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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想换个班级,可是……昨天回家他刚一说话,就被宋眠给打断了。

他要是再提换班这种要求,恐怕会给父母添更多麻烦。

他没法靠别人,只有自己。

哪怕在这样的班级,他也得克服困难,考个好大学。

可是如非必要,谁情愿在困难模式里练级呢。

楚洮轻叹一口气,拎包上了四楼。

三班果然还没来几个人,又或者来的人跟着扫除队伍跑出去玩了。

早自习对他们来说,就跟隐形课间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自己的座位。

椅子上被人踩了几个鞋印。

连鞋底的纹路都清晰明显,泥还没干,显然刚踩上不久。

他连是谁都不知道。

楚洮定神看了几眼,冷静的放下书包,去饮水机边取了抹布,朝卫生间走去。

他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将擦黑板的抹布扔到水池里冲着。

早春的天气还很凉,尤其是清晨,只有十来度。

水温也不高,冰凉的水打在他手上,很快就带走了掌心的余温。

楚洮将发红的指尖撑在洗手台两边,缓解一下冻得发麻的神经。

水哗哗的流,他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从家里到学校这一路灌了的风,肚子也不是很舒服。

校服没取到,椅子上也不知道被谁踩了多少脚。

楚洮苦笑一声,狠狠咬住了腮肉,嘴里隐约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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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涉吃完了煎饼果子,嫌弃一手的葱花味,决定先去卫生间洗个手。

还没推门进去,就隐约听到了抽涕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

学校里Omega和beta公用一个卫生间,alpha用一个卫生间。

显然在里面抽泣的是个alpha。

江涉心里有点烦。

他只想来洗个手,真不打算观摩哪个矫情逼在厕所里做作。

本来想转身走,可一想就洗个手的功夫,他就懒得折腾了。

他毫不客气的抬腿把门踢开,朝里扫了一眼。

楚洮被骤然的响声惊到,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他正好和江涉对视上。

江涉一眼就看到了楚洮泛红的眼角。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双桃花眼里读到一秒钟的脆弱。

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觉得,楚洮的眼睛很漂亮。

楚洮的眼睑很薄,浅的仿佛能看清上面细细的血管,浓密的睫毛略微发卷,在眼尾老实的收拢。

瞳仁沾着水光泛着红意,仿佛黑夜里隐在云后的圆月,皎洁,神秘,固执,让人无计可施。

你知道那会有多美,你知道那会有多难得。

江涉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

楚洮愣了一秒,便慌张的低下了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用手捧起冰凉的水,往自己脸上泼去。

骤然的凉意冰的他浑身一抖,但心里的那点委屈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水珠顺着他的脸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顺着颀长的脖颈,略过圆润的喉结,一路蜿蜒到衣领里。

楚洮微微喘息,快速拧干了抹布。

他顾不得擦擦脸上的水,绕过江涉打算拉门。

江涉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江涉心头微颤,皱眉道:“ 你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江涉:哭的老子心疼。

第11章

江涉不是没看过人哭。

有不少人哭着跪在他面前叫爸爸,但他只觉得烦,觉得矫情。

唯独看到楚洮脆弱的一面,江涉开始反思,是不是昨天让他洗衣服有点过分了?

楚洮用了点力气,甩开江涉的手,垂着眼睛把头偏向一边,凶巴巴道:“谁哭了!”

江涉看着自己被挣脱的手,有点不悦,皱眉:“你装什么装?”

楚洮瞪着泛红的眼睛,忍无可忍道:“我装什么了!”

他只是按正常流程换个班级,他想好好学习,他不想出头冒尖。

可惜别人不允许啊。

从第一天江涉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挑衅开始,他就注定成了全班都可以欺负的对象。

在这个班级里,江涉就代表着政-治正确,江涉讨厌的人,就没人敢跟他做朋友。

他一开始忍了,他不想得罪人。

可现在看来一昧的让步只会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

现在江涉还来看他的笑话。

呵,真当他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呢?

江涉的声音沉了沉,眼神锋利了些。

他不耐烦道:“你他妈跟我喊什么?”

