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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你怎么总是傻乎乎的?”

萧敬远低声这么呢喃着,却已经是伸出大手来,轻而稳地放在了她的腰际。

她的腰颇为细软,他张开干燥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时,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婀娜腰肢,仿佛会被自己折断。

腰腹之处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想将这娇软颤抖甚至带着些许潮湿的躯体搂进怀里,镶嵌进身体里。

他深吸口气,平抑下那股躁动,温声道:“傻阿萝,这下雨天,又是这个时候,你当你若真喊了,会有人听到吗?”

他一只手紧紧地将她的腰肢固定住,另一只手,却是轻轻抚起她的鬓发。

她的鬓发因为春雨的干系,潮湿柔软,他的大手抚过时,带着几分宠溺的呵护。

那一丝一缕的柔滑青丝,便滑过他略显粗糙的指缝。

“这前后都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人能走进这里百步之内。”

“我的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当一个聋子,什么时候当一个瞎子。”

“今夜发生的事,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低醇动听,带着潮气的温柔,钻入她的耳朵,萦绕在她的鼻翼,侵扰进她的四肢百骸。

两腿已经无力支撑,身子几乎瘫下,可是腰际那坚实有力的大手却牢牢箍着,让她不由自主地瘫靠在男人身上。

身子不由自主,心里却是大惊。

他声音越是温柔,她却越是害怕。

想着新皇登基,他在其中有从龙之恩,他又是和当今太子交情非同寻常,如今这局势,依他的势力,怕是什么都可以办到的。

在这凌晨时分的雨夜里,欺凌自己这么个弱女子,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他手底下那些,都是忠心耿耿的,谁又会吭半声?

不过这些,并不是她最怕的,她怕的是家里的事,担忧的是父亲。

他这么大的势力,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在必要时刻,对着父亲踩一脚,父亲岂有翻身可能?

其实便是三皇子又如何,那也是个没实权的。

更不要提其他,诸如牛家的牛千钧,遇到这种事,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顾忌昔日那点恋慕之情。

“我爹的事——”她睁开湿润的眼眸,迎着飘洒的细雨,昂首盯着他,试图从他神情中辨别出他的真实意图:“我爹,你可知道,他怎么样了?”

其实她更想问,我爹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可是话出口,到底是留了几分余地。

她仰起脸来,润白的小脸儿透出动人的红晕,因为忐忑,也因为羞愤,黑白分明的双眸荡着清亮的水汽,闪着剔透的光泽。

第79章

她仰起脸来,润白的小脸儿透出动人的红晕,因为忐忑,也因为羞愤,黑白分明的双眸荡着清亮的水汽,闪着剔透的光泽。

潮湿的发丝黏在耳边粉嫩之处,那黑发细软乌亮,映衬着粉白肌肤,处处透着娇生惯养女孩儿的精致。

他眸中透着怜惜。

舍不得她这么难受的,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看不得她有半分不高兴,如今她长大了,那种幼时对她的怜惜仿佛顺理成章转化为了男人对女人的呵护和渴望。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会认为太过娇气,心生不喜,毕竟他应该更欣赏塞北那些能够豪爽纵马的女子。

可是只要是她,再过娇气脆弱,他都会觉得理所应当的。

她就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不受任何一丝委屈的。

她就该是有许多小脾气小缺点,被人包容着,让人不会心生任何计较的。

现在这个脆弱娇气的她,就几乎被他揽在怀里,靠在他胸膛上,仿佛能够让他予取予求。

她羞愤地几乎瘫软,细白的颈子,巍峨的两团儿,还有带着湿润轻轻颤抖的修长睫毛,她浑身的每一处,都让他怜惜,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不用怕。

所以在她几乎愤怒的质问后,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手,不容拒绝却又温柔地将她揽住,让她的身子紧紧贴住自己的。

女人和男人的身体终究不同,阴阳凹凸,恰好嵌和。

他低首凝视着怀里几乎流泪的小姑娘,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头,轻拢慢捻,悉心安抚。

“乖,别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声音不知道多少宠溺,像是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或者兄长在哄着个小孩儿。

听到这话,阿萝这次是真得哭出来了。

眼泪滑落,她紧咬着唇不敢让啜泣溢出。

“我爹,我哥哥,还有青越,如今在哪里,这案子到底什么进展?我爹还有没有可能……”

她小小声地问:“还有没有可能放出来?

