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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洮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又有人在年级群里传你照片了吧。”

楚星宁有各种流传甚广的偷拍照片,做间操的,上课的,跑步的,买东西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暗恋他的alpha实在是太多,而且新生高一新生一来,就又是一波英勇无畏的穷追猛打。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高一新生也在淮南呆了快一年,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疯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楚洮一回家,就察觉到宋眠的心情不好。

不得不说,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挺强的,尤其是对他妈这种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的人。

宋眠的喜悲特别简单,无非就是家长里短,间或被那些到社区闹事的不良市民气的爆-炸。

饭菜已经做好了,厨房飘着香气,宋眠在忿忿的擦桌子,恨不得把桌布擦出个窟窿来。

楚江民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行了,孩子都回来了你闹什么脾气?”

宋眠呼吸声音极大,但就是不答话,把桌子擦好后,将抹布猛地往水池里一摔。

带着水的抹布砸在金属水槽里,发出闷闷的声响。

楚洮挑了挑眉,识相的避开,先回屋送书包。

今天开了家长会,他妈大概率是在学校受得气。

到了房间,他随后关门,把书包往桌面上一扔。

清脆的响,似乎有什么金属的东西。

楚洮目光微垂,盯着自己的书包看了半晌,然后把门锁好,拉开了拉链。

在他书包后面的小夹层里,塞了一盒桃心形状的巧克力。

楚洮呼吸一滞,巧克力取出来,发现盖子上贴了一张黄色的便签纸。

江涉的字是连笔,但笔锋潇洒,行止得当,相当漂亮。

——明天不一定见得着你,先给你了。别太感动,记得报答就行。

明天?

楚洮的后背抵着门,迟钝的思索着。

明天怎么了吗?

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特殊的节日。

但五月二十号!

想到后,他忍俊不禁的弯了弯眼睛,没想到江涉这么吊炸天的校霸,还知道520这回事。

他都给忘了,怪不得今天在学校缠着楚星宁的人那么多。

只是他还有些不适应,以前这种零零碎碎的仪式感,都是楚星宁的,他只是默默的在一边看着,有时帮忙赶跑恼人的追求者。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哥哥有的,他也都有。

楚洮把盒子小心的抠开,立刻闻到一股醇厚的巧克力香。

他垂眸,捏出一颗,小心的拨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糖纸上写满了意大利文,他看不太懂,也不知道江涉是怎么弄来的。

巧克力很快被嘴里的温度融化,浓香的味道溢满了口腔。

他浅浅咬了一口,表皮破掉,巧克力芯里流出来涩涩辣辣的朗姆酒。

酒香混合着可可甜,味道十分可口。

楚洮喉结轻滚,默默咽了进去。

看来,明天是必须见江涉一面了,就像他说的,得报答。

楚洮回过神来,慌忙把巧克力的盒子扣好,然后抱着盒子,在房间环顾一圈。

藏在哪里呢?

万一他出门了,妈妈进来打扫卫生,发现了怎么办?

这心形的巧克力盒,可什么都瞒不了。

楚洮打开书桌的抽屉,又蹲在桌子底下,还抽出了床下的柜子,想了想,都不太保险。

最后他干脆把盒子塞在了枕头下面。

只要出门之前叠好被,他妈一般是不会碰他的床的。

藏好巧克力,楚洮悄悄松了口气,把嘴里的巧克力和酒香拼命咽下去,这才出了房门。

楚星宁在洗手台洗手,朝楚洮挤眉弄眼:“妈好生气。”

楚洮蹙了下眉,也凑过去洗手:“是啊。”

楚星宁问:“好香啊,你吃巧克力了?”

楚洮微顿:“呃是。”

楚星宁随口道:“什么牌子的,味道不错啊。”

楚洮哪知道那个全是外文的意大利牌子,大概率是江涉找人从国外带的。

他随口蒙了一个:“德芙。”

楚星宁侧过脸来,好奇道:“有人送的?”

楚洮咽了咽口水,眼神轻颤,耳根微微发热:“班里同学给的。”

“哦”楚洮班里都是alpha,楚星宁也没多想,擦干净手,跟楚洮一起去厨房。

宋眠还在生气。

大有可以气到明天的趋势。

楚洮百思不得其解。

家长会发生什么了?