楚洮吸了下鼻子,冷着脸点点头,表情恢复了平静:“对,我不跟你喊。”

他说罢,拉开卫生间的门,大跨步朝班级走去。

江涉还是第一次被人撂在当场。

他在原地顿了一秒,犹豫着到底是先洗个手还是先教训下楚洮。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跟着楚洮走了。

愤怒的同时他也有点郁闷。

大早上一来,就成了某人发泄脾气的对象,江涉自会走路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恃宠而骄’。

现在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不到,三班的学生也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江涉压着脾气进了班级,刚准备跟楚洮‘讲讲道理’,就发现了楚洮椅子上残留的鞋印。

他的脾气到达了峰值,又开始呈指数下滑。

现在那些鞋印已经完全干了,泥土泞在一起,勾勒出鞋底的轮廓。

还有更过分的。

楚洮椅背上的一颗螺丝被人给拧了,如果不注意继续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椅子靠背承受不住重量,可能会塌。

淮南一中的椅子还是某年江涉他爸出钱统一更换的,除了椅面和靠背是木制的,其余都是铁。

如果椅子塌了,靠背脱落,楚洮又不慎摔倒,后面两个又硬又粗的铁棍很可能直直怼到他后背上。

背上可有脊椎,伤到一点,人就废了。

江涉收拾人一直是明目张胆的,从不搞这些小动作,也不屑用这种手段阴人。

他扫了方盛一眼,眼底充满警告。

方盛原本还若无其事的摊在椅子上,他进来的时候也看到楚洮的椅子被人踩了,但螺丝被拔的事儿他没注意。

看到之后,他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反正楚洮的椅子脏了跟他也没关系。

但江涉的目光扫过来,他就有点慌了。

不是他的锅他凭啥背啊!

方盛赶紧站起来,急道:“操,不是我干的,我他妈刚到教室,而且我鞋五千块钱一双,我舍得踩这么多泥吗我!”

江涉打量他几秒,沉默不语。

方盛巨冤,比窦娥都冤,他急的锤了锤大腿,又看向楚洮:“真他妈不是我,我也没找别人干。我方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根本不屑用这种烂招!”

江涉的目光这才移开,他倒是信方盛的话。

楚洮望着黏在椅子上的泥印,瞳仁微缩,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

其实是方盛的可能性真不大。

他来的时候,方盛还没到呢。

楚洮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抹布摔在了桌面上,沉声道:“谁干的?”

他冷静的环视全班。

班里鸦雀无声。

楚洮侧靠着桌子,有些粗鲁的用脚踢了踢椅子腿,嗤笑一声:“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原来传说中的三班这么怂啊。”

椅子被他踢得在地面摩擦,刺啦刺啦响。

被卸掉了螺丝的椅背禁不住震颤,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木板砸在地砖上,清脆的响了一声。

楚洮的目光一扫,脸色更差了。

他之前还没注意,连螺丝都被人卸了。

江涉深深皱着眉。

楚洮这辐射面可有点广,所有三班的人无形中都被他给骂了,他这是在引起公愤。

可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干这事儿的人最有可能站出来,因为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全班都会成为他的后盾,共同抵抗楚洮。

徐园也听不惯楚洮这话,他们这种刚进班级的人,完全是遭受无妄之灾,可他刚想张嘴,江涉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就又把话憋回去了。

今天早晨他就觉得江涉挺怪的,明明楚洮跟他们都不熟,看样子也不是个能服软的,但阿涉偏偏对他忍耐力惊人,还让方盛道歉。

现在更是任由楚洮在班里大喊大叫,也不阻止。

“草,老子干的怎么了,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他妈刚来就敢泼涉哥一身可乐,你他妈当你是谁啊!”

最后一排有个男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毫不胆怯的顶着楚洮的目光看了过去。

班里有人吹起了口哨。

“喔,庞哥牛逼啊!”

“卧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虎了?”

“啧啧啧打起来打起来!”

“素质啊,别把小新生吓到了,给个台阶嘛。”

“哈哈哈尴尬了,人家可能觉得不会有人站出来的。”

“意思意思得了,真动起手杨小姐又要来尖叫了。”

“杨女士的一惯作风嘛,保护好学生啊。”

江涉抬眼,歪了歪头。

庞才他有些印象。

这人一直想跟他混,处处巴结他,逮着机会就往他们身边凑。

但江涉的小团体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要家境好,人仗义,打架的时候不含糊,还得他看着顺眼。

庞才其他都符合,就是他看着不太顺眼。

所以江涉一直没搭理他。

没想到这傻逼竟然为了讨好他在背后阴楚洮。

江涉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背上了一口巨锅,这将导致楚洮烦他烦的咬牙切齿。

操!

他为什么要在意楚洮烦不烦他?

