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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样,都是自己最爱吃的,恰好能抓住自己的胃口。

她总以为, 那双修长优雅的手,本来就会做这些饭菜。

现在想想, 却原来只是一个月时间勤学苦练的结果。

他为什么要练这些, 她已经明白了。

再次抬起头, 望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可是她的脑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阿陶来到自己身边,也许是有所隐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能够留在自己身边,他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在自己和宋冬松看来也许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他,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做着他那样的人本来完全没必要去做的事情。

“哎,只可惜,我只教给他厨艺,却忘记教他家务了。”耳边传来老侯的叹息。

“家务?”宋益珊疑惑地看向老侯。

老侯点头:“是啊,所以他连个盘子碗的都不会刷。我家二少爷那个人吧,本来是很聪明的,什么东西他只要肯学,就一定能学会。只可惜,他也有个毛病,那就是再简单的东西,如果不能按照教程好好地学,那他也是学不会的。”

比如说刷碗这种事,如果不认真地一板一眼地教,他可以每天给你把碗全都摔碎了。

说白了,对于生活中的许多事,他就像一台精密的高等计算机,有输入才能有输出,输入得好输出才能好。没有输入,再简单的事,他也没办法自行学习演绎。

宋益珊听着,咯噔一声,不免想起阿陶弄出的那些瓷盘碎片,以及为了掩饰这些低级错误,竟然半夜三更披着床单跑出去扔瓷盘碎片……

想起过去,其实她几度因为阿陶的异常行径而心生疑惑,对他产生防备心思,真是宋冬松拿着大木棍还差点直接劈向了阿陶。

但是阿陶呢,却是放弃了自己养尊处优的生活,来到她身边,忍受着不习惯的布料和衣服,做着依他的身份本来就不该做的……

宋益珊鼻根处有些泛酸。

旁边的老侯不再说话了,只是转首也看向窗外,望着那往后飞驰的雪树银花,悠悠地说:“今年天真是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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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老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宋益珊开始还不觉得,后来下车了,顿时愣在那里。

“这里是……”她微微咬唇,凝视着眼前破败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里,曾经和父亲生活在这里许多年。

前面是小小的陶人宋店铺,后面是一溜儿的平房,承载了她十岁到二十岁所有的回忆。

只是曾经的这里,不但有陶人宋的大牌子,还有烧饼油条豆浆摊子,还有理发店的王老爷子,还有卖水果的陈嫂嫂。

闭上眼睛都能浮现在眼前的热闹和繁华。

可是现在呢,现在所有曾经的一切都没有了。

大部分房屋都拆了一半,小部分没拆的,在那白雪掩映间,隐约可见一个红色的“拆”字,仿佛彰显着它们已经被判定的命运。

“这里已经要拆迁了,再过一个月,将是一片废墟。”

也许是因为风雪的缘故,老侯的声音隐约有些遥远。

宋益珊回过头,盯着老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萧圣嶂先生……在这里?”

老侯望着宋益珊,笑了笑:“我家大少爷,将负责这一片土地的承建。”

宋益珊微微皱眉,却不言语。

他家大少爷承建这片土地,至少目前看来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显然是对自己的过去经历早已经了如指掌。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宋小姐,外面天冷,还是请吧,咱们进屋谈。”

进屋谈?

宋益珊在疑惑中,跟随着老侯往前走,来到了一处快要倒塌的房屋前。

这个房屋前的木门,即使已经被风雪摧残得摇摇欲坠,她也是不会错认,这就是昔年陶人宋门店的大门,曾经这个大门上方,应该是悬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子,上书“陶人宋”三个大字。

曾经的盛名和荣耀,此时已经随着父亲那个沉默男人的去世,而逐渐暗淡,并最终将埋葬在这一片风雪之中。

踩着那咯吱作响的积雪,迈过那摇摇欲坠的大门,走进了曾经的庭院,布上台阶,跨入了昔日父亲的工作室。

一走进去,让她意外的是,这间工作室竟然和外面的破败和凄凉截然不同。

这依然是一间陶艺工作室的模样,虽然已经和她记忆中不太一样了。

工作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电暖炉,地面上铺着上等的长毛地毯。

而就在靠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铁灰色沙发,上面坐着一个面目冷硬的男人,正皱眉审视着自己。

宋益珊乍见了这人,先是心中微惊,接着仔细打量这个男人,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您是萧圣嶂先生吧?”

