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将师父的担忧一一解除罢了,何况魅罗也同意了啊,他要是没有完全计划,怎会让我去?”

玲珑知道现在说都不能打消她的决定,只能瞪向她的肚子,把气撒到这处,“你们人类也真是麻烦,怀孕生子竟然要十个月,要是我们妖,孩子都满月了。”

雨默翻了翻白眼,关于这个她总不能反驳她说,明明是妖不如他们人类吧,在动物界,怎么也是怀孕周期越长的种族越先进啊。

“好了,师父,我知道你担心我,你要担心,不如和我一起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但我离不开。”幻司府的事已经够她忙了,又是犬妖族的精兵一族,王不在,她必定要担负起守护族群的责任,绝不可能随便离开,不过她今日来,也不是白来的,“我不能去,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跟着你去。”

“谁?”

“我的贴身侍,轻萌。”她朝宫门口喊道,“萌儿,进来。”

轻萌缓步走了进来,对着雨默俯首,“王后万安。”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亦是幻术高手,让她保护你,我能放心些,这次你没法将木香和紫艿带上,她也正好可以补这个缺,她是我的信服,对她你可以绝对的信任。”

木香和紫艿都是弱妖,经不起长途跋涉,去了只会拖后腿,魅罗就将她们排除在了名单之外。

“师父是不放心金姬和寄芙吗?”

“不,她们必会保护你,这点毋庸置疑,但我知道对她们,你没法放开心怀,出门在外,要是没个贴己的人,你这孕妇要是有哪不舒服了,恐怕也不会说,而且轻萌也能看着你点,我是为了王子着想,你不要也得要。”

“要,哪能不要,这是师父的心意,我感激还来不及呢,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听轻萌的话,当她是师父您本尊。”

听闻,轻萌跪了下来,“王后,使不得。”

“起来了,我就打个比喻,好让师父放心。是不是,师父?”她对着玲珑俏皮地眨眼。

“别来这一套,记得我的话,任何情况都不要去涉险?”

“遵命!”雨默挺直腰杆地敬礼。

到了出发的时辰,魅罗便回来,一张脸怎么看都是不高兴的。

雨默知晓他还在生气,这次能去算是她要挟来的,跑过去牵着他的手,安抚道,“放心吧,药吃了,人也带齐了,还多了一个。”她指指跪在地上的轻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轻萌的事,玲珑早就和魅罗打过招呼了,因此他并不会惊讶,抚着雨默圆润的脸问道,“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好着呢,知道我要出门,宝宝也很乖,都没闹腾我,可见神农鼎新炼制的药非常有效,我现在每过一个时辰都会服用一次,身体倍棒,吃饭贼香,安心啦。”

“路上,要有不舒服,你一定记得说,不准瞒我。”

“知道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开玩笑的。”

“还有…记得任何时候都不准离开我。”

“知道啦!”这些话,她听了几十遍了,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走啦,再不出发,天就黑了,到时你又要说,天黑不宜出发,改明天了。”

她拖着他往外走,外头跟着一起去的都已经整装待发,要用的物品也装满了一车。

雨默在轻萌的搀扶下上了撵车,里头铺着上好的软垫,她坐下后,轻萌拉起缰绳,喝了一声。

吞天犬立刻四蹄扬起,飞入空中,非常稳当,魅罗刻意放慢了速度,按照他要求的速度,去龙宫需时四天四夜,慢是慢了点,但比起让雨默受罪,他宁愿这么慢。

**

与此同时,璃王也收到了魅罗出发的消息,并且在雪舞的帮助下,见到了暮云公主。

对于雨默也跟着来的事,他自是高兴的,终于有机会和这丫头相处了,完全没想到她是个孕妇,又或者这点他选择性的遗忘了,整个人的心情大好,对着暮云公主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暮云公主只以为他是平易近人,没有多想,为了弥补横艾的无礼,强撑着病体亲自接待他。

