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贺冶年奉命巡视各地武举考场,姜放代领侍卫大臣之职。六月八日,凉州八百里加急军报到京,匈奴万人攻破雁门关,凉王必隆不及向朝廷请命,调动凉州兵马三万人出重关,于雁门出云一带扎营驻守。皇帝即命兵部、枢密院和户部协商对策,催调粮饷。六月十二,景佳公主启程赴雁门关,凉王侍妾、月氏国郡主禾蓝护送。禾蓝奉东王密旨行刺景佳公主未遂,反遭凉王洪王密使雷奇峰所杀。六月十五日,凉王大败匈奴,替大将刘思亥、乌维请功。景佳公主平安到达雁门关,与凉王军前完婚。不久必隆回雁门大营,凉王妃景佳公主坐镇城内抵挡匈奴偷袭,必隆回师救援,与景佳定情。

八月,必隆上折请派震北大将军共抗匈奴。帝批复雁门军由刘思亥暂领,加封凉王必隆为正二品骠骑将军,请太后旨意征收藩地粮饷。太后懿旨四位娘家亲王,洪王派范树安往多峰督阵,协助世子。未几,钦命洪州征粮官、原户部青洪司郎中高以仁到洪州宣旨征调粮饷。

十一月,各地征粮使陆续回奏藩王贪污不臣。十一月二十,寒州布政使蔡思齐密折报东王杜桓每年约有五十万两税银去向不明,洪州征粮使高以仁奏督州道游击将军押运十辆大车径进洪州,以及青洪两州的税收、地产、兵力布防。同时霍炎上呈洪王参本,参劾高以仁横征暴敛,洪王已将其软禁,帝大怒。十一月二十一日子正两刻,谊妃诞生公主。皇帝夜访居养院,与辟邪议定妥协洪王,将高以仁押回京都刑部待审。明珠为皇上看中,辟邪挡驾。

【中原庆熹十二年,匈奴均成帝十一年】

太后洪氏四十四岁。皇帝二十六岁,辟邪二十三岁,匈奴均成大单于五十二岁。

初春,各地武举人进京,七宝太监关门弟子李师负师命上京保护辟邪,得沈飞飞出计接连打伤武举人,叫号挑战辟邪。辟邪与明珠夜探刑部大牢,说服高以仁认罪。翌日找到李师,赴东弘愿寺调查举人伤势,结识陆巡之弟、都国峰武举陆过。

三月初九武试第一场,兵部尚书翁直粗取二百人。三月十二,武试第二场马上箭及步下箭,取中八十五人,郁知秋为会元。三月十四,太后懿旨同视武举第三场。三月十五殿试,辟邪奉旨同行,替皇帝点头甲三名,点陆过为状元,游云谣为榜眼,郁知秋为探花,太后欲杀之。皇帝调辟邪至乾清宫,为内书房掌笔太监,专事密折节略。辟邪夜入静水庵,击败李师。秀女大选,太后选定訸淑仪慕徐姿和谐淑仪卫氏入宫。辟邪回居养院后饮茶中毒,得知有人欲杀自己。翌日都察院都御史吴再予谏言辱及辟邪,被皇帝责打。辟邪以十五年前桐州案成功威慑吴再予不再作乱。

四月中,武进士返京,陆过被兵部选中入仕,游云谣、郁知秋等四十人被调入大内侍卫营中,归领侍卫大臣贺冶年、姜放分派,其余四十四人先在九门提督衙门任职。贺冶年被皇帝冷落,告病在家。姜放宴请众将,赐仁义弓给陆过、郁知秋。

四月下旬,太后授意皇后、谊妃设计辟邪误闯訸淑仪慕徐姿浴室,欲将辟邪杖毙。皇帝及时赶到救下,翌日幸椒吉宫。如意带辟邪访栖霞院,明珠依辟邪之计挑拨谊妃与皇后反目,与辟邪联手。姜放安排游云谣、郁知秋做紫南门侍卫,与辟邪同在栖霞院宴请众人。

