得让人无法自拔。她不想刻意撇静,但是,还是需要掌握好恋爱脑和学习脑的平衡。

也不是说要完全的一杆天平两边齐,心中有个度就行。

毕竟,人还是要向上不断奋发攀爬的嘛!

好在她和贺冼凉之间,虽然拌嘴占据得多,但是大的争吵还没有过,日常小小的摩擦过后,感情倒是升温得更快了。

对比其他,贺冼凉算是一枚能让别人羡慕出天际的优质男友。

臭屁但是让人有安全感,冷傲但是私下极具体贴与温柔,桃花多但又是名副其实的女性绝缘体,肩宽腰窄大长腿,六块腹肌皮肤佳,帅气多金。

傅雪不知不觉中脑海里就浮现好多他的优点,猛地回神,拿着笔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一下,打住打住————

学习!学习!

·

考完最后一门,外院的大一生都解放了,脸上泛着的都是点点轻松。大家都已经相约好这两天聚餐。

再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收拾行李准备迎接寒假的到来,挎上小包袱,然后回家过年啦。

成绩陆续会在学校教务处官网上公布,没事的时候,登上去刷刷,说不定就能出个鬼故事。

瞧,是你的吓人还是我的比较吓人呢。

外语系学校给安排的时间,比其他系都早。是以,傅雪比贺冼凉要先考完。

不过,她也不准备马上回家。一来,她内心里对于回陆宅还是有一点点的抵触。二来,她也确实想多陪一会儿贺冼凉。

毕竟,因着寒假这个小长假,得有好一阵子,他俩都不能够见面。

不过,她还真想岔了。

两人高中都是同一所,家也都是同一城区,怎么可能见不到面。

中午的时候,贺冼凉看她刚考完,开车带着她去了一家很有名的椰子鸡店。,美名其曰——放松。

清淡美味,还养生,小女生就是喜欢这些。他也算是摸透了傅雪的喜好,买其他东西的时候,专挑粉色呢,总归是没错的。

一锅清椰炖鸡端上来后,贺冼凉就拿起勺子,舀好一碗汤,动作娴熟地放到傅雪面前。

大抵是受了期末周的影响,他鼻梁上挂着的,是不常戴的金丝边眼镜。此刻一系列动作下来,镜片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贺冼凉把它取下来,径自放到一边。锅逐渐烧开,汤汁“咕噜噜”地冒着泡儿。蒸腾的水汽逐渐氤氲开来,两人中间瞬间隔了一层雾。

不得不说,他刚刚那样子,真是禁欲的典范。又是惯有的紧抿着的唇,日常面无表情的脸,是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魅力,迷人得要命。

“陪完你这几天,我就准备回家啦。”

“?”贺冼凉疑问的眼神,透过笼着的白雾中,递过来。

“不和我一起吗?”他问。

“哈?”傅雪一噎,陆展元上次说了要来接她,她也应了好。

“我开车,一起回阳城。”

“可是我已经答应我爸了,他要来接我哎......”

“……”

傅雪心虚地低下头,说到回家,她还真把他给忘了。

贺冼凉看她一副脸都要埋进碗里的架势,无奈地给她夹了颗玉米丸子,“回校的时候,总要跟我一起了吧?”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语气顿了一瞬,“没心没肺,说得是不是你。”

“哦,是我。”傅雪闷闷地回应,开始戳碗里的丸子。

贺冼凉看她都快把那丸子给戳烂了,干脆把两个人的碗换了换。

“你……”傅雪一句话没说出口,堵在喉咙眼儿。这人不是洁癖的要死吗,换什么换啊……

上次她在他的公寓里,不小心打翻了一瓶蓝莓酱,贺冼凉淡着张脸,坚持不懈地,将那块区域来来回回,擦拭了四遍。

末了,还用干的纸巾,抹了抹......

“你等会儿还想去哪里逛?”贺冼凉拿起手机,骨节腕口处微微凸起,行云流水般在屏幕上敲打了一会儿。

半晌,都没等到她回答,于是抬眸看她,“嗯?”

傅雪已经开始在挖煲仔饭了,挖得正起劲。听到此话,眼皮都没掀起,“我不想逛哎,话说回来,你不用复习的吗?”

“傅同学,操心你的小肚皮吧。你的男朋友,容不得自己女朋友的,半点质疑。”贺冼凉不咸不淡补了一句。

傅雪已经又开始挖椰奶冻,“……”

贺冼凉眉眼低垂,自顾自地沏了一小茶壶的热茶,施施然放到嘴边,刚呷了一口,傅雪的声音倏地传来,他的嘴皮都要差点给烫破了。

“贺冼凉!这个好吃!”