“你爹和你两兄弟暂押在六扇门,还没有移交刑部。这个案子还在审理中,具体细节如今我也不好透露。”

她听到这个,总算稍松了口气。

还在六扇门,说明这案子还没有定性;没有移交刑部,说明还没有牵扯到父亲,或者说,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此事和父亲有关。

“这个案子是谁在主审?动静这么大,还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她犹豫了下,不知道该如何说出。

毕竟事关重大,若是她去求人,也怕别人是不是能担下这件事。

若是已经上达天听,寻常人便是想给父亲一点情面,怕都要顾虑自家安危了。

萧敬远听闻这个,抬起手,略有些粗硬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耳边,将她那丝调皮散下来的潮湿鬓发掖在耳边。

男人指腹的温度触碰在阿萝敏感的耳朵上,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颤。

萧敬远自然感觉到了,便用自己的袍子,将她裹紧了。

这么一来,两个人似乎越发贴合,她几乎是被他整个环住搂住,护在胳膊弯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脸儿。

因为距离更近了,萧敬远低头的时候,下巴自然不免抵靠在她额上,轻轻的摩擦和偶尔间的碰触,两个人的气息都变紧了。

甚至,阿萝隐约感到,下面的某一处变化,逐渐膨大刚硬。

她难堪地垂下眼,不敢去想,更不敢动。

她是知道男人的,男人这个样子了,心里想要什么,她懂。

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十四五岁的年纪,靠在这个她曾唤做七叔的男人怀里,感受到他这么异样的变化。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清心寡欲,光风霁月。

“阿萝,告诉我,你是不是原本想找三皇子,想让他帮你,然后你会告诉他,你可以嫁给他?”

他忽然问出这话,直戳她心里深处的想法,这让她羞惭,羞惭过后,又觉得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嗯,是。”

男人默了片刻后,轻笑了声。

这笑声,让她心里发毛,她忐忑地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丝丝煞气。

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间便有泪珠从睫毛掉落。

“你——你笑什么?”

萧敬远的大拇指放在她润滑红嫩的唇上,轻轻摩挲着那唇瓣,柔声道:“乖阿萝,你想找三皇子帮你,这是个好办法。只可惜的是,你或许并不知道,他便是身为皇室血脉,又是皇后宠爱的皇子,可是这件事,他根本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这话一出,阿萝心微沉。

其实她也知道,三皇子虽是皇子,可是以后注定是个悠闲王爷,怕是轻易不能插手这种大事,要不然太子岂能容他?

可是她走投无路了,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总得试一试。

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可能看着母亲病重父亲受冤而不管。

而萧敬远,在这雨天的街道上拦住自己,显然是有缘由的。

他心里抱着什么打算,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

紧贴着自己的起伏胸膛,是是男人无法掩饰的渴望,抵靠在她小腹上的刚硬,更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扯去那一层美好的遮羞布,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这点事。

阿萝扯起一个笑来,昂起头:“七叔,你待如何,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萧敬远自然看出她眼眸深处那丝嘲讽,默了片刻,低哑地问:“阿萝,你待如何,也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他年纪真得不小了,真得该成亲了。

可是母亲提了几家,他都没办法接受,脑子里忘不掉她。

他早就中了她的巫术,被她这看起来笨笨的小姑娘给套住了。

如果婚姻一事犹如打仗,他可以直接冲到叶家,把她给抢了。

可他是个贪心的,要的并不只是那身子。

阿萝努力仰起脸看进他的眼睛里,以至于细白颈子都泛着红。

她望着他,四目相对,呼吸交接萦绕,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手来,修长的胳膊软软地攀附上他的颈子。

她微张开嘴儿,出声娇软动人:“七叔,你如果想要我,我可以给你。”

雨夜里,年轻稚嫩的女孩儿,倒在男人怀里,搂住男人的脖子,让自己的胸脯紧靠着男人,撅起樱桃小嘴儿,说她要把自己给他。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此情此景,都怕是不能把持。

萧敬远不是柳下惠,更何况眼前是他心心念念夜晚不知道做了多少旖旎梦的女孩儿。

可是萧敬远眸中骤然变冷,下巴顿时收紧,他盯着怀里的女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萝轻轻笑了下,踮起脚尖,努力撅起嘴儿去亲够他的下巴,也不顾那坚硬的下巴磨砺过自己柔软唇瓣的些许酥麻疼痛。

“我可以把我的身子给你,你帮我,帮我救爹,救我叶家,以后——”她歪头,轻声道:“以后我便出家为尼,一辈子不嫁人,好不好?”

