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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很是诧异,盒子上的LOGO她还是认识的,是某贵妇品牌的护肤品。

反正她是用不起的,太贵了,她目前的皮肤状态也很不错,用这些反而是一种浪费。

“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女孩子喜欢什么,就让秘书在国外买了一套回来。”老人笑眯眯的看着罗贝,“就送给你了,贝贝,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

罗贝怎么敢收,这一套护肤品价格可不便宜,起码都是上万,“周老师,您太客气了,这东西太贵,我不能收。”

老人却很坚持,“这买都买了,你就收下。”

…可这是为什么呢?

罗贝根本就没有收的理由啊!

正在婉拒的时候,老人低声道:“就当是我这个老人给你的谢礼。”

谢礼?

罗贝更是懵逼了。

第068章 .

老人点了点头, 笑道:“每次来你们这里洗车,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现在家庭医生都说我的心态比以前更好了。”

话说到这里时,他侧过身子,看向店门外正在洗车的周建国,目光变得深远起来, “我有一个儿子, 不过不成器, 当年他还小的时候, 我正在做生意, 忽视了他的教育, 等回味过来的时候, 他的性格已经定型了,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丝毫没有为人子为人父该有的样子, 还好孙子做事能力包括性格都很像我, 只不过…”他顿了顿, 又说,“贝贝, 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我很感谢你,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将来一定会过上你想要过的日子。”

罗贝还真是没听懂,但她知道老人对周建国有着一种很奇怪的关注, 便凑过去,小声问道:“您以前是不是认识他呀?”

她指了指在外面哼哧哼哧洗车的周建国。

老人一怔,随即说道:“你觉得我会认识他吗?”

罗贝点头,“感觉得到,您其实很关心他。”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以前会认识他这么一个搬砖的?”

这话说得…

自从有一次老人无意间知道周建国在工地上做过搬运后,就爱这么叫他。

罗贝也明白自己脑洞大开了,如果真的认识,怎么会不说呢,估计还真是跟周建国说的那样,就喜欢教育人。

她其实也在失望,作为女性,她有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直觉,虽然这直觉不一定准确。

“我不认识什么周建国。”老人说道,“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土吗?我们那年代的人都不爱这名字。”

罗贝笑眯眯的点头,“不是土,就是感觉是七八十年代的人爱的名字。”

老人严肃纠正,“我虽然今年有七十多了,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符合我的审美。我也不会给自己的子辈孙辈取这样的名字。”

“其实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啦。”

老人却坚持,“反正我不认识什么周建国。”

罗贝笑,“是是是,您不认识他。”

她真是太想帮周建国找回过去了,看来真是以前电视剧看多了,居然会认为老人认识周建国。

***

虽然工作忙碌,但罗贝的生日还是有很多人记得的,其中就包括周建国。

这是罗奶奶透露给他的,表面上是说让周建国放罗贝一天假,其实就是在明示他罗贝的生日要到了…

周建国心里上当然是感谢这位可爱的老太太。

这天下班之后,他没跟着罗贝一块儿回家,而是说跟以前的工友有聚餐,罗贝也没怀疑。

周建国来到大街上溜达,他真不知道该给罗贝准备什么礼物好,其实不管他今天有没有喜欢罗贝,哪怕只是好朋友,他都是要为她准备礼物的,不过对好朋友,跟对喜欢的妹子,那准备礼物的心意就不一样啦。

要是好朋友,直接包个大红包就可以了。

去女装店转了一圈,他也不知道罗贝穿多大的码,也没看到很好看的衣服,只好作罢,最后转啊转,转到了一家品牌店,这家店主要是买首饰的,走进去一看,价格是不便宜的,随便一条手链都得大几千,在周建国看来,这完全不划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材质,也没钻石,不过就是一个牌子在那里罢了。

不划算,他又没钱多到这种程度。

本来店员看周建国这通身的气质,以为他肯定会买的,毕竟像这种人,买东西刷卡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哪知道周建国看了一圈,比对了价格之后,什么都没表示,就转身走了。

周建国在大街上晃了一圈,最后一脚踏进了周大福。

真是亲切。

无论是周大福,周生生,周大生,好像都不错。

罗贝的生日在一月份,按照年数来算,她应该是属猪,但罗奶奶又说她是属狗的,因为是在三十号之前出生的。

周建国搞不懂属相问题,但罗奶奶说她孙女属什么,那就属什么吧!

