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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把坏蛋带走了,过两天可能会有消息,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陈景拿起勺子的手顿了顿:“来、来看看你。”

  他的话本就不多,黛宁陪了陈景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

  发生这样的事,今年的竞赛夏令营被取消,厉扈赶来医院,带来一大袋水果和一束鲜花。

  “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安全工作没做好。陈先生,谢谢你救了老师和学生们。”

  看见他,陈景的态度就冷淡多了,他淡淡应一声。

  厉扈看向黛宁:“你没事吧,昨晚吓到了吗?”

  黛宁摇摇头,陈景把她保护得很好,半滴硫酸都没溅到她身上。

  “这是章右英给你的。”厉扈拿出一个瓶子,黛宁接过来,看见里面两只有气无力的萤火虫,她愣了愣。

  厉扈看看陈景,又看看黛宁:“那你好好陪你哥哥,我先走了,有任何事可以和我打电话。”

  厉扈不动声色看一眼陈景,昨晚,病床上的男人几乎毫不犹豫护住了黛宁,后来还带伤把那些人制服了。可是很奇怪,厉扈并没有感受到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反而是另一种情愫,昭然若揭。

  厉扈离开,黛宁盯着瓶子里的两只萤火虫看。

  今天刚好是周四,医院太无聊了,黛宁凑近他:“哥哥,你需要我陪着你吗?”

  这个问题很坏,陈景看着她的眼睛。

  许久,他别过头,言不由衷说:“不需要。”

  黛宁笑开,她樱唇微启:“那我走了哦,今天学校还要上课呢,你如果需要,可以打电话让陈怜星来医院陪你,或者请护工,我放学会来看你的。!。”

  陈景的手指攥紧床单,看她没心没肺离开,眼里的柔和渐渐冷却。

  黛宁早就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答,太过坚强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少引起人的怜爱。

  “黛宁,陈景的伤都是为了救你,现在他躺在医院,咱们就走了,这不太好吧?”青团讷讷道。

  黛宁没有去学校,她找保镖们了解昨晚的事。

  “大小姐,审出来的结果是,那几个人患有精神病。”

  精神病,还是间歇性精神病,连主使都找不着。

  黛宁点了杯奶茶,早有预料,她半点儿都不失望,如果纪恬那么好对付,她上辈子也不会这样惨。

  正如黛宁想杀气运子,学会借助纪恬的手。

  黛宁不着急,这些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该着急的人是纪恬,陈景为了救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纪恬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两个气运子的心,背地里估计鼻子都气歪了。

  她伸一个懒腰,见时间还早,决定去逛逛街。要是看见什么好东西,给家里的老头子买点回去,爷爷很快就要生日了,她过不了多久,也得回到京市。

  医院里的哥哥,现在特别落寞吧,毕竟她没有表现出丝毫关心他。

  他明明觉察到什么,却连问都不敢问。

  陈景没有打电话给陈怜星。

  晚上小护士再来看他的时候,见他孤零零一个人,叹息一声,有点儿同情他。别人受这么重的伤,亲属肯定陪着,可这位先生身边谁也没有。

  也不知道昨晚那个美丽的少女去了哪里,竟然不管他。

  陈景沉默了一整天,他并不蠢,从昨晚开始,就发觉了很多不对劲。那些人明显是针对黛宁来的,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再者,曾经自己生病发烧,黛宁都能守着他,可是现在他重伤,她因为医院不好玩,转身就走。

  之前……难道是假的吗?

  她喜欢很多东西,爱玩爱闹,性子也骄横霸道,仿佛生来就不会为任何人付出。

  一个骄奢的少女,一个很坏的少女。

  他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离!离开,自己除了失落,竟然不觉得诧异。

  陈景觉得有几分可笑,他便也真的扯起唇笑了笑。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疼,陈景做什么都不方便,他平静地为自己喊了一个护工。

  护工扶他去解手,回来陈景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护工把门打开,门外纪恬腼腆笑笑:“不好意识,昨晚的事上新闻,我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陈景垂眸,眸中波澜平静下来。

  “没事,谢谢。”

  纪恬皱眉看看陈景赤裸的上半身,男人身上满是包扎的纱布。她心中恼恨,面上却心疼道:“怜星怎么也不来照顾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喝不喝水?”