初夏,均成为报夺琦之仇,统一匈奴以绝后患,发兵贺里伦。贺里伦全国被屠,均成方得知自己母国便是贺里伦,伤病愈发严重。辟邪接获谍报左屠耆王阿纳将攻打雁门出云一带的匈奴兵马急调回营应变。东王派雷奇峰刺杀辟邪。辟邪赶往上江行宫,正遇雷奇峰行刺皇帝,救驾负重伤。皇帝擢升其为正六品乾清宫奉御,特赐御前佩剑行走。辟邪谏言均成必定提早来犯中原,皇帝筹议军饷。郁知秋在围场救景优公主,二人定情。

七月初一,皇帝起驾回京。议定以苗贺龄为首,往各地加派巡抚,召募兵勇,加增税赋,命陆过前往白羊征购战马。辟邪密调宋别入大理协助段秉举事。七月十八,陆过与李师到达白羊州征马,替吕彤牧场赶走来犯匈奴骑兵,获得牧民支持。

八月,陆过征马完毕,从辟邪密信中取得白羊州盐政支持,付清银两。八月二十二,李师之妹李怒出阁,赠陆过神马,陆过返京。

九月初八,辟邪禀告段秉弑兄夺位计谋,于明知园撞破景优公主与郁知秋密会。

九月二十六,大理将军马叙带兵攻入太子府,段乘满门被灭。九月二十七,苗贺龄奉庆熹帝国书到大理王宫。

九月二十九日,大理谍报飞传至京。庆熹帝令景优公主和亲,公主为保郁知秋性命同意下嫁。

十月二十一,大理行聘使节与随行宋别奉国书到京,辟邪劝宋别将明珠带离皇宫为国。郁知秋到栖霞院行刺辟邪未遂。因皇帝密信西王不出粮饷则借大理兵平苗,西王告状至京都,皇帝与太后争吵,洪司言劝慰皇帝,提及当年勤王时洪失昼付出惨重代价,太后寿数将尽。慕徐姿有孕。

十二月,訸淑仪慕徐姿流产,为皇后使身边内臣、七宝太监第三徒招福用内力所害。皇帝迁怒吉祥、如意、辟邪,三人暂被驱逐乾清宫。招福之弟、太监进宝杀兄灭口。如意讲述招福、进宝、小顺子、小合子身世。

【中原庆熹十三年,匈奴均成帝十二年】

太后洪氏四十五岁,皇帝二十七岁,成亲王二十五岁,震北洪州亲王洪失昼四十九岁,辟邪。匈奴均成大单于五十三岁,长子阿纳二十六岁。

元月初一,庆熹帝下废后诏书,欲废弃王皇后,为太后焚毁。正月十五,皇帝下旨调上江行宫禁军重建京营,辟邪与姜放至栖霞院饮酒,黎灿出场。西弘愿寺闻善和尚告诫北方有死劫,小心水。姜放夜战黎灿,败而负伤。翌日辟邪携明珠出游,在西弘愿寺激斗黎灿,杀闻善。郁知秋放火烧兰亭巷,助黎灿脱身。次日吉祥三人复回乾清宫当差,皇帝下旨如意为司礼监提督太监,内廷和亲御使,护送景优公主和亲大理。说服大理王出兵剿灭苗人,牵制西王,直至奉诏返国。领侍卫大臣贺冶年总督小合口京营戍政,姜放协理京营,辟邪监军,黎灿教习京营枪棒。

二月初一,景优公主启程和亲大理。皇后因皇长子夭折旧事与皇帝争吵,皇帝强占皇后于内室。黎灿潜入皇宫欲杀皇后,被辟邪阻止。震北大将军王举回京。初五,皇帝与王举视察京营。初七,皇帝以节钺授征北大将军王举,命其节制震北军及凉州骑兵共二十万出雁门、出云,征讨匈奴。訸淑仪慕徐姿买通乾清宫内监李及,皇帝再幸椒吉宫,桂合宫的谐淑仪受举荐侍寝。二月十九贺冶年病故,姜放升任京营总督,郑璧德为领侍卫大臣。二月二十六,王举会同凉王必隆军队,驻扎努西阿河畔。同日,如意抵达大理城。蔡思齐上折查明东王每年赋银五十万两买通倭国朝廷之事,皇帝下密旨给陆巡。

