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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就让他试试溺水的滋味。

  愤怒中一心想要报复回去的田宓, 就跟个灵活的鱼儿一般。

  一边闪躲着对方的攻击, 一边用力将人拖在水底。

  然后, 每当那人挣扎憋气到脸红脖子粗时,就又让他露出头去呼吸一口气。

  等他稍缓过来少许后, 就又将人拖入水底。

  如此这般往复几次,那歹人到底上了年纪,瞧着气色也不大好,很快就被折腾的失了气力。

  于是, 等娄路回火急火燎游过来时,就看到甜软的小妻子正柳眉倒竖, 将歹人收拾到半死不活的模样。

  而他身后, 跟着一起跳下来帮忙的众兄弟们, 见到小嫂子这般厉害,感慨人不可貌相的同时,纷纷对着好友露出玩味的表情。

  之前还以为好兄弟找了个年轻貌美的甜妹儿,如今才发现,内里是个小辣椒。

  娄路回完全没注意到朋友们的揶揄,这会儿他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妻子身上。

  见她准备再将人踹到水底,赶紧伸手拦了拦。

  自然不是心疼歹徒,而是担心妻子愤怒之下,下手太重,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他将那半死不活的老头儿丢给朋友们,让他们将人带走。

  自己的揽着人,忍着怒意,温柔哄道:“甜甜,没事了,别怕!也别气,咱们都好好的呢,乖!别怕啊,我在呢...”

  是他疏忽了,完全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幕后之人就敢动手。

  当然,愤怒的同时,他也有了一个结论...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明显是...急了!!

  田宓灼烧着的愤意值,在丈夫的拍抚下慢慢平和下来。

  待脑袋稍稍恢复理智后,她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害怕家人们真的会出事,也后怕自己,居然敢单枪匹马的,去对付一个带着凶器的亡命之徒。

  之前,她的思绪全部被怒意占领,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回过神来,依旧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儿。

  感觉到妻子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心知她这是反应过来了,娄路回顿时心疼的不行。

  也顾不上人多眼杂,将妻子抱紧,大手拍抚着她的后背继续温声哄着:“不怕啊,我在呢...”

  田宓的害怕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加上丈夫来了,她哆嗦着手回抱着人,将脸埋在丈夫的怀中,咬牙切齿的告状:“回回,他居然敢拿刀子对着贝贝,他明显想下死手的。”

  所以她不后悔刚才仗着本事‘施暴’...

  “你没错,不过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咱们不生气啊,要不要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被吓到?”娄路回的声音虽然依旧温和,但在妻子看不到的位置,面上明显带上了凶狠,后槽牙都咬紧了。

  若不是不放心妻小,他真想现在就追上那歹人暴走一顿,怪不得妻子气成这般模样。

  孩子们才两周岁多,居然忍心向这般小的稚童下手,简直就是恶毒,泯灭人性!

  听了丈夫的话,田宓立马顾不上什么后怕与愤怒了,退出男人的怀抱张望起来。

  娄路回揽回妻子,冲着孩子们与母亲的方向指了指:“在那边。”

  担心殃及到亲朋,田宓当时拽着人游出了几十米的距离,再加上,那边的船只在汪临坤等人的护送下,已经飘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所以,田宓顺着回回指的方向望去,也只能瞧个模糊。

  心里惦记着孩子,她顿时也顾不上各种情绪了:“我要去陪孩子们,你呢?”

  娄路回点头:“我也去,等下将你们先送回家。”

  田宓皱眉:“那...那个人怎么办?”