  “你这样一定很疼,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纪恬伸出手,想要握住陈景的。

  陈景避开她。

  场面有几分尴尬,纪恬红着眼圈,神情一僵。

  陈景依旧是那副冷淡到油盐不进的模样,好在纪恬也习惯了,她咬牙,若无其事给陈景烧水去了。

  陈景皱眉看着她,他明确表示了让纪恬离开,可是这位千金充耳不闻,把倒追进行到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少女叼着棒棒糖走进来。

  纪恬的水还没烧好,黛宁笑盈盈道:“哥哥我放学啦!”

  纪恬回头,看见黛宁这幅安然无恙、眉飞色舞的模样,心思一转,装作疑惑道:“陈景,你这个妹妹真眼熟,和我们纪家失踪已久的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这句话,让陈景猛然抬眸。

  “是吗?”黛宁没想到纪恬在这里,但她半点儿也不心虚,“那为什么我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会不会是你抱错啦?”

  纪恬微笑:“据说我那个素未蒙面的姐姐,也像陈小姐这样伶牙俐齿。”

  “放心吧,我一定不是你姐姐。你长得比我老多啦。”

  纪恬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黛宁说:“虽然我不认识你,但现在我回来了,不要你照顾我哥哥,你现在就走。”

  黛宁没有礼貌,纪恬下意识去看陈景,希望陈景斥责她几句。可是陈景的黑瞳安静落在黛宁身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不走,不走我赶人了哦?”

  纪恬知道纪黛宁是什么样的人,她起身,明白多纠缠没!没好处:“陈景,那我改天来看你。”

  黛宁冲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让护工也出去,然后她把门关上,回眸就对上了陈景的目光。

  他眼睛里冷冰冰的,也不在乎护工也纪恬的事,开口问她。

  “你骗我?”

  黛宁笑吟吟坐在他床边,装作听不懂:“哪有啊,人家骗你什么啦?”

  陈景眼里能射出刀子似的,他咬牙,一字一顿。

  “流浪、失忆、陈黛黛!”

  这些东西,有哪一句是真话!到了现在她还不坦白。陈景甚至不敢想,她为什么装作失忆无家可归,难道逗弄他,看他犯蠢给她当哥哥很好玩吗?她心里是不是已经笑话了他无数次。

  “别叫我。”别叫他哥哥。

  “你不要这么小气,就骗了你那么一下下,这段时间,难道你不开心吗?”

  陈景脸色沉得不像话。

  比起被骗,最耻辱的是,他竟然还对她有那样的感情……

  “你看,你也觉得开心,我也觉得开心,明明是一件好事,你不要这个脸色嘛。”

  陈景冷冷看着她。

  “我之前生病沉睡了好久,醒过来就遇见了你,那时候我确实不能回家。”黛宁半真半假道,“你对我那么好,我怕你赶我走。”

  陈景握紧拳头,强词夺理,他都不知道黛宁原来可以这么气人。

  黛宁握住他的手,掰开他拳头。

  明明陈景可以避开,不知道为什么没动。

  她小手钻进他掌心,半点儿也不怕他可怖的眼神。

  “呐,你还要我这个妹妹吗?”黛宁巴巴看着他。

  陈景胸膛剧烈起伏,觉得荒唐极了:“不要!”

  黛宁哼一声,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不要就不要,我堂堂纪家大小姐,多的是人想和我沾亲带故。”

  见他无动于衷,黛宁也没了耐心,转身就走。

  陈景垂眸,听见脚步声渐远,他嘲讽地想,自己果然就是她一个玩具。

  却在下一刻,少女一个转身,捧起他的脸,唇落在他的唇上。

  盛夏蝉鸣阵阵,空气燥热喧嚣。

  陈景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她做了什么。

第62章

  陈景第一次和人接吻,女孩的唇又小又软,透着一股糖果香。

  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推开她,可是发现自己浑身僵硬,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颤抖的长睫,他告诉自己,她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花样,说不定还是在耍他,开始新一轮的欺骗。

  推开她!冲她发火!让她赶紧滚!他现在这个模样还不够可笑吗?

