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是青焰身体里的那个姐姐想除掉秦末染!

只有让柳青青自乱了方寸,才能找出真相来。

秦芷儿隐隐觉得,所有发生的一切,相互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比如说那把明月弯刀,那三大征兆,还有贤德太后身上的病症,以及秦末染的异样。

柳青青苍白着脸上前一步,向李迥行礼:“王爷,奴婢没什么事的,略微跌了一跤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李迥转头望向柳神医,道:“柳大夫,你怎么看?”

柳神医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柳青青,似是下定了决心了,她这是自作死不可活了,他终是不能护着她了,“但凭王爷作主。”

李迥扯着嘴角道:“行,柳青青也留下吧。”

秦芷儿哼了一声,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常内各人脸色各异,简夫人抚着胸口叹息,秦浅思则温婉地垂了头。

这般不懂事的女人,看李迥能新鲜得了几时?

李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差了,也没心思在和众人多闲扯,和简夫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庄子。

柳青青差一点儿就被秦芷儿赶出了庄子去,到了最后,终于能留在庄子里了,心底里难免心惊肉跳的。

秦末染除了后背破了层皮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她该怎么向人交待?

她再也等不了了,一定得寻那人拿个主意,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唯一的期望,就在那人身上了。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看了看天色,便拉开了门,悄悄向庄子后头走了去。

庄子后边的院子,有三棵大树,棵棵都长得枝繁叶茂,极为粗壮,她贴着那树,敲了敲树干上某处,道:“请将消息传给主子,计划失败,秦末染没事,但李迥与秦芷儿已生了嫌隙了,还请主子另做打算。”

她望着那树桩子,说完了上面的话,觉得还有些话要说,“奴婢无能,差点被秦芷儿赶了出庄子去,那秦芷儿太厉害了,奴婢怕不是她的对手…”

她越说越心惊,直至听到了那树桩处传来两声敲击,才知道那听信儿的人闲她话太多了。

柳青青这才停了话语,慢慢从树边站起,左右望了望,见无人看着,便沿小路而去。

庄子对面的民居里,顾海走进了院子,守在门外的暗卫指了指房内,又摇了摇头,顾海便低声问道:“郡主也在里边?”

暗卫点了点头,见顾海心情很好,上前低声道:“顾首领,那庄子里的两个女人,送走了?”

顾海点了点头,“早送走了。”

“那两个女人打咱们主子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主子一向任由得她们出丑卖乖的,怎么今儿个,还配合了一下?”

顾海笑了笑,指着屋内,“平乐郡主,无风不起浪的主,知道么?她让咱们家主子做什么,他敢不配合?”

那暗卫就惆怅了起来,“顾首领,咱们主子妻管严越来越严重了。”

顾海也惆怅了,长叹了一声,听到屋子里有人叫,便推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顾海把暗卫监视得来的结果向李迥禀报,道:“属下看着那女人在那大树下说了那番话,属下先命人四周围查探了一番,却未见半个人影,就让人仔细查看那棵树,才发现那树桩上有一个铜制物件与一根铁钱相连,自地底下一直连到了离庄子不远的一处民居里,属下未敢惊动那屋子里的人,只派人守着那屋子,等那屋子里的一出去,便派人跟着,那屋子里的人出去之后,换了好几批人马传递消息,最后那人,便进了怜花皇庄了,其余的事,便交给了皇庄里的兄弟了。”

李迥摆手让他退下,低声道:“那铜制物件与铁线相连传递声音的机关,是知机子大师的手笔,这个女人,来历当真不简单。”

秦芷儿站在屏风后边,听了顾海的话,知道那种机关,不过是早期电话的简陋雏形而已,又想起知机子的另一项机关,那刑部验尸房的自上而下关落的门,不正是现代那种卷闸门的转形?

秦芷儿这才明白,其实早有人暗暗地在影响这个时代了,只是并没有把现代的一些东西用广泛流传开来,而是以机关的名义暗底里用着。

她暗暗庆幸,幸好她惊醒得早,没有用现代的某些技能来赚钱,如果不然,迟早被那些人给灭了。

她想起了制造玻璃制品的胡叶,还好没有把他制造的这些东西流传开来。

与这些技术相比,她那玻璃制品如若真制了出来,是会让人脸红的。

还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人灭口的。

秦芷儿在屏风后思前想后,就忘了时间,忽听到咣当一声巨响,就见屏风一下子倒了,李迥站在屏风处,如临大敌地朝她望,见她好端端地,才松了一口气。

顾海才走到长廊下站定,听到了声音,从门外闪进,道:“主子,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李迥摇了摇手,“没事,你们先出去。”

顾海便明白了,低头应了一声,重走了出去,对外边的暗卫道:“没事,你们退下吧。”

牧杉上前道:“顾海,王爷又紧张了?”