  “没事,有耗子他们在。”耗子是他其中一个朋友温谨浩,在检察院工作,很清楚要将犯人送去哪里。

  田宓自是相信丈夫的,闻言便不再磨叽,拉着人的手就往孩子们的方向游去。

  俩人虽然都在水中,但娄路回几乎只是意思意思的扑腾几下,就着妻子的力道,毫不费功夫的来到了众人的身边。

  因为意外的发生,所有人都没了游玩的心思。

  这会儿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准备上岸。

  夫妻俩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小半人站在了岸边。

  见到他们,众人放下心的同时也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具体的事情,田宓与丈夫目前也只是有所猜测,得仔细问询了才能确定,所以只能应付上几句。

  好在都是自己人,很是有分寸的没再刨根究底。

  而且,虽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大家都没说什么,反而倒过来安慰田宓他们几人。

  毕竟再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也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的事件是冲着谁来的。

  待分别时,为了安田宓的心,女人们还笑着约定过几天事情处理好了再聚一聚。

  顿时,叫田宓愧疚之余,又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她有心与大家多聊几句,但记挂着家人的身体,便只能匆忙告别。

  车子一路飞驰回了军区大院。

  到家时,接到通知的娄战已经从部队回来,焦急的等在了门口。

  虽然知道妻小平安无事,但是亲眼见到人,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来不及问明事情的缘由,先揽着面色苍白的妻子,一边安抚一边与大家伙儿相携进了屋。

  屋内,唯一没有跟着去游玩的程老爷子又给几人一一号了脉。

  确定了大人没事,只小孩子受到了些许惊吓,这两天多陪着点就好,一大家子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厢田宓与丈夫抱着已经睡着的两个小家伙们去了楼上。

  顾婶子则在心里连续念了几声佛后,才急忙去了厨房准备熬姜汤。

  见状,田芯也想跟着去。

  不想还没走出去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不解问:“怎么了?”

  汪临坤无奈笑笑:“顾婶子那边不用你帮忙,你自己也落水了,先去用热水梳洗一下,顺便换身干净的衣服。”

  田芯下意识看了眼厨房,迟疑:“可是...”

  “行啦,一个姜茶还需要几个人不成?你听话,去洗个热水澡,然后闷一大碗姜茶下肚,发发汗,再睡上一觉就好了。”程老一锤定音,到底是教了两年多的徒弟,那胆子有几分大他清楚的很,这一回,丫头定然也是吓的不清。

  田芯很听老师的话,闻言,果然不再迟疑,直接去往房间。

  汪临坤...

  就在汪临坤有些酸溜溜的看着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时,那准备开门的小姑娘却忽然回头看过来:“对了,老师,刚才汪副团长为了救我,伤口泡水了,您也给看看吧。”

  听得这话,客厅里面的两个男人顿时呈现出两极化的表情。

  程老一脸嫌弃的打量身旁的青年,显然对于他的小心思是清楚的。

  至于汪临坤则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脸上的笑容更是越发温润迷人。

  二楼卧室内。

  夫妻俩安顿好孩子后,娄路回催促妻子先去洗澡。

  田宓摇头,视线一直放在孩子们的身上:“让妈先洗吧,我们年轻,晚一点没事。”再说她这会儿还在后怕,只想守着孩子们。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又拉着人问:“回回,是他们吧?”

  知道妻子话中的意思,娄路回将妻子抱到腿上,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眉心才点了点头,转而又摇头:“还不确定,等下我跟爸会去见见那人,这一次应该能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

  “能撬出来吗?”之前几次不都是不了了之了吗?

  “能!”这一次娄路回斩钉截铁:“这次的情况不一样,那人是真要杀人的,就算未遂,也要坐牢...”

  至于对于这类实际犯罪分子的审讯手段,他没跟妻子说。

  田宓表情又冷了下来,但这一次,她没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是努力回想之前的细节。

  半晌,她将心中的怀疑告诉丈夫:“回回,我总觉的,他的目标就是贝贝,掉下水的时候,明明我跟珍珠离他更近一些,但他看都没看我们...对了,他的身体好像也是很好...眼神很凶,特别憎恨的那种...”

  听得这话,娄路回眉头也锁紧,从前有些模糊的讯息,突然就因为妻子的话,串联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般,那么,这个从前叫他们寻不到头绪的幕后黑手的范围,一下子就会缩小很多。

  思及此,他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甜甜,我先去找爸,有事跟他商量。”

  “......”

