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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如此滚烫,她那样迷恋,心跳全然紊乱,她听见自己的呼吸渐渐急促。

或许她也醉了,热得喘不过气来,嗓子里烟熏火燎,只有他才能解渴。

她脱了衣服,拿他的手搂在自己光露的腰上,又去解他的裤子。

刚拉开,言格皱了眉,翻了个身,一下子把她掀下来,侧身拢在怀里。甄意莫名一吓,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仍皱着眉,睡眠不稳又难受的样子,隔了几秒,睫毛动了动,忽然睁开了。

甄意高度紧张,他醒了?

他眼睛微红,目光却清澈,非常的纯净,一瞬不眨地看了她几秒,又缓缓阖上。

甄意躺在他怀里,温暖得嗓子泛酸。因为,半刻前,他轻轻往她身边靠了靠,歪头抵住了她的头,这才安然睡去。

她靠近他,环住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那样蓬勃有力。

她轻轻开口,微笑着,眼睛里闪过微微的水光:“言格,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讨厌我吧?”

“言格,我们在一起吧?”

“你不挂心,那就我来主动,好不好?”她的手缓缓往他腰际滑下去,抚摸着他滚烫而紧实的肌肤,慢慢向那里靠近。

当年,他们其实睡在一起过,仅此而已;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

她的心剧烈地搏动着,头脑都不清醒,忽然疯狂地只想和他……

“言格,你不要一个人,好不好?那样多孤单啊。要不,我们在一起吧!有人说,恋爱要双方共同付出才会幸福。言格,没关系,你没那么喜欢我,我就双倍地爱你好了;你的喜欢那么少,我就多爱一些,多付出一些好了。我不介意。你谁都不喜欢,谁都不感兴趣,就和我在一起吧。因为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爱你。”

她轻轻蹙眉,觉得有些醉了,

“以前,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这次,你也不要生气。”

她的手,往下,往下,伸了进去,

“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言格,你不要怪我。”

怪,又能怎样呢?

她瘪瘪嘴:

哼,就算把他强上了,他能怎样?

杀了她?

切,她又不是不负责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脚趾头都碰到小丁丁了,居然没几个人发表感慨。

所以今天……

这是你们逼我的(╯-_-)╯╧╧

然后和大家解释一下安瑶的心理路程

顺序线是这样的,安瑶有点儿喜欢言格——有点儿嫉妒甄意——KTV冒出一点坏心思——后悔——找甄意的路上出事了——出国——忘记言格了——继续在国外——喜欢上一个没见过相貌的男人——发现竟然和言格长得一样——但她很清楚喜欢的就是这个,不是替代——很爱这个男人——希望这个男人开心——把他的家人当亲人——把言格当亲人——知道了言格受的伤——再次不解甄意——遇到甄意——旧事重提,有些排斥——听言栩说言格开心——释怀。

但我前面一直只强调了她“排斥”甄意的部分。

听从一些读者妹纸的建议,我把前面和安瑶有关的部分,她的心理都重新修一下。

至于她和言栩的感情部分,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不修了。

因为每次他们两个出现的时候,都是有旁人在的时候,(因为不是主角,写不到他们私下)且言栩有心理障碍,让言栩目光温柔看着她,牵她的手,关心几句,这都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他听见别人说话都难,别人直接叫他的名字他都没知觉,他也更不可能主动和谁说话。

其实他站在安瑶身边,主动和她说一两句话,对他来说,这已经就是亲密了。他恋爱的方式和我们想的不一样。而且到后面,大家也会发现,他不会用名字称呼别人,都是用身份代词。甄意一开始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哥哥喜欢的人”的标签。但安瑶就是“安瑶”,就是“如笙”。

第55章 chapter55

甄意的手伸进言格的内裤,那里热得像火炉,她轻轻握了握,它软呼呼的,却竟似乎动了一下。

她收回手,轻推言格,让他重新平躺回去。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轻轻吻他:

“言格?”

她抚摸他的脸,一次又一次唤他,“言格?”

他被她吵醒,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瞳像水洗过的黑玉,纯粹澄净,看着她,那里面只有她小小的影子,很唯一,很干净。

一瞬间,甄意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莫名的又伤感又欣喜:她贴过去,轻轻吻他的唇,柔软温热的他的唇。他还是懵懵的,没有抗拒,眼神仍是明净。

“言格?”

“嗯?”