贺冼凉无语了好一会儿,伸手用手指弹了弹她脑门,像是嗤笑了一声,声音很淡。

-

再不舍,也还是要分离。

傅雪陪了贺冼凉几天,在他公寓里窝着骗吃骗喝,没事儿就摸摸鱼,顺便再葛优躺,等到走的时候,都有点不舍了。

傅雪整理好行李准备出寝室楼的时候,贺冼凉在考试。

给他发了加油打气的消息,她就要比他先行一步回阳城了。

这次是陆展元亲自接的她,没有派任何下属过来。

看到她第一眼,陆展元那一向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脸,竟缓缓地舒展开来,透着几分温和。

“爸爸。”傅雪推着行李箱,乖乖地喊他。

“瘦了。”陆展元一开口就是这句,把她行李放好以后,用钥匙锁了后车厢。

“是不是在学校没有好好吃饭?”上了车以后,陆展元让她系上安全带。

事实上,非常好地吃了饭的傅雪:“装傻.jpg”

“吃得还好吧……”傅雪吱唔了一声,偷偷吐了吐舌。

“回去让李姨给你做一桌子。”

傅雪点点头。

陆展元说完以后,接着就没再多的话语。事实上,在傅雪从小的记忆当中,他就一直很忙。

两人这样沉默地坐着,她也不是不习惯。比起言语,陆展元以前更喜欢在有空回家的时候,从口袋里给她摸出点小玩意儿。

说来,她和宁蔓清平日里相处的时间要久一点。但是她两个人,都很亲。

“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傅雪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

“现在还在医院里,已经好很多了。”他腾出右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别太担心。”

“你哥也快回来了,过年的时候我尽量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你们。”

很多事情,正因为他用忙来充当抵御的外罩,作为借口将自己环在其中,试图逃避。以此埋下种子,发酵生芽,朝着本不应该延伸的方向发展。

也是时候,有所改变了。

傅雪心口一暖,突然觉得,今年这个年,格外得有味道了起来。

-

过了小年,傅雪就窝在家里不动了。

不过这几天,外面的雪断断续续地一直在飘落。阳城位于南方,到了冬天,不比北方的干燥寒冷,是沁入骨底的湿冷。

雪薄薄地覆盖了一两层,就缓缓地化开,栅栏前的草道上,路人踩出的雪坑儿都浸了水,润出一小汪儿。

她也没了兴致去玩雪,因为…压根玩不起来啊……

贺冼凉也回家了,两个人这几天就是视频,更多的时候,是傅雪在撸剧,贺冼凉在另一端看着她。

“你在干嘛呀?”意识到两人沉默了许久,傅雪决定“宠幸”一下贺冼凉。

“在玩雪。”贺冼凉的声音清清冷冷,还掺杂着一些杂音。

“雪有什么好玩的……”吃饱喝好,下午开满暖气睡一觉,赛过活神仙好的伐。

“嗯…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他语气涵带了笑意,刻意将“玩”字咬重。

傅雪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喂……”

贺冼凉这个时候,都能脑补出她嘴撅起的弧度,他转换了镜头,用手在窗台延伸出去的平台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那个平台上,落了一小层轻纱似的雾雪。

等到他手移开,傅雪才看清他“玩”了什么——

一个圆球,里面是一个龙飞凤舞地“雪”字。

傅雪:“……”

“你是不是嫌弃我胖了?”他要是敢和她的标准答案悖道相离,那么他绝对死定了。

“这难道不是你的本态?小名都忘了?”贺冼凉反问她。

这样是没错,但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吃亏了的感觉……难道是她的错觉??

第45章

小年一过, 喝完腊八粥, 大年三十很快就跟紧脚步, 堪堪冒了个头儿。

这一片住宅区,虽鲜少看到其他住户,浓郁的过年氛围在张灯结彩中渐渐地渲染开来。

物业也在石子隔的小道上, 挂上了小巧红艳的灯笼。每家每户的栅栏前, 还给系了中国结。

李姨在放假回家之前,早早地就把陆宅装扮上了新年饰品。太太往常各种节日的时候, 都要应个景儿, 然后再亲自下个厨, 先生也都会回来, 一屋子热闹温馨极了。

太太过几天还是要回来过年的,顺了往日的习惯, 她忙完一切以后, 又给傅雪做了点甜糕冰在冰箱里里,这才回了家。

傅瑾昨天的飞机,今早还在楼上卧房里倒时差。大厅里嵌在墙橱上的壁炉,暖暖地燃着暗火,烘得地毯都是暖热的。

傅雪歪在沙发上, 光着脚蹭在脚下的地毯上, 怀里抱着个平板, 一小口一小口地啃梨吃。

因为哥哥也回来了,在年末这个关键的档口,陆展元还是抽出来了一天休息。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衣黑裤, 从楼梯上缓缓地踏下来。

他公司在S市,以往回家,还得开车回阳城。两头来回跑的话,距离远也不太方便,两个孩子又都不在家,蔓清还在医院修养。

说实在的,他也有好一阵没回这个家了。

“怎么总抱着个平板笑?”他走到沙发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