三月初一,王举领震北军大捷。必隆与王举因撤兵一时起争执,皇帝密谕王举固守。翁直谏言巢州王良涌为监军,居中协调。景佳公主的嫡长子诞生,皇帝赐名多兴。景优公主与大理太子段秉圆婚。王举轻敌躁进,震北军死伤四万,凉王必隆重伤,退守雁门。皇帝召王举进京。

四月初八王举到京,辟邪获密报,洪王密调军队向东,东王杜恒不断宴请蔡思齐、于步之与杨力和。四月十五,成亲王宴请巢州王、王举,辟邪到场手弹琵琶《定凉州》,技惊四座。宴毕,成亲王带辟邪至雅舍,遇刺,巢州王良涌与王举身亡。辟邪奔至,王举认出辟邪乃颜久。皇帝令辟邪飞骑多峰挟持洪定国上京,吉祥手持王旗直奔小合口大营,宣黎灿、李师同往。吉祥带人肃清宫中藩王耳目,皇帝决定亲征。

四月十八,辟邪带洪定国顺寒江急速返京,雷奇峰行刺未成,辟邪再受重伤。四月二十二日,洪王世子进京,太后与皇帝议定携其北上,辖制洪王共抗匈奴,成亲王监国,太后辅政,又赠颜王昔日行军手札。皇帝密令霍炎留京监视,郁知秋投靠成亲王。太后调明珠近身服侍。

五月初一,皇帝至寿宁花园佛堂,慕徐姿得幸,嘱托辟邪保黎灿性命。五月初五,慕氏、卫氏晋封为妃。皇帝与成亲王、洪定国在离水赛龙舟,帝大胜。当夜,二先生范树安、宋别、吴十六密会辟邪与姜放府中,商定北伐后中原各路藩王牵制之计。宋别说出“寒江妃子”之事。辟邪吻明珠。

五月十六,太后携明珠至清澜行宫普圣庵见段太妃,收明珠为义女。五月十七皇帝到达乐州骄阳关大营,五月二十九在凉州重关城外扎营。太后得知皇后有孕。

六月初,均成军队在努西阿河渡口三百里处驻扎。皇帝微服京营,令吉祥与辟邪决斗。

六月初九,大军开拔。洪定国率洪州骑兵会合凉州震北军戍防河岸,又遣两万步兵护送三十门铁炮分别调动至努西阿渡口和出云隘口。皇帝大驾与乐州、京营兵马共十二万押后。

六月十三,成亲王接东王世子密信杀霍炎。

六月十四,成亲王奏请太后调霍炎至军前,太后派人盯防成亲王。

六月十六日,太后懿旨令霍炎奉调銮帐。

六月十八,成亲王至霍炎府邸送行,未见其人。王举之子王矫十上折皇帝请旨军中协调。

六月十九,于步之带东王密使到京。辟邪领皇帝严命,以内廷将军身份火速赶往努西阿渡口前线凤尾滩,见王矫十后驰往三里湾过努西阿河视察匈奴军队动向。

六月二十,霍炎跟踪于步之败露,为吴十六所救,后即刻出城赶赴军前。

北方,辟邪报王矫十匈奴正有骑兵翻越夕桑雪山准备偷袭渡河,王举给其手令,前往震北军和凉州军调动人马。震北军将军田凌令副将焦同顺、鲁修统领五千人跟随辟邪。凉州将军赤胡率三千铁骑亦跟随在夕桑渡口与匈奴八万铁骑激战,拖延凉州军西翼遭合围时间。辟邪负伤。

六月二十一,夕桑渡口失守,辟邪持天子剑军前斩杀田凌,率部援助凉州刘思亥大军。亲军至出云隘口,洪定国与必隆各率部顽战。中原终丢失努西阿河渡口南岸四十里,后撤大部。姜放统领中原兵马,辟邪敕封内廷将军,暂领京营。辟邪咳血。

