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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一度被幼师小姐白花花的身体填满,她的手脚被困住。镜头从各个方向拍摄,最后停留在女性生.殖器部位。一双男人的大手伸进去揉捏,不一会儿,湿漉漉的手指收出来,在女人颤抖的腿上一阵狠掐。随后,男人粗厚的背影扑上去把幼师的身体压垮。

各种姿势,各种折磨,各个角度,各种器具……皮鞭镊子软管电动夹铁百合松紧项圈……

镜头曾经划过幼师的脸,起初疯狂地挣扎,到了后来唯剩呆滞的神色,像是任人宰割的木偶娃娃。

甄爱呆呆看着,很懵懂,原不至于羞惭,可镜头里毕竟是她见过的幼师,且场景太过暴力,难免于心不忍,同时又耳热心跳。

且旁边还有言溯在,更觉得心情诡异得慌。

可一看,言溯居然一点儿异常反应也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变化,依旧淡漠如初。

苏琪起身去一趟洗手间,客厅里只剩了言溯甄爱和鹦鹉。

甄爱摸着鹦鹉的毛,脸红通通的。

Isaac很享受她的抚摸,乖乖地睡在她的手臂上,小脑袋一动,望住甄爱的脸突然就叫嚷:“apple, apple, Isaac loves apple.”鹦鹉爱苹果。

言溯侧眸一看,甄爱的脸可不是红得跟苹果一样。

他望了一眼正午室外的阳光,并不觉得室内温度高,奇怪:“热?”

甄爱不好解释:“嗯,有点。”

言溯自以为了解了,鄙视:“你的体质还真是脆弱,又怕冷又怕热。”

甄爱无语。

这人真的不觉得和她一起看这种视频有什么不妥吗?

她瞥了一眼电脑,目光不满地转到他身上。

言溯被她怨念的眼神看得凝滞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不好意思。”收回目光去了,又说,“可你不是号称看过无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吗?”

甄爱真想捶死他:“那是试验台!这两者能比较吗?”

言溯点点头:“嗯,死的不会动,活的会动。”

甄爱听他这么一解释,才缓下去的脸蛋又要发烧了,算了,好歹“动和不动”也说明了关键问题。

但言溯又木讷地补充了一句:“你把它当成是活塞运动不就行了?”

活塞运动.....他的类比能力也太,形象了吧。

Isaac学了新词,在甄爱手心咯咯叫:“piston, piston.”

甄爱木着脸,发觉她真是受够了这个二货男人和这只二货鹦鹉,气不打一处来,轻咳一声,故意堵他:“哦?在你看来,你们男人的生.殖器和活塞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言溯颇感意外,愣了一秒,没料到甄爱张口来这么一句,但他还是十分认真地思索了,然后特诚恳地说:“只在硬起来的时候像。”

说完,居然继续学术性地探讨,“活塞本身就是一种生.殖器象征,像火箭跑车那样,但我们提到生.殖器象征的时候,默认指的是勃.起,也就是坚硬状态下的生殖…”

甄爱瞠目结舌地红了脸。自己好不容易说了一句重口的话来羞他,无奈脸皮还是没这个男人厚。好…挫败。%>_<%

言溯说到半路,见甄爱根本没听,只是一个劲儿地红脸,于是默默闭了嘴,不太开心她不听自己讲话。可想了一会儿,终于彻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便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其实,我不觉得尴尬,是因为我只观察现象,没有代入感情。毕竟,在工作和推理中,我从来不会让自己被感情影响。”

甄爱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他回答:“或许你们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性.虐关系,但我看到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甄爱忘了害羞,一下子来兴趣了。

她最喜欢他眼睛里看到的不同的东西。

苏琪也回来了,坐到沙发上:“我看了很多遍,但这个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性.爱视频,我甚至找技术人员分析过光谱,却一直找不到能证明这是邪恶俱乐部的证据。S.A.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

言溯说到正事,脸色严肃了起来,道:“镜头里只有一男一女,但现场的人,男人,不下10个。”

苏琪一怔,立刻看向屏幕,瞪着眼睛:“他们在哪里?可背景全是黑色的布,技术人员连场地的基本情况都分析不出来。除了这两个,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啊!”