顾海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屋子里边,低声道:“近些日子,王爷确实紧张了些,郡主也不是个省心的,什么事都敢做,咱们可得盯紧一些,别让王爷担心。”

众暗卫垂头低声应了,各自散去。

顾海再望了一眼屋内,摇了摇头,也隐身于暗处站着。

屋内,秦芷儿看着好端端的屏风裂了好大条口子,捂着胸口在那碎了的屏风前走了个来回,又拿手上下顺了顺气,才回头对李迥道:“王爷,这是白玉屏风,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我好不容易让人淘来充场面的,整个大韩朝,也只有十来面之多,是绝版啊,就这么一下子,您就打碎了上千两银子…”

她围着那屏风直打转,“也不知道这碎了的地方,能不能找工匠补了起来?”

她的脸原就小,小而精致,在灯光照射之下散着白玉般的光芒,现如今如同吃了酸梨一般皱成了一团了,看得李迥心底里也酸酸软软的,成了一团。

他手一伸,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拥得她极紧,在她耳边道:“芷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又做了那个梦了,在梦里边,她在一团光影里,慢慢地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417.第417章 当年之祸

秦芷儿心底里哼了声莫名其妙,听了他的话,心底里却又甜又酸,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如同战鼓博击。

“我离了你怎么样,你还有秦末染,还有青焰公主,有数不清的红颜知已排着队等着…”

她的话才说完,嘴就被堵住了,他的吻如急风暴雨一般向她袭来,他象是要将她揉进了身子里,咬着她的耳垂道:“芷儿,我不准你这么说!”

他再次堵住了她的嘴,身子烫得要将她融化。

秦芷儿感觉到了他语气之中的绝望,连带着他的吻,也有种绝望,仿佛这便是最后一次了。

也不知过了多外,他才松开了她,俊美的面颊潮红,眼眸却不舍得离开她,定定地朝她望着,似要将她的容颜刻进脑子里。

秦芷儿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一哆嗦,见自己衣衫皱成了一团,脸上又挂不住,便趁机道:“我先去整理整理。”

说完,就朝内室而去。

才转过了身子,就听李迥道:“别走,就这样。”

秦芷儿停了脚,见他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下子就不是一哆嗦了,简直是毛骨悚然了,勉强地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李迥见她脸上带了惊意,这才醒悟自己露形了,垂了头去,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

秦芷儿哪会相信他这话,以为他为了庄子里的事烦恼,便道:“王爷,你不用担心,秦末染的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李迥好奇地道:“芷儿,我和秦末染,不是她们猜想的那样。”

秦芷儿侧过头望着他,“我知道,秦末染身上有一个极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困扰了王爷许多年了,也正因为这个,那人才会让柳青青动手。”

她问道:“王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李迥对秦末染真象简氏那些人想的那样,以他的性子,早就娶了她过门了,可他没有,这便代表着,秦末染身上的秘密,才是他在乎的。

也让那幕后的姐姐想要除之而后快。

李迥见她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不染一丝杂质,忽然间觉得,在她的面前,他什么都能说,包括多年前那件事。

他道:“你想听么?”

秦芷儿忍了这么些时侯不问他,心底里直痒痒,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李迥脸上带了些迷茫,“我记得当年,母妃挑选了不少和我同龄的人来陪我,末染是唯一的女孩子,是母妃从她的母族中挑选出来的,与顾海他们相比,末染与母妃更亲近一些,留在宫里的时间也多,母妃简直把她当成女儿一般,那个晚上,母妃忽然间让人把我叫了起来,将我送到了密室当中,而末染却是穿上了我的衣服,扮成我的模样…可笑的是,可能因为我们是表兄妹,她穿上我的衣服,居然和我有几分相象。

我在密室里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找寻,就自己打开密室的门走了出去,摸到了母妃的寝宫里,看见母妃倒在了血泊之中,皇祖母也昏倒在了地上,地上到处都是皇宫守卫与黑衣人的尸首。

那女人身边围绕着几个黑衣人,末染便躺在那个女人的脚下。

那女人手里的镯子发着耀眼的光芒,她一把扯开末染的衣服,尖声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母妃身上满是鲜血,手上家传的镯子此时也发出光芒来,与那女人手里的镯子相互辉映,那女人一步步走了过去,拿起了母妃的手,想要取下她手腕上的镯子。

