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是那么好抓的,今日失败,犬妖族必定会严防死守。”

“要抓她有的是办法,但她有饕餮,烛龙,赑屃三只凶兽,倒是麻烦了些,不过也没有关系,等拿到昆仑镜,用它摆出失却之阵,就可以让她忘记所有的事了。”

“怎么,你连昆仑境也有消息了?”

白羽扬眉一笑,“这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你又用了禁术?”

“与你无关!”他拂袖走了一步,转身时,烛火刚巧照耀到他脸上,显得他特别苍白。

“我告诉过你,那禁术是会折寿的,不能多用。”

“这也是你教我的,既有用,为何不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今日的失败,他从未算错过一步,不,还有一次,就是犬妖王中毒的事。

或许轩辕剑说的没错,那个丫头真会是他的心腹大患。

轩辕剑叹息了一声,“随你,只要别忘记你我的约定就好。”

“你也知道约定,那你还想杀那丫头?”

“她死了,难道就没人能用盘古斧了?不,这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除了她,山海界还有一个人类血统的人存在。”

听闻,白羽阴冷了面色,“这事不许再提。”

轩辕剑未在说话,全力以赴的解除身上的束缚。

堂堂神器被两个妖束缚了,算是奇耻大辱,它现在也没有心思和白羽讨论其他的事。

白羽心知它需要一个宁静的场所,也就没再打扰它,出了房门,遇到了青翼。

“大人,属下有失,还请大人恕罪。”

“错不在你,是我考虑不周,人能回来就好。”

“属下是回来了,可是紫翼她…”

东皇钟只来得及将他转移,但是紫翼,也就是平安,却没有带回来。

白羽冷凝了眼色,“她的事我会想办法,看好黑翼,别让他乱来。”

“属下明白!”

事实上,白羽根本就没想过要救紫翼,她早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棋子了,救她只会损兵折将,他不会这么做,但是黑翼与她情分不同,一定会乱了方寸,这时候也只暂时稳住他了。

“灰翼那边可有消息了?”

乌鸫已除,但他的儿子还没找到,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也就是抓到这个畜生。

“暂时还没有!”

“再找,务必将他找出来。”

此人若是不除,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是!”

另一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燕秦瑟瑟发抖,往日玉雕般温润的脸此刻脏污不堪,身边护着他只有两个家丁,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为了保护他,其中一个腿断了,为了养伤和躲避追兵,他不得已躲在了这里。

夜隼族的冬季很长,没有足够的食物,根本活不过去,他自出生以来,就没饿过一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父亲乌鸫是三朝元老,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谁敢对他不敬,又谁敢苛待他。

可如今这般落魄,吃不饱,也穿不暖。

他美玉无暇的脸上立刻狰狞了起来,这全要拜白羽所赐,还有…还有那个女人。

早知今日有此磨难,当初就该杀了她,不该手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第454章 Part 203 燕秦的计划是夜。

万籁俱静,燕秦在山洞里饿得饥肠辘辘,已是前胸贴后背了,家丁双喜从外头弄了些野菜回来,因怕被人发现,不敢生火,只能生吃,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燕秦哪吃得下去,刚吞进口里就全吐了。

“这等低贱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吃?”他用脚踢散了地上放在大芭蕉叶里的野草。

“少爷,外头天寒地冻,小的蹲伏了许久,也没寻着野兽的踪迹,你就忍忍,总比饿着好。”本来他想打只出来觅食的野兽回来,可这地方兽类绝迹,就是这野菜,他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那就再去找,找到为止。”他呸了几声,嘴里野菜的苦涩味怎么吐都吐不掉,抓起身旁的水壶想喝点水,却发现水没了,“水呢?”

“没了…”双喜舔了舔唇,水都给了这位少爷,他也是一天都没喝过了,唇皮都皱得脱皮了,外头倒是有雪,雪也能解渴,可这一处森林,地表土壤很特殊,雪一沾上就发苦,苦得都吞不下去。

这等山穷水尽的处境下,燕秦的脾气更暴躁了,抬脚向双喜踹去,“废物!”