他看中了一条金手链,链子不粗,上面的吊坠也是十二生肖中的狗,小狗很可爱,头上还戴了个皇冠,算上工费,这一条项链三千块,周建国很满意,让店员给包起来,紧接着他又看上了一条金项链,链子也很细,吊坠是个小小的花型,周建国想象了一下,罗贝皮肤白皙,锁骨也精致,戴上应该也很好看。

最后花了五千块,买了一条项链跟手链,周建国觉得这个可比刚才的划算,至少是金子,以后要是款式不喜欢,或者过时了,还可以来店里加钱换。

最近因为有些支出太大,用现金已经不方便,罗贝就用自己的名义给他开了一张卡,这也是非常信任他,才会这样做吧!

刷了五千块钱,周建国满意的走出了周大福。

他这礼物算是非常用心了吧?

罗贝应该会喜欢的,如果不喜欢,他再带她过来换就是了。

周建国随便进了一家快餐店,点了个盖饭就算是解决晚餐了,他一直都将周大福的袋子抱在怀里,怕这会儿人多,要是被人顺走了,那真是要气死。

一直到他坐公交车回到城中村,东西都没被人顺走,为了怕遇到罗贝,被她提前知道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周建国还特意去小卖部找了个黑色塑料袋给装着。

哪知道他走到门口,没碰上罗贝,倒是碰上了姜荟。

姜荟早就在周建国的门口等着他了,现在天气还很冷,尤其是晚上,说是冻成狗也不夸张,她穿着毛绒绒的可爱睡衣,头发也扎成丸子头,还特意化了个直男看不出来的淡妆,涂上腮红,再在唇上刷一层唇釉,连她都觉得自己漂亮。

周建国对她早就没了印象,这刚下楼,就看到这么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妹子是来找江司翰的。

出于礼貌,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姐,小江不在家,他有事去外地了。”

姜荟哪里知道谁是小江,她愣怔了片刻,说道:“我不是来找别人的。”

那这大晚上的,在地下室做什么?

周建国已经掏出钥匙,姜荟赶忙拉住了他,递出了那个造型粉嫩可爱的便当盒,鼓起勇气说道:“那个,这是我烤的曲奇,味道还不错,给你试试。”

“你到底是谁?”周建国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曲奇,他对这一类的东西都没有兴趣,对他来说,拿再精致再好看的甜品,都不如拿几个饺子来得诱惑人。

姜荟没想到周建国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对,她搬来的那天都没跟他说上话,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没注意到她也是正常的,这样安慰自己一番之后,她冲他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租客,住在四楼。我叫姜荟,姜子牙的姜,芦荟的荟。”

周建国哦了一声,就算是应了。

“你不要吗?”姜荟也不傻,拿出罗贝来当借口,“我烤了很多曲奇,也给罗贝他们送了点,大家都是邻居,你也尝尝。”

周建国摆了摆手,语气冷淡,“我不想吃。”

姜荟:“…”

“小姐,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进去了。”周建国已经打开房门,但他站在门口,下达了很明显的逐客令。

“那个,你真的不试一下吗?或者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什么都会做的。”姜荟不自觉地就说了很多话,“牛排我会煎,家常菜也会做,手擀面也可以。”

周建国虽然在很多人心目中条件都不好,可就是他这幅外貌,都有不少妹子来搭过讪。

他对这种情况也不陌生,知道这妹子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也太明显了。

别说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人了,就是没喜欢上罗贝,他对谈恋爱或者回应别人的感情都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这个妹子都住在同一栋楼,如果她想纠缠他,倒也麻烦,想到这里,周建国便道:“小姐,我跟你不熟,麻烦你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我不吃陌生人的食物的。”

姜荟没想到周建国会这么冷漠。

不过转念一想,在小说剧情中,周建国就是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从来不会给除了罗贝以外的任何女人机会以及希望,才会受到那么多读者的喜欢啊!

