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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队长找了快10年,几乎要为她走向极端的夏时???

“队长你……”她磕磕巴巴,“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他斩钉截铁。

“可我根本不记得作为夏时的一切……”

“你记得作为甄暖的一切?”

“……”她无言,又说,“可我就是甄暖的样子。”

“有人换了你的容貌。不……你受伤太严重,全身的表皮都换掉了。9年前的甄暖、吕冰、还有阿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第二具鞣尸不是阿时,是甄暖。

第二具鞣尸在吕冰死去的前两三天就死了。

而吕冰死的时候阿时她在场,她把订婚戒指塞进了吕冰的嘴里。第二具鞣尸是甄暖,不是阿时,不是你。”

这么解释真的通了。

甄暖仍觉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可,她想起下午沈弋提出要去看看鞣尸,他的表现,他的眼泪。

那个才是他真正的甄暖?!

沈弋把她的脸给……

她很清楚了,可是,她望着言焓,他清楚吗?

门缝的风雪愈大,她靠在玻璃门上,颤抖。

“你昨天说我是以前那个坏甄暖,是害死夏时的坏夏天,今天又说我是夏时,”她摇头,困惑而困苦,“你明天又会说什么?”

“dna检测吗?那只能证明我是夏家的孩子,究竟是夏天还是夏时,谁也不知道。因为当年发现的‘夏时’的两批骨头虽然细胞质dna有细微的诧异,但究竟哪个夏时,你也不知道。如果有天你忽然质疑我,”她望住他,“是不是又要把我推开?”

“手。阿时左手的中指骨,天生是歪的。看不出,但摸得到。”他轻轻伸手,与她五指交叠,他的中指抚过他的中指,他猛地一颤,泪盈眼眶。

“对不起。”他的眼泪落在她眼睫,“对不起,我……”他悔恨得无以复加,“你就在这里,我却没有认出你。对不起,对不起。”

甄暖想埋怨他,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软成了稀泥。他那么爱的阿时,她嫉妒的阿时,竟是她自己。

看到他因为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哪里还怨得起来。

“这次不会错。阿时,不会错。”

他低下头,蹭蹭她的脸颊,轻声:“阿时,我记得和你接吻的感觉。”

这句话在她心头过了一道电,她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呼吸不顺,可她瘪瘪嘴,不服气地气他:“如果就是你记错了呢。”

“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记得。”他收紧她的腰,“不会错。”

他解开她衣领的扣子,埋首去嗅,

“一早就有感觉,我却排斥,却害怕。我早该发现。即使是双胞胎,又怎么会有和你一样的气味,我早该发现。”

正因先入为主认为她是夏天,他甚至不曾想起和她十指交握。他也以为这不是特殊标记,夏天的手或许和夏时一样,天生歪了一截。没想并不是。

“阿时,你身体的感觉,我不会记错。”他说,“不信,我换个方法证明。”

她瞪着眼睛,证明?

他的手拉开她羽绒衣,环住她热乎乎的腰身。她一惊,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通红,推开他便往客厅里逃。

“不要!”

……

言焓关上落地窗,落了锁。

走到客厅,她人却不见,玩起了躲猫猫。他到餐厅也不见人,听见身后她光脚丫的跑步声。他回头找一圈,想了想,走回卧室,上了锁。

卧室的角落里堆放着众多的玩偶,他特意每一步都迈得格外用力,让她听到。

他走到玩偶堆前,揪一只长腿兔子,甩开;拎一只绿背乌龟,扔掉;抓一只长颈鹿,抓不动……他稍一用力扯开,然后,四目相对。

“……”

“……”

他朝她伸手,眼睛还是湿润的,却带着微笑:“把手给我。拉你出来。”

“不!”她用力搂着一只猫,反叛地瞪着他。

……

“那就在这里好了。”他直起身,看着她,一手开始松领带,随手扔地上,又脱风衣。

“这里?”她心惊肉跳,“你干嘛?!”

“你不热吗?”

她也热,今天很冷,她却热得莫名其妙。

眼见他要解衬衫,她扔掉猫咪往外逃窜。

他不紧不慢后退一步,长手一捞,把她拉回来,摁住她的肩膀转了两下,羽绒衣毛衣几秒间刮下来。扎头发的皮筋也顺着毛衣脱落,长发披散。

她急了,来不及抵抗,他手指隔着绒衣在她背后捏一下,胸衣解开了……

甄暖惊愕,他这些手段是哪里来的?

