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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愚人节出生的小孩,是真的有骗人的天赋。

楚星宁于是随意笑笑,告诉楚洮自己已经分手了,已经不在意了。

Puppylove很多都是无疾而终的,他想得开,并且还期待着大学的生活。

高考之后楚洮和江涉一起出去旅游,也在爸妈面前捅破了窗户纸。

宋眠和楚江民早就管不了楚洮了,虽然生气,但也无计可施。

楚洮跑了,楚星宁却留在家里。

他对毕业旅行完全没有期待,他不想出去。

高考发榜,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语文失利,错失T大姚班的事实。

与其擦边进入T大学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还不如到稍差一点的学校学最好的。

而且他担心裴绛真的转去了T大附中,他现在并不想离裴绛那么近了。

于是楚星宁报了和帝都相距很远的F大,学了法律。

当初希望和弟弟一起入学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楚星宁对高考成绩已经看得很淡了。

他并不想复读,对他来说复读只是浪费时间。

F大也是很优秀的高校,他在这里依旧能学的很好。

楚星宁还告诉楚洮,裴绛或许会找江涉帮忙,但千万不要把他的新手机号给裴绛。

过去就是过去了,总是纠缠在一起没意思。

裴绛果然如他所料,万不得已的给江涉打了电话。

他喏喏的喊江涉“哥”,在江涉面前,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低姿态过。

江涉本就对他喜欢不来,也根本没有耐心:“你早就应该知道,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既然一开始就抱着快乐一时的心态,现在又何必唧唧歪歪的。”

裴绛沉默片刻,哑声道:“可以告诉我楚星宁的新电话吗,他那个号停机了。”

江涉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没事留我老婆哥哥电话干嘛,你们俩分开也挺好的,省的占我便宜。”

裴绛软声道:“哥,看在我妈的面上,我求求你了,你帮我问一下。”

江涉不耐道:“裴绛,我太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觉得我会帮着你骗楚洮的哥哥?”

裴绛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卑微的求着江涉:“求求你了,帮帮我,哥。”

江涉:“你别想了,你害的他够惨了,他是不可能跟你和好了。”

裴绛疲惫道:“我会好好解释的,就让我跟他说说话。”

江涉静默了几秒,电话里传来裴绛颤抖且急促的呼吸。

但他分不清这次是不是裴绛的伪装,毕竟在骗人方面,裴绛是如此的驾轻就熟。

“楚星宁没有考上T大,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江涉说罢,等了一会儿,听裴绛那边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对面,裴绛趴在床边,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嗓子里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尝到了浅浅的血腥味儿。

嘟嘟嘟......

短促的忙音告诉他江涉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手机从他掌中脱落,滑到地上。

裴绛仰躺在床,眼神迷离,脸上是不正常的红热。

他努力的呼吸,因为克制不住嗓子的痒而咳嗽,咳嗽的太过剧烈又带起大脑的眩晕。

放在床头的体温计显示39.7度。

原来哥哥高考失利了吗?

没有去他一直想去的T大的吗?

所以哥哥的梦想,是被他亲手折断的。

果然不会原谅他了啊。

裴绛难过的流着眼泪,身体不自主的抽搐着,眼前的天花板渐渐模糊。

他已经有点不清醒了,但他懒得呼救,懒得动弹。

他想睡觉。

睡过去了就不会难过了。

偌大的别墅里面没有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妈妈又在横店拍戏,最新消息还是从站姐的微博里看到的。

保姆阿姨被他这段时间折腾的离职了,暂时还没找的新的人接替。

他一点也不感到愧疚,甚至还冷静的理了一份保密协议。

协议只有一条。

永远不许跟人透露,裴绛是沈岚的亲生孩子。

保姆在这里工作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很干脆的签了协议,表示自己马上就回乡下老家,绝对不会对沈岚的事业造成影响。

裴绛给了她一整个月的工资,平静的把这个从小照顾他的阿姨送走了。

他想他已经麻木了。

他就是天性邪恶,不讨人喜欢。

就是喜欢捉弄别人,喜欢骗人,被讨厌是应该的,谁能不讨厌他呢。

反正也没人对他有所期待。

裴绛糊里糊涂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房间里是彻底的黑。

别墅在江边,夜晚连个灯都没有。

他动了动手指,浑身都凉的发抖。

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稍稍一动,就尖锐的疼。

原来睡着之后并不会长睡不醒,还是会清醒的,只不过更难受。

他牙齿打颤,挣扎着爬到床边,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手指在地板上摸索着。

终于,被他摸到了手机。

他努力把手机捡起来。

还好,并没有耗尽电量,不然他可没有力气再去找充电线。

按亮手机屏幕,只有几条学校老师未接电话和短信,询问他为什么没去上学。

再没别的。

裴绛熟练的拨通楚星宁的电话号码。

依旧传来那个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裴绛动了动嘴唇,委屈的呢喃着:“哥哥,救救我......”