却怎么也不能,她便拿出一把刀来,想要砍断她的手。

我见她侮辱母妃的尸身,再也忍不住了,从地上拾了把刀便冲了出去,那女人看见了我,惊喜大叫,;‘原来那一位不是的,这个才是’。

我那时武功已有小成,那些侍卫粹不及防之下,让我冲到了她的身边了,那女人身手不怎么样,身上却藏了不少古怪东西,她惊慌失措之下,取了个药瓶出来,往我脸上便砸了去,等那药粉吸进了肺里,我便觉浑身如火烧一般,眼前视线一阵模糊。

那女人道:‘天啊,这是媚毒,家彬,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跟我走吧,我会替你治的…’”

说到这里,李迥迷惑了起来,“今日想来,那个女人简直是失心疯了,我可以肯定,我从未见过她,什么家彬,这家彬又是谁?”

秦芷儿道:“或许她认错人了?”

心底里却想,家杉?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象古代的名字。

李迥点了点头,“也许,那女人想把我带走,但这个时侯,皇家守卫在父皇的带领之下赶了过来了,他们这才撤走,而母妃却去世了,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于非命,幸好皇祖母没事,末染便从那时开始,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直至长大成人。”

秦芷儿见他欲言又止,便道:“末染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李迥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末染…也许母妃临死之前对她说了什么,又或是她和母妃相处得日子长了,许多母妃的事,她知道得极为清楚,当时之事,她却有一部分不记得了,她时而清楚,时而昏迷的,有时能想起一点儿来,有时醒了,却又把以前想的全忘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让她住在那庄子里,只盼着她能想得起来。”

秦芷儿脑子有点儿乱了,有些东西钻进了脑子里去,似要想起来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秦末染有时通情达理,有时却又自以为是之极,两日时间内,就变化那么大,是因为她的本性是这样的么?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镯子,这镯子,原本是戴在丽贵妃身上的?

李迥道:“没错,这就是母妃手上的镯子,那女人没能取了去,母妃去世之后,父皇就把这镯子赐回给我了。”

李迥说到这里,脸上神情冷了下来,“青焰那女人,定和当年那女人有关联,如若不然,那女人手上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上?”

秦芷儿试探着问:“可青焰年纪并不大。”

☆、418.第418章 滋味酸爽

她心底里明白,青焰身上发生的事,或许和她一样,都是穿越而来的,也不知道李迥有没有察觉?

李迥哼了一声,“或许是她子侄辈的人。”

秦芷儿见他一点儿都没有怀疑,倒是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道:“看来这所有事的由头,全在青焰身上,王爷,您还记得,上次我向您提起过,那镯子之事么?”她抬起头来看他,“我想单独见青焰一面。”

李迥断然拒绝,道:“不,不行,那个女人,你不能再见了。”

正在这时,顾海在外道:“王爷,怜花山庄的探子来报,那女人驾车去了王府了。”

“她去王府做什么?”李迥皱起了眉头。

秦芷儿道:“去了王府,那不正巧,我可好久没有登门王府,看看陈留长公主,和我那旧爹了呢。”她笑了笑,“我要去,还要比她先到王府。”

秦芷儿歇了一口气,唤了小黑进来,问道:“小黑,你给我说说,王府那地皮,买成怎么样了?”

小****:“还没能买得全,那王鼎乔王鼎盛两兄弟手脚不够痛快,只偷了五分之一的地挈出来。”

李迥目瞪口呆,“说,怎么回事?”

小黑老老实实地道:“王爷,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王家两兄弟最近迷上了赌了,痴迷得不得了,手里边又没有什么银两,先是把身边两个妾室给卖了,紧接着又偷了王府的地挈出来卖,王爷,您是知道的,王府那座宅子,王齐恺东一块地儿,西一块地,是凑合起来买的,因此,地挈也有好几张,王家两兄弟没偷全,只偷了大宅子前边的那地挈,就包括了门房那里。”

李迥明白了,“那地挈到了你们手里了?”

小黑嘿嘿笑了两声,“王爷,您忘了,十二黑云女骑里边,有一位很擅长打牌的…”

李迥眼睛迷茫了一下,“那是为了以后跟主母出去应酬交际而训练的技能,谁叫你们拿去赌人家的地挈了?”

小黑默默地望了秦芷儿一眼。

秦芷儿轻快地踱着步子往外走,招呼着小黑,“走,走,去一趟王府。”

李迥默默地看了她半晌,虚弱地道:“芷儿,你要人家五分之一的宅子干什么?也不能真把他们赶出门去。”

王齐恺到底和她有血缘关系,她若真做出什么事以下犯上的事来,周围人的口水就会将她淹死。

秦芷儿回眸一笑,“不干什么,就让他们心底里不舒服,晚上睡觉的时侯,都觉得不是睡在自己的宅子里边,随时都会被人赶了出去,王爷,您不觉得,这滋味,很酸爽,想想就让人痛快么?”