楚洮是个alpha啊!

“你呀。”楚洮勾着唇轻喃了一声,他扶了扶桌子,拎着湿乎乎的抹布,闲庭信步的朝庞才的方向走过去。

庞才不甘示弱的推桌子站出来,冷笑道:“我怎么了!”

江涉想。

一会儿要真的撕扯起来了,他要不要帮楚洮一把。

平心而论,这个庞才也不完全是个窝囊废。

家里条件不错,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下手也挺狠的,打架也算有两下子。

就楚洮这瘦弱的小身板,不一定打得过庞才。

可他有什么理由出手帮楚洮呢,他跟楚洮又不熟。

正想着,楚洮已经走到离庞才两米远的地方。

江涉深吸一口气。

就当他看着楚洮顺眼吧。

“行……”

江涉刚开口吐出一个字,楚洮的抹布已经糊在了庞才脸上。

抹布常年擦黑板,上面落满了五彩斑斓的粉笔灰,还带着一股又潮又涩的难闻的味道。

庞才的脸结结实实的承受了抹布的洗礼,他气的一跃而起,朝楚洮扑过去。

“我草你妈!”

楚洮眼底发寒,冷笑一声:“你试试?”

他胳膊一抬,恰到好处的挡住庞才的拳头,紧接着抬起一脚,猛地揣在庞才的肚子上。

庞才被他踹的一翻白眼,后退了几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楚洮的第二脚已经到了。

楚洮出手动作快,干净利落,闪避及时又准确,根本不给庞才任何机会。

班级里打不开,后面几排的桌子都被庞才撞歪了。

他嘶哑咧嘴的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单方面挨打。

江涉:“……”操。

原本以为楚洮和庞才至少能撕扯一会儿,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庞才在楚洮面前连两个回合都走不了,完全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想为了三班的名声帮庞才一把,现在完全没人吱声了。

不是一个量级的,何必上去找揍。

方盛在江涉耳边惊叹道:“真是深藏不露啊,他这是练过吧?”

江涉微不可见的勾着唇角,眼神深沉的打量着楚洮的身影。

“跆拳道的动作,这个水平,至少黑带三段吧。”

方盛长大了嘴巴,指指自己:“那我也打不过他?”

江涉轻嗤一声:“差远了。”

方盛想想自己昨天踹楚洮椅子的举动,突然觉得背后隐约冒着凉风。

作者有话要说:楚大佬终于不打算隐藏实力了。

楚洮:我一直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Omega,奈何生活所迫……

第12章

杨柳进教室的时候,庞才正踉跄从地上爬起来,鼻子里还流出一道蜿蜒的鼻血。

他抹了一把鼻子下的血,眼睛通红的瞪着楚洮。

楚洮站在他面前,粗喘着气,校服拉锁被扯开,衣服晃晃荡荡的挂在身上。

但他脸色依旧白净,身上也没带伤,只是微低着头,掀起眼皮轻蔑的回望庞才。

只要庞才稍有动作,他就会毫不留情的上去再揍一顿。

庞才英雄气短,现在只会瞪眼,看着没人帮他,也不敢继续跟楚洮动手了。

他也没料到,一个看起来刚分化不久的弱鸡,手下的功夫会那么利索。

一个alpha,闲的没事学什么跆拳道啊操!

班内后排的座位歪歪斜斜,人都跑到一边去看热闹,练习本,中性笔,废纸团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整个教室就像古装剧里街头卖艺的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没有一点纪律。

杨柳扯着嗓子声音尖细:“干嘛!你们要造反吗!”

楚洮收敛起浑身的戾气,把目光从庞才身上收回去,转身向讲台走。

大家默不作声的给他让开一条路,看他的表情也隐隐有些变了。

楚洮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就知道,他现在才算彻底融入这个班级了。

他走到杨柳面前,冷静道:“这位拆了我的椅子,踩了几个脚印,想给我个下马威,我收拾了他。”

杨柳看着楚洮,沉默了几秒,冷冷道:“出去。”

楚洮一顿,点点头,直接朝门外走。

江涉的目光一路追随着他,直到他拉门出去。

杨柳又看了一眼又怂又狼狈的庞才,翻了个白眼:“找个人陪他去趟医务室,其他人把桌子摆好,地上清理好,等数学老师来上课。”

没人动弹。

杨柳暴躁的喊:“听没听到!”