一见到这个人,就再也没有疑虑了。

因为他竟然和自己的儿子宋冬松长得仿若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看着这位和自己儿子如此相像的男人,她略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不满。

“是。”萧圣嶂在面对自己弟弟时,是一让再让,可是面对除了弟弟之外的人,他可从来没有让步的习惯,审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挑眉,冷冷地道:“宋小姐,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宋益珊微微仰起脸:“萧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犯不着如此大费周折,先支走了圣峻,又带走了冬松。”

萧圣嶂微微挑眉,冷望着眼前这位准“弟妹”,淡淡地道:“这是你十岁到二十岁居住的地方,也是你曾经学习陶艺的地方吧?”

“是。”

“好,那我希望,故地重游,能让你回忆起一些什么。”

“回忆什么?”仿佛有什么念头在宋益珊脑中一闪而过,不过那念头消逝得太快,她抓不住。

萧圣嶂没有回答,而是抬手,轻拍了几下。

于是外面门开了,有两个黑西装的男子,抬着一个陶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做的陶人。”宋益珊立即认出来了。

她亲手做出来的陶人,是阿陶一模一样的陶人。

萧圣嶂冷声道:“你既然能做出这样一个陶人,也算是你有心。不过,这还不够,我要你回忆起关于过去的一切。”

——那些被弟弟圣峻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地收藏在心间,却被她轻而易举抛在脑后的过去。

他想起来,都替弟弟感到委屈。

“可是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我回忆什么?”

她心中一片茫然。

如果说,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印象,她一定会拼命地回忆的。

可是没有,关于阿陶在她生命中的痕迹,除了醉酒的那一晚是可以推断出来的,其他时候,她没有半分线索。

萧圣嶂看着她一副莫名所以的样子,心地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弟弟那些年的痛苦,在她面前,简直成了一个笑话。

“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萧圣嶂咬了咬牙,还是抬手这么说道。

于是旁边的墙壁上,瞬间有了投影,投影里,出现了一个高瘦的少年。

少年的眉眼颇为熟悉,看上去应该是年轻时的阿陶。

第40章

眼前的大屏幕上, 一张张照片犹如幻灯一般滑过。

先是少年时的阿陶, 眉眼青涩,双眸幽深, 神情冷漠,配上那修长高瘦的身材, 仿若目无下尘的青松, 遗世独立;接着便是二十岁左右的阿陶, 白衬衫蓝色棉质牛仔裤, 头发比现在稍长一些, 清隽优雅,却依然带着些许冷漠。

幻灯片上是各种各样的阿陶,开车的阿陶, 吃饭的阿陶,以及看书的阿陶。

这些照片依然是如此的陌生, 以至于宋益珊无法从这些照片中获得一丝一毫的线索。

而就在她心中一片茫然的时候, 忽然间,她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阿陶穿着黑麻的宽松衣裤,迈入“陶人宋”大门的照片。

她眼前一亮,正想仔细看看的时候, 那张照片却一闪而逝了。

随之而来的照片,是阿陶独坐在工作室里, 低头仔细地揉捏陶泥的情境。年轻时的阿陶, 低头做起事来分外认真, 仿佛全部的心神都倾注其中。

宋益珊几乎是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大屏幕。

显而易见,阿陶确实曾经在父亲的工作室学习过陶艺,可是自己怎么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她拧眉,努力地回忆,隐约只记得当时父亲手底下确实有几个不记名的学徒和帮工,那几个人都是穿着和阿陶照片中一样的衣衫,自己又怎么可能分清楚哪个是哪个。

这其中,竟然有一个就是阿陶?

宋益珊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每日都在努力地练习手艺,醉心于陶艺制作中,对外物很少分心,更不要说去注意父亲手底下那几个不起眼的学徒。

她拧眉,又想着,自从那一夜之后,父亲的几个学徒都是来过的,如果说这其中也有一个是阿陶,那么,在阿陶和自己有了一夜的欢.愉后,他怎么也应该看起来比较特别吧?

可是没有。

就她印象中,那几个学徒,好像没有哪一个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或者说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啊……

抬起头,再次看向大屏幕,大屏幕上的照片已经停止了。、

无奈地拧眉,她将目光落到了角落的陶人上。

为什么自己能做出这么个陶人呢,和阿陶一模一样的陶人,说明至少在某个时刻,自己是曾经把他记在心里的,后来却又可以遗忘了?