小黑:“…”

顾海:“…”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互相望了望,又想握手互相安慰一番了。

对着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心脏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好不好。

她买人家宅子的地挈,全买也就罢了,偏偏她不全买,买一半儿,还让那两夫妇有一半的念想儿,以为可以重买了回来,于是乎…还当真晚上没办法睡觉了。

顾海倒是盼着李迥能震震雄风,让秦芷儿别这么得意,凭着有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也不知道私底下里瞒着王爷还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拆人祖坟之事。

顾海眼巴巴朝李迥望着。

李迥终于行动了,他看了秦芷儿的背影半晌,扬声道:“芷儿,既是去收赌债,那小心点儿啊,动嘴骂人的事,就带小乌去,她嘴巴利索,保证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顾海差点听了这话,差点昏倒,这还是他家王爷么,这是秦芷儿想去杀人,他就拿刀递过去的架势啊。

还有这眼神儿,这态势,简直是老妈子交待出行的女儿的态度。

顾海默默垂头,实忍不住,劝道:“王爷,郡主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李迥哼了一声,“怎么不妥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吩咐顾海,“对了,你派两个高手看着,郡主若是做得太过火了…”

顾海巴巴地接口,“就劝着些?”

李迥冷冷扫了他一眼,“就再加一把火!绝不能让那两只老东西欺负了她去。”

秦芷儿能被那两只落水狗夫妇欺负。

顾海有点儿怀疑王爷的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倒是明白了一点,秦芷儿摆明了是上门欺负人去的。

而李迥,就是摆明了让他替她撑腰去欺负人的。

“公主,您还担心什么,明日,那秦芷儿就会被皇上下旨,封为公主,到大商和亲去了,而您,就会顺顺当当的嫁给九王爷的…”嫣儿给她挽了个发髻梳好,一边笑着对青焰道,“公主,您看看这支簪子好不好看,衬上公主额间蝶形的花黄,定是艳压群芳的。”

镜子里边,青焰容颜娇艳欲滴,饱满的双唇涂上艳红的唇彩,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也满意地笑了起来。

“没错,我是不用担心的。”她轻声道。

可她总觉得惶惑不安,老是感觉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握了,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正发生着,比如那柄手术刀,又比如自己白日里莫名的疲惫,就仿佛整个晚上没有睡觉一样。

她轻轻摸着那镯子,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不可能的,姐姐不可能瞒着我的…’

她道:“嫣儿,陈留长公主可曾来了?”

嫣儿怔了怔,道:“公主,你约了她么?”

嫣儿说着,眼底里便流露出些轻视来,王府已然败落,陈留长公主两夫妇在大韩的贵族圈里名声,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大韩世家的人对这两夫妇避之唯恐不及,公主却要凑上了去,这是为了什么?

青焰也没有办法,大商使团的人只听金管事的吩咐,而她手上蚁巢的人马,只剩下了嫣儿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为了找到那柄明月弯刀,她就只能依靠陈留长公主了。

幸而陈留长公主以前尚且威风过一段时间,手里还有些老人在,两人为了把秦芷儿弄走,志同道合,青焰趁机让她查找那柄弯刀的下落,倒是有些眉目了。

“你且去门房看看,看她有没有贴子递了上来。”青焰道。

正说着,有侍婢拿了名贴来,向青焰禀报,“公主殿下,王府留了信儿,让您马上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来人放下名贴就走了。”

嫣儿气哼哼地道:“王府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您亲自过府?”

青焰知道怕是那柄刀有了下落了,忙劝住了嫣儿,道:“给我备了马车,去王府。”

陈留长公主这是端起了架子,想让青焰上门,给她的门楣添些光彩呢。

自秦芷儿两兄妹被王齐恺那蠢货赶出门之后,王府哪还有人肯登门拜访?

青焰只在心底里微微冷笑,为了那柄刀,给这两夫妇撑些面子,倒也没有什么。

马车很快备好,青焰便乘了马车来到王府。

来到王府,见王府大门中开,两行仆役穿着整齐排列在门前迎客,她倒是略有些惊奇,心想这王府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小厮,身上的穿戴,全是上好的苏绸,王府还有这么大的财力?

青焰心底里犯起了嘀咕,心想这王府如若有这么大的财力,要陈留长公主找一把刀,她还狮子大开口,非要她先拿出两万订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