杨老师不像是会说堵心话的人,还是他退步一名他妈就受不了了?

也未免对他期望太高了吧。

楚星宁看见宋眠的样子,也略微有些压抑。

这次楚洮没退步,宋眠生气大概率是因为他掉出了前十。

楚星宁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扯了扯宋眠的袖子,软声道:“妈,你别生气了,我下次肯定能回去。”

宋眠冰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她眼神一软,清了清嗓子,语气还是有些生硬:“跟你没关系。”

楚洮刚好洗完手过来,听见宋眠的话,微微一顿。

跟哥哥没关系,那就是他了?

楚洮还是想好好吃饭,所以也顺势跟了一句:“我下次也能回去。”

宋眠神情一僵,奇怪的看了楚洮一眼:“你回哪儿去?你还想掉回五十名?”

楚洮一愣,被宋眠质问的猝不及防。

他的本意是回到二十名,但二十名和二十一名好像也没太大差距,也不怪他妈误会。

楚星宁抿了下唇,搭着楚洮的肩:“你这次考的还行,是我没考好。”

楚江民摆摆手,给他俩使眼色:“想什么呢,跟你俩没关系,别胡乱往身上揽责任。”

宋眠默不作声,去端锅里的菜。

楚洮和楚星宁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

宋眠把菜放在桌面上,楚江民端来电饭锅。

“吃饭!”宋眠一拉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楚江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苦口婆心道:“你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都同事这么多年了,她那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单位还得见呢,闹僵了不好。”

宋眠把筷子一撂,转过头来瞪着楚江民:“什么叫闹僵了不好?她说的那叫什么话?哦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算是看出来了,孩子真是我一个人亲生的!”

楚江民无奈,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后背:“我错了我错了,那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跟女人过不去啊。”

宋眠扭过脸,狠狠咬了一口鸡块:“行,就我跟她过不去。”

楚洮舀了一勺米饭,随口问道:“唐阿姨?怎么了吗?”

楚星宁也竖起耳朵听着,在他们家,宋眠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影响整个家庭的气氛。

宋眠硬邦邦道:“我跟唐令美绝交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楚洮闭上嘴,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爸爸。

楚江民暗搓搓耸了耸肩,示意他不要再问。

楚星宁是家里最受宠的,一般宋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楚星宁去哄。

他笑笑:“妈你怎么还跟小女孩似的,大人不应该闹脾气就绝交吧。”

他以为,或许是唐阿姨把工作扔给他妈做了,又或者唐阿姨当着他妈的面吹老公吹孩子了。

虽然说的话总是特别不顺耳,但唐阿姨这个人,除了虚荣心强一点,倒也不坏。

唐令美平时什么情绪都憋不住,嘴里叭叭叭总在说,这些年都是大哭大笑,大开大合,在自己的小圈子活的特别干劲十足,认为老公也牛,儿子也牛,生活的幸福指数非常高。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不累,也不用耍心眼。

这也是宋眠跟她关系好的原因。

其实刚进单位的时候,宋眠敏感内敛,看唐令美特别不顺眼,烦她烦的要死。

但时间长了,习惯了,反倒和她最合得来,虽然要忍受她那张没把门的破嘴。

宋眠看了楚星宁一眼,嘟囔道:“你懂什么,我受够她了,大人的事你别管。”

楚洮用舌尖轻舔了腮肉,低头塞了一口米饭。

他决定不掺和他妈和唐阿姨闺蜜之间的事,反正他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他现在幸福感愉悦感爆棚,酒心巧克力甜到了他心里。

他从来不需要很多,有江涉一个人就够。

第62章

宋眠越气唐令美越觉得对不起楚洮。

她这段时间被唐令美煽动的焦虑暴躁,多多少少把情绪发泄到了楚洮身上。

但事实就是,楚洮的成绩非但没下降,反而上升了。

或许真的是当时的补课老师不好,讲课的重点有点偏,带歪了楚洮。

宋眠有意示好,端了盘水果,晚上敲了敲楚洮的房门,温柔道:“洮洮,你吃点水果,妈给你换个床单。”

做父母的,妥协起来没那么容易,她也拉不下脸来。

无非就是送点吃的,聊几句天,就算道歉了。

宋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的,她相信楚洮也懂。

楚洮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应有些激烈:“不用!”

