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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端沉默。

  好友顿觉惊讶,像陈端这样节省的人,这次居然没再拒绝?

  “看了照片了,合眼缘?”

  陈端心情莫名,掩饰般地去拿文件,撵他:“快走,我还有事。”

  “行吧,反正认真一点总是没错的,盛观是严总的产业,听说花了不少钱建成的,顶楼就更别说了,景色是整个东城头一份,这晚餐券也就咱们公司内部能拿到。”

  严均成作为成源集团的老板,平日里离他们远之又远,即便陈端现在已经升为了工程管理部的经理,但见他的机会还是特别少。

  每年成源总部的年会都在盛观举办。

  陈端也没去过顶楼,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兴趣,不过……

  他只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晚餐券收下。

  -

  郑晚早上出门前,又多给了郑思韵一百块,让她跟同学晚上出去吃饭。

  郑晚并不是很缺钱,陈牧很有能力,在他去世前,他们家也有不少存款,除此之外,她的父母都有退休金,还时常想要接济她,她拗不过,感慨父母的一片心意,便将这些钱都存了起来——陈牧留下来的钱她基本没动。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陈牧还在的话,女儿的未来会更好。

  她没什么能力,学历也不太拿得出手,又是这个年纪了,根本没可能赚到什么大钱,可她也不愿意拖了女儿后腿,所以那些钱她都没动。

  不止如此,她也在努力存钱。

  女儿成绩这样好,如果以后要去国外深造,这也是一笔大开支。

  即便日后没有出国的打算,她也将尽自己所能,帮着女儿在东城安家。

  不过在日常生活中,她还是延续了部分习惯,在吃和穿方面,她不愿意亏待了孩子,她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既然如此,自然不会让女儿在面对同龄同学时而窘迫。

  郑思韵接过钱的时候,再次犯难。

  重生回来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她要适应初中课本知识,好在上辈子她虽然进社会好几年了,但学过的东西还是在脑海里,相信只要这个学期她能沉下心来进入到学生的角色中,中考也不是什么难关。

  作为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回到过去,她也不能免俗地想要凭借先机富裕一把。

  上辈子争过也抢过,她对身外之物倒没那么在意,但看着妈妈每天早起上班、在这窄小的屋子里忙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能让妈妈长命百岁、衣食无忧,那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够?”

  郑晚见女儿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又低头,从钱包里又拿出一百。

  郑思韵赶忙摆手:“够了够了,不,是您给太多啦!”

  她倒是想再跟妈妈说几句相亲注意事项,话到嘴边,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她不能表现得太反常,这样妈妈会怀疑的。

  但她又担心妈妈会遇到传说中的极品,很怕妈妈会受委屈。

  光是想想有不知道尊重为何物的猥琐男会挑剔她妈妈……

  她深吸一

  口气,下楼时,狠狠地将脚边的石头给踢了出去。

  还是要快点长大啊!

  她好想快点独当一面,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她妈妈!!

  哪怕郑思韵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可郑晚从第一天开始,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她能感觉到,女儿变了,有些古怪,刚开始她以为女儿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

  校园暴力这种事,郑晚尤其上心。

  因为郑思韵在上小学时,曾经就被人骂过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这一次,郑晚私底下又联系了赵老师,她没让郑思韵发现,前两天她还偷偷跟在她身后观察了的,确定没人欺负女儿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谈恋爱了吗?

  郑晚出门,带好门。

  不经意地瞥见楼上的楼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也曾经早恋过。

  那时候,那个人倒是张扬,不怕被人发现,她却胆小,他只好低头妥协,不再在楼下等她,而是在楼顶等她。

  楼顶平常都没什么人会上去。

  她趁着父母没注意,偷偷出门,提着裙摆上楼,推开厚重的铁门,看到他扶着栏杆背对着她,风将他的白色衬衫吹得鼓鼓地。

  听到声音,他回头,说出来的话却与脸上淡漠的表情千差万别,“试卷帮你写完了,下次早点说。”

  她其实没想让他写。

  她想自己做来着,但前天晚上熬夜也没赶完,顶着眼底下的青色去见他,在他的逼问下,她只好垂头老实承认。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想起他了。

  刚认识陈牧时,陈牧偶然得知她谈过恋爱,他倒不是介意,而是吃醋。

  那时候的陈牧还没毕业,那样温和的人也会小心眼,会患得患失地打听——

  他对你好吗?

  你们吵过架吗?