双喜是族相府里负责洒扫的,是个弱妖,经不起他这厚重的一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另一个家丁双福腿因为断了,流血过多,伤口也没及时处理,开始化脓,这几日高烧不断,早已昏迷不醒,能够伺候他的也就双喜了。

两人都是乌鸫府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是在府里讨生活的,就是燕秦对他们再恶劣,他们也没胆子反抗。

双喜爬跪了过来,“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燕秦饿得已经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着几日前自己还活在珍馐美酒,美女环绕,高床暖枕的日子里,如今面对黑漆漆的残破山洞,寒风阵阵,如刀割一般的刺着他的脸,心头的憎恨也就更浓了。

他有个习惯,有坏心思的时候就喜欢要咬自己指头。

如今这种情况,再不采取任何行动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不是饿死冷死在这里,就是死在白羽手里,他一定要想办法逃离困境才行。

夜隼族他是不可能待得下去了,女王产子,白羽是孩子的父亲,王夫的名分已经被公开,地位仅次于女王,贵不可言,只要一个命令,全族都会通缉他,但是要离开夜隼族,必须要有通关腰牌,那日要紧出府,他什么都没带,想通过正常途径离开也是不可能了。

除非…狠毒的波光在他眼里闪烁。

一不做二不休,白羽想杀他,那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双喜,你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燕秦附在他耳朵边,悉悉索索地说了一堆话。

听着的时候,双喜的眼睛越睁越大,一副震惊状。

“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是听明白了,可是少爷外头的风声那么紧,我怕…”

“胆子怎么这么小,让你办点事,你就推脱。”

“这…”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啊。

“担心什么,你不过是无名的家丁,谁会注意你,父亲的党派中,左将军卫鹄掌管了最强精兵强队,在军中建立的人际关系和威望是不可能轻易消失的,就是倒了,也必定还有残余的人忠于他,你照我的方法去做,一定能联系上他的人。”

燕秦虽然终日酒池肉林,但身为贵族,该学习的东西也一样没落下,头脑总是有一些的。

乌鸫是倒了,可人脉关系不会轻易断了,除了左将军卫鹄,四大长老也曾是乌鸫派系的,白羽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几日里将四大长老连根拔除,卫鹄现在被囚,卸了军权,但暗地里肯定和四大长老有联系。

他要双喜去找的就是这根救命稻草。

当然,他也有些怕,因为树倒猢狲散,在这里躲避的几日,他知晓那些曾经对他爹拍马溜须的人早已全部倒戈,成了拥护白羽的一派,没人会帮他,不但不会帮,让他们发现了他的踪迹,怕是会直接抓了他去向白羽邀功,但是四大长老和左将军卫鹄不同,都是他爹一手提拔起来的,断不会轻易就范,就是有,也是不得已为之,但肯定会顾念他的身份。

若是可以,他想亲自去,但他的通缉画像早就在全族覆盖,赏金巨大,到哪都会成为过街老鼠,所以只能让双喜去了。

能不能成就看造化了。

若是能成,他必让白羽痛苦百倍。

**

呕…

一大早,雨默抱着脸盆,吐得稀里哗啦,绮罗走了,害喜的症状的就得她自己承受了,动静很大,吐得她眼黑脑昏,也影响了她的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就是喝口水,也能全部吐出来。

神农鼎已经尽可能给她开药方止吐,但一点没用,该吐的时候照吐,有时散个步都能突然吐起来。

魅罗心疼死了,勒令她躺在床上不准动弹。

可就算如此,也没能改变害喜的狂猛攻击,不过两天,她就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汤药和补汤十二时辰没有间断,按照卜芥的说法是吐多少就补多少,不然到了分娩之日,她恐怕没力气把孩子生下来,想想也是,山海界说穿了医疗设备很落后,断没有刨宫产的可能性,只能顺产,万一生不下来,那就是一尸两命,所以雨默即便没什么胃口,仍是逼着自己拼命吃东西。

药汤下了肚,她直反胃,强压下想吐的冲动,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雪舞,我们说说话?”

这时候,雪舞就成了她转移注意力的最佳对象。

绮罗不在人世了,这次是真正的逝去,再不可能寄生附体,让雪舞虽然归顺了雨默,但始终不肯说话。

雨默从她口里知晓了绮罗消失的事后,心里很难过,哭了许久,短暂的几天相处,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婆婆,不过比她更伤心的是魅罗,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可夜深人静时,魅罗就会埋首在她怀里,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

“雪舞,你进炼妖壶里去好不好,里头有饕餮和烛龙,你闷的话也好与他们说说话。”

绮罗会让它留在自己身边,雨默很感激,正因为如此,她更决定了要好好代替绮罗照顾它。

可惜雪舞不领情,无论她说什么,它都不理。

这脾气也是够倔强的。

到了正午,魅罗处理完政事回来了,见她对着雪舞自言自语,没个停歇,心里略略有些不爽,这两****没事都会抱着雪舞说话,出去散步带着它,洗澡的时候会替它搓一把,晚上还要将它放在被窝里一起睡,她对雪舞百般好,雪舞却不领情,最可气的是,因为雪舞的关系,她这几日冷落了他,晚上尽抱着它睡,两人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他气恼地走了过去,将雪舞剑从她手里夺走。

“哎,你干什么,我正和它说话呢。”

“说那么多做什么,再说它也不会理你,它天生就是这个臭脾气,我看你也别操这个心思,找个时间,我让木香在花园里挖个坑,把它给埋了,它不是不愿理人了,那就一辈子待在坑里好了。”

他手一抬,将剑扔给了后头的木香。

木香慌忙接住,这是绮罗王后的东西,要是摔了,她可吃罪不起。

“去,挖坑!”

