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担心…”

“不用你担心,担心也没用…走人!”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等人走远了,内殿的门扉被打开,伸出一只手,将膳盘转瞬就捞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快得好似刚才的打开不过是错觉。

殿内,窗幔厚重,透不进阳光,昏黑昏黑的,但气息含尽了春色,一股子********后才会有的火热之味。

“默默,吃饭!”

“不吃!”床上,雨默又蒙进被子里了,挤在床的最深处,因为是拔步床,她不用担心会在那头掉下去。

“人走了!”

魅罗光着膀子,只穿了条水裤,因为多日没换,皱巴巴的,不过他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出色的。

“都是你,你听听木香都说了什么…”

“什么?”他装傻。

“你走开!”她踢开被子,想推他,奈何腰使不出任何劲,一下就扑倒在了床上。

可怜…

魅罗放下膳盘,迅速地一把接住,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这是要我走开的态度吗,投怀送抱更确切些吧。”他喜欢。

她挣扎,“臭流氓!”

“听不懂!”他将她翻了个,让她趴倒在床上,接着自己扑了上去,“你要不想吃,我们再来一回…”

“混蛋!”

“一会儿就不混蛋了…”

的确不混蛋了,是小猫*******色无边,又是一天。第419章 Part 169 小别胜新婚喵喵喵,喵喵喵…

小猫叫声不绝于耳,叫完又哭,哭完又叫,偌大的拔步床摇得就像八级地震似的,挂在床顶上装饰用的穗子都给震落了。

好久之后才慢慢停下,趋于平静。

第五日的清晨曙光乍现,依旧穿不透窗幔的厚重,只能外头大放光芒。

雨默悠悠睁开眼,浑身酸痛,腰杆子就像断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卷起被子,往身旁瞅去,某人呼呼大睡,神色是又惬意,又爽歪歪。

他是爽了,她却惨了,惨得好想哭。

虽说是她主动的,但他也用不着这么凶残吧,四天四夜,四天四夜啊,来了几回,她已经数不清楚了,脑门上就是大写的四个字——惨不忍睹,还能活着喘气,实属不易,严重怀疑那些给他吃的药,是不是含了特殊配方,能让他起劲成这样。

瞧他睡得那么香,她心里就窝火,抡起小粉拳捶砸了过去。

“混蛋,混蛋…哎呦…”一使劲,扯得肌肉酸疼了。

她的小粉拳砸在魅罗的胸膛上一点效用都没用,跟蚊子叮似的,在睡梦中的他只是抬手挠了挠。

“起来,混蛋,老娘要和你拼命!”她喷着口水吼。

“嗯?”魅罗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默默…”长臂一捞,将她捞进了怀里,再翻个身,妥妥地将她压在身下,开始用嘴乱亲。

雨默急了,拼命地推搡,“你够了啊!”

魅罗显然还没睡醒,所有动作都是本能反应,但亲的地方极为精准,皆是她的敏感之处。

她的反抗很快没了效力,完全敌不过他,战线崩溃,变成了喵喵叫,一边喵,一边用指甲在他宽厚的背上添上新的抓痕。

八级地震再次袭来,躲在床底下的赑屃用鱼鳍支着下巴,望着头顶摇个不停的床架,不禁担心塌了怎么办,要不要用它的龟壳顶一下啊?

它也是挺哀怨的,本来很识相的想要回炼妖壶里去,但没有雨默的吩咐,饕餮不让它进,真真是气死它了,只能在床底下当个偷窥狂了。

不过凶兽没有****,看这种事一点没反应。

不过…这特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数不清是第几次的激情过后,雨默累惨了,趴在魅罗的胸膛上昏昏欲睡,但又死撑着不肯睡过去,一只手正狠命地拧他的胸口的肉,但他的胸肌很结实,就是想拧,也拧不动。

“好了,别气了,你都没力气了。”魅罗哄道。

“禽兽!”她咬牙怒道,但声音极为沙哑,全用在那不知道多少次的****上了。

“我本来就是禽兽。”他是犬妖嘛。

“混蛋!”她气不动了,眼一红,就要哭了。

魅罗见不得她掉眼泪,****时的眼泪不算,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极尽温柔地轻哄,“等你身子好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不哭了,嗯?”