最后他是被江涉送去医院的。

江涉挣扎了一个晚上,还是选择了相信裴绛一次。

相信他在电话里的虚弱和失态不是装的。

裴绛家别墅的密码江涉不知道,但他心思一动,试了楚洮的生日。

楚星宁和楚洮的生日是在一天。

果然,大门开了。

整个别墅都没有开灯,江涉按亮手机,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别墅的灯。

他皱了下眉。

裴绛家一直是有个阿姨照顾的,怎么今天没人在?

“裴绛!”

“小混蛋!”

“在不在?”

江涉一边喊一边往里走,走一个房间他就开一盏灯,最后在裴绛的卧室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裴绛。

江涉摸了一把裴绛的额头,低骂了一声“傻逼”,然后赶紧打电话,叫车去医院。

他把裴绛背下楼的时候,裴绛还喃喃喊着“哥哥”。

江涉知道他不是在喊自己。

到了医院后,一量体温,裴绛都快烧到40度了,再等下去,就容易出危险了。

江涉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了沈晴。

他再不愿意给沈晴打电话,也不能瞒着裴绛的情况。

沈晴果然火急火燎的来了。

“好几天没去上学?”

“烧到40度?”

“保姆给辞了?”

“小崽子是要气死我!”

江涉靠在墙边,半低着头,沉了沉气:“他最近状态不好,你多看看他。”

沈晴看向江涉,欲言又止。

江涉挑了下眉,轻描淡写道:“还有,别给我打钱了,我的钱上八个大学都够用了。”

沈晴抿了抿唇,低声道:“高考结束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正经聊过。”

江涉耸耸肩:“没什么可聊的,你还是进去看看裴绛吧,我先回去了。”

“江涉!”沈晴叫住他。

江涉脚步一顿:“恭喜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也知道我考的挺好的,你也可以在同事面前适当炫耀一下。”

沈晴听闻,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江涉准备掉头就走的时候,沈晴突然道:“对不起,儿子。”

江涉僵住,猛地咬了下牙,脸上的肌肉绷了起来。

即便他在努力的控制情绪,控制身体,但一瞬间的失态还是出卖了他。

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很大。

沈晴低头苦笑了一下,舔了舔唇,一向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片刻属于母亲的温柔。

“其实早就应该跟你说,第一次见楚洮的时候,他就提醒过我了。”

那是高二那次群架,她误会是江涉打的人,到了现场不由分说给了江涉一巴掌。

在楚洮站出来说明事实后,沈晴其实已经后悔了。

楚洮冲着她的背影喊:“沈局长,你误会江涉了。”

她恨不得时间回到她进门前。

但看着江涉嘲弄且冷漠的眼神,沈晴抹不开面子,最终还是没有道歉。

身为母亲,却没有相信自己的儿子,实在是特别可恨的事。

她和江涉之间的裂痕,也变得越来越深。

江涉最初还对她抱有期待,努力闯祸换取她的关注。

在被她几次打击之后,江涉就再也没做过那种蠢事。

可当蠢事都不见了,沈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孩子已经长大了。

那些看起来愚蠢的举动,也变得弥足珍贵。

她错失的时光,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所以当楚洮出现后,沈晴完完全全的支持他和江涉在一起。

楚洮能成为江涉的光,把全部的真心拱手送到江涉面前,执着坚定,没有一丝保留。

楚洮信任江涉,远超她这个做母亲的。

江涉垂眼,手插进兜里,默默攥住。

“你去照顾裴绛吧,起码他还需要。”

沈晴眼底失落,也只好点点头,江涉的意思是,不再需要她了。

就在她准备进病房的时候,江涉用微不可见的声音说:“我收到了。”

他不想再和沈晴与江戚风僵持。

对现在的他来说,生命已经足够充实,目标也足够坚定。

他准备放过童年了。

因为他没有什么可耿耿于怀的,他已经被治愈了。

沈晴眼眶湿热,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目送江涉离开,才擦干眼泪进了裴绛的病房。

裴绛还在昏睡着,白皙的手背上扎着细针。

沈晴摸了摸裴绛潮湿的发梢,拿起棉签,沾水润了润裴绛干裂的嘴唇。

裴绛无意识的抿了下唇,汲取一点点的水分。

沈晴小心的喂他喝了一点,才拿起手机,给沈岚打电话。

“喂您好,沈岚姐在拍戏呢,请您一会儿再打过来。”

沈晴不耐烦道:“让沈岚接电话!”