一见她的憔悴之色,璃王就知道她中毒已深,若再不救治,恐怕活不了几日了。

横艾因为知道能解毒的人正在来的路上,早已按耐不住,带上一小队人马,亲自去迎接。

同样的,白羽的消息也很灵敏,也已知道雨默出发的消息,一切都朝着他计划的那样在进行,他的人马分成了两路,一路前往龙宫,另一路则是狍郡。

不管是人,还是神器,他都势在必得。

狍郡的摄政王府内,针羽、蜀都、卜芥应邀参加了堃垚准备饭局,这场饭局是什么目的,三人都不甚清楚,总觉得此时邀请有些鸿门宴的意思。

“你说摄政王是不是要对我们动手了?”卜芥心忧这场饭局来得可疑,偏偏不能拒绝。

“要对我们动手还要先请吃饭,有这个必要吗,放几个困妖石不就行了。”

蜀都尝过困妖石的苦,不认为这个饭局会有什么危险,欣然赴约。

针羽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去了不就知道了。”

三人被磊叔引进了金石轩,堃垚已等待多时,见到三人便作揖道,“承蒙各位赏脸,老朽在此谢过。”

“王爷客气了,倒是王爷身体可好些了?”

“好了,多谢针羽姑娘惦念,请坐。”

圆桌上已摆满了酒菜,都是狍郡的特色,看着就能让人食欲大开。

堃垚数了数人,发现少了一个,“多吉怎的没来?”

他对多吉很有好感,总觉得有一股亲近之感。

“他昨夜看书,没睡好,今日有些疲累,年纪还小,怕他病了,就没让他来。”

事实是这饭局是好是坏未定,若是有危险,他在也没什么用处,反而还要保护他,不如让他和毛球在一起作个后援,要有什么动静也能联系烛龙来个先发制人。

“是吗,可要巧延去看看?”

“王爷说笑了,他自己就是巫师,已吃过药,无碍的。”卜芥举起酒杯,“王爷,在下敬您一杯。”

“客气,客气!”

针羽发现他们这边少了多吉,堃垚那边何尝不是也少了人了。

除了堃垚这个主人外,之前一直跟着他的砗磲和堃鑫都没来,他们来的话,她倒会安心些,不来反而让她觉得这饭局有蹊跷,他们能安排多吉做后援,同样的堃垚也可以,而且饭局是以巧延的名义邀请的,他也不在,岂不是奇怪。

她暗中踢了踢蜀都的腿,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蜀都踢了回去,要她别瞎担心,敌不动,他们就不动。

卜芥这边已和堃垚闲聊上了,说得都是些不轻不重的事情,听起来倒是宾主尽欢,一片和乐之气,卜芥的身份没有表明,堃垚就是知道他是谁也不会说,皆以阁下称呼。

他不点明,卜芥末也不会自报家门,自称在下有礼地回应。

“老朽感谢阁下不远千里来此为老朽看病。”

“应该的,王爷德高望重,对爱徒多有照顾,可惜在下才学疏浅,未能帮到王爷。”

他是多吉师父这事,也是来了以后才知道,是个幌子,也是个很好的掩饰,他就不客气地用上了。

“阁下不必谦虚,老朽的病本就是顽疾,看不好也是正常的。”

这话听在卜芥耳里就有些不舒服了,看不好是谁来都看不好,现在他好了,他这个看不好却还要让他表达谢意,岂不是讽刺。

不过他既这么说了,他何不打蛇随棍上,“王爷,在下虽然才学疏浅,但今日看到王爷也知道王爷的身体已好,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诊治的?不如请出来,也好让在下与之切磋。”

堃垚眼目精烁,回道:“哪有什么高人,都是族中巫师苦心钻研罢了,就是一个方子,吃了是否有用,还要看些日子才知道。”

卜芥疑惑了,高人肯定是请不出来的,但他话里字间,为何老在说自己身体未好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第487章 Part 236 错算的一点卜芥下意识地看向蜀都,想问问他堃垚到底是何意思时,蜀都比他快了一步,桌下的脚踢了过去。

卜芥被踢疼了,嘶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这没事踢他干嘛?

蜀都做了个把脉的姿势,又用嘴朝着堃垚方向撅。

卜芥明白了他是要他给堃垚把脉。

难道这也是堃垚的意思?