她仔细地盯着这个陶人看,发现其实这个陶人衣着固然和阿陶刚出现时一模一样,可是实际上和阿陶却还是不同的。

以前不曾发现,如今看了大屏幕上的那些照片,她才发现,她做出的其实是更年轻时候的阿陶——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阿陶吧。

二十岁左右……

想起照片中,那个穿着宽松亚麻衣裤走进陶人宋大门的阿陶,这么说来,就是在阿陶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和他有过接触?

而自己却毫无印象。

就在宋益珊陷入沉思之时,门开了,老侯慢腾腾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菜单。

“宋小姐,这段时间,您就先住在这里吧。工作室旁边有卧室,您可以随意休息。想要什么,可以随时叫我,想吃什么,这里有菜单。”

说着,老侯递上了手中的菜单。

宋益珊下意识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品种丰富,中西皆全。

“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听刚才老侯的那话,意思是她要被软禁在这里了。

“宋小姐不要误会,我家大少爷只是觉得小姐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下。”老侯说话依然分外客气。

“你们如果限制我的行动自由,这是非法的,我可以报警。”

“宋小姐,您随意。”老侯眉眼慈爱。

宋益珊拿出手机,试图打电话。

可是拨了号,她才发现,手机完全没信号。

她抬起头,盯着老侯。

他明白了,这是已经把她的手机信号屏蔽了,她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真被他们软禁在这里了。

看着宋益珊一脸挫败的样子,老侯越发笑得和善:“宋小姐,也不要太担心,小少爷如今被照顾得很好,二少爷过几天也就从国外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宋益珊收回目光,凝视着自己亲手做出的那陶人:“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逼着她回想起以前的阿陶吗?可是她就是一个脸盲,在她眼里,那几个学徒完全没什么差别,她怎么可能记得!

“这个嘛……请恕我老侯多句话,说句不该说的,我家二少爷也实在是不容易,大少爷心里看着不舒服,难免要撒撒气,宋小姐您就在这里委屈几天,过几天,二少爷回来了,大少爷自然放了您。”

他笑呵呵地望着宋益珊:“二少爷对您可是一万个上心,我老侯也不敢委屈宋小姐半分的。”

宋益珊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在手机没信号后,她也放弃了对外联络的念头。

“给我看看宋冬松现在什么情况吧。”她平静地提出请求。

“这个没问题。”老侯便给了宋益珊一个平板,上面有一段宋冬松的片段,应该是今天的,看样子这小子正过得快活,在雪地里和人打雪球呢。

这小没良心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妈了!

宋益珊心里暗暗吐槽,不过到底放了心。

现在的她也隐隐感觉到了,阿陶的哥哥是个护弟狂魔,估计是觉得弟弟受了委屈,想折腾下自己找补回来?

想到这里,她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萧家这两兄弟,感觉大脑思路都有点和平常人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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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赐是在两天后发现宋益珊不见的,当时各路人马都在试图寻找宋益珊并采访他,各大门户新闻头条也开始介绍当年陶人宋的风光,以及陶人宋传人宋益珊的种种。甚至连宋天赐,也被殃及,不知道多少人找上她。

偏偏,宋益珊离开了。

宋天赐开始的时候,还试图寻找,后来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十七八岁便离开了陶人宋,自己在外面闯荡,倒是也颇认识一些人。宋益珊在“离开”几天后,她发现了异常,一边不敢声张安抚了外面的媒体记者,一边直接找人帮忙查,最后终于寻到了萧圣嶂头上。

萧圣嶂,她倒是有点印象的。

记得当年萧圣嶂还曾经前来拜访过自己师父,好像是有事相求。只是到底所求何事,以及后面是否有交往,她因为离开,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了这个,她是越发肯定宋益珊的失踪和萧圣嶂有关系,当下直接杀上了萧圣嶂的圣凯集团。

萧圣嶂开始的时候是根本拒不想见的,他每天忙得像总统,哪有美国功夫搭理一个什么没来路的。

不过在听说这个人是陶人宋的弟子后,也就勉强同意见一面了。

“萧圣嶂,我师妹失踪了,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宋天赐开门见山,盯着萧圣嶂质问道。

