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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道:“这两幅字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

红衣男子稍稍坐起身,颇有兴致道:“哦?说说看!”

她优雅的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那两幅字的跟前,沉默片刻后,方道:“共同点就是,写字之人在书写这两幅字的时候,都没有注入自己的感情。所以,在妾身眼里,这两幅字不过是空有其形罢了。”

红衣男子还未开口,南宫晔冷冷的嗓音已经响起:“你如何肯定,这字不是带着感情而书写?”

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南宫晔,纤手指着左边的那幅字,问道:“敢问王爷,您在写这幅的字的时候,可是满怀激情,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南宫晔谑地站起身,身影一闪已飘到她面前,修长的五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掐住了她纤长优美的颈项,阴冷的目光仿佛超越了世间的一切利器,向她投射过来,冷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江湖女子怎么可能懂得这些!”

她仍旧浅笑,艰难的出声:“为何…就不能?…我懂得…还不止这…这些!”

“你来王府到底是什么目的?说!”他厉声喝道。掐住她颈项的五指紧了紧。

她倾城绝色的雪白面容因呼吸不畅很快变成了绛紫色,绝世无双的美丽眸子因身体上的极致痛楚而泛起了湿意,目光倔强的仰望着他,已无法发出半点声音。而南宫晔望着她倔强的眼中渐渐涌起的晶亮泪意,心中像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怔怔地忘了她已经无法开口。

“晔,你在干什么?”红衣男子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大声斥道。

南宫晔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指,退了一大步。心中暗暗奇怪,暗阁是杀手组织,她不可能不会武功。学武之人都会在危险来临时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及迅疾的反应能力,可是,她却毫不反抗,即使站在死亡的边缘,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纤长优美的颈项赫然现出深深的青紫色五指掐痕,昭示着他所犯下的罪恶。她猛地一阵咳嗽,待呼吸渐渐顺畅后,她上前一步,绝色的面容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让人看着心慌,目光中有着诉不尽的忧伤和哀怨,眼中的晶莹泪珠欲落不落,纤细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胸口,因喉咙的不适,语气中带着一丝沙哑,幽幽一笑道:“我的目的吗?呵…就在这里!”说完不等他反应,身形一转,白色的纱衣及如墨发丝在空中旋起完美的弧度,翩翩然离去。

正文 第五章 琴魂

“王妃,您…怎么了?”刚回到朝惜苑,依颜看到她颈项上的青痕,瞪大眼睛,惊叫道。

她走进寝室,对着镜子扫了一眼,淡然一笑,道:“没什么,你下去休息吧!”

“王妃…”依颜不明白,王妃从王爷那里回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她更不明白的是,王妃为什么对自己身上的伤毫不关心?不!她不只是不关心,并且是完全漠视的姿态。

“去吧!”

看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依颜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眼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直到三日后,她颈项上的痕迹方才消失无踪。这三日,她和南宫晔没有再见面。

夕阳下的后花园。她立在盛开的百花中央一动不动,仰起头定定的望向石阶延伸而上的待月亭,若有所思。橙色的光束透过片片竹林的空隙喷洒而下,打在百花中傲然而立的她的身上,使她看起来像是被光圈包围着的百花仙子,耀眼夺目。

“依颜,你知道这待月亭为何不许人上去吗?”

“不知道。”

“因为,待月亭地势较高,站在那里能洞察王府里的一切,而有些人习惯了俯视别人,不愿意被别人所俯视,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因此对无法掌控的事物心生恐惧。”

依颜偏着脑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依颜听不明白。

她轻笑道:“我真想上看看呢,也体会一下俯视众生的感觉。”说着就朝着石阶而去。

依颜连忙挥舞着双手,一边跑过去阻拦,一边大声叫道:“王妃,别过去!不能上去!”