  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

  郑晚忍不住笑了声。

  后来陈牧就不问了,大概是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毕竟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他不问,她的身边也就没人会提起那个人,时间长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是在触碰到独特的记忆时,才会迷迷糊糊地想起,桌板下的照片是他拍的,楼顶断掉的晾衣绳是他重新接起来的,但如今早已变了样。

  即便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但她也不觉得当年的那段感情是错的。

  它也许时机不对,它也许太过青涩,但它并不是不应该存在的。

  郑晚以此及彼,决定再观望观望,如果女儿真的情窦初开,她也不应该太过慌张。

  身为家长,只需要正确引导、保护她以及教她自保就好。

  那些酸甜苦辣的感受,女儿可以安心享受!

第8章

  郑晚到了美容院后就开始了繁忙的工作,几乎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午休刚过,又有新客户过来,女人戴着口罩,似乎不太自在,只坐在椅子边缘。孙薇送来茶水后,郑晚冲她轻轻点头,她离开时带上了门。

  郑晚也起身,拉下百叶窗窗帘。

  至少在她三十二岁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从事「销售」「业务」类的工作。

  现在也算是突破了自我,她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朋友也不多,现在还能经常联系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她早婚早育,等女儿一岁后才开始找工作,一直平凡普通地坐办公室,待的也都是人员简单的小型公司,每天接触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陈牧还在世时,一切都那样妥帖,她上班更像是打发时间。

  他不在了,她便不能像过去一样,那份工作的工资实在不算什么,没办法覆盖她跟女儿的生活开销。

  下了好几次决心,她才选择辞职。可那时她已经三十三岁,求职也变得异常艰难,还是经过她常去的那家美容院时,店主认出了她——

  在陈牧去世之前,她无忧无虑,又爱美爱俏,一个月总有几天会去美容院做脸。

  聊过以后,店主说美容院正好缺人,如果她有兴趣的话可以来试试。

  她进这行差不多也有五年了。

  郑晚对人耐心又温柔。

  没一会儿,女人就放下了防备,说明了来意,“我是几年前在别人那里打的玻尿酸,他们跟我说这就是宣传的玻尿酸!刚开始效果真的很好,我后来又打了几次,谁知道现在脸就变成这样了,我感觉——”她眼睛里渗出泪水,“我感觉我的脸都空了。”

  郑晚仔细端量。

  她轻声道:“是奥美定吗?”

  女人捂脸哭泣。

  郑晚为了缓解气氛,语气柔缓地说:“我上大学时有一阵也被人塞了宣传单,上面说得很神奇,也有学姐打了效果很好。”

  女人抬起头来,哽咽着问道:“那你也打了吗?”

  郑晚也不想骗她,摇了下头,“我当时的男朋友也就是我丈夫不太放心,查了很多资料,我也害怕,就没去打。我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在国内还没有全面禁止使用时,很多美容院私人机构都在销售,现在也有手术可以取出奥美定,你不用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你们这里可以取吗?”

  “我建议你还是去三甲医院,毕竟它也是个手术,还是谨慎些。如果你以后还有兴趣,可以再过来看看。”

  女人显然将这话听进去了,其实——就算郑晚不说,等回过神来后,她也不太放心,但郑晚说了,她突然感到安心,还是跟郑晚互留了联系方式,临走前,她抽抽噎噎地说:“等我彻底好了,我就过来找你呀。”

  郑晚含笑挥手,直到送她进了电梯、门又合上后,她才转身又进了美容院。

  下午又来了几波在网上预约的客人。

  等到郑晚有空看手机时,已经是六点半。

  陈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询问要不要接她。

  他们工作都忙,虽然加上了微信,但聊天并不多。

  半个小时前……

  郑晚微微歪头,本来在编辑消息的,又回到主页面,拨通了陈端的号码,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通话。

  郑晚客气地问,“是陈先生吗?我是郑晚。”

  陈端正坐在车上。

  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等她,还是直接去盛观。总想着她可能马上就会回消息,于是就坐在车上等着,结果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郑小姐,你好,我是陈端。”

  也许是在车里这样呆坐了半个多小时,他难得的不自在,就连呼吸都变得不自然。

  郑晚语带歉意回:“不好意思,我今天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去看手机。刚才才看到你的消息,陈先生,你不用过来接我,将餐厅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她本来也想改时间,但这件事总要结束,她宁愿早点解决。

  陈端:“好,我就在楼下等你,我们再一起进去。”

  他没点明盛观顶楼是一定要有入场券才能进去。

  郑晚:“那好,等会儿见。”

  从美容院出来,她也没打车,而是点开他在微信里发的地址,又在地图上搜索。

  离她这里不算远,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车会更慢。

  郑晚去年年底才回东城,这大半年来她也很忙,也没时间四处溜达,对新建的大厦也不了解,当她从地铁口出来,看着地图,抬头仰望伫立在繁华地带的摩天大楼时,都忘记了继续前行。