“他们两个在动作,那谁在摄像?”言溯淡淡反问,“每个角度都拍到了,视频没有剪辑,是连续性的。镜头的转换很不规律,甚至出现大幅度的跨越和夺抢,不是自动摄影,而是从一个人的手里换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另外,整个过程都没有变焦,观察者有人站得近,有人站得远。”

苏琪扶住额头,蓦然醒悟的神色。

言溯关了电脑,声音很平静,但脸色不好看:“每换一次角度,就可以发现,拍摄者的喜好和重点都不同。有人喜欢看两人身体交合的部位,看男人进出的力度;有人喜欢看男人对女人的折磨,看女人身体上留下的伤痕;有人喜欢看整体,比如男人的凶猛和女人的颤抖;有人喜欢看细节,比如女人垂落的双腿和无力的双手;还有人比较享受女人脸部悲痛和绝望的神情。”

他交代完他看到的情景,然后开始做排除和筛查,

“这绝对不是普通性.伴侣之间的性.爱视频,也不是某一个单独的性虐待狂对他猎物的记录,因为至始至终没有出现男人的脸,没有记录下他享受的姿态以及他和猎物之间的主从交流。甚至没有记录他们所有工具的全貌,而是用到某件的时候,才在女人的身体上看到。”

甄爱和苏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战栗地听着他下结论。

“发生性行为,虐待,用具……这个男性施虐者,他的整个过程做得非常的完整。其间没有透露他是否尽兴,但做足了全套。”

言溯顿了一下,提出最大的可能性,“他在教学。”

甄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教学?

“他在教授技术,而周围的人,在学习。”

他补充,“其中也不乏有的人在欣赏,在探索,在好奇。”

甄爱听着,背脊发凉。

言溯早关了屏幕,但幼师小姐最后空洞的眼神像鬼一样浮现在她面前。甄爱无法想象,当年的幼师在那种情况下,是怎样一种绝望悲凉的心情。

而她更无法想象,现在的幼师会成为这个俱乐部的输货员,把当年她经受的痛苦复制给其他的女人。

言溯继续道:“这个视频的场地非常特别,一块巨大的黑布背景,再无其他。在他们看来,秘密性和反侦查是最重要的。所以,苏琪小姐,虽然我目前并不确定幼师和作家在其中扮演的真正角色,但我开始怀疑,你口中的那个俱乐部,的确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小动物系小剧场(一)

从前有一只生在欧洲田园里的小蜗牛,她的名字叫甄小爱;她和蜗牛哥哥,蜗牛爸爸,蜗牛妈妈过着平淡的生活。有一天,突生变故,有人要来捉蜗牛。

蜗牛哥哥把小蜗牛藏在生菜叶子里,说:“甄小爱乖乖,躲在里面不要出来,哥哥先去引开坏人,等过一会儿就来接你。”

“可是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啊!”小蜗牛追着哥哥跑,可她跑不快,被生菜叶子绊倒了,咕哝滚到了生菜心里。

没过多久,果然有坏人找来了,小蜗牛吓得缩成一团,躲在菜叶里不敢出声。生菜也贴心地抱住她,遮住了她小小的身影。

她藏身的生菜经过了好大一番颠簸,好像被什么扔来扔去,又好像被水冲洗。她鼓起勇气,慢慢地爬出去,探头一看,一个透明的奇怪的东西铺头盖了下来。她吓一跳,立刻又躲到生菜心里去了。

生菜说:“别怕,那是保鲜膜。”

小蜗牛不明白:“保鲜膜是什么?”

生菜回答:“我们是出口蔬菜,要运到大西洋的另外一端去呢,好像叫美国。甄小爱,我们要坐飞机了,你开心吗?”

小蜗牛听后,一下子就急哭了:“我不要去美国呀,我还要等我哥哥呢!我哥哥要来找我的,快放我出去呀。”

86爱之性幻想

苏琪听了言溯的话,压抑住激动:“米勒付出了那么久,终于不是白费一场了。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找这个俱乐部?”