她走得很慢,依颜很快就追上了她,先是紧拽着她的衣袖,“咚“得一声,跪倒在地,气喘嘘嘘的急切哀求道:“王妃,您千万…不要上去!听说以前有一个新来的不知道规矩,上了待月亭,被王爷发现,就下令砍掉了那人的双手双脚,还拔了舌头挖了双眼,扒光衣服吊在亭子里十日十夜,那人才断气。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上待月亭了。”

她看着依颜盛满惊恐的双目中尽是乞求担忧的神色,急剧颤抖的娇小身躯紧紧抱住她的手臂,一脸绝不松手的坚决,在她冰冷的心间划过一丝温暖。柔声道:“依颜不用害怕,我不上去就是。”

依颜这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一只手仍不忘拽着她的衣角,像是怕她随时改变主意般。

她将依颜扶起来,为她拭去额上惊出的冷汗,微笑道:“我们去别处走走,”

依颜急切的使劲儿点头,连连道:“好啊好啊!”发白的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

两人在王府里随意的走着,精美绝伦的王府景色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是美轮美奂,动人心魄。只可惜,她已无心观赏,南宫晔狠辣残酷的手段,对她来说毫不新鲜,值得她深思的是,那待月亭所承载的秘密。

不知不觉中已走到朝沐苑门口,一阵阵清婉悠扬的琴音从朝沐苑传了出来。

她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依颜一脸沉醉不已的表情,笑道:“这就是琴姬的琴音么?”

依颜回神猛点头,带着希翼的眼神道:“是她!王妃觉得怎么样?很好听吧?”

她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淡然道:“恩,琴声婉转,有如黄莺出谷,似乳燕归巢,这弹琴之人必是经过了许多年的操练。只是…可惜了,虽然琴技娴熟琴音高雅,但若只为愉悦他人,也只能是空有琴音和琴韵,独缺了一丝琴魂。”

依颜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什么是琴魂?”

她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似沉浸在某一段思绪当中,柔声道:“琴魂,琴之魂也。弹琴之人能够不为他人对其琴音之褒贬而所惑,将全部的身心以及情感倾注于指尖之上,赐琴音以灵魂。它需要弹琴之人本身对琴有着深切的热爱,即使身处于繁华喧嚣的街道,依然能进入忘我的境界,奏出美妙无比的音律。”

这一番话尽数传至朝沐苑里听琴的南宫晔耳中,他端着茶杯的手略微晃了一下,心底微怔,原来琴姬缺少的是琴魂么?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却被她一语道破,暗阁究竟送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来他的身边?倾世的美貌、脱俗的气质、过人的胆色以及对于书法和琴技一针见血的评判,这样的女子是她的王妃,却又偏偏是需要他百般防范的人,暗阁安排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到此,不由道:“想不到本王的王妃还是个懂琴之人,真是难得!只是不知,爱妃你是否能弹奏出音、韵、魂俱全的曲子?若不能,就不要随意品评!”南宫晔语带嘲讽,俊美冷酷的面容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从朝沐苑优雅的步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虽然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却让人觉着那张脸没什么特色,反倒是,腰肢柔软,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一步一个风情,叫人印象深刻。此刻她正带着满身的傲气以及满脸的虚假笑意向辰王妃望去,?那间脸色惊变。

辰王妃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淡笑道:“王爷认为,不会抚琴就不能品评了?即使妾身会抚琴,也断不会因为王爷喜好而操琴!”否则,和这琴声有何分别?!

南宫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而他身后的女子却是一愣,大概是想不到会有人敢以如此不屑的姿态跟王爷说话。她对着辰王妃稍稍欠了欠身,算是行礼,娇声道:“琴姬见过王妃!琴姬抚琴多年,还从未听谁说过琴魂。而王妃所说的琴魂之意,琴姬不敢苟同,琴姬以为,琴声本就是为他人所奏,自然要听取他人的评论,如此方能有进步。若不听取他人评论,岂不是固步自封?”

琴姬的话,令南宫晔皱了皱眉,琴魂本就是建立在熟练高超的技法之上,她指的是意境,而琴姬却只取了其中一句话的几个字之意。

辰王妃将目光转向琴姬精致的面容,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不曾见过。琴姬之言,她也不予反驳,不是知音,勿需论讨。浅笑道:“妾身打扰了王爷的雅兴,很是抱歉,妾身这就告退。”说罢转身就走。

南宫晔大步上前,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俊美的面容露出一抹邪笑,道:“爱妃急什么,本王也有三日未曾见到爱妃,今日既碰上了,不如就让本王送你回朝惜苑。”说着低下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琴姬微微发白的面孔,而他微微上扬的唇落在怀中女子光洁如玉的额角,?那间,唇部传来温润细腻的触感令他的笑容僵在唇边。略微紊乱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正文 第六章 诡异