他看懂她的眼神,解释:“以前你常闹脾气,不好对付,就像现在这样。所以要学点儿技巧。好在多年过后,也没忘。”

“你耍流氓!”她气得跺脚,鼻子冒烟。

他身体挡住她出逃的线路,她赶紧从床上爬过去,没想他从背后上来,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摸着她的肚皮一摁一拉,裤子也给扒下来。

甄暖转身打他,他捏住她双手的衣袖一拉,保暖绒衣带着胸衣齐齐从头顶脱落。

她哀嚎一声,捂着光溜溜的身子往被窝里钻;

他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将她扯回来,揪住她小小的内裤,借着她惨叫踢腾的劲儿,顺顺利利收进掌心。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骨头会疼的。”她捂进棉被里。

“不会疼,会酥。”

她哇呜一声求饶,“我们说点儿别的吧队长。你忍一忍,不要激动。”

他手伸进被窝,把她的脑袋挖出来:“我忍了快10年。”

甄暖反而把这句话理解成养精蓄锐10年,顿时吓得头发麻腿发软,揪住被子一个打滚,把自己滚成毛毛虫。

言焓哄半天,她死活不出来。

其实来之前,他没想到今晚要和她怎么样;可确认她就是夏时后,她的眼睛,她的气味,她的嘴唇,她的身体……他根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天知道这些年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

他起身,走下床;

甄暖埋首在鸡肉卷形状的被子里,抬起头看;就见他从容不迫地脱衣服,她看见他肩头雪白的绷带,他受了枪伤。她微微心疼,可很快欲哭无泪,明明受伤,怎么还这么好的体力。一垂眼,看见紧实的窄腰上紧绷着腹肌,她耳热,而腰间再往下……。

她的头脑瞬间爆炸,突然领悟什么叫养精蓄锐,什么叫蓄势待发。

她怕死了,哇一声把脑袋埋进去,死命踢被子。

床板一陷,他上来了,轻松一推,把她的被卷拆开,捞她出来。她一个机灵往外蹦,被他抓住脚踝扯回身下。

她趴在床上,双手被他摁在背后,他另一只手很烫,从她的屁股上滑下;

她躲不掉又跑不开,背对着他,头抬不起来,咬着棉被,哭叫像自卫的刺猬:“别碰别碰!叫你别碰!”

“我听不见。”

她乱踢乱动,却因背身发挥不了威力,也顾忌撞到他的伤口。他的手突入进去,她瞬间皮肉发颤,可怜至极地哀嚎:“我受不了的,真的会受不了的。”

“我保证会。”他俯身,吻她的侧脸,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背脊……来到下边,他终于松开她,她立刻窜逃,却再度被他捉回来,打开双腿吻了下去。

她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可被他固定着,怎么也挣不开。

“真的会受不了的!”她满头是汗,滚来滚去,“热死我了,你离我远一点……”她羞死了,忿忿地控诉,“别亲了,痒死了,叫你别亲了。”

她像锅里的虫子,极不安分,又像孩子,什么感觉都说出来,丝毫不知这样更撩心。

他进去前,哄她放松,说会很舒服;

她一点儿都不信,可推又推不开,只得呜呜扮可怜:“不要,我会被你弄死掉的。”

他堵住她的嘴,挺身而入。

她脑子里炸开了花,“呜”地尖叫,手脚扑腾,可人已被他钉在身上。

她不顺从,乱扭乱动要推开;

他掐住她的腰示范:“乖,像这样动。”

她嚎一声,眼泪齐飞:“我要举报你!”

“好,咱们做完了就拿去队里说。”

“你不要脸!”

“那就更不要一点。”

“……嗷!”她眼泪汪汪,“我真的会死掉的。”

“是舒服死吗?”

“禽兽!!!”