木香一听,更慌了,目光着急地看向雨默。

雨默掀开被子,企图下床救雪舞,但这几日吐得厉害,脚没力气了,刚站起来,腿就软得跌了下去。

魅罗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让你好好躺着,怎么不听话。”

她冷眼瞪了过去,“把剑还我,这是你母后留给我的。”

“留给你就要?那也要看它有没有这个心,不然留着有何用,挂在腰上当个摆设吗?”

母后要雪舞留在她身边,是为了要保护她,若是它不肯尽责,它废铁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要。

“你和它置什么气,就准你伤心,不准它难过吗,它和你母后相伴那么久,总是有感情的,我相信它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只是你母后刚离开,它还没缓过来。这种时候更要对它关怀备至,你懂不懂?”

她扶着他的手,朝木香道,“把雪舞给我!”

木香当然想赶紧丢了这个烫手山芋,可是魅罗的脸色不好看,她不敢随便给。

“你怕他做什么,拿来!”

木香怯怯地看了一眼魅罗,“王,是小姐要我给的…”

话刚说完,雨默已经抢走了,将雪舞又抱回了怀里,像对孩子一样的柔声抚慰。

魅罗为了不让她的情绪太激动,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她抱上了床,“躺着不许动!”

卜芥循例过来诊脉,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问了:“怎么了,这是吵架了?”他看向魅罗,一副责难的口吻,“这时候你和丫头吵什么架,别忘了,她现在有孕在身,动不得气。”说完又笑呵呵看向雨默,“丫头,你也一样,魅罗年轻气盛,脾气总是急一些的,你别放在心上,多担待些,他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会儿就好,你千万别为了恼他伤了身,他可是把你疼进心坎了。怎么样?今日可舒服点了?”他伸出手替她把脉。

脉象很稳定,就是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关于雨默是不是舒服的问题,魅罗可是有一堆话要说,对着卜芥就嚷。

“你那些药一点都不管用,她从早上开始吐了七八回了。”

“害喜嘛,正常的!”就是这丫头严重了点。

“你就不能再配点更好的药!”

“我那已经是最好的药了,这害喜本就不能控制,是身体反应,你问神农鼎,它的药就有效了?”

他和神农鼎在止孕吐的问题上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好过谁。

雨默吐成这样,已经没什么心去吐卜芥的槽了,倒是有一件事很担心。

“卜芥,我何时会生?你诊出来了没有?”她可不想四个月就生娃啊,没法接受这个怀孕周期啊。

“孩子还很小,查不出来,你先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再看。”

这人类十月怀胎的事他知晓后也是很惊讶的,生个孩子而已,那需要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足够生两次了。

雨默摸了摸肚子,心里是七上八下,和外国人最多生个混血的娃出来,怀胎时间总是一样的,和妖生的娃,其实也算混血了,却是周期完全不同,还有…她最近又开始担心起孩子生下来会是个什么模样了,要是像上次想的那样,是人头狗身怎么办?

光想,她就觉得压力大,一心烦,胃就不舒服了,又吐了。

魅罗抚着她的背,她吐的脸色惨白,他是心疼的脸色发青。

这是今天第十一次了,午膳又白吃了。

卜芥对此心里有点忧心,照这么个吐法,这丫头的身体素质怎么跟得上,他决定稍后得多加点补药,多补补总是没错的。

因雨默胎还没坐稳的关系,她和魅罗的婚礼被定在了一个月后,獒猛和白牙虽不甘,但也无奈,只能尽心操办,他们这边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蜀都和乐显这边却成了生人勿进的区域,谁进倒霉。

心爱的男人和心爱的女人要成亲了,还有了孩子,兄妹俩怎么能接受,闹是肯定的。

不过魅罗有的是法子治他们,毕竟是自己地盘,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

璃王这边也很忧愁,煮熟的鸭子…雨默这只鸭子其实还没煮熟,不过对璃王而言,和煮熟的也没区别了,现在眼看着就要飞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凑到了一起。

**

“魅罗,平安在哪里?”