宋眠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孩子不给台阶的情况,场面顿时有几句尴尬。

楚洮眼神微颤,磕绊道:“我是说不用换床单,才用一个星期。”

宋眠本想借着换床单被罩的契机跟楚洮多聊会天,要是能解开心结,不让楚洮那么排斥她最好了。

但楚洮这么明显的拒绝,显然是不给她机会。

宋眠绷了绷唇,僵在了原地:“你”

楚洮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他明白他妈的意思,如果放在任何时候,他都会顺势而下,不过现在那盒巧克力还塞在枕头底下呢,一换床单被罩势必被发现。

“我吃点水果吧,谢谢妈。”

楚洮把那盘苹果接了过来,用牙签插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宋眠面色略有缓和:“那正好趁着周末,你把书包收拾一下,我给你刷了,还有你校服,一会儿扔洗衣机。”

楚洮稍微松了一口气,把盘子放在桌面上,飞快腾空书包,递给宋眠。

宋眠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楚洮已经弄完了。

就这么不想跟她相处吗?

宋眠拿过书包,犹犹豫豫,暂时没相出用什么借口再留一会儿。

楚洮倒是说了一句:“妈,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宋眠下意识问出了口。

楚洮沉默片刻,宋眠的眼神逐渐变得失落。

果然又是秘密,楚洮现在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更不愿意跟家人分享。

可等宋眠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楚洮还是说了一句:“去找同学。”

说了相当于没说。

宋眠不甘心,试探道:“是陶松吗?”

楚洮摇摇头。

其实如果他说是,顺便再要求陶松帮忙圆个谎,这事儿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但他还是不想骗人。

“哦。”宋眠轻声道。

无法避免的,楚洮在新班级有了新朋友,连和一起长大的陶松见面都少了起来。

“谢谢妈。”幸好没有继续问是谁。

“谢我什么?”

“水果。”

周六一早,楚洮怕自己走了之后宋眠又要进来换床单,于是拿出两颗巧克力塞进兜里,然后把盒子藏在了书柜最里面。

他从小到大的教辅书宋眠都不舍得卖,这么多年,堆在书柜里,满满登登。

第63章

楚洮把所有书都向前挪了五厘米,然后将巧克力盒塞在了书后面,乍一看,谁也不会发现书后的空间。

收拾好一切,他穿着轻薄的白色运动衫出了门。

江涉家是个挺适合见面的地方,空旷,宽敞,私密性强,最最重要的,楚洮想在那个孤独的空间留下点什么,希望江涉以后不会觉得,那家里就只有他孤单一个人。

自从楚洮还是在江涉家补课,江涉家里就多了很多有生气的东西。

源源不断补充体能的小零食,酸奶饮料,各种蜜蜂包装的水果。

阳台堆着篮球,足球,跳绳,跑步机,还有男生喜欢的望远镜,能看到远处的海和天上的星。

沙发上配了乱七八糟的抱枕,听课累了靠一下腰还是挺舒服的。

江涉还买了一套音响,用来投影看电影,春季雾气重,他又弄了个空气清新剂。

有很多暂时都没有用到,但放在那里并不多余,他们都知道,有一天总会用上的。

东西一点一点往屋里塞,终于把空荡荡的角落填满,就连来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以为,是江涉爸妈要搬过来住了。

楚洮轻车熟路进了小区,把自行车锁在车棚,上了电梯。

刚出电梯门,江涉已经开着门等他了。

昨天晚上楚洮说会来,江涉就起了个早,买了不少早餐,在保温箱里放着。

楚洮车骑得很快,来的很急,他也怕出门太久被父母怀疑,所以只能尽量缩短在路上的时间。

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喘,气血翻腾,皮肤微微有些发红。

“抱歉,没时间给你买礼物。”