离都:东王世子杜闵幽会太后,蛊惑太后放东王军队出寒江北上,护卫京师,为太后道破本意,杜闵怒而遣人暗杀太后。

六月二十三,东王府长史马林于花船密会成亲王,商议出寒江、弑君篡位之计。献祝纯给成亲王。

六月二十四清晨,祝纯在睡梦中被杀,成亲王惊醒,密折上报皇帝东王意图不轨。派赵师爷杀于步之灭口。

闰六月初三,杜闵离开京都。太后召见成亲王,下令彻查于步之贪污潜逃案。杜闵使人行刺太后,为明珠和沈飞飞所阻,未成。

闰六月初八,霍炎到达出云隘口,上奏成亲王异动之事。刘思亥与洪定国奇兵偷袭,将中原联营又向北推进二十里。

闰六月十一,杜闵一路快船驰回黑州,派马林押送银两与倭人交接。

闰六月十五,皇帝与辟邪议定借刀杀人除去刘思亥之计。马林为陆巡和吴十六领兵狙杀。

闰六月十六,杜闵命秦毅调查劫银内情。

闰六月十七,刘思亥与洪定国受命再战,刘思亥部中伏,陆过领姜放严命,为凉州、洪州骑兵接应,刘思亥为冷箭射死,辟邪宣示皇帝谕旨,将陆过调回京营当差,不再领兵。洪失昼大骂洪定国不救之蠢。

闰六月十八,凉王必隆到达出云,得知刘思亥死讯。辟邪夜探洪州大营,为洪失昼斩马刀逼退。杜闵回黑州王府,东王妃洪氏薨,东王杜恒为杜闵毒杀,东王全家被洪王座下刺客杀尽,杜闵为吴十六所救。

闰六月十九,秦毅回报杜闵,挑拨劫银乃少湖洪州水师,杜闵欲发兵攻打。同日,倭寇椎名寿康上岸攻占东王属地,杜闵将别水以北的兵力悉数调入通水关,准备迎战。

闰六月二十,椎名寿康与杜闵激战通水关;黎灿擢升为铁枪营参将。必隆秘密拜见洪失昼。皇帝与辟邪商议朝局。

闰六月二十五,苗贺龄捧庆熹帝国书到达大理太子段秉府邸,明示割川遒、杜门、幽秦三州之地、借兵平苗一事。宋别劝其抓住时机。苗贺龄密会如意。

闰六月二十六,段秉说服大理王段希出兵龙门失败。宋别为段秉出计。

闰六月二十七,段秉带苗贺龄上朝,请宣读国书。段希与段秉严拒出兵,苗贺龄愤然离去。宋别撒网煽动苗人作乱。杜闵将主力人马抽调回寒州边境,令秦毅押送银两与倭人交易。

闰六月三十,杜闵于通水关以西码头登乘战船,统帅水师人马直扑少湖,决战洪州水师。段秉宋别知会如意刺杀大理王。宋别接到辟邪密信,亲自前往刺杀段希。

七月初一,宋别与苗人古斯琦密会废园肃海公邸,三更时分宋别杀大理王,与古斯琦逃脱段秉灭口围杀。段秉入宫继位,兵出川遒三州,占领城池。西王白东楼慌忙将兵马调回龙门境内。杜闵战胜洪州水师,得知秦毅卷款逃走,杜闵迅速将秘密挺进寒州各要道的人马调回通水关,与椎名寿康决战

七月初八,康健及都御史吴再予奉太后旨意下寒州、黑州。杜闵亲帅人马至寒州城外,使五千士兵火烧寒州,蔡思齐得吴十六之女吴采麟相助,保寒州要点不失。陆巡奉皇帝密旨斩杀副总兵杨力和,调人马守城。吴十六亲领寒江承运局在城外阻拦,事定后与康健同往杜闵战船宣旨,杜闵受封戍海黑州亲王,撤兵回属地,与弟弟杜斓争夺实权。

北方:王矫十密遣其弟王骄全说服匈奴阙悲部夺琦之子右屠耆王苟丽忽共击均成事败,辟邪受命于七月二十之前赶往均成王帐秘密行事。将黎灿软禁。

七月十五,寒州快报抵达皇帝御帐,辟邪吐血晕倒。大先生谢伦零传来密报,均成斩杀苟丽忽之子,苟丽忽来降你。

七月十七,皇帝与苟丽忽相见,同时,辟邪与黎灿策马前往均成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