朝惜苑门口,南宫晔拿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复杂的目光带着一抹探究,凝视着这个他看不透的女子。她的绝色面容除了面无表情就是浅笑盈盈,仿佛只是习惯一般的笑容,带着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疏离,不含任何情绪。她的眼神清冷孤傲,似乎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也激不起她心底丝毫的波澜。她可以当着他的面,笑谈他的书法不带感情,可以随意品评,江南第一琴的琴音没有琴魂,她在面对琴姬的可笑反驳时一笑而过不置可否,她在面对他的质问和几乎带给她死亡的同时,只是将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口,说她的目的就在那里。

只可惜,她终归只是他与暗阁之间的一种交易,是怀着别样的目的来到他这里。

南宫晔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用磁性而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本王没有发觉的?本王真是越来越期待了,我的爱妃!不过,爱妃可要当心,管好自己的脚,千万别走错地方,若是不小心闯了这王府的禁地,本王可不会念及夫妻之情!”他的声音由魅惑到警告再到冷漠和无情,仿佛一个人在瞬间经历了由温暖和煦的春到冰冷残酷的冬。最后他带着冷酷的笑意潇洒的转身离去,留给她衣袖翻飞所带来的冷厉之风,直扑面颊。

她望着他颀长而坚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难言滋味。就因为她是以暗阁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所以他对她百般防备。也罢!

深夜,南宫晔躺在书房里间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仿佛心头压着千金重担般,有些喘不上来气。索性披衣起床,走到窗边。看窗外夜黑如墨,无星也无月,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光明的深渊[奇+书+网]。让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发紧。忽然,一丝遥远而飘渺旋律传至耳边,似有若无,似琴非琴,越是想听清却越是听不清,飘渺不定,在这万分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的诡异莫测。

他可以肯定,这琴音绝不是出自琴姬之手。自窗口一跃而出,顺着琴音的方向寻去,依靠着自身强大的内力,在漆黑的夜里行走如白昼,但因为要辨别琴音的方向,他走得很慢,最终在离朝惜苑不远的地方,琴音戛然而止,相比较它在黑夜中自然地响起时,这停止却更显得突兀。

回想起那琴音,他竟说不上来是好听还是不好听,只觉有一种魔力,将他一路牵引至此。莫非…

他蓦然惊醒,连忙返回书房,详细的检查一遍,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

第二日,琴声再度响起,比第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仍然停止在朝惜苑附近。

第三日,他早早便等在朝惜苑附近,可这次琴声刚响起就已断,显然是被人阻止的。

“长风,都问了吗?”南宫晔紧皱眉头,对着他的暗卫首领问道。

“禀王爷,除了王妃,其它人都已经问过了,没有人听到过半夜的琴声,属下…也没听见,而且,属下甚至不知道王爷曾出过这间屋子。”长风愧疚的低头回话。他皮肤略黑,一张天生武者的刀削似的面孔含着恭敬的神色,浑身散发着久居黑暗中人的幽冷气息。

南宫晔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微蹙,面色有些凝重,沉默了半响,方道:“朝惜苑那边可有其它消息?”

“没有,王妃自嫁进王府,未曾与外人联络过,也不曾见她动用武功,所以,属下并不知王妃是否会武。”

“本王探过,她脉象微弱,若不是毫不会武或者身患顽疾,那便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所以,让你的人盯紧些,记住,只盯着就好,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要阻止,只管来汇报就是。”他眸光幽暗,沉声吩咐道。

“属下尊令!”

南宫晔又道:“最近京都城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有就说来听听。”

长风想了想,道:“近两日早晨,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出现在圣心湖的栖心亭,每日抚琴一曲。昨日抚琴时赶巧遇上京都城风流名仕排名第三的予舒公子,那予舒公子听闻她的琴音,一时惊为天人,并称她为:'琴者,当世第一人也'。之后,人们就称她'圣心琴仙'。她的身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丫鬟,以内力控制湖四周的船只无法靠近十米之内的距离。并且这个神秘女子来历不明,行踪…有些诡异,属下已让人去查她的身份和住处,目前还没有消息。”

南宫晔挑眉,颇有兴趣道:“当世第一人?是那个刑部尚书之子的古予舒作的评价?”

