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非要愚弄贫僧吗?”

  公孙兰轻叹道:“晚辈来此,正是求前辈治他这病。”

  龙僧道:“他患什么病?”

  公孙兰从救起阮伟,一五一十说出他病症的变化。

  龙僧脸色恢复正,微微颔首道:“他叫什么名字?”

  公孙兰道:“姓阮单名伟。”

  龙僧连点其头,道:“嗯!正师弟所约之人,却想不到得此怪症!”

  公孙兰霍然跪下,哀求道:

  “祈请老前辈为他治疗,晚辈……”

  龙僧双手作势扶起,道:

  “起来!起来!巴是你不求我,看在师弟的面上,我也会尽力而为。”

  公孙兰高兴得连磕了数个响头,得到龙僧应允治疗,她比阮伟本人还要高兴,反之,阮

伟静立一侧,默不作言。

  龙僧仔细端详一会阮伟,见他眼神涣散,病势不轻,沉思一会,忽道:“非我一人之

力,所能治疗!”

  公孙兰大惊道:“什么?”

  龙僧微笑道:“你不用急,我一人不行,合我师弟二人之力,当不成问题。”

  公孙兰暗中舒口气,想到爹说过的话,敢情公孙求剑早已算定,若无两大高手之力,瑜

珈神功也不一定管用。

  阮伟揖道:“晚辈蒙前辈救治,终生感激不尽!”

  龙僧道:“世说因果循环,你种因于四年之前,今日贫僧师兄弟该为效力,且随我上山

去吧!”

  公孙兰牵起“白蹄鸟”绳,龙僧见状笑道:

  “这匹马可带不上去。”

  阮伟不舍道:“神骏非凡,善于登山。”

  龙僧道:“库库什里山上,为万年冰漠,路途虚实不测,若无轻功实难渡过,虽是神驹

也无法上山。”

  公孙兰晓得冰漠的厉害,当下解下行囊,轻抚“白蹄乌”的鬃毛道:“乖乖的去吧!等

我们回来啊!”

  “白蹄乌”直摇其首,不听公孙兰的话。

  阮伟挥手道:“怎不听兰姐的话,快去!膘去!”

  “白蹄乌”忠于其主,缓缓行去,离开数十丈后,还不时回首,依依不舍。

  龙僧叹道:“好一匹灵慧的神马,舍弃了实在可惜!”

  公孙兰笑道:“这匹马才神呢?此去一定在附近寻觅草食,不会走离此地。”

  龙僧赞道:“那真是天下少有!”

  当下三人鱼贯上山。

  三人轻功皆是武林中一流的功夫,盏茶后登上一峰。

  由峰顶看去,山势连绵,广大无边,其后高峰,如石笋插立一般,无穷无尽,至为壮

观。

  再登一峰,极目了望,才觉其山更高。

  连登五峰云气弥漫,寒光无比,凛冽刺骨,人在其上,有如飘飘欲仙,乘风而去的感

觉。

  龙僧凝重地道:“注意哪!已至冰漠!”

  阮伟,公孙兰丝毫不敢大意,力展轻功,随后而行。

  走了一会后,公孙兰内劲较弱,经受不起这种严寒,一面行走,一面冷得直打寒颤,无

形之中,轻功减弱。

  只见前面是段平路,走到中间,公孙兰吐气换息。

  她脚步稍一沉滞,陡听轰隆一声。

  阮伟,公孙兰心中一惊,突觉脚下踏虚,身形急坠。

  在这千钓一发之际,一声震天长啸,龙僧如只大鸟掠在空中,伸手抓住阮伟,公孙兰。

  但见他抓实后,空中一个筋斗,就在要下降时,斜飞掠去,直掠数丈后,脚一沾地,突

又掠起。

  连沾三次后,龙僧脚下踏实,才放下阮伟,公孙兰。

  公孙兰向后看去,惊呼失色。

  阮伟也向来路看去,只见来路已无,两人小心走近崖边,低头一看,其深无底,竟不可

见。

  公孙兰吓得连抚其胸,暗道:“好险!险!”