  ……

  陈端在盛观一楼等候着。

  正第十次起身要往门口走,看看他要等的人来了没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门口,这辆车在驶入进来时,保安亭便通知下去,早就有穿着工作装的侍者侯在一旁,在车停稳后,快步过去,弯腰开门,态度恭敬地喊:“严总,您好。”

  陈端也认出了这是谁的车。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贸然上前去打招呼。

  这属于越级。

  成源集团分公司遍布全国,他虽是总部员工,但也只是其中一个部门的经理。

  况且他这个人也不爱钻营,总觉得这会儿过去,未免显得太过谄媚。

  严均成身着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他年近四十,却不见一丝臃肿。这里的工作人员经过培训,场面并不仓促慌张,这得体的一幕并没有过他的眼。

  陈端也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只比严总小三岁,机遇却截然不同,或者说不是机遇,而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严总也算白手起家,虽然在他如传奇般三十多年的人生中,遇到过的人都鼎力相助,但这未尝不是一种人格魅力。

  就如同现在的话,千里马常见,伯乐却罕见,被伯乐相中的,那必定不是常人,伯乐也并非慈善家,他们往往都有一双如鹰般的锐利慧眼。

  严均成匆忙而过。

  他有专属电梯,几分钟后,他虽然乘坐电梯上去,但大堂依然安静得掉一根针也清晰可闻。

  陈端回过神来,想着自己还与人有约,抬起步伐,往外走去。

  正好经过了保安亭,两个保安在闲聊——

  “是严总来了吗?”

  “肯定啊,那辆车严总今年常坐。”

  “说起来,严总有大半年没来了吧,今天是有什么大事?”

  “那也不是咱哥俩这种人能知道的。”

  陈端为人沉稳内敛,对大老板的私事从不试图打听。

  就连在食堂时,有几个性子轻佻的员工低声讨论几个高层领导的是是非非,他也从不参与其中,那些话更是不会入耳。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看到照片中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她穿着浅灰色风衣,站立在风中,自成一副画卷。

  这里距离地铁口很近,又是下班的点,周围都是来去匆匆的上班族。

  只有她正仰头欣赏这眼前的建筑物。

  这一幕彻底覆盖掉了陈端童年脑海中的那副旧画。

  他略作迟疑,走上前去,只在她身后,正要开口时,才发现自己这一举动太过唐突。他似乎也轻佻,三十多岁的人怎么做出这般行为来?

  郑晚回头。

  风拂过,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她似是惊讶了几秒,继而莞尔一笑,“是陈先生吗?”

  “是。”

  可能是这秋风太凉。

  陈端都没发现,他耳根微红。

  寒暄过后,陈端跟她并排走,却隔着一些距离,带她往盛观的大堂入口走。

  郑晚垂眸,很礼貌地开口,“餐厅在这里?”

  她觉得不太合适。

  她以为陈端会选择在商场的餐厅,比如烤肉店火锅店。

  陈端准备好说辞:“这里也是我们老板的产业,正好我有两张晚餐券,不用的话就过期了。郑小姐,你不介意吧?”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拿出了那两张晚餐券。

  郑晚看着晚餐券上还盖着章。

  “不介意。”她微笑摇头。

  两人继续往里走。

  还没走到旋转大门口,空气中仿佛都有芬芳味道。

  陈端主动寻找话题:“刚才见你在看大楼,之前没来过这里吗?”

  郑晚脚步不快不慢,她来得匆忙,也没打算能有什么发展,只涂了淡淡一层口红。

  “没有。”她回。

  陈端很绅士。

  等她进了电梯后,他才进来,直接摁了顶楼。

  陈端,一如其名。

  他五官端正,温和内敛,外表气度虽没有优越到让人眼前一亮,但他礼貌又有分寸。

  虽然他没有父母,但以他个人的条件,在相亲市场上应该也不缺人喜欢。

  陈端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趁着电梯四面都是镜面而偷偷打量她。

  他在想,如果不是她丧偶带着孩子,像她这样的人,恐怕他不会有机会同她吃顿晚餐。

  还好,还好。

  他脑子里没由来地这样想!

第9章

  郑思韵在初中没有好朋友。

  她也不觉得自己现在能交到什么知心朋友,今天没有晚自习,下课后,简单收拾了课桌上的书本,便往教室外走去。

  严煜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好奇心。

  猜测到叔叔可能跟郑思韵的妈妈是旧相识后,他不由自主地对郑思韵开始关注起来。

  不过他还没跟她讲话。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她妈妈过去的事呢?