“你知道我是谁吗?”

“……”

他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她的心开始疼痛,可是……

“甄意。”

他声线温柔低沉得不像话,缓缓阖上眼眸,“你是甄意……”

他喃喃像述说一个梦境,安宁地睡过去了。

甄意心里温暖得一塌糊涂。

借着酒劲,她坐起身,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月光清亮,她看见那里也在熟睡着,非常安静。

先要给它改变一下状态吧。

她稍稍心慌手抖,生涩又笨拙地抚摸,按摩,还不免分心,唔,肉肉的,手感真好。渐渐还有了硬硬的质感。

不过……她握了握,貌似还不够。

她重新睡倒,光露着身体和他抱在一起,亲吻,抚摸,磨蹭……

没开空调,她的双腿和他的缠在一起,腿根持之以恒地包裹磨蹭,热度在紧贴的肌肤间传染,她血液沸腾。

或许因为酒精,她身体格外敏感,只是和他翻滚一圈,便觉身体空虚。

渐渐,她腿部感受到一股硬热的力量。

低头一看,刚才沉寂的家伙已经苏醒,昂然伫立着,像一座塔。

甄意胆战心惊,却更渴望。

她跪起来,分开双腿跨在他腰间,双手握住,降低重心,缓缓靠近。

手心突突的,她试探着找入口,它忽地一动,从柔软地带一溜儿地滑过直抵,把她刺激得一个激灵。

她觉得自己快要和他连在一起。

低头去看,这样的视觉太刺激,她心在发抖。双手稍稍用力握紧,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坐下去。

身体才下沉,便被剧痛阻碍,她疼得冷汗直冒,却有种诡异的舒服。

她扬起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咬咬唇,又往下坐了一点点……嗷?!……

她差点儿眼泪汪汪,好痛!!疼得她想踹死他。

而且……进不去……

早知道不要磨磨又蹭蹭把他弄得这么硬邦邦的,可,好像如果是软的,更进不去了。

挤进去……也不行吧。

正当甄意撅着屁股一脸愁苦地比较着各种可行方法的时候,言格的手动了一下,抓住她的脚踝。她一惊,差点儿一屁股坐下去。抬头看他,他侧着头,浓浓的眉,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睡颜依然安详。

她愣愣的,想起他片刻前梦呓般的唤她“甄意”。

思绪忽然回到多少年前的那个夏天,工厂住宿楼顶层闷热的衣柜里,少年时代的她和他,同样的懵懂青涩,同样对禁忌有着致命的好奇和探索。

她渴望而煎熬,他痛苦而焦灼,只有一样东西能让他们解脱,让彼此快乐。

可在她即将坐上去时,他忽然托住了她。他忍耐得全身都是汗水,水滴汇集成河,从他黑黑的湿发上淌下。

他嗓音干涩而嘶哑:

“甄意,不能这样。”

“为什么?”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因为各种原因,我们以后没在一起。当然,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可如果你以后的那位他介意,你该怎么办?”

“可我不介意。”甄意鼓着嘴,隔了半晌,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汗哒哒地抱在一起,她欢欢喜喜的,“言格,你是要和我结婚吗?你要和我结婚吗?我答应啦,那我们结婚吧。”

所以,尽管后来越来越亲密,做了很多事,却从没到那一步。

。……

一时间,忽然酒醒了。

甄意跪在他身上,脸发烫,有些羞愧。

她赶紧挪下来,跑去洗手间拿冷水洗脸,一会儿骂自己酒醉乱性,一会儿骂自己鬼迷心窍,觉得自己简直又好哭又好笑。

一如往常,她选择了笑。

她把自己清理好了,给总台打电话:“要两杯蜂蜜柠檬水,谢谢。”

言格胃里难受得厉害,燃烧般火辣辣的煎熬,头脑也昏昏沉沉仿佛灌了铅,难受的感觉像抽丝般漫长。浑浑噩噩中,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叫他:“言格!”

“言格!”

他认得她的声音。

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总是喜欢言格言格地叫,那时候,和他说每一句话,开头都要搭上他的名字:“哇,言格,这个巧克力好好吃哇!都给我吃掉吗?”

“看!言格你看呀!我的眼睛今天变成三眼皮了,哈哈!是不是很美?”

“言格,你好厉害,你怎么记得住圆周率后两万个数字?”

“言格~~陪我去嘛,拳击赛很好看的,可以看到有选手‘梆’地被打出鼻血。”

“言格!”