江涉还记得给他送一盒巧克力,但他却完全不知道有这种节日。

或许昨天,前天,江涉曾经给过他什么暗示,但是楚洮没注意过。

他心思太单纯了,尤其期中考试刚结束,他所有的精力还在成绩上,很多时候会忽略江涉。

江涉这个校霸,出奇的有容人之量。

楚洮还经常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江涉似乎从来没真的生气过。

不只是对他,对班里的同学,对其他人也一样。

哪怕是得罪过楚洮的庞才,江涉也没针对过,事情过了就算,不会再翻旧账。

楚洮发现,自己渐渐的,发现了江涉好多的优点。

居然都没有人发现,江涉那么好。

楚洮从兜里掏出那两颗巧克力,把一颗塞在了江涉手里。

“真的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江涉轻笑,这巧克力是他爸的朋友从意大利回来时带的,他原本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所以一般江戚风也不会给他。

但这次是他主动管江戚风要的,因为楚洮喜欢甜食。

江涉剥了一颗,然后看着楚洮:“不是还有一块,你也吃啊。”

楚洮两块都是给江涉带的,原本想让他吃一块留一块,但一起吃也不是不行,这巧克力是真的很好吃。

楚洮也飞快剥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牙齿一咬,朗姆酒的香气溢出来,跟巧克力的甜混在一起。

可江涉那枚放在嘴边却没吃,他把巧克力球放下,突然凑过来,将楚洮抵在门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楚洮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唇上一软,江涉的气息迅速包裹了他。

他蓦然睁大眼睛,愣的连嘴里的巧克力都忘记嚼了。

他这是和江涉接吻了?

江涉不敢太过分,满意的舔了舔下唇。

唇上有丝丝香甜,是从楚洮那里蹭来的。

他嗓音沉沉,却带着难以掩盖的愉悦:“谁说没礼物,这不是给我送礼物来了吗。”

楚洮把巧克力彻底咽下去,抿了抿唇,低低叫了一声:“江涉,你”

江涉心里有点忐忑。

或许楚洮会生气,毕竟在他的概念里,现在还没到可以谈恋爱的年龄。

而且楚洮的生活环境太单纯太青涩了,他或许都没想过接吻这回事。

是不是有点进度过快了?

“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就”

“怎么就碰一下?”

楚洮轻轻呼气,突然抱住江涉的脖颈,微微扬起下巴,把唇凑过去,贴在江涉的唇上。

他第一次主动亲别人,动作生涩且僵硬,双臂微微打颤,却紧紧勾住江涉不放。

江涉唇上还有丝丝潮意,是刚刚用舌尖舔过的,楚洮感觉自己胸口像着了火一样灼热,心灵腺体因为他们的亲吻有了强烈的反应,楚洮胸口先是闷闷的涨痛,但这种痛并不难忍耐,因为很快,它就像是被扔到太阳底下的坚冰,慢慢融化。

涨痛感消失之后,是种很奇妙的舒适,阻塞的感官被强烈的电流冲开,不断刺激着他进行更深入的举动。

江涉在微愣之后,很快夺回了主动权。

alpha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所有人都难以控制的,更何况江涉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alpha。

楚洮只占了片刻的上风,就再次被江涉抵在了门上,但江涉妥帖的把手垫在了楚洮的蝴蝶骨下,所以撞击带来的疼痛感丝毫没有落在楚洮身上。

江涉居家的时候不会喷太多抑制剂,此刻体温升高,信息素分泌的更是快速。

楚洮也说不好那是什么味道,那种香味中带着甘醇的欲,每一丝每一缕都在诱惑着他继续沉沦。

楚洮情不自禁的轻颤,他也很想控制,因为在接吻的时候激动的发抖实在是太丢脸了,好像特别没有生活似的。

但他控制不住,他的信息素催动着他将江涉反压回去,可惜因为颤抖,他根本无从用力,反而像是挂在了江涉身上。

江涉终于张开口,咬上了楚洮的唇。

感受到牙齿的力量,楚洮一瞬间变得拘谨。

但江涉只是细细摩擦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的嘴唇变得充血。

这是alpha的恶趣味,总想在对方身上留下点什么记号。

楚洮眼角含泪,睫毛随着接吻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颤,耳朵里听到他和江涉的声音,骚的他浑身红透。

