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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有詹事府的玻璃生意日进斗金,太打眼了。

  马齐上任户部尚书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康熙提起玻璃生意应当归户部管,不该由詹事府把持。

  结果被太子挡了回去。

  这老匹夫记仇是其一,惦记的还是詹事府的银子吧?

  他口口声声国库拿不出银子,不就是想让詹事府掏钱吗?

  低调已久的索额图站了出来,反口讥讽:“还了二百万两,就只有二百万两?昨日还有一批人想要还钱!”

  赫舍里家不想太招眼,但在朝堂上依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若被刺杀的人是别的皇子,他绝不会多说一句。

  但六贝勒是太子的亲弟弟,也是赫舍里家族的亲外孙。

  别看六贝勒没入朝堂,他活着,就是太子的势力。他若是遭遇不测,朝堂后宫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赫舍里家族是最不希望胤祜出事的人。

  等众人看过来,索额图又继续说下去:“东瀛刺杀皇子,打的是大清的脸!弹丸之地,敢挑衅我大清,这一仗本就该打,还要狠狠地打!打到其他小国见了都不敢再跳!”

  “富察大人一而再地说国库没钱,詹事府已经掏银子造好了战船,户部只要准备粮草军饷和武器的费用!”

  “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妥,本官就该质疑富察大人的能力不足以把持户部,该皇上另外举荐一位户部尚书了!”

  被裕亲王怼了,又被索额图怼。

  马齐转头就想对康熙表忠心:“皇上,奴才……”

  他那点私心,连康熙都看得明明白白。

  说实话,康熙也挺看不上马齐的作派,詹事府的银子,连他都不惦记,哪轮得到一个奴才去惦记?

  “行了!”康熙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又道:“这一仗不打,置大清与朕的颜面于何地?必须打,还要狠狠地打!昨日那批要归还的人,下朝后去户部还钱。”

  底下的人纷纷应和。

  特别是昨天背了黑锅的人,他们在宫门口跪了许久,进宫后又被皇上数落,还降官的降官,降爵的降爵。

  罪魁祸首就是东瀛!!

  再者,欠下的银子迟早要还。

  皇上给了还钱的门路,再拖着不还就是傻子了,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来,被摘了脑袋当例子都未可知。

  “户部的存银先不动,打仗用归还的欠银。”康熙说着,目光落到一群武将身上,“这一仗,谁去打?”

  不等下面的武将回应。

  他又道:“下朝,有意的人回头来找朕!”

  海战不比陆战,威海建了一支可海战的水师,大贝勒是个合适的人选,可他人去了喀尔喀尚未归来。

  下面呼成一片:“恭送皇上!”

  走出金銮殿,康熙就派了王小松通知四阿哥,让四阿哥带上账本和他的帮手去户部收银子。

  之前想晾他们几天还说得过去。

  如今要用得到银子,也不能晾着那些人了。

  当务之急是把银子收回来。

  ……

  康熙回到上书房。

  刚过了一刻钟,就听刘太监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康熙道:“宣!”

  太子进殿,行了个礼。

  “皇阿玛,东瀛一战,儿臣想亲自率领水师前往。另外,带上五弟和七弟出去见见世面,望皇阿玛应允!”

  “你?去打仗?”康熙愕声问。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听太子重复了一遍。

  “儿臣想亲自率兵攻击东瀛!”

  康熙又一次想起太子说过,要带着弟弟远走海外,不禁怀疑起他的用心来,不仅自己要去,带要老五和老七去。

  现在没提小六,没准出发时就捎带上了。

  他语气中满满都是疑问:“保成,你就那么想逃离大清?”

  太子解释道:“皇阿玛误会了。儿臣只是想攻打东瀛,并非一去不回。大清有儿臣的阿玛额娘,还有弟弟与福晋。他们都在大清,大清就是儿臣的根,儿臣岂敢不归?”

  康熙盯着他看了又看,虽然他的儿子个个文武双全,太子处理政务是一把好手,却从未展现过军事天赋。

  当然了,他对火器有一定见解,但领兵打仗是另一回事。

  康熙还有自己的疑虑,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又道:“你是大清太子,是一国储君。你不能去!”