第95章

  娄路回在书房中等了大约半个小时, 才等到父亲过来。

  他没有急着说甜甜与他的发现,而是将泡好的茶递给父亲后问:“妈怎么样?”

  担心妻子胡思乱想,在她跟前, 娄战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在儿子面前他并没有隐藏情绪,灌了一杯茶,才冷着脸道:“吓着了,不过这会已经睡下了, 跟我仔细说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有怀疑...”接下去, 娄路回就江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妻子的发现都转述给了父亲。

  这些年,饶是娄战早已喜怒不形于色, 在听到那匕首冲着孙子去的时候,脸色还是黑沉的可怕。

  待儿子说完后,他端起有些凉意的茶水, 再次一口灌了下去, 勉强压制住胸腔的怒火, 才冷静下来思考。

  半晌,他皱眉:“你是怀疑...屡次出手的人是冲着家里的男丁, 想要让我绝后?”

  娄路回点头:“不错,之前一直朝着我,许是觉得三番两次都没成功,便想着伤害贝贝达成同样的目的...”

  这一次, 娄战没有生气,脑子反而更加的冷静, 他又沉思了须臾才道:“你的意思...这个对我抱怨恨的人, 子嗣或者家人因为我而绝后了?”

  “不错, 对方家里去世或者重伤的人,很可能还是唯一的男丁。”

  “不可能,你爹我一辈子没有干过丧良心的事情。”这点自信娄战还是有的。

  对于父亲的人品,娄路回自然是相信的,但...“爸,咱们不排除对方因为误会,或者性子偏激做出这些个报复,而且,还有一种可能...”

  娄战能走到如今的高度,虽有时势造英雄的原因在里面,但跟他本人的城府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他很快就明白了儿子的未尽之意:“你是说...是牺牲的...战士的家人?”

  这句话他说的很艰难,也很沉重,显然这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原因。

  这些年,娄战能从一个小兵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运气,也不是背景,而是一次次不要命的拼杀。

  尤其早些年,战争多,提着脑袋上战场并非一句玩笑话。

  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说句不吉利的话,这么些年,遗书他都写了一小箱子,那时候是真的苦,也是真的危险。

  他虽然能保证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早年执行一些任务时,队里有人牺牲,真的不算多稀奇的事情。

  再后来,他年纪大了,职位高了,渐渐就坐镇到了大后方。

  虽然很少再出现在一线战场上,但也做了很多次总指挥。

  而战场上的伤亡...是所有国家都没有办法避免的痛事。

  那些人...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会有如今的太平。

  “爸,您也别难受,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见从来意气风发的父亲脸上染上了沉痛之色,设身处地一想,同样是军人的娄路回心里也不好受。

  娄战摇了摇头:“难受谈不上,老子还是那句话,在战场上,你爹我一辈子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战友的事情,但我不能控制家属想要报复的心...”

  说到这里,他又生起气来。

  在娄战看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既然觉得是他的问题,那么冲着他来就好,冲着他的儿子,甚至孙子算什么好汉?

  尤其贝贝才刚满两周岁,简直丧心病狂。

  这么看来,那幕后之人明显是疯了!

  偏执到疯了!

  “爸,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知道儿子是想要安慰自己,但娄战不至于这点打击都扛不住,他摆手:“不是你,第一次下手的时候,你才刚下连队没多久,危险的任务一次也都没执行过,身边没有伤亡,所以定然是冲着我来的。”

  说到这里,娄战已然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分析道:“这人地位不低,或者是有能够靠近我的帮手,可以时刻了解我的情况,与你的动向,甚至,他还清楚你结扎这件事,不然不会将目标放在贝贝身上...”