莫非这堃垚也对白羽有疑?

卜芥眼珠子转了一圈,决定按照蜀都的意思做,呵呵笑道:“若是王爷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爽的,不如在下给您把个脉看看?”

他不确定堃垚是否一定愿意,但显然蜀都判断对了。

“好啊!”堃垚爽快地将手伸了过去。

针羽借着用帕巾擦嘴的功夫,对蜀都轻道,“这老王爷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蜀都拈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回道:“这王爷恐怕是狍妖族最聪明的人了?”

“嗯?”

“别问,吃完饭我们回去再说。”

卜芥料定白羽给的药一定会有问题,正愁没机会一查究竟,现在堃垚主动送上门了,用足了精神仔细替他把脉,白羽若有下毒的话,他定能查出来。

但…脉象平和,元丹虽有些孱弱,但无伤大碍,修养得当即可,这脉象不像有中毒的征兆。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

这白羽到底在搞什么鬼?

卜芥的眉毛挤成了一条线,思索下抬头纹都挤出来了。

“阁下,如何?”堃垚问道。

“哦,王爷的病的确是大好了,只是还有些虚弱,还需好好调养一番。”他查不出什么,也只能这么说了,但心里仍有些不甘心。

“真的?”堃垚脸色看不出高兴,反而和卜芥一样皱起了眉头。

卜芥心想,身体好了,不觉得高兴,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果然是对白羽有疑,不管堃垚是何意思,都给了他机会,“王爷,那治病的药方可否给在下看看?”

他之前怀疑白羽会有诈,绞尽脑汁想弄到药方的成分,脉把不出来,药方或许能看出些什么,就看堃垚肯不肯了。

针羽算是看出其中的含义来了,正如蜀都说的,堃垚真是狍妖族最聪明的人了,他在怀疑白羽,但身边的人恐怕都对白羽没有了戒心,若要知道白羽的药方是否有问题,就只能靠他人来判断,而与白羽为敌的他们就是最适当的人选。

堃垚果真将药方拿了出来,还有一份药渣,刚要递过去,外头的磊叔就喊了一声,“三王爷,你怎么来?”

听闻,堃垚立刻将药渣和方子塞到了卜芥的袖中,不慌忙不忙道:“阁下不用现在急着看,不如拿回去好好研究,巫师之能天下罕有,相信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但愿阁下日后遇到与老朽同样症状的人,能研制更好的药方根治,也算老朽积福,做了件好事。”

卜芥想他会这么做,必定是因为堃鑫来了,卷了下袖子,将药方和药渣收好,举杯道,“敬王爷!”

“王兄!”

堃鑫进来后未看到先前的事情,只看到卜芥举杯敬酒,堃垚大方地回礼。

“是三王爷来了,快,一同坐下,我们正和王爷说着贵族中的趣事呢?”蜀都快速反应,没有给堃鑫细细探究的机会。

堃鑫没看出什么异状,他听闻堃垚宴请针羽等人,心里便纳闷堃垚为何要这么做,知晓后便匆匆赶来了。

“客气,客气,本王忙着处理政事,未能敬地主之谊,还请贵客见谅!”

“这是说哪的话,王爷折煞我们了。”

蜀都如此不卑不亢,倒是让堃垚另眼相看,断定此人绝不会是针羽说的只是个护卫,按规矩护卫不在宴请的名单里,但针羽是狼妖贵族,单独宴请,不让她的护卫随侍,她未必肯来,所以就一同宴请了。

堃鑫坐到了堃垚身边,暗中握住他放在膝盖的手,以眼询问,“王兄,您这是何故?”

堃垚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回应,依旧热情地招呼蜀都等人。

一场饭局平静落幕,散时却各怀心思。

**

“王兄,你且慢!”

送完了客人,堃垚觉得有些疲累,没招呼堃鑫便打算回房休息了,堃鑫追了上去。

“王弟,有话要说?”