  龙僧道:“此去路途,甚多冰雪覆盖的虚路,看似便道,其实底下是深壑,掉下去有死

无生,要特别小心!”

  公孙兰再不敢大意,阮伟不放心,携着她的手,随在龙僧身后,同时施展轻功追赶。

  半个时辰后,突见前山削壁千仞,高耸入云,整个山峰全被冰雪包覆,如只冰笋插立。

  龙僧指手道:“库库什里山已到,我与师弟居住在那峰顶上。”

  公孙兰惊讶道:“这怎么上得去啊!”

  龙僧笑道:“要凭空上去,真不容易,现在装有软梯,上去不难。”

  公孙兰道:“软梯可是前辈装的!”

  龙僧笑着点头。

  公孙兰疑道:“不知前辈最先如何上得那峰?”

  龙僧道:“天下无难事,此峰看来无法攀登,但要碰到有心之人亦可上得去的,等会上

山后,你将发觉一件奇迹,这登山之难便不值一顾。”

  那山峰周围数百丈,走到一处,果见峰顶上垂下一梯,虽是数百丈的软梯,爬上去丝毫

不难。

  三人一行龙僧在前,连续上峰,不过一刻工夫爬上那峰顶,但见峰顶上白皑皑一片,雾

气弥漫,恍如进入广寒宫中。

  阮伟,公孙兰不知峰顶的虚实,不敢轻易举步。

  龙僧道月:“你们放心走吧,百丈内皆是坚冰凝成的雪路,走上去如履平地,再无深壑

虚路。”

  走了一刻,突见前面发出金光,照耀在阳光下,渐渐可见是座庙宇。

  公孙兰大惊道:“这是什么庙,怎会发出金光!”

  在此绝地,见此奇迹,任何人见着,都将以为是神迹,龙僧慈笑道:

  “那是一座用金砖砌成的神庙。”

  走近一看,果见那庙是用巨形的金砖,垒叠而成,只有庙顶上是用绿色的琉璃瓦铺成。

  庙门上,用碎墨石嵌成四个大字“马清勒庙”。

  进入内,是间大殿堂,堂中由佛像到屋柱,全部都是用黄金建造,它的价值,实在难以

估计。

  佛像共有十二尊,分在两侧,其中却另有一座文士像,那文士英雄清秀,意态脱俗,如

似仙界人物。

  公孙兰己被殿堂内堂皇,肃穆的气氛霞慑住,不敢作声,但见佛像伴随着一个文士,忍

不住轻声问道:

  “前辈,那文士是谁呀?”

  龙僧庄重道:“乃是天竺圣人马清勒神像。”

  公孙兰奇怪这座工程浩大的庙宇,如何能够建在这绝峰上,又为何要建在这绝峰上,正

想发问,忽听龙僧沉声呼道:“师弟!师弟!”

  他连呼二声,不见应声!心下奇怪,直步而入内堂,不一刻走出,叹道:“真不巧,师

弟刚刚离去。”

  公孙兰道:“那位老前辈什么时候回来?”

  龙僧道:“倘若我们早到一个时辰,师弟也不会离去,此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才能

回来。”

  公孙兰急道:“那……那……怎么办!我去找回虎老前辈。”

  龙僧摇头道:“没有用,师弟行脚甚快,不易追到。”

  公孙兰道:“晚辈对藏内地理熟悉?前辈告知虎老前辈的去处,晚辈自信短期内可以找

回。”

  龙僧道:“师弟去无定所,主要目的在寻他。”

  阮伟惊道:“找我作什么?”

  龙僧道:“月余前,师弟下山救回一位少年旅客……”

  公孙兰截口道:“那少年可是姓温单名义?”

  龙僧点头道:“据他自己说,名叫温义。”

  阮伟失声惊呼道:“温义……温义……”

  公孙兰急切道:“你可想起那人是谁!”

  侃伟苦苦思索,在此一际,阮伟只要想起温义,往事不难全部忆起,病症可不治而愈。

  龙僧道:“那少年长得面目俊秀,身材纤长,自称是你的拜弟,在开封认识,想起了

吗?”