  但结扎这事比较难查。

  因为他跟妻子并没有刻意对外隐瞒,每当旁人问什么时候再添一个孙子的时候,夫妻俩都会解释家里只会生养两个孩子。

  听了父亲的分析,娄路回补充:“相较于之前的抓不到把柄,这一次,对方明显急了,要不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冒险一试,要么...”

  “要么就是他身体抱恙,怕等不到看我断子绝孙。”娄战接下了儿子后面的话,语气中带着冰冷与肯定。

  “不错,所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我有预感,今天那歹人的身上,我们依旧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背后这人也藏不了多久了。”

  闻言,娄战冷哼一声站起身:“不管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东消息,我都要亲自走一趟。”

  娄路回立马跟了上去:“我陪您一起。”

  闻言,娄战迟疑了几秒就点头:“也好。”

  “......”

  田宓是被闷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一左一右趴在她的心口,还将小脸依恋的埋在她的脖子上。

  有父母双方身高的基因在,两个孩子虽然才2周岁,但比起一般的同龄孩子,已经高出了一些。

  再加上吃的好,体重直飙30斤,两小只就等于60斤,她没被压的背过气去,那是她身体素质好。

  回过神的田宓故意示弱:“完了,妈妈要被两只小猪压成饼了。”

  闻言,正趴埋在妈妈脖子上说着悄悄话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咯咯笑了起来。

  “妈妈!你醒啦?”贝贝将小身子挪了下去,盘着小胖腿坐在床上。

  “妈妈,珠珠饿啦。”珍珠从小就比弟弟粘人,也爱撒娇,不仅没有学着弟弟的模样从妈妈的身上下去,还噘起小嘴儿给了妈妈一连串的亲亲。

  田宓搂着孩子坐起声,抹了一把被闺女糊的口水,刚想说小家伙们叫人起床的方式委实太过特别。

  就见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是回回!

  她没有急着问什么,而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你回来啦?”

  贝贝跟珍珠也一咕噜爬起来,笑着伸出小胳膊:“爸爸回来啦!“

  看着一大两小齐齐朝着自己笑,娄路回心口顿时就软乎乎的,忍不住也跟着露出笑来。

  他大步走到床边,习惯性的弯腰在妻子的唇上落了一个吻,才抱起扑过来的孩子们颠了颠:“想爸爸吗?”

  “想啦!”

  “特别...特别想爸爸!”

  娄路回忍住笑意,一脸认真问:“用哪里想的啊?”

  贝贝已经不喜欢跟爸爸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所以只是抱着他的脖子,依赖的用小脸贴着。

  珍珠小朋友则乐此不疲,用小肉手拍了拍心口:“这里想啦!”

  “心口想了啊!那有多想啊?”

  珍珠更来劲儿了,将手臂张到最大,费力又熟练的画一个圆:“有这....么想。”

  田宓有些哭笑不得的下床穿鞋:“你俩无不无聊?自从闺女会说话,三天两头这么问,我也是服了。”

  听到妻子的话,娄路回反而颠了颠闺女,笑得一脸得意:“妈妈肯定是嫉妒了。”

  正在梳头发的田宓白了丈夫一眼:“赶紧带着你的宝贝闺女跟儿子去嘘嘘,然后再去找东西吃去,他们饿了。”

  娄路回点头:“是该饿了,你也赶紧下来吧,要吃晚饭了。”

  “啊?都吃晚饭了吗?”田宓惊了下,之前她只是陪着孩子们,没想到最后也跟着睡着了。

  屋里拉了窗帘,手表也因为落水让丈夫拿出去修了,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的她委实懵了。

  田宓一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只余丝丝缕缕红霞的天色问:“几点了?”