她若真得把身子给了萧敬远,那便没脸再嫁人了,可是她又不可能嫁到萧家去。

出家为尼,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

只要爹娘好好的,兄弟安然,总有人会好好照料她。

萧敬远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怀里娇软的人儿,脑中轰隆隆地回荡着她刚才说出的话,过了好半响后,他终于陡然把她推开,冷冷地道:“叶青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

“难道你不是想要?”她挑起好看的眉尖,这么反问他:“七叔,你拦住我,抱住我,羞辱于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没出阁的女儿,以为我傻,就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若他真得敬重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就断然不会这般对自己!

更不要说那刚才还跃动在她小腹的羞耻之物,再再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萧敬远倏然转过身去,脸色已然发青,他攥紧拳头,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不必勉强自己,也不要因为你父亲而这般作践自己!”

他知道她今晚偷跑出来,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前来阻拦她,是心里有气,也是心疼她,却绝对不是要挟她让她这般作践自己!

“你——”失了他的怀抱,外面夜雨的清冷扑面而来,她有些狼狈地靠在墙上,一时有些茫然。

“你父亲的事,我会插手,也会设法保住他。”

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说完这个,大踏步而去,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第80章

阿萝骤然失了男人的扶持,身子瘫软,若不是紧靠住墙,整个人几乎跌落在地上。

她茫然地望着这夜色朦胧的细密雨丝,感受着鼻尖上的那点沁凉。

适才男人灼烫坚实的胸膛,仿佛触感还在,可是人却已经隐在了雨幕之中,再不复见了。

她脸上泛着麻,身子无力,心神几乎脱离这虚软的躯壳,飘向了遥远的地方。一时之间,上辈子,这辈子,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

按说她此时应该是感到羞耻的,可是却并没有,也许是太过麻木,也许是不知所措的茫然让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挣扎着站起来,开始想着自己该去哪里。

三皇子那里是自然不能去了,听萧敬远的意思,三皇子根本说不上话的——况且他那么恼怒,便是本来三皇子能帮着在御前说话,这次怕是也行不通了。

她扶着墙,在那冰冷潮湿中,艰难地准备回家去。

而就在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萝回过头,却看到了一个女子,一身黑色披风,头发用玉环高高束起,身上是蓝黑色劲装,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靴。

阿萝认出,这是七年前就见过的,萧月,是萧敬远的下属。

“萧姑娘——”她并不知道萧月如今是不是当了将军,便只好如此称呼道。

萧月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面上倒是露出笑来,抬起手扶住她的腰:“三姑娘,这会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家吧。”

阿萝听她言语温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谢谢萧姑娘。”

她自然是知道,这是萧敬远的下属,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萧敬远派过来的。

她也就没有拒绝,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萧月扶着阿萝,来到了一处马车前,又扶她上了马车坐定了,之后才自己过去赶车。

这马车里面布置得颇为舒适,旁边还放了个铜暖手炉暖脚炉,阿萝拿过来握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冷至极,便干脆揣在怀里,小心地暖着。

随着马蹄声响,马车缓慢前行,阿萝在这轻轻晃动中,心神慢慢地归位,脑子里便不由自主想起刚才的那一幕。

他握住自己腰的那种力道,他灼烫的气息扫过自己耳畔的滋味,还有那略显粗粝和女人完全不同的指腹摩擦过唇瓣的异样触感。

以及来自下方的那陌生的刚硬戳痛感。

阿萝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

她上辈子嫁的是萧永瀚,和萧敬远这个叔辈打交道并不多,这一辈子,便是交往多了,比上辈子熟悉了,下意识里依然把他当做七叔的,是和父亲平辈论交的长辈。

之前元宵灯会那次,她才猛然感觉到,或许两个人的相处早已经越过了她以为的底线。

而这一次,却是再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对自己,是有着超乎那种辈分的渴望,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这种再也无法掩饰的渴望,让她感到羞耻,甚至有种说不出的乱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