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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江涉对莫熙的确没什么好印象。

楚洮按了按颈窝,把嗓子里那点痒压回去,忍不住吐槽。

“其实酸奶润喉是当时我跟莫熙瞎说的,这玩意儿不润喉,润肠还差不多。”

他也是第一次当学长,第一次面试学弟。

为了装的热情一点,没话找话,随手拿起身边的酸奶闲扯的。

他也没想到莫熙能记得,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润肠也不错。”江涉目光下滑,停留在楚洮罩在薄薄布料里扁平的小腹,轻描淡写道。

楚洮:“……”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洮:“谢谢,你留着喝吧,我没事。”

多说谢谢对不起,对付江涉这种人总没错的。

“嘶。”江涉挑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没用力,但语气凶巴巴的威胁道,“你喝不喝?”

楚洮没想到他又突然靠的那么近。

江涉身上抑制剂的味道又传了过来,今天他喷的是橘子味儿。

有钱人就是能每天换一瓶抑制剂,不带重样的。

楚洮敲了敲他的胳膊:“别闹,该上课了。”

他微微用力,朝门口的方向挣了挣。

江涉就着这个姿势,一使劲,将楚洮彻底带进怀里。

楚洮背对着江涉的胸膛,后背一瞬间紧绷。

吹进窗口的风骤然变大,风丝刮过冷漠无情的窗棂,被割裂发出吱吱呜呜的哀鸣声。

楚洮的皮肤立刻感受到了凉意。

唯一一处暖和的地方,就是和江涉紧密相连的后背。

楚洮难以抑制的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对江涉信息素的反应。

操。

青天白日的,要真是控制不住,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大家都喷了抑制剂,但这东西是为了防止alpha信息素相冲,彼此起冲突,国际标准是将信息素含量稀释到定值以下,不代表完全没有。

离得太近,他难保吸入江涉信息素的味道。

楚洮立刻用力掰着江涉的手,想跟他拉开距离。

江涉仗着身高的优势,比楚洮方便用力,他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拧开了那瓶酸奶,喂到楚洮唇前。

“他的你可以不收,我的你必须收。”

楚洮压低声音,有些生气:“江涉!”

“喝了就放开你。”

楚洮拗不过他,气急败坏的抢过瓶子,仰头抿了一口。

“行了吧。”

他脖颈颀长,皮肤白的透光,仰颈的时候,喉结小巧圆润的凸起,锁骨在深蓝色衣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江涉的目光沉了沉,原本攥着拳搭在楚洮肩头的右手忍不住张开了,他的虎口,刚好贴在楚洮锁骨的末端。

楚洮清瘦,骨节分明,但又很有力量。

江涉有点纳闷。

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苏景同那样的好看呢?

大概眼瞎了。

楚洮舔了舔下唇,芦荟果肉汁水饱满,酸奶糖分不高,但十分细腻棉滑,一分钱一分货是真的。

江涉给他的这瓶的确好喝。

只不过也就这一次了。

他又不可能天天去买。

楚洮侧过脸,去追江涉的眼睛,江涉却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

“送你东西都这么费劲,你是千金大小姐吗?”

江涉没好气的松开他,率先推门出去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对楚洮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玻璃门原本就不灵活,这么长时间没人搭理,转轴的地方被灰土填满了,一推能造成好大的噪音。

楚洮深喘了几口气,垂了垂眼,无奈的拧好瓶盖,跟着出去了。

他以为自己摸透了江涉,原来其实并没有。

这人犯病的时候多着呢,莫名其妙。

江涉先回班级,吵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默默注视他,打量他的神色。

江涉脸色并不好,径直回了座位,大大咧咧的一靠,低头玩起了手机。

紧接着楚洮回班。

他看起来就有点惨。

校服短袖皱皱巴巴,整齐的衣领也塌了下去,脖子上还隐约有点发红。

他也没说话,把酸奶放进桌堂,低头继续看王后雄。

班里窸窸窣窣讨论开了——

“操,班长挨打了吧,衣服都扯乱了。”

“除了脖子有点红,脸上到没啥,没见血。”

“你他妈不知道涉哥下手有多狠吗?内伤啊!”

“班长太惨了,我就没见有人跟涉哥单挑还全身而退的。”

“涉哥一直看班长不顺眼,以后班长日子不好过了。”

“班长咳嗽了!”

“操,估计咳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洮洮,老公天天给你买酸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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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中生活繁复且无聊,大家闲的没事,只能课下传传谣言这样子。

楚星宁这周值日,轮到他擦黑板。

粉笔灰顽固的黏在黑板上,光用板擦无济于事,必须得拿抹布再擦一遍才能用。

他挽着袖子,捂着嘴,轻眯着眼睛,看那些飘忽的粉末散入空气。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

楚星宁停下手里的活,回头一看:“西浔?”