萧圣嶂低着头,继续处理自己手中的公务,连看都没看宋天赐一眼。

宋天赐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落,挑眉冷笑一声,直接拿出手机:“麻烦你说清楚,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报警,就说我师妹还有师侄失踪了,而这一切,你萧大总裁有很大的嫌疑。”

“你说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萧圣嶂毫不在意,连头都没有抬,淡淡地这么回道。

“他们自然是应该更信你,可是萧大总裁,你知道什么叫光脚不怕穿鞋的吗?我可以通知各大媒体,就说陶人宋后代失踪,嫌疑人疑似萧圣嶂,你说他们会不会紧抓着这个热门?不管事实如何,至少你萧家这个热门头条上定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不知道圣凯的股东们会怎么想,圣凯的股票会跳水多少,萧大总裁,你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萧圣嶂依然没抬头,略显不屑地道:“你以为你能跑出去给那些记者嚼舌根?”

“呵呵,忘记告诉你了,萧大总裁,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我朋友,现在我要去找圣凯的总裁,而且进门前也有监控设备,如果我有个万一,他马上就会通知记者。”

萧圣嶂听到这番话,终于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你叫宋天赐是吧?”

“是。”宋天赐盯着眼前的男人,却见他眸光中透着胜券在握的意味。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根本早就被看透了。

他应该是早已经查清楚了自己的所有底细。

“宋天赐,女,出生于198X年,孤儿,被陶人宋捡于天桥之下……”萧圣嶂淡淡地说起了宋天赐的所有履历,甚至连宋天赐离开陶人宋后的经历都说得一清二楚。

最后,他伸长了双腿,两手微微交叉,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当年离开陶人宋,是因为你犯下了错,被逐出了师门是吧?只是陶人宋为了你的名声,一直都没有对外说过,甚至连她的亲生女儿宋益珊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以陶人宋后代的名义去参加这次的展览会,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宋家的闲事?”

这话一出,宋天赐脸色瞬间泛白。

“要不要我说出来,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萧圣嶂仿若不经意地这么道。

“你!”宋天赐趔趄后退一步。

第41章

关于宋天赐被逐出师门, 以及因为什么被逐出师门的,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除了宋天赐和已经去世的陶人宋, 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宋益珊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宋天赐才十八岁,年轻得像一朵月季花。

当这朵月季逐渐绽放吐露芬芳的时候, 她逐渐陷入了她这辈子无法逃出的罗网, 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她的师父, 也是一手把她抚养长大的人——陶人宋。

于是在一个深夜里, 她在一番哭诉后, 扑入了陶人宋的怀抱。

她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不光是自己敬仰的师父, 还是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陶人宋大惊,惊过之后, 则是大怒。

当晚, 两个人一夜无眠。

凌晨时分,陶人宋睁着一双彻夜未眠的眼睛, 将她逐出了师门,并且告诉她,从此之后, 她宋天赐,和陶人宋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宋天赐没想到师父竟然这么狠心, 跪在那里哭求, 然而却无济于事。

她就这么被赶走了。

被赶走的她, 浪迹天涯,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放纵过堕落过。

一直到有一天,她听说了师父去世的消息,才匆忙赶回来,然而却没来得及见到师父最后一面,以至于留下了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她并不喜欢宋益珊,甚至疯狂嫉妒着宋益珊,嫉妒着作为陶人宋亲生女儿的宋益珊可以光明正大一辈子留在师父身边。

可是她依然随着宋益珊一起,回到了陶窑村,去守着那个陶人宋出生长大的地方,守着那个陶人宋的发源地。

没有人为她立牌坊,她是为自己的心而守。

她的守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永远的秘密,没想到,如今被萧圣嶂一语道破。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咬唇,微微昂起头,一脸防备地盯着萧圣嶂。

“不是我要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萧圣嶂意味深长地道:“难道你自己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宋家的事儿,你该干吗?”

宋天赐紧紧皱眉,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威胁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带走了宋益珊,为什么?”宋天赐其实未必多喜欢宋益珊,可是,她却不能眼看着在师父陶人宋离开人世后,自己这个唯一的师妹受别人欺负。

“这是家事,你管不着。”萧圣嶂一个冷笑,直接扔给宋天赐一句。

家事?

宋天赐拧眉审视着萧圣嶂,这个时候她也渐渐发现,萧圣嶂和宋冬松长得极像。

“你和宋冬松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