她捶了他一记,怨恨地睁着发红的眼。

这等被欺负地惨兮兮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是又可爱又娇媚,心头跟着就是一阵热,他是妖,精力恢复极快,初尝云雨,本就乐不思蜀,这食髓知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完全忘记了她是人类,要是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她可受不住,只好将胸口烧起来的火狠狠地压下去,用被子将雨默裹了起来,裹成了个粽子。

她像个襁褓里的婴儿,只有脸是露出来的。

这被子的颜色倒是挺衬她肤色的,衬得她愈发白里透红了,这下他连看都不敢看了。

“水!”雨默哼了一声。

“嗯?”

“口渴了!”她怒叫,这几日吃喝都是他在负责,她连手都没用过。

魅罗立刻倒了茶,喂给她喝。

她喝了两大杯才消停,一双圆眸始终瞪着他。

魅罗将她放到床上,又盖了一床被子上去,这时候他是半点都看不得她裸露,就是根小手指,都有可能惹得他兽性大发。

犬境的天气炎热,这么捂着,雨默受得了才怪,已经一身汗了,抬腿踢着被子,“热死了!”

魅罗也担心她热出病来,慌忙找衣服过来给她盖上,还用袖子打了结,确定她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才放心。

“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自是困的,但有他在不敢睡啊。

“你走开!”她用脚踢他。

“我能去哪?”

“我管你!”反正就是不能在这张床上。

“好!”他由着她发脾气,谁让他欺负得她这么惨呐,“我去水房沐浴,你睡吧,要是有事就喊我。”

她点头,只要他离开就好。

魅罗去了水房后,她到水声才敢躺下睡觉,等他清爽地回来,她已经睡死了。

他就安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一遍遍用眼睛描绘着她的模样。

正午时分,木耳和木香准点的来送饭,依旧是放在门口就走。

魅罗将午膳拿了进来,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但听到了她的呼噜声就没那么做。

雨默一觉睡到傍晚才醒,睡醒后一点没觉得舒坦,浑身的骨头像锈蚀了,动一下就会咯咯响。

“魅罗…”

“怎么了?”魅罗就在边上的书案看书,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酸!”她大声地抱怨。

“哪?”

“腰!”

“我给你揉揉…”他伸手过去,对准她的后腰按摩。

“背也要!”

他就像听话的丫鬟,对她的要求不敢不从。

雨默挺享受的,“再上面点,不对,不对,靠左,再靠左。”

“这里?”

“对,就是这里,用力!”

魅罗哪敢用力,在他眼里,她就是朵娇弱的花,只敢轻轻地来。

雨默闭上眼,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已经让木耳又送了些吃食过来。

“不吃,没胃口。”她现在只想睡觉。

“那喝口汤,喝了再睡?”

她正好觉得口渴,“嗯!”

魅罗试了试汤的温度,确定还是热的才给她喝。

有了热汤的滋润,雨默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喝完叹了一声,又睡了过去,这次没睡太久,半夜的时候就醒了,醒后肚子就饿了。

魅罗早有准备,立刻递上夜宵,都是她喜欢的小点心,她吃得眉开眼笑,就是浑身出了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魅罗将她抱去了水房,亲自打水给她沐浴,不过人没敢进,就在门口等着。

她洗完,自己穿上了衣服,又爬回了床。

魅罗跟着上了床,许是精神来了,她的小脾气也回炉了,脚丫子往他胸口上踢去,赤裸裸的报复心理,他由着她,不过顺手吃了个豆腐,将她的脚趾头亲了个遍。

她脸一红,火速将脚丫子收了回去,“臭流氓!睡地板去。”

“那么凉…”他往床里挤了挤。

“走开,谁让你上来的。”

“就占这一小块地方。”他指了指外头的床沿,“就这里!”

她哼了一声,躺下背过身。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回了头,他说到做到,真就睡在床沿处,看来是真老实了,她安心了,拍拍枕头,准备睡个好觉,但睡了半天,枕头总觉得不舒服,她又回过头,盯着他的手臂看。

他笑了一声,将手臂伸了过去。

她一点没客气,迅速枕上了他的手臂。

这个高度和硬度才舒服。

都枕着他手臂睡了,他肯定得往里靠靠才行,但雨默睡得舒服,自己就靠过来了,一翻身就往他怀里钻,跟只小猫似的,卷起了身体。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后,睁眼就是魅罗的一张俊脸,标准的大特写,近得都能数他的睫毛有几根,彼此呼吸缠绕,嗅到的空气都是甜的。

“坏东西。”她忍不住拧了一把他的脸。

魅罗睁开一只眼,“气消了?”