  可是当女孩子轻轻一勾他的唇缝,陈景头脑里嗡嗡作响,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嘴回吻她。

  他吻技生涩,十分笨拙,凭着男人的本能,在她口中掠夺香甜。

  黛宁柔柔撑住他的肩膀,明明不太舒服,可竟然觉得有点爽,身上的疲惫感慢慢消失,连麻木的指尖,也渐渐有了知觉。

  她心念一动,与他十指相扣,张唇迎他进来。

  陈景只顿了一瞬,闭上眼扣紧她的手指。

  识海中的青团一凛,铆足了劲偷陈景气运,哈哈哈哈哈发达了!真的可以偷气运!识海变成温暖的金色,青团小小的身子都大了一圈。

  直到喘不过气,黛宁这才推开他,有气无力趴陈景身上喘气。

  “黛宁,我们有气运了!”青团感动得泪汪汪的,像个守财奴一样,紧紧抱着金色气体。

  黛宁没空搭理它,今晚纪恬到访太突然,她还没个准备,就突然掉了马。

  陈景那么生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自己被人这么耍,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他在意亲情,她骗他的亲情。

  她不打算和陈景闹掰,没什么好处的事,才不要去做。

  空气诡异得可怕,陈景耳边只闻她轻轻的喘气声。

  她小手还与他相扣,陈景全身僵硬,脸色几变,想起刚刚那个旖旎的吻,不知道是想掐死她,还是想掐死自己。

  他当了她好几个月“哥哥”,明白心意后内心煎熬,可是刚才……

  陈景咬牙,后知后觉有几分耻辱。

  被人当成个傻子骗,他还能亲得那样忘情吗,真是活该!

  黛宁懒洋洋趴在他身上,压到了他背上的伤口。陈景平复好一会儿,才冷淡道:“起来。”

  她眼睛亮晶晶爬起来,感觉许久都没有这么!么精神过。缓过来才明白,气运原来可以偷,黛宁简直毫无节操,恨不得给陈景偷光。

  她捧起他的脸,定定看着他的唇,偏头犹豫要不要再来一下。

  陈景咬牙,觉察到她的意图,耳朵根都红了。

  “陈黛黛,下去!”

  好吧,亲了就不认人,刚刚也不知道谁比她还激动。

  黛宁从善如流,去凳子上坐好,她捧着小脸,娇声娇气道:“人家都给你亲啦,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陈景别开眼,虽然知道她脸皮厚,可这是一个女孩子能干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吗!

  这样就算了,她还若有所思感叹道。

  “哥哥,原来你真的喜欢我啊。”

  陈景的身体如果没有受伤,现在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出去。

  他脸色苍白,唇上却嫣红。

  黛宁认识陈景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恼怒的神情,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更恨他自己多一些,还是更恼黛宁多一些。

  “我唇膏是草莓味的,全被你吃啦,味道好吗?”黛宁看得有趣,故意问他。

  陈景脸色更沉,这个混账东西!原来这才是她的本性!

  偏他嘴巴里确实还全是她的香甜滋味,陈景死死控制住,不让喉结动。

  见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话,当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黛宁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弄陈景的粗鲁弄乱的裙子。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不生气了哦,哥哥,太晚了,我要回去,给我打车回去的钱。”

  黛宁伸出手,陈景额上青筋一跳。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大堆东西,看也不看,全部塞给她。

  黛宁拿了车钱,其余东西全部还给他。

  “陈景,再见。”

  走到门口,她想起什么似的:“哎,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吗?”

  床上的男人黑瞳幽幽看过来。

  她噗嗤一笑。

  “我叫纪黛宁。”

  既然马甲都掉了,黛宁便不打算再回去小洋楼,五星级酒店住着可舒服多了。

  黛宁本!本来就不爱学习,学校也不想回去,反正她不去上学,老师打的是“家长”陈景的电话,他自然会找个理由帮她圆。

  邱谷南再次回到黛宁身边照顾她。

  本来想说说伤感的话,比如“大小姐在外面折腾这么些日子,都瘦了”,可是看着黛宁被养得白里透红的小脸,邱谷南实在说不出口。

  听说陈景救了黛宁,还在医院躺着,邱谷南看看躺椅上打游戏的黛宁。

  “不去不去,我不喜欢去医院,他自己可以请护工,干嘛非要我去看他。”

  于情于理,人家挨了一刀,还挡掉硫酸,都应该去慰问,可他们家没心没肺的小祖宗,一点出门的打算也没有。

  青团小心翼翼给她输送气运,黛宁精神奕奕,觉得自己还可以熬两天夜肝游戏。

  他们上次新手操作偷气运,偷得不算多,眼看才用了三天,就捉襟见肘。

  青团捂脸,纪黛宁竟然还在计划下次!