对方顿了顿,似乎拿开手机重新看了眼备注。

“姐姐,我跟沈岚姐说一声吧。”

过了一会儿,沈岚匆匆忙忙接起电话:“姐,我这儿忙呢,有事儿明天再说啊。”

沈晴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淮市一趟。”

沈岚含糊道:“哎呀这个戏还得拍两个月,我现在不清楚。”

沈晴道:“你儿子发高烧了,你回来看他一眼吧。”

沈岚赶紧举着手机躲到没人的角落,惊道:“啊,我宝贝怎么了,严重吗?”

沈晴如实答道:“现在在医院,江涉送他过来的。”

沈岚舒心了:“啊那就没事,姐你帮我照顾一下,我这里真的忙。”

还不待沈晴再说什么,沈岚已经挂断了。

沈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裴绛,举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喃喃道:“你再不回来,连裴绛都要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洮洮和涉哥的番外还没完,但是家人要做手术,我写到医生心里闷,暂时先写哥哥的番外吧。

以后会写完的,还有结婚,和四个人一起的番外。

第115章 犯上2

“今年的校花校草评选贴出来了!”张祺身体往后一靠, 椅子两条腿着地,半悬在空中晃悠着。

路廷兴趣缺缺,有些敷衍的问:“结果呢?”

“老四再次蝉联双料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张祺幸灾乐祸, 把评选结果截图发到了宿舍群里。

楚星宁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目光微斜,停顿几秒, 这才解开锁屏扫了一眼。

喜庆的大红榜单上,他的名字位列校花和校草榜的第一。

他今年刚升大四,已经连续在这个榜单上呆了三年了,而且每年都是双料冠军。

每次榜单一出来, 他都会像大熊猫一样,被刚来学校的新生围观。

但受人追捧对楚星宁来说并不十分值得骄傲。

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直来直去, 很讨厌被别人观察,审视,分析。

但哪怕他从来没给过任何alpha好脸色, 依旧有不少人乐此不疲的在这种无聊帖子里给他投票。

楚星宁无奈的蹙了下眉, 把手机放到一边,转回身来问张祺:“怎么才能退出这个评选?”

张祺耸了耸肩,幸灾乐祸道:“不能退出啊, 这都是大家提名的。只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又一直没谈恋爱, 要不你找个老公,大家一嫉妒肯定不给你投票了。”

楚星宁闻言眼皮一颤, 狭长的眼尾折出一道凌厉的痕迹。

他轻嗤了一声,扭回身继续做LSAT(美国法学院入学考试)题库,嘴里嘟囔:“无聊。”

“找个老婆也行啊, 我愿意为你搞O!”张祺不依不饶的打趣道。

当年他第一眼看见楚星宁,也被楚星宁的外表震惊了一小下。

他没想到,这种极品的Omega还能在理工名校F大见到。

楚星宁之所以能够在两个榜单上蝉联三年,就是因为他男女AO通吃。

Alpha喜欢楚星宁是一定的,毕竟他的长相很难让人不动心。

而且楚星宁这几年几乎囊括了学校所有有含金量的奖项,还早早拿到了国内四大律所之一的京达的实习offer。

虽然优秀的让人望尘莫及,但他本人一点没有架子,对所有Omega都特别亲切,以至于嫉妒他的人很少,被他掰弯的人却不少。

不过三年过去了,日日看时时看,张祺也总算波澜不惊了。

所以哪怕楚星宁弯了,他也是不愿意舍命陪君子的。

当然,楚星宁也毫不留情的回道:“对你不感兴趣。”

张祺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悻悻的耸了耸肩:“老四,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说不过去吧?”

“我喜欢的?要好看,可爱,会撒娇,有点小坏且蛮不讲理,长得白一点,眼睛亮一点,看起来聪明一点,最好学习好,这样交流起来不累。”

楚星宁刷刷写了几个英文单词,顺便漫不经心的回复张祺的话。

练完一篇阅读,他把习题翻到最后开始对答案。

错误率并不算高,但如果以TOP8的法学院为目标,还是要更厉害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眉眼里隐隐有些担忧。

近些年TOP8法学院JD(法律博士)项目收的国际学生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斯坦福,几乎明确表示了不欢迎没有工作经验的申请者。

但为了节省时间,少走弯路,楚星宁还是打算一毕业就去留学。

留学资金也是个问题。

在美国读法律和医学很贵,几乎需要他们这种家庭砸锅卖铁才供得起。

他得拿到奖学金才行。

他不能只是一般优秀,他必须超过T大,P大的竞争者,超过世界各地的竞争者,成为罕见优秀的那一个。

就连想一想,楚星宁都觉得压力大到难以呼吸。

“你这说的不就是易杭吗!校青协主席,绩点3.9,新闻系系草,你俩之前还在国奖颁奖典礼上见过呢!”