他其实早就醒了。

她昂起下巴,“没有!”

他凑过去,用鼻尖摩挲她。

“痒!”她笑着躲避,两人的嘴唇不小心就碰擦到了,顿时天雷勾动地火,缠在一起了。

他悄悄地伸出手臂,将她圈进自己怀里,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情到浓时,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甜腻。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睁圆了眼睛瞪他。

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什么都没做。”

“哼!”

他挪了一寸过去,见她没反应,又挪了一寸,直到能将她抱进怀里为止。

“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她瞬时就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心,在你没准备好之前,你想躲多久都成。”

她捉紧他胸前的衣襟,“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女魔头。

“有我在…”

她摇头,“你是王,不能为了我和族人对立。”

“你不用想这些,都交给我,那不是你的错。”

很多人和她说过这句话,但是人是死在她手里,不是一句‘不是她的错’就能一笔勾销的,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期盼别人对她的谅解,他能不怪她,已经是上苍的仁慈了。

“魅罗,不要勉强他们,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

“这话我不喜欢听,套一句你们人界的话,我没兴趣玩地下情…”

在人界时,他可是吸收了不少那边的知识,地下情这个词还是陪兰奶奶看电视剧学来到的。

雨默觉得地下情挺好的,至少不用面对太多的人和事,但显然魅罗很排斥,坚决不许她一辈子躲着不见人,狠狠亲了她一口后,起了身。

“我去去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她点点头,至少他不是马上要她见人,她还能躲一阵子,决定等他回来了再讨论。

待他走了,她躺倒在床上,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

“鼎哥!”她坐起身呼唤。

神农鼎慢吞吞地现了身,是从地上那堆衣服里钻出来的,飘飞了过来。

“什么事,丫头!”

“你有没有避孕药!”她问得急切,虽然决定了要和魅罗在一起,但是孩子她还不想要,不是不要,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没有!”

“哈?你不是神农鼎吗?”

“我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药。”

雨默愣住了,第一次听说避孕药是伤天害理的。

“丫头,你可能不知道,山海界的妖受孕很难,有孕是件大喜的事,没有妖会避孕。”

母妖的生理体制与人类不同,一年仅有两回月事,这等体制下,受孕相对困难,若像人类那般,山海界早就妖满为患了,神农氏在世时,倒是在人界,但那时他是为解除病患而炼药,因此神农鼎根本就没有避孕药这个方子,既没有,它又怎么能炼药。

“还有这种事?”她又长知识了。

“嗯!话又说回来,你要避孕作什么?”

“我今年才十九岁,怎么能做妈妈?”自己都还是孩子呢。

“丫头,你…”话没说完,它突然没声了。

“鼎哥?”她看着飘浮的鼎,不明白它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此时,神农鼎的意念被炼妖壶强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

意念的世界中,神农鼎横眉看着跟前的炼妖壶。

炼妖壶道:“我知道你懂得多,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丫头伤心吧。”

神农鼎愣了一下。

“你就随便给个强身健体的药丸给她,就说是避孕用的就行了,旁的一个字都不要说。”

“这是骗人!”

“她是你的主人,你有义务让她高兴,我知你不想瞒骗,但丫头不是妖,她不可能有孩子的事,对她是个打击。”

“饕餮让你来的?”

“这你别管,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言尽于此!”说完,壶身就消失了。

神农鼎沉默了。

另一头,雨默不停的叫着神农鼎,它仍是没回应。

她搔了搔头,“难道睡着了?”

“没有睡!”神农鼎出来了。

“你去哪了?”

“拿药!”

“哎?”

“给!”鼎身吐出一颗药丸子。

“这是什么?”

“你要的避孕药。”

“你不是没有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这种事难不倒我。”

雨默喜道,“太好了,谢谢鼎哥。”她一口吞下,“怎么是甜的?”

“甜的有什么不好!”

“好,很好!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肯定给来得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她其实很担心吃得太晚了,要怪就怪魅罗不知节制,“对了,赑屃出来!”

她以为赑屃回了炼妖壶。

赑屃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喊什么喊!”

雨默惊跳了起来,“你怎么在床底下!”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不如去问问你的饕餮,臭小子,竟然不老子进炼妖壶,活生生地在床底下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