言溯看她一眼,说:“找不到。”

苏琪被泼了凉水,表面未显露,其实是不解的。毕竟,刚才言溯从视频里看出了那么多信息,她觉得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曙光,却又立刻被掐灭。

但她也清楚,从这段视频可以看出,录像的那个俱乐部,隐秘性非常高,连场景都看不出,根本无从分析地点。她这是强人所难了。

但言溯补充了一句:“视频中用过的器具,制作非常精细,不是通过普通渠道购买。你在CIA内部,资源丰富,可以找人搜索一下。不过考虑到这段视频是幼师小姐早年拍摄的,这些器具只怕都更换过。换了供货商也说不定,别抱太大希望,但别放弃尝试。”

苏琪经过提醒,忙点头:“谢谢,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再过来告诉你。”

言溯没答,苏琪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甄爱捧着鹦鹉,轻轻叹了一声:“幼师小姐好可怜,以前。”

言溯不予置评,却问:“没有觉得不舒服吧?”他指的是看视频的事。

甄爱一愣,换上淡淡的表情:“还好。”

说实话,刚才视频里的内容让她些微不适,但不至于震惊。毕竟,她从小就认识一个变态,真正的变态。他不会真去强.奸女人,但他会指使别人,且他欺凌女人的招数比视频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折磨人的方式在很早以前就从身体上升到了精神廉耻和意志。

甄爱记得,每次经过那个变态的实验楼,里边都是隐约刺耳的经久不息的尖叫声。

她曾偷偷跑去看过,每道上锁的房门上都有一条细长的竖形玻璃,从玻璃中窥视进去,后面是芭比娃娃般的漂亮房间,每道门后都是不一样的景观。

有次,甄爱看见某个房间里有辉夜姬的五折丝质屏风,上面刺绣着传说中的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火鼠裘、龙头珠玉和燕子安贝。风格婉约,远古而幽静,屏风旁摆着一瓶樱花插花艺。

小案几,榻榻米,跪坐着一位穿和服的少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案几上茶烟袅袅,她的眼睛空洞得像死人。

那时,甄爱刚从几个古罗马古希腊风情的房间走过,看到东亚的景色,多盯了几秒。

身后有人靠近:“little C,喜欢吗?”他一手拦住门把手,一手摁住门板,把她圈在狭窄的空间里。

甄爱侧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不感兴趣:“B,你好无聊。”

他凑过来和她一起往里面看:“诶?我觉得很好玩。要不,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实验室?”

“不要。”

那时,屋子里的日本少女察觉到了,一双眼睛从涂了厚厚白色脂粉的面具脸后面穿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甄爱。眼神突然有了焦距,狼一般扑过来,叫:“ta su ke te.”

甄爱听懂了她在喊救命,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撞到伯特身上。

屋里的少女扑过来看见了伯特,惊恐得仿佛见了死神,尖叫着瞬间躲到屏风后不见了。

伯特若有所思地揉揉被甄爱撞到的胸口,眼睛里闪着漂亮的光,低头凑近她苍白的小脸:“她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把她杀掉吧?”

甄爱不肯,可没过几天,她做实验的手术台上居然躺着那个日本少女的死尸。从头到脚,惨不忍睹。她也终于得知那栋楼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气得要死,大半夜地冲进伯特的卧室,把他绑在床上,一顿鞭抽。她甚至做好了伯特给她妈妈告状然后她受处罚的准备,但伯特从没提过这件事,最后竟不了了之。

离开组织后,甄爱从她的特工们那里听说过各种变态的故事。

她得知,通常来说,很多性.虐型的变态,把女人当牲口一样,养在脏乱不堪的地窖里,卫生条件极差,吃喝拉撒性.交虐待全在里边。

这和伯特不同。他有极重的洁癖和完美主义,这种个性展现在虐待上,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灾难。她记得伯特的那栋楼里,每个女孩的吃穿用度都极尽高贵,而他的实验室里,每样金属器具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泛着冷静的银光。

以至于苏琪说到那个俱乐部精致的囚笼时,甄爱脑中竟然蹦出了伯特。

她低着头,轻轻摸鹦鹉的羽毛,这些问题让她想得很累。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17岁前,她甚至只认为伯特是个癖好奇特的男孩,总是气她捉弄她但也总是护着她。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言溯见她一个人沉思,看着Isaac,问:“你想把它的毛拔光吗?”