“王兄,何故要宴请狼妖族一行人,若是他们暗算王兄可如何事好。”

堃垚委托巧延宴请的事,他有过命令不许对堃鑫透露,可显然巧延没把嘴封紧,他不怪罪巧延,泄密无非是因为关心他。

“要暗算怎会在摄政王府暗算我,你想多了。”

“可是他们有意结盟,如今我们断不可能…”

堃垚回首,“如何不可能?”

“王兄,您这是…”堃鑫愈发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三弟,我问你…”前头的花园正好有一个亭子,亭中摆着石桌石椅,堃垚走了过去,坐下后招了招手,“来,你也坐!”

堃鑫坐下后,堃垚道,“若我病重,全族倾尽全力也无法救治,与我病好后,却因你之故又遭人暗下毒手,哪种你会更觉得愧疚?”

“王兄,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后者!”

“哎,好一个后者。”他叹息一声,未在说下去,心中却已明白,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后者之景的出现。

病是他自己生的,无人能救治,只能怪苍天不垂怜,可遭人毒手,却是兄弟之故,若然有人以此要挟,眼前的这位王弟必会因为愧疚答应对方所有的条件,哪怕是苛刻的条件,他也会答应。

虽然这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隐隐总觉得白羽不会在狼妖族也有意结盟的时候,什么都不求的将他的病治好,若然此人不是秉性纯良,就是城府深不可测。

他现在只希望那位与白羽齐名的卜芥王爷,能从药方和药渣中看出些什么,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王兄,您到底是何意啊?恕臣弟愚钝,实在不明白。”

他脸上尽是关切之意,对这位大哥从小都是掏心挖肺地对待,他对堃垚万般好,堃垚又怎么忍心苛责他。

“三弟,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王兄…”

“回去吧!”

堃鑫看不穿他的心思,又见他不愿回答,心里也起了一些不安。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

王府别院中,针羽、蜀都、卜芥围拢在桌前,三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桌上药渣和方子。

“王爷,您可看出什么了?”

卜芥看了半个时辰了,又是闻,又是嗅的,就是不说话。

“再等等!”卜芥仔细对比着药方和药渣。

蜀都打了个哈气,等得不耐烦了,回头就躺倒在榻子上,“针羽,口渴了,给我倒杯茶!”

他倒会使唤人,明明离放茶壶的地方就几步路,也不愿自己动手。

针羽倒了一大杯茶递了过去,“喝了那么多酒,还口渴?”

“花生吃太多了。”他咕噜咕噜地喝尽,将空杯子又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针羽重新蓄满了茶水,问道:“你还没说,那老王爷到底什么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就是想利用我们知晓这药方是否有问题呗?”

“就是说他真的对白羽起疑了?”针羽放下茶壶,坐到他身边,“可为什么是我们,就算我们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难保我们不会使诈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可听过?”他把玩着空杯子,好似这杯子是世间最好玩的东西。

针羽将杯子夺了下来放到桌上,“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不是有点冒险了,他怎能笃定我们一定会帮他,他的病不是我们治好的,也该知道我们一定清楚他这病是谁治的,就不许我们小肚鸡肠一下,干脆撒手不管?来个渔翁得利?”

“我们都去赴宴了,看着像是那种会撒手不管的人吗,至于渔翁得利,一旦白羽得手了,想让他从嘴里吐出来,谈何容易,这位老王爷必定查过我们,确定我们与白羽的确有嫌隙,如此一来,朋友与敌人就好分清了,相信他也非常自信,认定我们会清楚狍妖族的存在会对与其结盟的一方大有好处,我们要是不笨,就绝不会随便放弃,必会想尽办法一争。”

“有道理!”

“现在药方和药渣都在我们手里了,就看我们这位大巫师王爷能查出些什么?”他伸直了腿,对着卜芥嚷道,“你看好了没有,好了就快说。”

“别急!”卜芥专心地满头都是汗,都忘了要擦。

多吉跪在椅子上细心地给卜芥擦了擦汗,说道,“狼哥哥,要是那个坏鸟真的下毒要害老王爷,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老王爷先喝了毛球的血,说不定毒就解了啊。”

“这我也有想过,但是我有一个担心。”

“什么担心?”他乖巧地又给卜芥递了茶水,像极了一个伺候师父的小徒弟。

“白羽的城府极深,毛球能解毒,你认为他会不知道?”