西浔是他在Omega班的同桌,彻彻底底的娇弱Omega,上次他发烧,就是拜托西浔去三班找的楚洮。

西浔缩了缩手指尖,自然的挽住楚星宁的胳膊,靠在他身边,低声道:“星宁,我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

楚星宁眉头蹙了一下。

他不是很习惯西浔这种类似好姐妹的相处方式。

他虽然身体是Omega,但却有一颗想上人的心。

西浔总是毫无芥蒂的往他身上凑,这让他十分困扰。

他不动声色的把胳膊从西浔怀里抽出来,继续擦着粉笔灰,淡定道:“什么消息?”

西浔倒也没在意,只是又往楚星宁耳边蹭了蹭,吐气如兰:“好像你弟弟跟江涉起冲突了,alpha那边传过来说,江涉一点都没留情,你弟弟快咳血了。”

楚星宁一张俊俏的脸皱了起来。

“我弟?和江涉?”

他又想到了那条楚洮晚上偷偷洗的裤子。

楚洮从小就倔强,但是性格很软不爱记仇,很少和别人闹不愉快,哪怕自己吃点亏。

他既然连给江涉洗裤子都忍了,怎么可能在学校跟江涉打架呢?

楚星宁有点担心。

可他刚一转身下讲台,预备铃就打响了。

预备铃是给大家准备上课的,按规定,是不允许再往外跑了。

西浔软糯糯道:“也可能是乱传的,你别着急,如果真有事,他班老师也会管的。”

楚星宁心事重重的点点头。

一个路过的Omega轻声嘟囔:“什么呀,就是他弟惹怒了江涉,被教训了。学校根本没人敢管江涉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打架了。”

西浔帮着楚星宁,软乎乎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你…你别瞎说。”

那个Omega多少有点嫉妒楚星宁的,自尊心作祟,不愿承认自己信口胡说,于是撇撇嘴,不屑的“切”了一声,转身走了。

楚星宁攥着手里的抹布,嘴唇绷的有些发白。

而此刻的楚洮还全然不知的背着英语单词。

预备铃对三班来说就是摆设,这帮人连上课铃都不在乎,只要老师没来,谁先噤声谁是狗。

楚洮渐渐习惯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学习了。

也挺好,乱成一团,他谁的声音都听不清,精力也不会被分散。

教室里忽然有几秒钟的宁静,略显突兀。

楚洮笔尖一顿,敏感的抬起眼皮,向前看去。

庞才回来了。

这位挨了打,流了点鼻血,就要跑回家休养一天半的人才,终于回班了。

庞才走进教室的时候,脸上打架的痕迹已经基本全消了。

楚洮下手虽然多,但是打的并不重,顶多算是皮外伤,根本不伤筋动骨。

毕竟他练跆拳道时总是对着道具,从来没打过人,所以对庞才还是收敛了很多。

庞才看了楚洮一眼,挑衅似的朝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然后一翻白眼,趾高气扬的回座位了。

楚洮眼眸微垂,跟随着他直到座位上,才冷笑一声,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既然杨柳说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计较。

即便庞才挑衅他,他也装作没看到。

班里好几个跟庞才玩的好的,过去慰问他。

“哥们儿没事吧?”

“你怎么一天没上学,去医院了?”

“你妈不是高一教导主任吗,她怎么说?”

“你爸妈真打算私了了呀,啧,挺大度啊。”

庞才声音不小,骂骂咧咧的吹着牛逼,言语间满是对楚洮的嘲讽。

“切,去你妈的医院,老子在网吧玩了一天。我妈让我别跟傻逼一般见识,她身份不好出面,怕影响不好,随便吧。”

这话传的整个班级都听得到,明显是故意说给楚洮听的。

楚洮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

他刚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谁吵老子睡觉?”