“言格?”

“言格~~”

……

“言格,我不喜欢你了!你好无趣,这么无趣还活着干什么呢?和你在一起,我都变得无趣。和你在一起,我变成了一个我自己都不喜欢的人。

看什么看?放手。……放手!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听得懂吗?”

他痛苦地翻了一□,挣扎着拉住她,要醒来,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她的脸庞近在咫尺,紧张而安静地看着他。

“言格,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

“……甄意。”他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

甄意,你是甄意啊。

分别8年,我不看你的照片,不翻你的字条;我不跟人谈你,也不愿别人跟我谈你。每次梦里终于看见你,心就会落下:看,甄意还在,我就知道。

我小声地唤:“甄意”,你歪头靠在教室的窗户边,不记得我了,笑着说:“你是谁啊?”

我凄凉地醒来,夜很深。

知道,是我没让你开心,虽然我已尽力。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不值得你记得。

又做梦了啊。

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中途醒来,万籁俱寂,月光如水。

甄意侧身缩在他身旁,睡着了。他盖着被子,她却睡在被子上边,裹一张毛毯,像襁褓里的婴儿,只露出头。

半明半暗的月光中,她睡颜宁静,安然,有些柔弱,肌肤在黑暗中愈发莹白,毯子上的绒毛就着她均匀的呼吸,有一阵没一阵地摆动。

言格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根指头触碰到毛毯的边角,轻轻勾住,阖上了眼。

早起后,甄意倒没什么异常,两人各自洗漱完毕。

走出房门,她却吓一跳,门口齐齐立着两排男人,西装笔挺,面无表情。

带头的那位面相硬朗,看甄意的眼神依旧不善。

甄意愣一下,竟无意识地往言格身前挡,昂着头比来人更恶凶凶地回瞪。这一瞪,那人反而有些无措,看向言格,被他眼神制止,快速地收回目光去。

甄意一下子觉得其中有个面熟,这才反应过来,窘迫极了,刚要挪开,手忽然被言格牢牢握住。

他拉着她,步伐稍快,她莫名其妙被他带到电梯口,叮一声,门开。

里边,一位面容优雅,气质绝佳的贵妇人抬头,稍稍睁大眼睛,没怎么看言格,眼神却很快落在甄意脸上,微眯,变得探寻,又下滑落在言格握着甄意的手上,不动声色地平息下去。

言格跟没看见她似的,拉着甄意进了电梯。

三个人都不作声地站着,观光电梯一层层下落。

某一瞬间,言格才意识到手心有一团软软柔柔的东西,静默半刻,缓缓把她的手松开。

甄意悄悄打量那位贵妇人,倒不是看出什么异样,实在是觉得她美貌非凡。一身水墨烟雨画的裙子,像从古风图里走出来,头发挽了髻,别一根琥珀簪子。

国色天香。

她察觉到甄意的目光,眼神挪过来,沉利,不易靠近。

甄意一愣,妇人漂亮的桃花眼已转向言格,平静地问:“你昨晚一直在这儿?”

言格这才看向她,淡淡反问:“你的任务是追踪我?”

甄意费解,难道言格什么时间出现在哪里都有人在盯着?

这么大是人,至于吗?

那昨晚?难怪那群人眼神凶恶,肯定以为她把他XXOO了。奇怪,有心思在外面守一整夜,居然没冲进去把她活抓?

估计是,她没闹出动静,没真的叫床服务。

“言栩担心你出事了,一晚上没睡觉。”

“我没事,你转告他。”

甄意一诧,这该不会是……

瞬间,她拿出最美丽的笑容,自动自发地带上言家准儿媳的觉悟,刚要和未来婆婆套近乎,言格直接拉起她的手,不等她把“伯母好”说完,就出了电梯。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

甄意坐上副驾驶,想问刚才的事,可看言格脸色不太对,似乎母子关系不融洽,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

纠结地拧着眉望天,她是言家的准儿媳呢,言格也太不尊重她了,居然破坏她和婆婆搞好关系的大好良机。

她是为他好,以后婆媳关系不好,吃亏的还不是他?

这男人怎么没点儿觉悟?

言格开着车,半路忽然问:“那次在医院遇到你,你眉骨受伤,是怎么回事?”

唉?

那么久远的事了,他怎么突然问起?

“不是跟你说了见义勇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