  阮伟好一会才摇头悲声道:

  “我想不起!我想不起!天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

  公孙兰柔声道:“那先别想了,龙老前辈一定能便你记忆恢复,可不要急坏了身体。”

  龙僧叹道:“他这病症只有等师弟回来,才能治疗。”

  公孙兰幽幽逆:“但不知虎老前辈会不会回来?”

  龙僧道:“师弟留函说,春内必归,现已入春,三月内必可归来。”

  公孙兰道:“虎老前辈此去白跑一趟,尔后伟弟病势治好,此等深思,实难报于万

一!”

  龙僧道:“说来已是第二次下山找他了。”

  公孙兰道:“不知那位温义现在何处?”

  龙僧叹道:“此人难得,得交此友,终生无憾,当日他被师弟救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呼

喊阮伟这名字,师弟问清阮伟就是四年前救自己一命的少年,便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人得知

就跪地不起,哀求师弟偕同他下山,寻找被大风吹散的拜兄。”

  公孙兰道:“天下有这等情深的拜兄弟,确实少有。”

  龙僧对着阮伟道:

  “你可知道你来藏北的主要目的,便是在寻找虎僧吗?”

  阮伟仍是摇头,茫然的表示记不起这件事。

  龙僧转向公孙兰道:

  “不用他求,师弟就心急阮伟的遭难,当下两人下山,找了月余不得头绪,后来想到二

人找不如三人找,便又回庙,来求我下山帮助。”

  公孙兰道:“龙老前辈怎不与他二人下山!”

  龙僧道:“我因下山采药,为了先治好温义的内伤!”

  公孙兰惊道:“那位温义受了什么伤?”

  龙僧轻叹道:“师弟救回他时,费了三日的工夫才将他救醒,他醒转后不善加保养,便

急于找他的拜兄,这次回转,虽是求我下山帮助,另方面却是师弟看他病情已重,要我寻取

药物,给他治好。”

  公孙兰道:“可是他等不及龙老前辈,便又哀求虎老前辈再次下山!”

  龙僧点头道:“我出外采药不及三日,温义不顾自己的伤势,苦苦求师弟下山寻找,师

弟缠不过他,留函说先行一步,并把玩伟的面貌详加说明,那知我未上山,却让我先遇着你

们,昆仑山脉广围数千里,能够突然遇见你们,莫非天数!”

  公孙兰暗道:“难怪伟弟记忆丧失,尚且不忘义弟其人,敢情他俩感情竟比亲兄弟还要

友爱!”

  她心中不由更加敬爱阮伟,一片柔情蜜意牢牢系在阮伟身上。

  龙僧又道:“据我想,他们见我没有追去,一月内可能回转,你们旦在这庙后居住,等

我师弟回来再说。”

  此外并无他法,公孙兰只得点头。

  殿堂后共有十三间砖瓦盖的禅房,原来只有殿堂全部皆用金砖砌成,其后却是普通的屋

宇。

  龙僧有意带他俩从第一间开始参观,那第一间禅房除云床一张外,并无他物,却见四周

壁上画有三个姿势不同的佛像。

  从第一间一直到第十二间,都画着三个姿势不同的佛像,唯佛像每间不一,姿势也各各

不同,算来共十二佛像,三十六种姿势。

  第十三间空无一物,四壁上写满墨水字,字迹陈旧,显然已经甚久的年代,壁首写道:

“十二佛掌”。

  一眼看去共三十六招,公孙兰好奇道:

  “这三十六招可是十二间禅房内三十六佛像姿势的释文!”

  龙僧微微颔首道:

  “这十二佛掌是五百年前,中原十二大高手所创,你俩无事,不妨看看,若想要学会,

就看你们天资如何了!”