甄爱回神过来,唬一跳,她不经意间拔了鹦鹉的毛吗?赶紧把Isaac捧起来左看右看,一点绒毛都没掉,才知他在逗她。她白他一眼,继续摸Isaac。

言溯看着Isaac躺在甄爱手心很享受的样子,不高兴了,说:“别摸了,再摸它要掉毛了。”

“怎么可能?”甄爱瘪嘴。

言溯想了一下,没节操地违背常识撒谎:“那你的体温会烫死它。”

甄爱惊讶地看了他几秒,说:“我又不是笨蛋,鹦鹉的体温比人高。现在是夏天,我摸它,它会觉得凉快。”

言溯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女朋友没那么好骗,默了半秒,轻声嘀咕:“我讨厌生物学家。”

甄爱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想问题。

言溯见她又不说话了,不开心。她一定有心思,可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

他推测了一会儿,自从看完视频后她就不对劲,难道她在想那个问题?

言溯斟酌了半晌:“Ai.”

“嗯?”

“关于活塞运动这种理性分析,我并不是指世界上所有的性行为。”

“我知道啊。”她漫不经心的。

他不满意她的态度,顿了一下,声明:“Ai,我不是性冷淡。你不要忧愁。”

“哈?”甄爱摸不着头脑,他的思维又突然跳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性冷淡。”

证明?谁要你证明啊!

甄爱瞪着眼睛:“所以呢?”

他严肃地说:“如果是和你发生性关系,我会义不容辞地代入所有的个人情感,而且,我会很享受。”

义不容辞…

甄爱完全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也不妨碍她被他这番话说得耳热心跳:“你怎么了?”

“我不希望我刚才对那段视频冷淡的态度,给你造成困扰,让你认为我有什么,咳,心理障碍。”

他的思维真是……

甄爱囧囧的:“你不是解释过了么,在你眼中,你观察到的都是理性的细节。”

言溯愣了一秒:“哦,我是解释过了。但,为什么你还有心事?”

甄爱低头,她该怎么说,说她莫名其妙想到了伯特。现在,俱乐部的事只是苏琪单方面的陈述,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扰吧。

她还犹豫着,言溯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习惯性地微蹙眉心,问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甄爱见他脸色有异:“怎么了?”

“FBI的BAU(行为分析)小组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案子。”笔记本嘀嘀地响,言溯拿过来点开邮件,甄爱瞥一眼,发送者是Spencer Rheid,想必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那位。

附件里一段音频文件,才点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立刻充斥整个客厅,像是最惊悚的恐怖片,甄爱瞬间脚底板发凉。

一声一声撕扯着听者的神经,惨绝人寰。在夏天的午后,把室内的气温陡然拉到冰点以下。

不同女人的尖声惨叫,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其中甚至有一个小女孩的。

这段音轨十分干净,除了女人的尖叫没有任何杂音。

言溯凝眉听着,表情不曾有丝毫波动,听到最后两秒,尖叫声停止,出现一个机器变音,稚嫩而诡异:“S.A., Are you listening”

S.A.你在听吗?

甄爱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愣住,这是有人在向言溯宣战?可为什么把录音发给BAU,而不是直接给言溯。

言溯阖上了笔记本。

甄爱不解:“不听了?”

“已经记住了。”他淡淡的,“四个女人,最小的5岁左右,最大的30岁左右。30岁的尖叫时间最长,其次是27,8岁的,20岁的,5岁的时间最短。初步推断她们受虐待的程度随年龄增加。”

这么多信息?

甄爱佩服:“那这代表什么?”

“不知道。”片刻前还光芒四射的某人突然收敛,“信息太少了,刚开始就主观判断,不利于后续的客观分析。”

甄爱点头,又隐隐觉得这些尖叫声总让她似曾相识,忍不住小声问:“这会不会和苏琪的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