  就比如他,他也不清楚他爸妈在结婚之前各自有没有过前任。

  大人一般都不爱讲这种事说给他们听。

  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站满了人。

  郑思韵实在不想成为沙丁鱼罐头中的一员,不假思索地抬脚,往另一边走去。

  严煜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等郑思韵发现他时,他已经跟了一段了,郑思韵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其实她对严煜并不陌生,后来她跟那个男人去过一次晚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平等,处处都有阶级。她一直以为无所不能的男人,却还要礼貌谦卑地同严煜寒暄。

  “成源集团你知道的吧?上课时教授肯定有将它作为课题分析。成源集团的老板就是严煜的叔叔。”

  “虽然是侄子,但业内都知道,严煜应该就是继承人。”

  “那位严总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

  她后来才想起来,她跟这位人人巴结的小严总是初中同学,不过她转校而来,只跟他同学了一年不到,记忆中都没有说过话。中考后,她上了市重点,听说严煜被他叔叔送到国外去了。

  “你跟着我?”郑思韵警惕地问。

  严煜发誓,他活十五年来,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

  他疯狂摇头。

  没有没有,他又不是跟踪狂!

  不过,他确实没办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还好他一向聪明机智,很快地就找到了理由,语气不甚自在地说:“就……想跟你道个歉。”

  郑思韵:“你是说考试?”

  她又补充:“没什么,本来你也没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当时脑子懵了才让老师误会的。”

  面对这样一个未来行业大佬,尽管她没想着厚脸皮巴上去,但也想给对方尽量留下还算和善的印象。

  至少不能结梁子。

  严煜是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在叔叔面前胆小如鼠,在叔叔以外的人面前那就是舌灿莲花。

  他不敢试探叔叔,但不代表他不敢试探郑思韵。

  “哎,我也是倒霉,不过听说老师还把你家长叫来了。”严煜装模作样地叹气,眼神却一直盯着她,“我叔叔也来了,也不怪老师,我妈去国外度假,我爸被我叔叔派到了南非,我爷爷奶奶也没时间过来。”

  郑思韵:“?”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们……好像不太熟吧?

  严煜继续说:“我叔叔这个人挺吓人的,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你妈,我跟你说,我爷爷那么不好伺候的一个人,也只敢背地里说我叔叔,我叔叔来了,他就一声不吭了。你看我长得挺高的吧,我叔叔比我还高,快一米九呢,他也不爱笑,总是板着脸。”

  郑思韵:“??”

  “阿姨回去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叔叔?”严煜问,“我是真怕我叔叔跟你妈起冲突,但我又不敢问他。”

  郑思韵虽然觉得他们的对话非常诡异,却还是回忆了一番,摇了下头,“我妈没提也没说,应该没有。”

  她如果不知道他叔叔是谁,恐怕也会误会那是什么社会不良分子。

  严煜难掩失望:“啊?”

  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还想问,那你妈有没有表现出不对来?

  有没有心神不宁?有没有坐立难安,有没有茫然仓皇?

  但看着郑思韵看向他时疑惑又打量的视线,他果断点到即止,“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天真是对不住了啊!”

  最后,他在郑思韵奇怪的眼神中,假装潇洒地大步离开。

  郑思韵:“……”

  什么跟什么。

  真的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严煜今年才十五岁吗?她怎么觉得他……

  嗯,不太符合后来的传闻。

  -

  郑晚跟在陈端身旁,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入座。

  盛观顶楼视野绝佳,他们的位置在落地窗前……

  整个大厅都流淌着大提琴乐曲,橘色的夕阳光芒照射在光滑可鉴的地面,这的确称得上约会胜地。

  宾客可以一边优雅地用晚餐一边俯瞰这座城市,远处的立交桥上堵成了一条看不见的黑线,也许那些坐在车上的人们疲倦到想打瞌睡,而位于城市高空的他们却可以将这一幕当成风景。

  陈端不太擅长跟异性打交道。

  上一段恋情距离现在也有好几年了,他只能从一些比较浅显的小事上入手,“听说,你是去年才回东城的,还习惯吗?”

  郑晚微笑:“还好。”

  “那你在南城呆了多久?”

  “快二十年。”

  “在那里读的大学吗?”陈端温文尔雅一笑,“南城是个好地方。”

  简单地聊下来,陈端感觉更好。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比起坚强坚韧,他更会为婉约而折服。

  郑晚说话语速并不快,刚刚好,听者却感到舒适。

  她伸手拿起杯子,杯壁透明,仿佛水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流过。

  ……

  严均成在盛观有自己的办公室。

  暮色笼罩,跟随他多年的王特助敲门,听到回应后才推门进来,小心地问道:

  “严总,到饭点了,是让澜亭的厨师做了送来,还是让楼上餐厅按照您过去定下的菜单做一份?”

  严均成没回答。

  王特助才抬头看过去。

  他发现严总正盯着摆放在一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