晚上,雨默又吐了三次,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身体明明很累,却睡不着,雪舞依旧不肯理她,她辗转难眠就问起了紫翼。

雨默睡不着,他也肯定是睡不了的,抚着她的后背,拧起了眉毛,“关在水笼里!”

那只鸟差点害死了她,没直接杀它,是因为笃定了它是白羽派来的,留着或许有用。

“我能不能看看它。”到底是自己养过的动宠物,突然倒戈了,还是奸细,她感情不能原谅,可天生就不喜欢伤害动物,不管好坏,总会有一丝怜悯。

“它差点害死你,你还看它,是想求情不成?”

“没有!求情这是白莲花干的事,我没兴趣,我就想问问它,为什么要害我。”

“它是白羽派来的,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想亲口听它说。”

“默默,它只是一只鸟,是畜生。”

“不,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它要害我的时候,显然不是一只动物该有反应,想是有人的想法在里头。”

动物或许可以通过驯化完成任务,但那时谁给它的命令,白羽的人马当时正和饕餮烛龙厮杀,它突然出现,像是埋伏了许久了,而且那次浩劫后,它又躲在了哪里,可以避过巡逻的侍卫。

它是出不了结界的,又怎么和白羽的人联系。

这诸多因素联系起来,让她觉得平安绝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不许你见!”她见了肯定会心软。

雨默知道他是担心她,提议道:“你在旁边看着不就行了,我就问几句话。”

“你就笃定它能听懂你的话?”

“它都能这么害我,怎么能听不懂,说不定还能套出点白羽的计划。”她去绝不是心慈,只是想弄清一些事情。

当初救它时,饕餮都辨不出它的真实身份,只当它是只寻常的动物,谁想一夕之间它竟然厉害得能帮着白羽的人马一起来捉她,这事要是不弄清楚,她日后都会疑神疑鬼的。

魅罗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好,你要去就让你去,但说好了,只准一炷香的时间,多了不许。”

水笼阴气重,他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

“没问题,那就…明天好不好?”

“随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第455章 Part 204 审问小平安翌日,雨默早早醒了,醒后就是一场晨吐,稀里哗啦没个停歇,吐到黄疸水出来了,没啥可吐了才停下来。

木香将温热的漱口水递给她,她刮了刮嘴,取过帕子擦了擦,仰头喘息了一口,照这样吐下去,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分娩那日。

魅罗就在身边,每次她吐,他的脸色都会很难看。

她拍了拍他的脸,用轻松口吻说道:“好了,不就是吐吗,吐完了就好了,你别…呕…”

这话还没说完又吐上了,没来得及吐盆子里,全吐到了魅罗身上,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魅罗一点没在意,抬手由上而下的顺着她的背脊,“你这动静比昨天还大,水笼还是别去了,躺床上休息为好。”

“不要,这事我要是弄不明白,就是休息也休息不好。”她推了他一把,“去洗洗,衣服都脏了。”

木耳麻利地取了水盆过来,“王,水来了。”

魅罗脱下脏污的衣服,随意洗了一把,换了身干净的袍子后扶着雨默到床边坐下,“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这次肯定吐干净了,胃彻底空了,她突然吧唧了一下嘴,嘴里淡而无味,有点难受,扯了扯魅罗的衣角,“想吃酸的。”

这几****特别能吃酸,什么酸味到她嘴里都成了美食。

魅罗拿了蜜饯果子过来,挑了一颗最大的,喂进她嘴里,“还想不想吃别的?”

她含着蜜饯摇了摇头,“不想。”

“喝点粥好不好,不能光吃这些。”

“吃了也是要吐的,还不如不吃。”她现下真没什么胃口,唯有蜜饯果子能吃点,“再给我一颗。”

魅罗将整罐蜜饯塞到她手里,看她吃得有滋有味的,一点不觉得酸,不由道:“亏你能吃得下这么酸的东西。”

这东西他之前好奇地尝了一颗,酸得他眼睛都没法睁开。

“这哪是我要吃,肯定是它喜欢。”她抚了抚肚子。

酸男辣女的说法其实不科学,但她害喜的症状那么厉害,应该是个男孩吧,要是女孩就太闹腾了。

她歪向他怀里,“魅罗,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她瞪了瞪眼睛,“重男轻女!”

魅罗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和她的手一同轻抚小腹,“第一个还是男孩的好。”

“为什么?”

“男孩继承王位,怎么训,怎么操持都不会心疼,但要是女孩,我舍不得。”

在山海界,妖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能生出来就是宝,毕竟母妖怀胎很难,若为王族,也没有必须儿子继承王位的规矩,女儿也同样能继承,走的是立长的路线。

长子继位,又或是长女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