长风应道:“是的!”

南宫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想起父王在世时,曾说过,古尚书之子予舒,虽然只会品评,不会抚琴,却也可称之为封国琴师。想必这古予舒对琴确有些造诣和心得。封国历代的王室都对琴有着超乎常人的热爱,而他小的时候每日都伴着母后伤感而忧郁的琴音入睡,更是对琴有着独特的感情及天赋的异禀。六岁时,他曾用琴音一次次的将独宠凰贵妃的父王引到了母后宫中,父王带着欣喜的目光慢慢变得晦暗难懂。那时候,他不明白原因,终有一日,这琴音为自己和最亲之人招至毁灭之灾时,他才幡然顿悟,从此不再碰琴。只喜欢听琴音。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下了朝,本王也去听听,看看她是否能当得起'琴者,当世第一人'之美誉。”

正文 第七章 意潇

圣心湖,和风熏柳,花香怡人,在初晨的阳光映照之下,更是柔光静水,景色雅致。素为文人墨客风流名仕所喜。

最美的当数湖中央的栖心亭,亭四周垂挂着乳白色半透明纱幔,随风起如女子的曼妙舞姿般在空中舞动。清晨薄雾,飞烟飘渺,亭中之景,隐隐约约,似现非现。端坐于亭中的女子,轻纱覆面,一袭素白衣衫,发丝未挽,倾泻于香肩。一双美眸清澈如水,清冷如冰。似能洗涤人世间的一切罪恶与丑陋,似已看透人世间的所有哀伤与悲凉。玉指于琴弦上轻舞,琴声流转开来,婉转悠扬,清新流畅,如浩瀚苍穹,如潺潺流水,如女子在耳边莺莺细语,轻声低喃,妙不可言。

湖面最为精美雅致的画舫之上,南宫晔手持玉杯,凤眼微眯,看向亭中的目光若有所思般。说道:“此琴音果然不凡!若她在,不知又会有何品评。”

“她?她是谁?”南宫晔对面的另一男子一身鲜艳的红色华服,赫然就是那日辰王府书房里的红衣男子。他斜倚窗栏,一贯的慵懒表情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随口问道。

南宫晔自嘲的笑笑,闷声道:“我的王妃。”

红衣男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日的情景,于云淡风轻中惊才绝艳,频临死亡却丝毫不带畏惧之色的美貌女子,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她还懂琴?”

南宫晔忽然正色道:“不是懂,而是精通!她若会抚琴,定不会比这亭中的女子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红衣男子露出意味不明的一笑,道:“她说你的女人弹得琴声空有琴音和琴韵,独缺了一丝琴魂。”

“…!!”红衣男子笑容一僵,转而目露诡异之色,道:“晔,你对她有兴趣了?”

南宫晔一怔,面色沉了沉,仿佛下定决心般,冷冷道:“一个带着不明目的接近我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与暗阁的三月之期一过,这个女人就送给我了!我对她很有兴趣。”红衣男子冲着他邪魅一笑。

南宫晔面色微变,握着玉杯的手抖了抖,酒洒出少许。他稳了稳心神,不悦道:“你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那些还不够?”

红衣男子捻起一枚点心,仰起头扔进嘴里,动作优美,一气呵成,自然至极。漫不经心道:“女人,我永远不嫌多。”

南宫晔目光一黯,再次望向亭中,心里一股难言的闷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噎在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最终化为一声淡淡的“好“。

这时,一曲已终,湖面一片寂静。

突然,一艘装饰豪华的画舫直冲着亭子快速驶去,一个衣着华丽,身材肥胖的男子,冲着亭中大声喊道:“仙子!”

亭中女子的侍女,皱眉道:“你是谁?”

“我,京都城第四大才子史青是也!”他抬起肥胖的手臂,装模作样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本应是风流倜傥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显得可笑和滑稽。

侍女道:“我只听说过京都城三大风流名仕,还没听说过第四大才子呢。”她手指着史青左边的那只精致画舫道:“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史青顺着侍女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同样手持折扇的华衣男子,可人家却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不由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礼貌的答道:“在下古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