  阮伟,公孙兰见此绝学,便仔细看去,这一看去,但觉神妙无此,两人心神顿时被吸

住,再也舍不得离开。

  龙僧悄悄离去,任他俩人潜心思研。

  俩人天资皆是绝顶聪颖的人,阮伟脑无杂念,效果非比寻常,一月后便把那十二佛掌练

得有声有色。

  公孙兰功力不够,无法练成阮伟那样声势惊人,但她另走别径,注重其巧妙的变化。

  这样一来,一种掌法在他俩人施来,路子一样,味道却完全不同,大有双重阴阳两行之

势。

  这天阮伟自信练得差不多了,信步走出庙后,来到殿堂中,这时一看,那伴着文士金像

的十二尊佛像,神态一一和十二禅房中所画之像相同。

  忽见文士像手指着面前供桌上,近前一看,见那供桌中央雕刻着数万蝇头小字,密密麻

麻,不易辨认。

  阮伟极尽目力看去,数万字中一字也不识,原来都是天竺文字。

  他看不憧,脑中想到十二佛掌,意趣一发,在殿堂中一招一式挥洒而出,但见他每招每

式和禅房中的佛姿完全一样。

  三十六招施完,他圈身一转稳稳站定,神定气闲,好似未曾施过一套威猛无俦的掌法一

般。

  陡闻龙僧赞道:“不错!不错!”

  阮伟转首看去,见龙僧从庙外踏雪而入,带进两大袋干粮吃食;阮伟想到月来吃喝不

愁,皆是龙僧辛苦购来!心下感激万分,走上前呐呐道:

  “老前辈辛苦了!”

  说罢肩起两袋食物,放在庙后,与公孙兰同时走出。

  龙僧笑道:“刚才见阮伟施练,火候已到七成,着实难得,想当年十二高手费尽数载的

心智,一个月工夫便被你练成,这份速度,若无绝顶天资,莫可办到。”

  公孙兰含羞道:“晚辈不知练得如何?请前辈指正。”

  龙僧慈笑满面道:“你练练看!练练看!”

  公孙兰微微一福,停了一会,摆定姿势,于是十二佛掌,一招一式在她手中轻妙演出。

  三十六招施完,不过盏茶时间,其速度之快,变招之巧胜过阮伟多矣,却见龙僧笑道:

  “功夫已得四成,不错了!”

  阮伟疑道:“兰姐练得比我好,为何只得四成功夫!”

  龙僧道:“掌法首重力道的使用,招法尚在其次,你能抓着力道的变化,已得大成。你

的兰姐限于体质,只能抓着巧妙的招式变化,只属小成。”

  公孙兰笑道:“伟弟,武功上我是再也赶不上你了。”

  龙僧道:“那不一定,所谓柔能克刚,若练到极至繁复的招式变化亦可无敌于天下。”

  公孙兰道:“那么武功,以何最佳?”

  龙僧道:“倘若一人练到刚柔相济相成,自是最好的了,但一人体能有限,刚柔皆能至

于绝顶,不大可能。”

  公孙兰道:“两人一练刚一练柔,若到极顶,合二人之力那当如何?”

  龙僧庄重遣:“若合此二人之力,天下无敌!”

  阮伟忽道:“老前辈,那供桌上雕刻着什么?”

  龙僧不安道:“你看得憧吗?”

  阮伟摇头道:“晚辈一字也看不憧!”

  龙僧暗中舒口气,道:“那不过是篇古经而已。”

  公孙兰道:“即古经写着什么?”

  龙僧叹道:“恕我不能说出!”

  阮伟道:“马清勒是何人?”

  龙僧道:“他便是此篇经文雕刻的师父。”

  公孙兰好奇心大起道:

  “为何在此绝地,建立一座马清勒的神庙!”

  龙僧指着殿堂中蒲团道:

  “你俩坐下!”