其实楚洮很少冲动,他大多数时间是理智大于感性的。

但刚刚江涉亲过来的时候,他很想还回去。

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他甚至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或许是绝对的私密空间给了他强大的安全感,或许是巧克力里的朗姆酒让他的理智变得迟钝,又或者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期造就了仪式感。

从没有一个瞬间,给了他这么大的酣畅淋漓,他只知道自己很快活。

客厅的晨光一直铺到茶几中央,将明暗分出一道清晰的界限,隔着薄薄的纱窗,吹入一阵阵清凉的风,带着浓郁的栀子花香。

日光安静,清风柔软,就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也小心翼翼。

楚洮和江涉放肆的拥吻着,一路从门廊纠缠到沙发上。

江涉猛地把楚洮推到在柔软的沙发垫,楚洮枕在他最喜欢的那个海豚抱枕上,但手指不小心敲到玻璃茶几,瞬间的钝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行了江涉”

他强硬的抵抗着自己的本能,从沙发上滚下来,粗喘了几口气。

他们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两个人都得失控。

关于心灵腺体的事情他还没了解的特别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注意事项,而且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息,太容易被人发觉,他还得回家呢。

江涉眼神迷茫了片刻,下意识去拉楚洮的手。

此刻的楚洮倒在地上,上半身稍稍抬起,阳光正巧侵染了他半个身子,他的头发丝,眼睛,鼻尖,脖颈,胸口,完完全全沐浴在阳光下,变得细腻明亮。

阳光和清风给了他圣洁的普照,可一个气喘吁吁,眼含水光且嘴唇娇艳红肿的人实在是撑不起圣洁这个词。

江涉的喉结缓慢一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有一天,他一定得在阳光底下,光明正大的把楚洮剥干净,占有他。

江涉把自己关在阳台上,吹凉风。

楚洮则跑进厨房,一杯一杯的喝凉水。

两个人分别缓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恢复平静,空气里四溢的信息素也渐渐消散。

楚洮在自己脖颈猛地喷了十几下,感觉信息素已经顺着脖颈滑到了衣服里,他还放心大胆的拉开推门出去。

江涉在阳台抽了一根水果烟,这才从阳台回来。

经过了刚才的接吻之后,楚洮发现皮肤饥渴的效应好了许多。

他短时间内不惦记着摸江涉了。

可他也明白,现在就是在饮鸩止渴,一瞬依赖上,这辈子都脱不开了。

江涉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出去吃饭吧。”

一提出去,两人彼此看了看对方的衣服,一时间陷入沉默。

alpha情绪激动的时候,很难控制,两个人的信息素虽然有慢慢适应的趋势,但到底同性相斥。

楚洮的衣领都被江涉扯松了,运动服的下摆被卷了半截,揉的皱皱巴巴,拉锁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江涉也并没有多好,他的长袖肩头的地方崩开了两条线,露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衣服同样皱皱巴巴,像从搅拌机里捞出来的一样。

楚洮叹了口气:“早知道我穿件禁撕的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狠,也没想到江涉也完全没控制。

江涉倒不在意身上的衣服,闻言低笑道:“早知道不如脱了衣服亲。”

楚洮没搭理他口头上的便宜,把运动服扯好,蹲在地上找崩开的拉锁。

找到之后,他低着头,把拉锁又装了回去。

好在衣服质量还可以,没有彻底崩坏,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解释。

江涉道:“先吃饭,回来熨一下,你就穿我的外套吧。”

保温箱里的早餐口感肯定没那么好了,面食被升腾的水汽泡过,就会变得又稀又软。

江涉不愿意给楚洮吃这个,他可以冻在冰箱里,随便什么时候自己热了吃。

索性也到十点了,不尴不尬的,干脆直接出去吃午饭。

江涉从卧室取出个轻薄外套,也给自己拿了个新的长袖,他把外套扔给楚洮,就准备换衣服。

刚撩起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楚洮就移开目光,赶他:“你回卧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