张祺听着楚星宁的要求,努力在脑海里回想。

他在校学生会工作,这几年认识的人比较多,筛来筛去,他灵光一现想到易杭。

楚星宁的思绪已经飘的很远了,没想到张祺还沉浸在谈恋爱这个肤浅的话题里。

他随口敷衍道:“不够。”

“这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张祺咋舌。

楚星宁笔尖一顿,瞬间有点失神。

张祺的一句话,猛地将他从浩如烟海的压力里扯了出来。

他的脑海里竟然轻而易举的闪过裴绛的脸。

那张无辜的,朝气蓬勃的,带着天真笑容的脸。

三年过去了,不得不说,裴绛装出来的还真是完美符合他所有要求的样子。

也不怪他当年栽的那么惨烈。

楚星宁无声苦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片刻后,他勉强低声道:“因为我见过更好的吧。”

虽然是假的。

张祺抱住椅背,像坐木马一样晃荡。

他不免惊讶道:“更好的,那得长得多好看,眼睛有多亮啊?”

楚星宁刚想说话,桌面上的手机再次震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看清楚备注后赶紧接了起来。

“喂,Rocky。”

“星宁,你能来律所一趟吗,陈par(律所合伙人)刚刚找你了。”

Rocky是带楚星宁的senior(高级)律师,一般的实习工作都是Rocky下派给他,因为京达是个综合性律所,实习生都是各个项目组共用,所以楚星宁经常被塞进各种新项目学习。

楚星宁立刻回复:“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把习题册合上,站起身收拾书包。

张祺遗憾道:“不是吧,你又要加班?当初说好一周实习三天的,你都加班多少次了?”

楚星宁无所谓的扯起唇角:“你以为京达一个月一万的实习工资是白给的?”

更何况如果表现的好,他就有可能拿到陈par的推荐信,这样申请去哈佛读JD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去律所的路上,楚星宁买了个起酥面包。

已经没有时间吃午饭了,实习时间也是他从复习考试的时间里硬挤的。

起酥面包是豆沙馅,松松软软,一咬下去,烤的酥脆的外皮碎裂,掉下些许渣渣来。

豆沙的香甜在口腔里溢开,占据舌尖上的每一处。

他喜欢甜食,这样的食物也能让他感到片刻满足。

楚星宁端起左手接着碎屑,三两口吃完了面包,然后在垃圾桶上面抖了抖手,扔掉包装纸。

随后他又拧开塑料盖,猛地灌了几口冰水,将塞在嗓子里的面包咽下去。

幸好不是在家,不然被爸妈和楚洮看见了,又会说他不注意身体。

尤其是楚洮。

自从楚洮开始在医院实习,每天都能找出几个病例来警告他,然后再列出一大堆让人无法反驳的科学调理方式,让楚星宁照做。

楚星宁虽然知道楚洮说的有道理,但实践起来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难以避免的会偷懒。

每次见面,楚洮都要望闻问切的观察他一遍,再一边皱眉一边叹气:“哥,你又没听我的话。”

楚星宁只好无奈的揉揉楚洮的头发:“我才是哥哥吧,别像管小孩子一样管我啊。”

楚洮总会严肃的一眯眼,拍掉楚星宁的手:“你要是再像大一那次,我......”

楚星宁立刻保证:“不会了不会了,我真的完全好了,你别担心了!”

想起楚洮,楚星宁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笑。

前两天楚洮跟他说,已经拿到了公派留学的名额。

国家不仅包了五年的学费,还给了每月1500刀的生活费。

这种机会实在难得,说明楚洮这几年在T大没有浪费时间。

他的确足够优秀,没有辜负当初的梦想。

到了律所,楚星宁先把书包放到自己的工位,然后直接去合伙人办公室找陈开泽。

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复,他谨慎的擦了擦耳边的薄汗,才推门进去。

“陈律师,您找我?”

陈开泽看见楚星宁,慈爱的一笑。

他中年发福严重,面部肌肉稍一提拉,就差点挤没了眼睛。

作为京达拿分红最高,最有分量的合伙人,陈开泽很少给实习生指派任务,和他接洽的,一般是各个组的senier。

但楚星宁却是他们几个合伙人都很关注,并且希望吸纳进自己团队的人才。

律师时常需要跟委托人见面,除了业务能力要过关外,长相也是很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