  三人生定后,龙僧道:

  “说来话长,不可一言而尽。”

  龙僧略顿一会后,接道:

  “这件事发生在五百年前,天竺史上曾有记载,中原却已失传,无人知跷,我与师弟十

年前无意发现本史载,才寻来此地。

  “书上说中土出现十二大恶人,骚扰唐国“按古时外国称中土皆日唐国,并非指在唐

朝。”为非作歹,无可与敌。

  “某年十二大恶人闻说天竺有部奇经,练成可得长生,便欲到天竺抢劫,事被天竺国闻

知,举国惶惶。

  “原来那部奇经寄存在天竺第一寺——天龙寺的顶层上,天竺人民皆信那部经文能镇住

天竺国的祸害,失经祸患必至。

  “当时天龙寺僧人会武功者甚少,要想护住那部奇经,不让中土的十二大恶人夺去,势

不可能。

  “其时天竺出了一位圣人,名叫马清勒。

  “天竺国王请动马清勒为天龙寺护经,举国人民欢声腾呼,咸认为只要马清勒守护,任

谁也夺它不去。

  “那知马清勒还未前往天龙寺护经,中土十二人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突袭天龙

寺,夺去那部古经。

  “天竺人民得知后,顿时如丧考妣,全国笼罩一片愁云惨雾,马清勒欲图亡羊补牢,便

派座下最得力的弟子克萨纳者前去追踪。

  “克萨纳是马清勒的首徒,全身武功胜过乃师,追到此处时,便追上那十二大恶人,但

他一人无法拦截武功与他相差无几的中原高手,即道出那古经是用最古的天竺文写成。

  “十二大恶人一想取古经,若不能译成汉文,如同废物,便欲逼克萨纳译出经文,克

萨纳应允译文,但要他十二人在武功上胜他一筹才行。

  “十二大恶人不知克萨纳的厉害,齐声答应,克萨纳提出一个比赛的方法,就是在此峰

上建一座金庙,他一人包建,却只要他们每一人雕一座佛像为比赛标准。

  “十二大恶人闻此比赛方法,以为占尽便直,毫不考虑答应下来,这库库什里山下一深

谷中盛产金石,取之不竭,克萨纳在一年中盖好金庙,但那十二大恶人却无一人完成佛像。

  “他们不知克萨纳自幼是工匠出身,盖庙雕刻乃是专长,故轻易得胜,还另雕成其师马

清勒的金像。

  “十二大恶人输得没话说,沮丧万分,克萨纳又提出另一比赛方法,只要他们十二人创

出一套掌法能胜得过他,仍答应为他们译经,十二大恶人明明已败,想不到他另提出比赛方

法,给与他们十二人再次的机会。

  “那时十二人彼此间已为保存古经一事,互相争执,克萨纳想出一法,将那古经刻在供

桌上,十二人皆可监视,却不怕任何一人偷去,克萨纳刻好后,当他十二人面前毁去原本古

经,言道只要胜得过他,立将供桌上的古经译成汉文。

  “十二大恶人已知克萨纳的武功胜过自己,当下十二人各在金庙后盖起居室,苦心思研

掌法之奇奥,欲合十二人之智力来击败克萨纳。

  “其实克萨纳用偷天换日的手法,并未真将原本古经毁去,只是趁十二人苦研掌法之

际,将古经暗中携回天竺,归还天龙寺,他为要永保天竺国宝,向马清勒圣人建议,请他师

父加紧训练天龙寺僧人的武功,训练出百十个克萨纳,便不再怕古经失劫。

  “他第二日又赶回此峰,与十二大恶人周旋,免得天龙寺僧人武功未成,十二大恶人得

知古经未毁,难免又要再遭他们的劫夺。

  “尔后不再见克萨纳返回天竺,中土亦永不见十二大恶人再次出现。

  “世人都道他们两败俱毁。克萨纳送经返回时,曾述建庙比斗一事,记在天竺史上,想

是后人找不着这间金庙,便被世人遗忘,我师弟得知此事,心不死,费了数载功夫,才找到

此庙。”

  公孙兰道:“此地气候终年严寒,纵然经过五百年身也不曾腐化,为何不见他们十三人

的踪迹呢?”

  龙僧颔首慈笑道:

  “当年我与师弟发现此庙,也想到此点,见这庙中有很多不解之处,唯有找到克萨纳他

们十三人的身,才能了解真相。”

  阮伟兴趣大起道:“前辈可曾找到克萨纳其人吗?”

  龙僧站起道.“你俩随我来。”

  走出庙外,云雾仍是弥漫,十丈不辨,可见此峰之高,想是终年都在云气湿雾笼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