  黛宁没去上学,第一个找上的倒是厉扈。厉扈不知道她住哪里,只好给她打电话。

  “怎么不来上学,上次的事情吓到了?”

  “没有,不想来。”

  厉扈知道她的任性,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也没有劝她,只问她:“下个月我要去京市参加竞赛,想一起去玩吗?我发誓,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不去。”黛宁毫无兴致。

  她下个月也要回京市,不过是为了给纪老爷子庆生。她回家,可能就是爷爷最好的生日礼物。

  被她拒绝,厉扈也没勉强她,他语气带笑:“我很想你,能来找你吗?”

  “厉扈,你这样演,难道不累吗?”

  电话那边,厉扈挑了挑眉:“黛黛,你这样说,什么意思?”

  “我不讲,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小变态,我知道你的追求,但是现在,不陪你玩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听我解……”

  黛宁直接挂了电话。

  青团跟着哼了一声,如果没看资料,它也以为厉扈非常喜欢契约者呢,大小姐骂得好,个小变态。

  黛宁这几天回来,终于有空把手下的人调查资料挨个看一遍。

  陈家母女一次次伤他的心,向他索取金钱,即便这样,陈景也没考虑过那样累的一条路。

  把她捡回家,他才开始干这样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

  站在那个台子,像只野兽一样,供人下注。

  厉扈出现得蹊跷,他眸中又深又暗,和蓝凌云那种会一见钟情的傻白甜大少爷完全不同,黛宁一直就不信他第一眼就喜欢自己。

  不像陈景,什么都做了,却从来不说。如果前几天黛宁不突然吻他,哥哥那份感情,估计这辈子都会深埋心里,又气又无奈。

  地下拳赛是厉扈舅舅开的,厉扈小时候身体羸弱,经常被人欺负,他一直渴望力量,可是到了初中,发现自己连隔壁家少女章右英都打不过。

  到了初三,他开始拔高,家里的生意也越做越好。

  这货打小内心就有点阴暗,他憎恶弱者,有时候掏出蚂蚁窝,会一把火烧光,听它们碎裂开的声音。

  年岁渐长,他褪去了小时候的羸弱,经常去舅舅的地下赛场,双眼熠熠看人打黑拳。

  嘶吼、欢呼、血腥,每一样都能让他亢奋。据说他还亲身上场过,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眼睛里却满是亢奋的笑意。

  他和曾经的“零”学格斗,可惜“零”死了。直到陈景出现,战无不胜的陈景,让他看到了诡谲强大的力量。

  陈景是他想成为的人,可他去拜师,对方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甚至没记住他的模样。

  厉扈讨厌陈景,又崇拜陈景。他调查陈景,知道他打黑拳是为了“妹妹”。

  这人很聪明,早就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没说。他无法在格斗术上超过陈!陈景,那如果抢走陈景最爱的东西,看陈景失落难过,何尝不是碾压。

  青团摇摇头,厉扈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半点后悔。

  黛宁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喜欢看人为自己牺牲,厉扈无疑相当让人生气。

  阳光洒满阳台的午后,黛宁小腿摆动。

  陈景在医院养了一星期的伤,其中陈怜星来看过他几回,不情不愿说可以照顾他。陈景冷着脸拒绝了。

  他身体素质好,恢复得特别快,只不过后背不可避免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陈景在穿衣镜前看了眼,难免又想起那个再也没出现、破罐子破摔的小骗子。倒是纪恬,每天都来照顾他,两人相对无言。

  他是个男人,反倒对这些伤痕不怎么在意。只不过……身上不堪的地方又多了一些罢了。

  这段时间黛宁不来,他却时常想起那个香甜的吻。

  有时候早上起来,身体会产生一些难堪的反应。

  从前陈景也偶尔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这是第一回 ,梦中对象有了脸。喊出她名字时,他脸色黑透了。

  他的心情难免变得很糟糕,都不知道是想见到她,还是希望她别出现。

  陈景虽然不明白纪家的情况,但看纪恬就看得出来,黛宁家不简单。一个富家千金,这样骄纵的性子,定是被娇惯出来的。

  黛宁即便是孤女,他也配不上她,更何况她把一切当成游戏,此刻不知道在哪里笑话他。

  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能。

  陈景从小就不会去奢求得不到的东西,放手也干脆,这是生活教会他的法则。

  他反复告诫自己,可是依旧提前出院了。陈景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打开小洋楼的门,里面空空如也。

  陈景眸光黯了黯,不但没松口气,甚至不知道失望和难受,哪种情绪更猛烈。

第63章

  陈景几天没回家,陈怜星骤然见他回来,有几分心虚。

  她没去医院看陈景,因为最近纪恬给她搭上线,给她介绍了一个富二代。陈怜星每天挖空心思,讨好富二代,和富二代一起吃饭。

  甚至昨晚,她和富二代去开了房。

  陈景面色冷凝,淡淡看她一眼。

  “哥,我本来打算去看你的,你怎么就出院了,身体好了吗?”