……

渐渐,她不挣扎;渐渐,她安静下来。

她缩在他身下,脑袋撞上床棱。她颤抖,收缩,她的脸皱成一团。

她的眉心狠狠拧起,咬紧牙关;

“出声。”他用力一顶。

她手指抠进他的手臂,周身的肌肤都泛着粉红的光。

“出声。”他略一发狠。

“啊!”她的肩膀悬出床外,她箍住他的脖子,身子像晃荡的秋千。

她一点都不痛,一点都不抗拒,她的身体温柔得像水,对他出奇的敏感,包容。

他陷入她的身体里,不可自拔。

“阿时,”他鼻翼浮着一层汗,嗓音嘶哑,“我说过,我不会记错。”他贴在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唇齿之间溢出一丝极低的呻音。

她意识模糊,闻到他发间的香味,他肩头的药膏味,他胸口的汗水味。

她没了力气,缓缓下坠,脑袋倒在床边,望见落地窗外,黑夜如幕,鹅毛大雪,纷纷洒洒。

……

……

言焓清晨醒来的时候,甄暖第不知道多少次滚出他的怀抱,小小一只缩在床边。

他伸手去捞她,她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一翻身抱了个多啦a梦拦在中间。

他拿起来,她揪着不放,他力气大,扯过来,扔掉,朝她靠近,她又一转拿了个kitty猫。

他揉揉眼睛:“扔掉那么多怎么还有?”

“就有!”她炸毛。

他昨晚差点儿没把她骨头给拆了,她不能想,一想就羞愤。

“生气了?”他静静看她,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歉疚。她瞬间哑口,他连眼神都仿佛在宠她。

他说:“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早已软成了水,慢吞吞挪过去,窝进他怀里。

他搂住她,心疼她的傻。

那天在密室掐她,伤她,昨晚追她上楼,他以为要大费周章地请求原谅,他愧疚悔恨又自责,可她真的就是阿时,性子柔软到这种地步,轻轻一哄,就好了。

摸摸她一下,便乖乖凑过来,把曾经的伤害忘得干干净净。她怎么能这样好?

……

甄暖想,如果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言焓是如何爱她的。

现在的他,似乎和最初认识的队长没什么变化,笑容散漫而慵懒,唯一不同是他的笑弥漫到了眼里;

他的眼睛时刻都注视着她。

她穿衣服,他躺在床上看;她刷牙,他斜倚着洗手间门看;她做早餐,他靠在橱柜旁看;

她任何时候做完手中的事,想起回头看他时,他都安然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恋,像刚刚陷入热恋的少年。

出门也是,时刻牵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

甄暖心疼,心疼他这些年的孤单和坚守。

可,这种情绪并没维持多久……

一下电梯,她便不自在,挣开他的手:“你先别隔着我那么近,小区的人看到了,会闲言闲语。”

这段时间,出现在她家的男人太多了。

“好,”他出乎意料地听话,“不离你那么近。”

她出大楼,走上雪地。昨晚又下了雪,厚厚一层,她出门早,可以踩新雪。

她心情不错,乐颠颠走了一会儿,到中央了,回头看他,却愣住。

高高的他嘴角噙着笑,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正沿着她胖靴子踩出来的雪洞洞走,步伐很小,不时摇晃一两下。

她心都化了,因他突如其来的孩子气。

他走近了,抬起头,倏尔一笑。雪地反射的阳光灿烂了他的脸。

“阿时,我在学你。你以前就是这样。”他拥住她的腰,“跟在我身后,踩我的脚印。”

“深城下过雪吗?”

“没。小时候,你光着脚在泥巴地里,踩着我的脚板印走;长大了,鞋子沾了水,踩着我的湿鞋印。”

她想,多可爱的画面啊。

他拥着她走了几步,习惯性地侧头过来亲吻她。

她立刻双手捂住嘴。

“怎么?”

她控诉:“你亲就亲,干嘛总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面?”说完,身子一抖,昨晚,他的舌头何止是伸到她嘴巴里。

他稍稍一愣,看她半晌,突然笑了,笑得转过头去摸了摸鼻子,又看她,收也收不住:“没这样和人接吻过吗?”

她懵懵地摇摇头。

他笑得胸腔都在震荡:“好,听你的,慢慢来。”

甄暖想想,又问:“我好多事都不懂,好多事都不记得,等你嫌我烦了,我就……”

“习惯了。”他散漫地打断她的话,说,“你从小就麻烦。”

她瞪他。

“还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