  “皇阿玛的儿子个个都是贤能,只是尚未长成。若儿臣有个好歹,皇阿玛再揪一个弟弟培养就是了!”

  其他国家,太子未必想自己去。

  东瀛不一样,百年耻辱,隔世依然恨之入骨。

  虽然有爱新觉罗家的后辈不争气的成分在里面,但东瀛必须死!

  重来一世,他要将耻辱还给东瀛!

  这一世兄弟和睦,哪怕他死了,不管谁上位,他相信皇额娘和弟弟都能过得很好,就是有些对不起他福晋。

  顿了下,太子又低声道:“四弟是个好人选。万一儿臣遭遇不测,皇阿玛可以考虑一下四弟。只是有一点,让他多生几个儿子,还要好好教导,别养出个败家子!”

  康熙坐在上首,目光没离开过太子的脸。

  他一直留意着太子的神色变化,他发现太子说让他另选继承人和举荐四阿哥时,眼里没有一丝犹豫和不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让康熙心里有种异样又难以形容的感觉。

  太子表现得太平静了,表情又太正常了。

  太正常反而不正常。

  只有提起东瀛时,瞬间爆发的恨意,才显得有几分真切。

  康熙向后倚靠,正色道:“保成,你跟东瀛另有过节?”

  太子一掀衣袍,笔挺地跪在殿中。

  “皇阿玛,东瀛贼心不死,若不亲手摁死它,改日东瀛必将犯我大清!请皇阿玛成全儿臣灭东瀛之心!”

  “灭东瀛可以,何必亲自去?”

  “儿臣非去不可!”

  太子的态度太过坚决,康熙不懂他对东瀛的恨意从何而来,却心知绝非是因为胤祜,或说不单是为了胤祜。

  沉默良久,康熙还是应允了:“火器营这些年不是白用功,你还是朕意属的继承人,朕不想另外培养!”

  “谢皇阿玛成全,儿臣定会活着回来!”

  区区东瀛,若是不能活着回来,那就是他太无能了。

  太子走出上书房,第一时间去钟粹宫看望皇后,不见自家弟弟,他将自己要去打仗的消息告诉皇后。

  这才问起弟弟,“小六呢?”

  皇后说:“去看孤雪和它的崽了。”

  孤雪的崽子已经生下来了,和父母一样纯黑色,依然养在演武场的马场时,用了胤祜取的名字孤霜。

  胤祜人在宫里,就时常惦记它。

  太子还有很多正事要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等胤祜回来,扑了个空。

  皇后将太子亲自带兵打东瀛的消息告诉他,他瞬间就惊喜了:“等亲哥回来,东瀛就变成东瀛省了?”

  ……

  定好了主帅人选,康熙另给他安排了两个副手,一个是裕亲王福全,另一个是之前跟大贝勒去威海建水师的将领。

  人选确定了,就该准备粮草了。

  太子有心磨练四阿哥,让他跟着马齐进进出出,马齐这个人小心思不少,但办事能力不错,否则也爬不上来。

  备战的时间过得很快。

  终于到了太子出发,前往威海那天。

  五阿哥和七阿哥要随他出征东瀛,兄弟二人跟在太子身后,一起告别了康熙,骑着高头大马逐渐远去。

  康熙站在城楼上目光太子和另两个儿子离开。

  他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胤祜,尽管太子一再保证自己会回来,康熙始终放心不下,一定要亲手抓住胤祜不放。

  防着太子阳奉阴违,一转头就派人把他带走。

  到时候兄弟二人一去不回。

  直到太子率领的人马消失在视线中,胤祜的心情马上就低落了几分,“亲哥刚走,我就有点想他了。”

  康熙没吭声,目光幽远,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

  过了一会,胤祜又道:“皇阿玛,等亲哥他们拿下东瀛,大清的版图又扩大了。让我去东瀛种地吧?东瀛雨水丰沛,矿产资源也丰富,我把十二弟也带上,我负责种地,他负责挖矿。”

  康熙斜了他一眼,“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东瀛!!”