多吉懵懂道,“若是知道,他又怎么会下毒呢?”

“这个…”他刚要说,卜芥突然叫了一声。

“糟了!”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重大发现!”卜芥仰头喝下茶水,“这药果真是下了毒的,这白羽好黑的心,他不只要对付老王爷,还想着要对付我们。”

多吉和针羽都是一惊,唯独蜀都平静地扯了个嘴角,“那毒是不是喝下毛球的血后,立刻能解,但那位王爷也会当场暴毙!”

卜芥瞪大了眼,“哎,你怎么知道?”

“脑子想的,你先说是不是吧?”

卜芥沉重地点头,“是,你猜对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解毒了,还能当场暴毙?”针羽急切地追问,这毒解了,人也死了,还叫解毒吗?

毛球从窝里抬起头,“药中是否有名为叫六月雪的药草。”

“对!”卜芥挑出那六月雪的药来,它状似冰石,剔透至极,对着阵羽好蜀都道:“这药极为罕有,我也是从一本古方上知晓的,至于为什么会特地去查这六月雪,也是丫头提起,我才有了兴趣,这药有个缺陷,一是白泽血,二就是这个…”他又挑了一截丝状的药材出来,“此草名为龙葵,是治疗肺病的良药,但和六月雪相冲,混后便是剧毒,中毒后毒性缓慢,服用者一般不会察觉,脉象也会很正常,毛球的血能解此毒,可偏偏解了,也会着了六月雪的道。”

白泽的血能解毒,说是万能,却也有弱点,雨默是学医的,曾对此十分有兴趣,所以研究了一下,没想到今日正巧用上了。

六月雪,单独使用,无害,且还是灵药,可与白泽的血混在一起就成了毒药,也不能和龙葵相配。

堃垚的会好的那么快,也是源自六月雪和龙葵各自的效果,本就是能强身健体的药材,病者服用能增强抵抗力,提高身体机能,使用得当就会用奇效,偏混杂后成为剧毒。

这也证明了但凡擅长使毒的人,对药理也必定精通,白羽的大巫师之名却是实至名归,卜芥也不差,但若没有雨默的好奇,那么这次他们就着了道了。

针羽道:“难道狍妖族的人看不出这门道?”

“他们不识得六月雪,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且这六月雪在下药前应该伪装过,浸泡在红米水中,红米和龙葵是绝配,白羽就是利用了这点,避过了巧延的眼睛,六月雪染了红米的颜色就会缩小一点,与红米会颇为相似,除非是知晓六月雪的人,否则必定辨认不出,而且红米有个习性,熬过药后,若是用它染色了,也要过上一定时日才会褪色,我想巧延肯定也看过药渣,但时间没等够,所以没有看出来。堃垚这药方,应该也是瞒着人偷偷捡回来的,这药相信废弃了一些时日,这才让我看了出来。”

“这么说这老王爷果真中毒了?”

“是,我估摸着再过七****就会出现整张,但有症状了便已晚了。”

“若真如你所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不知道六月雪不稀奇,可是毛球肯定会知道,白羽既然知道毛球能解毒,也必定会清楚它也会知道自己的血有克星,它要是没跟着我们,也就算了,现在跟着我们,白羽还用这招,岂不是根本没效用了。”

白羽为人那么精明,一定对他们有监视,毛球也在狍郡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蜀都道:“不,他应该料到我们一定能查出六月雪,他的目的是要我们没法向堃垚证明他的药有毒,只要没法证明,我们说的一切都会是假的。”蜀都对着毛球道,“这六月雪的效力可能解除?”

“一旦入了身体,便无法解开。”

“果然!”

针羽见他那么知晓地通透讶异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何时那么动药理了?”

“我哪懂什么药理,只是按照白羽行事作风,绝不可能让我们有机可趁,只会将计就计。”

卜芥急道,“现在怎么办,老王爷已中毒,七日内若是解不了毒,必死无疑,白羽肯定会以此要挟,至于我们就是发现了这个阴谋,也没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