  “快6点了。”

  怪不得孩子们饿了呢,哪里想到,这一睡就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顿时,田宓也顾不上怎么细致的打理头发了,随便绕了几个圈,将头发全部盘在了头顶,又搓了搓脸,才从丈夫怀里接过贝贝,相偕着一起下楼。

  下楼后,果然全家都在等着他们了。

  田宓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爸妈,老爷子,对不住,睡迷糊了。”

  别说今天儿媳孙子都受到了惊吓,就是平日里,娄战与钟毓秀两口子都不是那种苛刻性子。

  娄战朝着儿媳宽和的笑了笑,才冲着孙女伸手:“不妨事,一家人没那么讲究。”

  钟毓秀也起身来到儿媳身边接过了孙子,嗔了儿媳一句:“做什么突然这么见外,我还能问你在房间里耽误什么了不成。”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没当回事,倒是珍珠小朋友抱着奶奶的脖子突然就奶声奶气道:“爸爸跟妈妈在房间里亲亲,耽误事儿,珠珠都饿啦!”

  众人...

  最怕空气中突然的安静。

  饶是田宓自诩脸皮再厚,也没能扛住闺女的这一波童言无忌,轰的一下子,整个人从脚后跟一路烧到了天灵盖。

  她发誓,目前尴尬的程度,就好比在大街上逛街,引起无数回头率,正觉得自己甚美的时候,出现一个小可爱善良的提醒她,裤子拉链滑下去的那种尴尬。

  真的!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法!

  这...特么是七十年代啊。

  不仅有公婆,还有程老爷子,与一个19岁未开窍的妹妹,对了,还有一只男狐狸精。

  感谢顾婶子在厨房!

  “咳咳咳...乖乖,奶给你买了鸡蛋糕,你要不要吃啊?”死寂的气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钟女士憋笑为脸色已经爆红起来的儿媳解围。

  哪怕从前,饭前从来不给孩子吃零食的她,也决定叫她吃上两口好转移注意力。

  虽然婆婆体贴的给解了围,但田宓还是升起了将小丫头丢掉的冲动。

  这娃不要了,爱谁谁捡去得了!

  人都是坑爹,她倒是好,专业坑妈。

  忒气人!

  像是看出来妻子的想法,娄路回赶紧拉着人落座,又殷勤的给夹菜添饭,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可不就得陪着小心?

  晚饭间。

  众人有默契的没有提珍珠小朋友的童言无忌,也没说起落水的事件。

  聊的更多的反而是后天田芯与老爷子,还有汪临坤一起回岛上的事情。

  顺便计划着带什么礼物回去给大姐他们...

  大家伙儿说说笑笑间,吃完饭也没有立马回房间,而是齐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唠嗑。

  聊着聊着,钟毓秀到底还是升起了做媒的心思。

  大约是太看好这俩孩子了,也大约只是上了年纪,突然就对当媒人,撮合出好姻缘来了兴致,更或许是动容于临坤那孩子,不顾自己肩膀上未愈合的伤势,也要护着人的心意。

  当然,钟女士言语间很是有分寸,做了些铺垫后,闲聊般的夸起了汪临坤从小到大的优点。

  她也不是睁眼说瞎话的吹捧,最主要人家本身就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所以这会儿夸起来,那也是滔滔不绝的。

  到最后反而是汪临坤这个当事人有些尴尬起来。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打个岔时,就听秀姨状似不经意般问身旁专心听话的小姑娘:“芯芯你觉得婶子说的对不对?临坤这孩子是不是特别优秀?”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隐晦的扫了一脸懵逼的小姑娘一眼。

  尤其汪临坤,面上虽不显,心却跟着提了起来。

  田芯挠了挠脸,心说汪副团长自然是优秀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然之前在医院的那会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跟他处对象。

  但...为什么问她啊?她真的不会夸人啊...

  想到这里,小姑娘下意识的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想人家也正看着自己,像是也在等着答案一般,这一认知,顿时叫田芯更加无措了。

  她搅合着手指,硬着头跟了一句:“是...是很优秀。”

  钟毓秀将两个孩子的紧绷全部看在眼里,见状顿时升起了更多的逗弄心思:“是吧?那你觉得临坤哪里比较优秀啊?”