  一个个都想往外跑,一群不孝子!

第129章 、双生子

  胤祜略显失望地低下头,又道:“东瀛人是垃圾,我就是馋一下他们的气候和土地,他们那里适合种地。”

  在康熙看过来的时候,胤祜很识趣地改了口。

  “也没必要亲自去种。等亲哥拿下东瀛,就让东瀛人到处开荒,全部去种地。到那里土地肥沃,又有丰沛的雨水,税收可以高一点,到时候每年把粮食运到大清来。”

  听到那句税收高一点和粮食运过来,康熙突然想笑。

  他一直以为所有儿子里,六儿子是最纯良的,不是说别的儿子都是坏东西,只是这个儿子似乎没长心眼。

  被保护得太好了,十几岁的人了身上还有种天真。

  如今看来,也不是算真正的纯良。

  小崽子嘴上说着是扩张大清版图,他心里却没把东瀛人当人看,只把人家当成种地工具,让人家养大清。

  当然了,这是对外。

  对外是可以坏一点。

  “让东瀛成为我们的粮仓。东瀛人都去种地,洗净他们污垢的灵魂,引导他们一心向善,省得再生出坏心思。”

  再一个,天高皇帝远,也不怕他们起…义。

  派军队驻守东瀛,若敢起…义,直接武力镇压!

  康熙再一次觉得六儿子是被太子教坏了。

  太子恨毒了东瀛,上回说两个东瀛武士的尸体一副猥琐相,康熙还以为他恨对方刺杀他弟弟,后来太子请战,他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似乎另有隐情,只是太子不愿意说。

  其实不说也罢。

  区区东瀛,不听话就摁死。

  太子人自己恨东瀛也就算了,还把他弟弟教坏了!

  康熙拉着胤祜下了城楼,边走边说:“那些脏污东西你就别惦记了,朕只给你三年时间,种不出成果你就得乖乖听话。东瀛之事也用不着你担心,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胤祜瞥了他一眼,没吱声了。

  亲哥远征东瀛,没有三五个月不会回来。

  姐姐和二嫂还在宫里,姐姐手里握着宫权,可若是遇到什么事,她不方便出宫,他留在宫里才能安心。

  至少亲哥回来前他要呆在宫里。

  胤祜长叹一声:“我就希望亲哥灭了东瀛能尽快回来!”

  他最近不去庄子上,康熙不想胤祜游手好闲,想给他找点活干,让外人带他,怕儿子被人带坏了。

  回宫的马车上,康熙在心里筛选了一下人选。

  首先就摒除了赫舍里家族的人,赫舍里家的人再放心不过,绝不会有害他的心思,但康熙不希望胤祜和赫舍里家走得太近。

  太子跟他们有来往,胤祜就不能亲近赫舍里家了。

  以免养大了赫舍里家的野心。

  过了许久,康熙突然开口:“皇阿玛给你找好了福晋人选,比你小一岁,下届参选,家世教养都不错。”

  胤祜猛然抬头,整个人都快傻了。

  哪跟哪?怎么突然就给他相中个小媳妇?

  康熙又道:“你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你未来岳父出去转转。等你跟他混熟了,还可以借机送他家见见你未来福晋。若是对她有不满意之处,还能让她趁早改了!”

  在他心里,当然是自家儿子好。

  趁着还有三年,女方有哪里不好,必须得让她改了。

  总不能委屈了自己儿子吧?

  胤祜被他的言论震惊到了,他讶然问:“皇阿玛,不合适就另找个合适的,让人家改是什么道理?”

  康熙瞟了他一眼,“让她改是给她脸面,人家还没意见,你先抱怨上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都说了让人家改,打死胤祜,他也不敢说啊!

  胤祜敢肯定,自己若是说了,回头康熙就去几个教养嬷嬷改造人家姑娘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罪孽深重。

  没必要去折腾别人。

  “我还没想好。”胤祜拼命摇头。

  对上康熙询问的眼神,他又道:“皇阿玛,我未来岳父是谁?回去我就找他打一架,你说他还敢不敢把女儿嫁给我?一架不行就打两架,不行再继续打,打到他全家把我当恶人,他家女儿听到我名字就哭!”