江涉倦倦的掀起眼皮,直起身子,目光冷冽的朝庞才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确是被庞才给吵醒了,所以脸色很差,脾气几乎顶到了嗓子眼儿。

庞才一缩脖子,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了。

方盛轻蔑的叨咕一声:“垃圾。”

上课铃响五分钟之后,杨柳才匆匆进班级。

刚进来没打算上课,反而直奔楚洮的座位。

杨柳的神情比较严肃,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宣布。

他到了楚洮身边,俯下身,在他耳朵附近轻声道:“楚洮,庞才的妈妈要见你一面,跟你聊聊,你放心,这件事基本算过去了,也不会找你家长,只是他妈情绪很激动……你就去一趟吧,老师陪着你。”

楚洮瞳仁微缩,牙齿不慎咬向了腮肉。

腥甜的血丝溢出来,破裂的地方尖锐的疼。

他将血沫咽进去,理好衣服,沉默的站起身。

对方必然是来出气的,杨柳也必然是护着他了。

只是听班里人的语气,庞才的妈妈是教导主任,杨柳只是一个年轻带教老师,再护着他也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的。

庞才流血了,他妈气不过,又不愿意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肯定要私下找他算账。

楚洮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好准备,但只要不让家长知道,就不是最差的情况,他都可以忍。

他微垂着头,下意识伸手扶了下被拿到桌面的酸奶,刚要跟着杨柳走。

“楚洮。”

江涉冷不丁叫住了他。

楚洮眼眸一挑,转回头,眼睛清亮水润,眼尾折出一道狭长浅薄的痕迹。

他呼吸有些急乱,心里也不是那么沉稳。

江涉盯着他薄红的唇,慵懒的一笑:“跟你玩个游戏。”

楚洮抿了抿唇。

这个时候了,他实在没心情陪江涉玩什么游戏。

杨柳也很急躁,低声警告道:“江涉,这时候别胡闹,等老师来上课。”

江涉没搭理杨柳,始终盯着楚洮。

他笑起来很好看,纨绔里又带着几分认真。

江涉手指间转着笔,速度很快,银白色的笔尖划出一道道凌厉的白光。

他半真半假道:“游戏就是,接下来的一小时,随便你怎么折腾,就是把学校炸了,我都给你兜着。”

“你猜我能不能兜得住。”

庞才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原本高涨的气焰被一盆凉水,灭的彻彻底底。

这话听起来又混账又嚣张,但楚洮紧绷的肌肉却渐渐松弛下来。

他微不可见的弯了弯眼睛,浅浅的卧蚕鼓起来,雨过天晴的情绪仿佛能透过眼神传递到江涉心里。

他淡淡道:“放心,没有炸学校的爱好。”

作者有话要说:洮洮炸啊,老公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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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楚洮跟着杨柳出去以后,许博学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徐园。

“涉哥和班长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他要为班长出头?”

徐园翻了个白眼:“屁,阿涉是在用金钱羞辱班长。”

许博学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你确定?”

徐园冷笑道:“废话,我跟阿涉从小玩到大,我还不了解他?”

许博学:“可这么一来,庞才他妈要是过分一点,班长还手了,涉哥还真管啊?”

徐园顿了顿,义正言辞道:“你不懂,阿涉一向讨厌别人替他出头,庞才算什么东西,背着阿涉下手,给他个教训也好。”

许博学是个碎嘴巴,什么话都忍不住往外捅,趁着老师不在,班里正乱,他赶紧拍过道对面的同学。

“徐园说涉哥在羞辱班长,他俩关系现在超差的。”

“是吧,我刚还觉得奇怪,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许博学:“但看班长的样子,好像没领会到。”

“害,班长也不是一般人好吗,能把庞才揍成那司马样,说明班长不畏强权啊。”

许博学轻叹一声:“说实话,我觉得班长有点惨,咱班好像没有站班长的。”

“站班长也不能扯着嗓子喊啊,谁都不想得罪涉哥。”

许博学犹犹豫豫:“其实…我觉得班长挺好的。”

“我也…他可是楚星宁的弟弟,我爱屋及乌。”

班里风向越传越歪,但杨柳却知道,江涉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刚一出门,她就嘱咐楚洮:“老师帮着你,但你别冲动,当耳旁风就完了。”

楚洮轻“嗯”了一声。

上课期间,走廊里很安静。

空旷的回廊几乎能传来回音,但回音很小,与原声叠加在一起,只是隐隐将人的尾音拉长。

杨柳恍惚觉得,楚洮的心情居然不错。

她把楚洮带进一件空的教师办公室。

老师们都出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有轻飘飘的卷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楚洮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气质很刻薄的女人。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带着眼镜,手包放在一边的桌面上,西装裙没过膝盖,高跟鞋的鞋尖仿佛大马林鱼长长的嘴巴。

杨柳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将楚洮拦在自己身后。

这还是楚洮第一次见杨柳露出这么符合Omega性别的笑容,没有攻击性,老实服帖,姿态很低。

“蔡老师,楚洮来了,他……”

“你就是把才才鼻子打出血的班霸?”蔡修雅突然越过杨柳娇小的身子,毫不客气的在楚洮胸口推了一把。

楚洮没什么防备,对方的力气又大,他狠狠的撞到了门上。

也怪教师办公室的门年头久了,铁皮有些膨胀,人一撞上去,声音极其响亮,在走廊里传出去好远。

但其实,并没有特别疼。

杨柳被这声吓了一跳,瞬间有些发蒙。

她能猜到对方会发难,可没想到一开始就下手这么狠。

楚洮垂眸,冷静的伸手掸了掸被蔡修雅碰到的地方,随后站稳身子,反问道:“你就是拆我椅子的傻逼的亲妈?”