  田芯完全没察觉出来自己被长辈作弄了,还真的很是老实的开始想了起来。

  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想到的优点,刚才婶子全部说过了。

  她若是照着说,好像有些不大合适?

  思及此,田芯抬眼又去看对面的人,不想再次撞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她莫名升起一种诡异的错觉。

  错觉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

  当然,真的就是一瞬。

  田芯很快就将脑中有些跑偏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同时也想起了之前,汪副团长将衣服脱掉后露出的肌肤颜色。

  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很是认真的夸赞道:“他很白!”

  啥?

  完全没有想到小姑娘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众人呆滞了一瞬后。

  钟毓秀先带头大笑了出来,边笑视线还不忘往笑容僵硬的林坤身上扫。

  别说,这孩子随了梅子,从小到大一直是白皮子。

  但...这年头,夸男人白,可不是什么好词来着。

  甚至有骂人小白脸的嫌疑吧?

  想到这,所有人无视汪临坤的窘迫,笑的更加大声了。

  只有田芯不明所以的追了一句:“二姐说,一白遮三丑。”

  众人...哈哈哈,别说了,越描越黑了。

  晚上。

  担心孩子们夜里梦魇,所以晚上双胞胎跟大人一起睡在了床上。

  家里的床不如岛上的炕床大,只1.8米的宽,一家4口人挤在一起,难免放不开手脚。

  但小孩子们没有这个概念,欢喜的在床上蹦哒转悠。

  再加上下午睡的多了,精神头十足,一直闹腾到晚上11点左右,才将小祖宗们哄睡着。

  因为怕压到孩子,所以睡在最中央的是娄路回。

  他给孩子们盖好被子后,有些疲惫的抱紧妻子,感慨道:“幸亏咱们只有两个孩子,再多得疯了。”

  田宓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后背,一脸的心有戚戚:“可不是,那些个生十个八个多太有本事了,就算大的带小的,也够呛。”

  话音落下,不知道为什么,两口子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浑身爬满闹腾的孩子的画面,顿时就哆嗦了下。

  不行,得亲一个压压惊。

  担心孩子突然醒了,然后再出去童言无忌一回,那夫妻俩的脸都不用要了。

  所以最后,两人真的只是亲了亲,什么坏事也没敢做。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田宓对于丈夫下午出去的后续的疑问,她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才懒懒问:“你跟爸查到那幕后指使者了吗?”

  这厢娄路回调整了几下呼吸才回:“那人得了绝症,医生说活不过两个月了,为了给家里留一笔钱,所以才敢下狠手。”

  雇凶杀人?田宓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这么说,又叫人逃了?”

  这一次,娄路回很有信心,他顺了顺妻子的后背,肯定道:“不会,之前找不到线索,是因为完全没有头绪,现在嘛,我跟爸已经锁定了几个目标,最多两个月,就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第96章

  第二天。

  田宓起床的时候, 娄路回已经出去了。

  昨天晚上他有说过,最近会比较忙碌。

  知道丈夫在忙什么,田宓心里虽然担心他的安危, 却也明白,暗地里的毒瘤一天没有拔掉,就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

  “甜甜,今个儿有你喜欢吃的豆腐脑,回回一大早去买的。”楼下客厅里, 正抱着孩子与邻居们聊天的钟毓秀听到动静, 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见是儿媳,便笑着提醒。

  没想到家里会有这么多的人,田宓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很好,才六点半,不算很晚。

  她没有急着去厨房, 而是先来了客厅, 与各位婶子们打了声招呼。

  “妈, 芯芯呢?”与众人闲聊了两句,田宓抱起扑过来的闺女, 四下张望了一圈,这才发现,没看到三妹。

  芯芯这姑娘不像她,每天早上跟着起床号就能起床, 哪怕休息,也是这个作息。

  “在房间呢, 临坤那孩子在给她上课。”

  果然不愧是三妹, 田宓心里正在佩服她自律与勤恳时, 耳边就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女声:“毓琇?小汪同志是跟你儿媳的三妹在处对象吗?两人还挺相配。”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今个儿大家早早过来,是听家里的男人们说了昨天的事情,过来安慰一番的。