大家这才开始动起来。

这帮alpha平时最受不了杨柳尖叫。

杨柳是个女人,还是个Omega,是这世界上最娇贵的生物。

学校把她派来带班级,就是看准了这帮alpha不敢在杨柳面前做的太过分。

要是谁欺负个女Omega,传出去都丢脸。

杨柳的目光又扫向江涉,满脸狐疑的打量道:“江涉,这里面跟你有没有关系?”

江涉无奈的一摊手,慵懒道:“也不能什么烂事儿都往我身上赖吧。”

杨柳见江涉的确不在矛盾中心,这才收回目光,绷着脸监视所有人收拾桌椅。

方盛凑到江涉耳边,低声问:“我看杨老师挺喜欢这个楚洮的啊,怎么也让他出去站着。”

江涉轻笑:“护着他呗,知道庞才家里不好惹,怕他将来找楚洮麻烦,所以先给庞才个面子。”

方盛啧啧两声:“那杨老师还挺用心良苦的啊。”

江涉:“你去把楚洮的椅子换了。”

方盛一顿,莫名其妙道:“为什么我换?”

江涉挑眉,反问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方盛:“……我看你对那个楚洮比对我都好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任劳任怨的把塌了的烂椅子扯出来,将里面那个好的摆在了楚洮的桌子前面。

楚洮站在教室外面,狠狠的揉了揉脸。

他的气血缓缓平息下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这是他上学以来,第一次被老师叫出去罚站。

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还以为是天底下最羞耻的事情。

但现在他只觉得外面格外安静格外清凉,让人脑子里空前清醒。

淮南一中C教学楼中央是个巨大的天景,趴在栏杆上,可以一直望到一楼的地面。

两条红色条幅从顶楼垂下来,有几十米长,上面写着努力拼搏之类的话。

楚洮靠着墙,理了理凌乱的校服。

从转班开始,他的校服就没少倒霉。

好在他及时认清了形势,在这种全是脱缰野马的班级里,生存法则和普通班不同。

他不用太隐忍太收敛,越是克制,越是有人不拿他当回事。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曾经学过五年的跆拳道。

虽然当时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学。

楚星宁身体不好,人又长得好看,父母担心他被欺负就送他去学跆拳道,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是为了保护自己。

楚洮纯粹是给哥哥当陪练的。

第一年父母只给楚星宁教了学费,楚洮不能上场,只能和所有家长一起站在红地毯外,看着教练教一帮孩子们打拳,踢腿。

他闲着没事,就偷偷跟着学。

楚星宁的动作一直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性。

别的小孩子都能一脚把教练拿着的脚靶踢开,就楚星宁不行。

楚洮跟着着急,趁他们课间休息的时候,说也想试一下。

他平时不太好意思上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没交钱,没交钱就不配跟教练说话。

但教练人很好,也知道他是楚星宁的弟弟,就同意他上去踢了两下。

楚洮踢得比所有受过训练的孩子更准确更优秀。

教练眼前一亮,忍不住对宋眠和楚江年说:“你们家这孩子很有天赋啊,柔韧度也好,像学过跳舞似的,要不也让他练练吧。”

宋眠当时很为难,她觉得花两份钱有点吃亏。

如果楚洮在旁边看着就可以踢得这么好,那说明他也没必要花钱学。

其实楚洮当时并不见得对跆拳道有什么兴趣,可就是宋眠那一下的犹豫,让他的心隐隐的痛了一下。

后来一次考了年级前五,宋眠问他要什么奖励,他就说想学跆拳道。

这或许是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对家里做出的唯一一次反抗。

班里开始上数学课,数学老师讲导数函数。

楚洮之前预习过这节课,但因为在外面看不到黑板,有些公式他记不太清了。

跟着听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跟不上,也就不再挣扎了。

实在不行等课后再看一遍辅导书吧。

楚洮闭了闭眼,靠着墙蹲了下来。

他攥着拳头,觉得手背上又痒又疼。

一看,又起了浅浅的裂痕,仿佛把皮肤的每一丝褶皱都放大了。

他冬天不喜欢抹护手霜,又一直用凉水洗手,刚刚和人打了一架,让手上的皮肤干的更严重了。

楚洮皱了皱眉,将手心搭在手背上,靠掌心的热度敷着发凉的皮肤。

“喂,你三班的?”

听到声音,楚洮一抬眼。

看到一个眼睛大大的娇小的Omega。

他之所以知道对方是Omega,是因为这人没有喷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