他如果真的这么快就对她有意思,并且还轻言细语,那他就不是他了!

“好的。”姜荟脸上没有一点失望,也没有被打击了的难过,相反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了,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说完这话,她又对周建国说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周建国回到房间,给罗贝发了一条微信,“我说贝姐,能不能给我们地下室装个安全门啊,我的美色被人惦记上了,这让我很害怕啊。”

第069章 .

罗贝还在用手机回着客人的消息, 自从网店生意好起来以后,她手机就不离手了,现在都准备开年的时候请个客服了,不然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这会儿收到周建国的微信,干脆直接拿起手机出门,作为房东, 他说自己的住所不安全, 那她当然要去问个清楚, 哪知道刚打开门, 就看到了上楼的姜荟。

“姜小姐, 现在住着还习惯吗?”罗贝出于礼貌, 也问候了一句。

“还不错。”姜荟想了想又说, “我看地下室另外一间房的租客很久都没回来过了,是吗?”

罗贝也不会让姜荟知道, 住在地下室的人是江司翰, 毕竟江司翰现在也是一个艺人了, 便点了点头, “他经常出差,工作很忙, 怎么了?”

“哦,我就是想说, 要是他退租的话,你就跟我把那间房留着,我用一室一厅的租金租那个地下室也可以。”

罗贝:“…”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番话, 谁会相信呢。

用一室一厅的租金去租地下室五百块的单间,这人别是傻了吧!

姜荟没等罗贝回应,就上楼回自己房间了,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心情看起来好像很好的样子。

罗贝心想,周建国说自己的美色被人惦记了,该不会说的就是姜荟吧?

下楼来到周建国的房间,敲了敲门。

周建国警惕的问道:“谁啊?”

罗贝翻了个白眼,“你贝姐。”

下一秒房门就开了,周建国赶忙让她进来,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你刚才下楼碰到那妹子没有?我跟你说,真的很吓人啊,我一下楼,楼道的灯还没亮,她就站在那里,幸好我是唯物主义,不然就以为她是鬼了。”

罗贝坐在椅子上,一边回着客人消息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她大晚上的来到我家门口,说要给我送曲奇。”

“我说我不吃,她还问我喜欢吃什么,她什么都会做。”

“最关键的是我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她跟打了鸡血一样跟我说会成为我的朋友的。”周建国指了指太阳穴,“我觉得她这里有点问题,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但真的有点吓人。”

罗贝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有些奇怪,刚才跟我说要租你隔壁的房间。”

周建国赶紧对她作揖,“贝姐,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送啊。”

罗贝被他逗笑了,“放心好了,小江根本没想退租。”

“可你得保护我,要不然她每天往我这边来,这跟跟踪狂有什么区别?”周建国很是不满,“难道因为我是男人,你就不用保证我的安全了?”

“我可没说这话,这样吧,我明天找她谈谈。”

周建国摆手,“别去谈,没用的。我看她觊觎我的美色已经很久了,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解决了。”

罗贝哈哈大笑起来。

周建国的形容太有意思了。

觊觎美色什么…亏他想得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罗贝问道,这种事当然是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你在这里给安个安全门。”

罗贝犹豫了一下,“可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如果你这里安了,那每一层都要安,花费有点大。”

周建国叹了一口气,“就怕安了这个安全门也没用,她要是天天在一楼堵我,我也没辙。”

罗贝安慰他,“应该不会的。”

“这样吧,以后每天你都送我回房。等我进去了,你再走。”

“好。”她当他的护草使者也不错。

罗贝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跟姜小姐说一声,就说她影响到你了,如果她还是执意这样,我就让她搬走,好不好?”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男租客对女租客有那方面的意思,对女租客穷追猛打,女租客觉得不安全,也很烦,罗贝在几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下,让男租客搬走了。

她还是得保障她的租客们的安全,无论是男还是女。

周建国迟疑,“那你不是要付违约金?”