  为了逃避娶媳妇,他也是拼了!

  康熙被他的无赖样给气到了。

  把人抓过来按在腿上就打屁股,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个不知好歹的!朕是为了谁?朕一片苦心为了你,你还在这里拆台?还想打岳父坏了这门亲事?”

  “亏得朕没说是谁,不然你得上人家里打人家女儿!”

  挨打挨骂没关系,但不能污蔑他。

  胤祜反驳道:“我才不会打他家女儿,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我就是打她阿玛,见一次打一次!”

  “见不到我就去他家门口堵他,去衙门堵他。反正他不敢打我,他打我是以下犯上,是藐视皇族!”

  “我就等着他还手,他一还手,我就把他逮去刑部大牢!”

  “……”

  康熙痛心疾首,他儿子长歪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特地逮着岳父打,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正好他未来岳父也是个暴脾气,要是俩人打起来,这小崽子再较个真,他未来岳父肯定要蹲刑部大牢。

  康熙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行了,你留在乾清宫帮忙!”

  当天下午,胤祜就被提溜到乾清宫,干起了秘书的活,折子要分类,一些不重要的折子就直接批了。

  有什么事,他还能吃到一手瓜。

  偶尔再摸个鱼跑一趟钟粹宫,日子就这么混着。

  康熙把胤祜扣在乾清宫同吃同住。

  有个胃口好的人陪着一起用膳,他的胃口一天好过一天。睡眠质量也变好了,毕竟旁边躺着个秒睡的人。

  ……

  太子走后半个月,毓庆宫传来好消息。

  太医给二福晋请平安脉,诊出一个月的身孕。

  从康熙到皇后,赏赐如流水般送去毓庆宫,胤祜也很高兴,很快就有小侄女和小侄子了,他特地去了趟毓庆宫看望二嫂。

  二福晋也是一身喜气,很小心地换上了平底绣鞋,才刚查出怀孕,孩子还没成型,她身上已经多了股温柔气息。

  胤祜被黑暗料理吓过一回,也不敢久留。

  他坐了一会就走了,临走前还交代了一句。

  “我在乾清宫帮皇阿玛干活,二嫂若是有什么困难,不管大事小事,随时派人去乾清宫找我。”

  亲哥不在宫里,二嫂才十八岁,胤祜还挺担心的。

  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淘宝APP买了几本孕期护理的书籍给皇后,皇后又派两个嬷嬷过来照顾她。

  自从二福晋传出有孕,胤祜隔三差五就跑一趟毓庆宫。

  ……

  宫里依然安稳,太子带着两个弟弟登上了征伐东瀛的战船,去东瀛之前,先去了趟棒国,只是没有登陆。

  但也吓得棒国够呛。

  光是看着船上的舰炮,就吓得棒国君王夜不能寐了。

  连夜写了信吹康熙的彩虹屁,又准备了加倍贡品,派了使臣前往大清去表忠心,唯恐大清的舰炮轰到棒国。

  去棒国威慑了一番,战船又驶向东瀛。

  战火一触即发。

  东瀛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清的舰炮是全新改造的,射程又远,轰得东瀛毫无反抗之力。

  东瀛节节败退,裕亲王带着步兵下船,还带了四门红衣大炮和几箱弹药下船,那些步兵都配了火器营的最新装备——步木仓,精良的装备绝对能碾压东瀛。

  这一仗若是败了,他们就是猪!

  大清的炮火来得又凶又猛,直逼东瀛京都。

  太子带着一队人骑着抢来的战马,在追一群前来偷袭结果败落的东瀛人,偷袭不成,反被追着打。

  来了三百人,只逃出五十来个。

  后面还有追兵,一群人都快绝望。

  危急关头,领头之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上级交给他的,说是让他去大清的营地砸了瓶子,便能让大清的人马有来无回,结果他们来不及动手,就被人打的屁滚尿流。

  他回头看了一眼,如今不在清军营地,任务已经失败了。

  虽然不知道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但上级命他们前去偷袭,又慎之又慎地将瓷瓶交给他,就一定可行!