  陈景格开她要过来扶他的手,他用钥匙打开黛宁的门,发现里面的东西一动不动,甚至落了层灰。

  陈怜星观察着他的脸色,想起纪恬的交待。

  “哥,她一直没回来,我就说这是个骗子,她看上去就娇生惯养,怎么可能是什么孤女。这些东西看着就碍眼,咱们让搬家公司扔了吧。”

  陈怜星觊觎黛宁的漂亮衣服,心想扔了之前,她把喜欢的挑出来,还可以约会穿呢。这间房间以后也是自己的了!看陈景脸色不好,指不定多恨那个骗子,肯定会答应的。

  陈景神情变化莫测,在陈怜星期待的目光中,阖上门,重新用钥匙把门锁了。

  陈怜星:“……”

  陈景表情森然,陈怜星自然不敢去惹他。

  第二天毛老师打电话过来:“陈黛黛同学还是没有来上学,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如果她的情况不适合学习,家长你看……”

  毛老师讲得很委婉,陈景却懂了:“我会给、给她办、办理、休学。”

  “好的。”毛老师叹了口气,快高考了,她得为班上的升学率考虑。

  下午陈景去学校,把黛宁的休学给办了。资料薄薄的,却让他觉得烫手。

  陈景还没走出校门,一个男生在朋友的鼓励下跑过来。

  “请问你是陈黛黛的哥哥吗?是、是这样,我想问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直没来上学。”男生脸通红,神情躲闪。

  陈景冷冷看他一眼,他连忙摆摆手:“我、我只是出于同学的关……”

  被陈景眼神吓到,男生讷讷不说话了。

  陈景面无表情走开,心想那个小骗子倒是好能耐。

  本来想回一趟地下赛场,没想到路上!上遇见纪恬。纪恬眼睛一亮,朝他走过来。

  “陈景,你在这里啊,我去医院看你,护士说你出院了。”

  纪恬到底探望了他几天,哪怕对她无意,陈景也不可能冷着脸。他淡淡颔首,就听纪恬惆怅地道:“我是交换生,暑假前就要回京市。下个月我爷爷过生日,我会提前回京市,姐姐也会回去吧。”

  陈景抬眸看过来。

  “姐姐性格顽劣,被家里宠坏了,她可能也不是故意骗你。”纪恬犹豫地道,“毕竟她以前的男朋友也被……”

  见陈景脸色越来越冷,纪恬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住嘴。

  陈景听不下去,冲她点头,表明先走一步。

  看着男人背影,纪恬无声笑了笑。

  被骗这么久,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生气吧。她在离开之前,说不定能利用陈景的愤怒,和他在一起。

  她的第一个计划没成功,黛宁没有毁容,看来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了。

  纪恬打开手机。

  “安排下去,把那些照片,发给赵屿。”

  黛宁也知道陈景出院了,她和青团从陈景身上汲取到的气运耗尽,这两天简直不想动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好不容易精神奕奕玩了几天,没想到又回到了软哒哒没精神的模样,她的身体和心灵更懒,连任务都不想完成,只想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青团抓耳挠腮:“黛宁,上次你还没给陈景解释呢,你好歹挽救一下。”

  “解释什么,本来就骗他了嘛,现在他在气头上,我才不去。”

  大小姐不喜欢看人冷脸,也受不了别人发脾气。从来都是陈景哄她,哪有她去哄陈景的道理。

  “万一这两天纪恬趁虚而入呢?”

  黛宁哼笑一声:“真有这么容易,那气运子的感情也不值钱了,我要他做什么?”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字,懒。

  手下给她说纪恬往外发消息的事,黛宁才勉力走出来。

  “她想告诉赵屿?”黛宁眼珠子一转,“不行,你们想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