  当然,个别人也未尝没有八卦的心思。

  都在一个家属区里住着,汪临坤与田芯刚来那天,就被大家看在眼里。

  后来打听间,又知道了两人的具体情况,难免就动了心思。

  五六十岁的年纪,基本都退休了,在家里闲的慌,很多人都爱给人说媒。

  当时就有好几个人想给田芯介绍对象。

  只不过被钟毓秀一口回绝了。

  在她看来,那些人介绍的男同志,就没有一个过得去的。

  甚至因为这事,钟毓秀还气了好几回。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诚心给人介绍对象,好歹掂量掂量双方合不合适再开口吧?

  居然还有那大了芯芯十几岁,二婚带三个娃的。

  怎么好意思开的口?

  若不是顾忌着邻里邻居的,钟毓秀当时都要骂人了。

  当然,就算没骂,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都不是蠢人,见她这般维护儿媳的妹妹,后来便没人再提了。

  如今开口的这人是曾参谋长的妻子王芳,也是平日里跟钟毓秀处的比较好的。

  钟毓秀虽然心里看好两个孩子,但那也是在自家人跟前才会调侃两句,外人面前,她还是要护着人小姑娘的名声的,于是她嗔了好友一眼:“瞎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亲戚,芯芯那姑娘要考高中毕业证,其余几个孩子,每天都轮流给她上课,我家回回不是出门办事了吗?这不...临坤那孩子刚好给顶上了。”

  王芳一脸讶异:“哎哟!我记得你前头说过,那姑娘还在学医吧?学这么些东西?那是真够幸苦的,不像我嫁那几个懒货...”

  也不知道怎么的,很快众人的话题,又拐到了吐槽自家倒霉孩子上。

  见状,田宓好笑的摇了摇头,将粘人的闺女递给婆婆后,转身欲去厨房端早饭。

  不想经过三妹的房间时,发现她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显然...刚才的话,她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但芯芯依旧在奋笔疾书,面上更是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倒是汪临坤,耳根上还残留着不自在的红。

  将两人的变化全部看在了眼里,田宓虽然脚步不停的去了厨房,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之前她以为小姑娘是没开窍,所以一直抱着看汪临坤笑话的心态。

  但几次三番下来后,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

  芯芯...就算再没开窍,到底19岁了,尤其她上班的地方有好几位适婚的小姑娘。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难免会憧憬另一半,她当年再没谈恋爱的想法,看帅哥也会多看上两眼的。

  对了,她上小学那会儿,就已经知道喜欢夜礼服假面-地场卫了。

  所以...她家芯芯这般清心寡欲的...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有嘀咕,就连目前最喜欢的豆腐脑入口后都没有那么美味了。

  田宓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饭,也没上楼,而是在客厅里陪孩子们玩,顺便听听婶子们的八卦,

  但眼神却时不时的扫向三妹的房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在她被各种脑补,弄的有些坐不住时,汪临坤总算从房间里出来了。

  见状,田宓立马拍了拍孩子们的小脑袋,让他们自己玩,才起身溜溜哒哒的进了三妹的房间。

  “二姐?”田芯从作业中抬起头,以为姐姐有什么事。

  田宓关了门,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才开口:“芯芯,我问你个事。”

  被姐姐严肃的表情给弄的怔愣了下,田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坐姿都不自觉的更端正了:“姐,你问。”

  “别紧张,姐就是想问问你,刚才...婶子们开你跟汪临坤玩笑的话,你听到了吗?”

  田芯眨了眨眼:“什么时候?”

  田宓...“就是她们问你跟汪临坤是不是在处对象。说你们很般配那话。”

  “哦...听到了。”

  所以,这么平静到底是不喜欢,还是没开窍,又或是什么旁的原因?

  田宓倒没有觉得三妹一定要怎么样按部就班,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