蔡修雅完全没想到楚洮的嘴这么利。

她猜测对方要么很倔,闷声不吭,要么很胆小,畏畏缩缩。

但这都是基于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差距,她做教导主任这些年,见过太多学生了,顽劣的,不训的,骄傲的,自卑的。

只有楚洮仿佛是站在和她平等的角度,完全忽视她老师的身份。

蔡修雅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之所以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就是因为庞才也不完全占理。

但护子心切,她仍然想仗着身份替庞才出口气,私下里,悄悄的。

蔡修雅睁大眼睛:“你竟然敢这么跟老师说话!”

杨柳赶紧打圆场:“蔡老师你别激动,楚洮他也是无心的,两个孩子是因为误会,男孩子嘛,避免不了冲动,解释开了就好了。”

蔡修雅冷笑一声:“怪不得别的办公室都说你们三班是垃圾场,杨老师,这是你选的班长,就这个素质,欺负同学?辱骂老师?我看我还是趁早把才才调出来,省的被你们耽误了!”

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

三班最开始还是个好地方,学习好的不少,家里背景深的更多。

三年读下来,能结交很多前途光明的朋友,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但后来学习好的陆陆续续调走了,这个班级就越来越不行,名声也越来越差。

哪怕庞才在三班都是倒数的成绩,但蔡修雅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打算让别班的好学生陶冶庞才。

杨柳还未说话,楚洮却点点头:“也好。”

庞才看起来不是很服气的样子,楚洮却不想再跟他动手。

蔡修雅气道:“你知不知道才才练过跆拳道?他就是比你素质高才没下狠手,你以为自己打赢了很牛逼是不是?”

楚洮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是吗,我黑带四段,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再切磋一次。”

“你!”

“蔡老师!你太冲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带楚洮回去上课了。”

杨柳自从蔡修雅开始污蔑三班的时候,就不是很开心了,现在又听蔡修雅跟学生争辩身手的问题,杨柳觉得她实在是给教师队伍丢脸。

杨柳低声对楚洮道:“你先回班吧。”

楚洮闻言点点头,理了理方才被蔡修雅抓乱的衣服,推门走了。

蔡修雅咆哮:“谁允许他走了!”

杨柳低声警告:“蔡老师,江涉那孩子跟楚洮关系不错,你应该知道江家。”

蔡修雅怔了怔,刚提江涉名字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但江家她不会不知道。

江戚风来校开家长会,都不用到班,而是三班的所有任课老师单独去他面前汇报。

杨柳不凉不热道:“来之前那孩子还开玩笑,说楚洮把学校炸了都给他兜着,您说现在的孩子,的确是太张狂了,得好好引导。”

蔡修雅眼皮跳了跳,原本凌厉的神色也收敛了回去。

她淡淡道:“还得麻烦杨老师做做工作,帮才才解释误会,在一个班级里,难免有摩擦。”

杨柳终于又笑:“谁说不是呢。”

楚洮从办公室出来,先是大口吸了吸新鲜空气。

肺部一阵满足的清凉,心底的郁闷也瞬间灰飞烟灭。

能当面怼蔡修雅,他觉得挺痛快,这种痛快需要感谢一直维护他的杨柳,还有…江涉。

他不太着急,慢慢悠悠的往教室走,难得有机会好好看看学校的天景。

透明玻璃倾泻万丈光芒,照在历久弥新的大红条幅上。

【三年寒窗虽有道道险关我当努力

千日砺剑敢问一朝出鞘谁与争锋】

字体潇洒滚烫,晃得人眼晕。

三班门外,江涉微曲右膝,懒懒散散的靠在墙边,没玩手机,扬着下巴,沉默的望着淮南挂了十年的长对联。

听到脚步响动,他这才收回目光,转过脸来。

“刚听到响了,但不知道你去哪个办公室。”

楚洮喉结轻滚:“嗯。”

江涉挑眉:“没事?”

楚洮摇摇头:“他妈说庞才练过跆拳道,但我估计,大概只是白带太极二拳的水平。”

江涉低头,勾唇一笑,随即抬手揉揉眉心,倦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