罗贝笑了,“放心,这几个钱我还是付得起的,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全。”

周建国这才满意了。

“我倒不是说怕危险,就是这么个人知道你住在哪里,要真是穷追不舍的话,对我的生活影响也很大。”周建国又说,“反正被这种别有居心的人知道自己的住址,的确不好。”

“放心好了,我会去跟她谈的。事不过三,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罗贝隐约也能感觉到,姜荟对周建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热情,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她一早就喜欢周建国,是因为周建国才搬来这里呢?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不会一见面就问那样的问题,像是早就认识他们一样,从之前到今天,她已经提了两次了,要住在周建国隔壁的房间,甚至还说贵一点也没关系。

她不会因为姜荟是女性,就觉得她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性别转换一下呢,周建国是女的,姜荟是男性,那是不是就很可怕了?

就像周建国说的那样,这种行为跟跟踪狂有什么区别?最可怕的是,跟踪狂还随时可能出现在家门口。

周建国感动不已,对罗贝说道:“还好有贝姐在,不然我这晚上怎么睡得着。”

罗贝知道,以周建国的个性,他其实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的,但他告诉她,就想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毕竟她是房东,姜荟也是这里的租客。

“是是是,不过,你要不要换个房间?”罗贝又问道,“常年住在地下室对身体不好的。要不,你就租楼上的单间吧?反正现在赚的钱也足够可以让你住好点的房子了。”

周建国摆了摆手,“再说吧,我觉得住这里挺好的,毕竟每天就是回来睡个觉。”

他不愿意搬,罗贝也没办法。

***

罗贝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荟谈,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碰到男租客投诉女租客的情况,还不是噪音打扰,而是骚扰。

她有些苦恼,回到房间,方景洲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翻着小人书。

罗贝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陈母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谁也没有去打听陈兰现在的情况,但从陈母唉声叹气还有愁眉苦脸间,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估计陈兰的状况不太好,只不过陈母有一点做得很好,那就是她不再强求方景洲跟陈兰的母子关系得到修复,甚至连带方景洲去看陈兰的想法都没有,她也不在方景洲面前提陈兰,就连罗贝都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陈母还是意识到了,有些关系一旦破裂,哪怕是亲子关系,也是无法修复的,陈兰给方景洲带来的负面影响,谁都不能忽视。

方景洲见罗贝有些烦恼的样子,便问道:“贝贝,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罗贝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什么事呀?”

罗贝一时好奇,问方景洲,“你在幼儿园,有没有小女孩喜欢你呀?”

方景洲耳朵一红,本来不想说的,但谁叫是贝贝问他呢,他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有。”

罗贝也不意外,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比她小时候那会儿可懂多了,方景洲聪明,肯定会有人喜欢。

“你能跟我说说吗?”

“她经常给我带糖果吃,我说不吃,她非要给我,不然就要哭。她要是哭,大家就以为我欺负她。”

“那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方景洲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女孩子。”

罗贝默,“那你怎么处理的呢?”

“不知道。”

方景洲像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这也让我很烦,我不喜欢她,不想吃她的糖果,可不要她的糖果,她又哭,老师都说了我好几次了。”

“那你有跟老师说吗?”

“没有。我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老师怎么帮我?”方景洲托着他的双下巴,“贝贝,你说该怎么处理?”

罗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贝贝,你也遇到了这种事吗?”方景洲担忧的看着她。

罗贝其实也遇到过,从小到大追她的人不少,有些人即便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但他还是我行我素,坚持会感动她,她不去理会,时间长了,那人自动就从她身边消失,去寻觅其他目标了。

她摇了摇头,“贝贝没遇到。”

方景洲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罗贝的胳膊,“那就好,不然贝贝你会觉得很麻烦很头疼的,因为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们班上也有人喜欢一个女孩子,总是找她玩,还欺负她,但女孩子被烦得不行就哭,她哭了那个人也不敢找她了,因为老师会说。”方景洲想了想,“那是不是下次那个女孩子给我糖果,我不要,我比她先哭,她就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