  哪怕不可行,也非试不可!

  后面的追兵里,就有大清太子,不能瓷瓶中的东西灭了所有大清兵马,能拉着大清太子陪葬,他们也不亏。

  可惜地上多是黄土,石头也是细碎的,没有可砸的巨石。

  他只能揭开盖子,将瓷瓶里的东西撒出来。

  人算不如天算,风向突然就变了,瓷瓶里撒出来的粉末被风一吹,反而吹到自己人身上,他本人也未能幸免。

  他心里一突,赶紧把瓷瓶往地上一砸。

  看到这些褐色的粉末,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闻不到一点气味,绝不是他所想的毒药,这也许被骗了。

  想到这一点,他高喊一声:“快跑!”

  太子率着人马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忽然看到一个东瀛人拿出个瓷瓶,倒了些什么出来,又愤恨地砸了。

  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停!别追了!”太子立刻勒住马。

  他抬起右手,示意其他追兵都停下。

  追兵不明所以,停下来待命。

  这几十个东瀛人不成气候,眼看着就能全部灭了,太子这时候喊停,心中不理解,但还是没有贸然去追。

  太子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瓷瓶上。

  都是泥地,瓷瓶砸到地上也没碎。

  他脑子里电光火石的想起一件事,上一世,山东和福建突然爆发了一场天花,两个地方相差一个月爆发。

  天花来势汹汹,山东和福建两省损失惨重。

  爆发时间恰好是明年。

  再加上东瀛人跑来偷袭,又不像是刺杀他的样子,一被他们发现赶紧就跑,而那个人从怀里掏出瓷瓶,第一反应是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才打开瓶子向外撒什么东西。

  太子阴谋论了,也许那场天花是人为制造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东瀛人回到东瀛营地,恐怕东瀛就要自作自受了,变成一片人间炼狱了!

  太子立刻调转马头,嘴角还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微笑。

  死就死吧,死绝也就那么回事!!

  他高呼一声:“回营地!”

  回到营地,太子就喊来裕亲王与另一位副将,跟他们说:“若是孤没有猜错,东瀛的部队要出大乱子了!”

  那两人面面相觑。

  裕亲王问:“殿下有什么发现?”

  太子紧盯着对面的俩人,轻吐出一句:“孤只是猜测,若没猜错,东瀛部队估计会闹天花!”

  对面的两人满脸惊愕,哈?

  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天花了?

  即便闹天花,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早有数年前,大清全国推广种痘,后来新生的幼儿也是隔两年统一种痘。

  在大清,天花几乎已经灭绝了。

  再听到天花二字,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可如今内心平静得很,这大概是来自自身与背靠大清的底气吧。

  裕亲王目光灼灼地望着太子,神色激动地说:“想当年全大清推广种痘,还是太子殿下一手促成的!”

  太子主张全国种痘,要消灭天花。

  后来全国推广种痘,康熙有着自己的私心,让各地百姓种痘,却又瞒了下来,不允许对外透露是种牛痘。

  防的就是各国的细作。

  再加上种痘防天花,古来便有,全国各地种痘也不会引来细作特地去打探,以至于牛痘防天花的事瞒了下来。

  ……

  不出所料,不到半个月,东瀛队部大面积暴发天花。

  还传到了东瀛京都,城中的百姓也被波及了。

  大清营地的人对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私下都说太子料事如神。

  那天东瀛人前来偷袭,还剩下五十多人本来跑不掉的,是太子故意放东瀛人一马,他们当时还不懂。

  回到营地后,太子就派了人马出去抢吃的,囤积了大量粮食,够整个营地吃三个月了,宣布驻扎在原地。

  之后就按兵不动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直到探子打探到消息,他们所有人都服气了!

  东瀛京都哀鸿遍野,太子听了探子传来的消息,也只是置之一笑,东瀛京都大面积暴发天花,很多百姓受了牵连,但太子没有半分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