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主在屋里转了一圈,大喊了几声父亲。没有任何回音。

初一的脸色也很不好。

当即发令,三个人立刻奔向那些有烟在冒的房子。

结果推开门一看,都大失所望。

这房间里的情景,跟刚看的那一间别无二致。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死气沉沉。

只有炉灶上还有些许余温,不知道刚刚是谁在这里用过火。

我心说必是这村里的人,都改了生活习惯?

白天不在村里,只有做饭的时候才回来?

可是查看了炉灶上锅,早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显然是不可能用来做饭的。

我和初一面面相觑。

这火才烧过没多久,肯定是有人来过的。

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正这么想着,我俩同时听见了那事主啊了一声。指着窗纸早已被吹烂的窗子外头。

我顺他手指一看,就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一晃而过。

初一的反应非常快,立刻就追了出去。

都没等我来得急反应,就听见外面咿呀一声,像是有个活物被初一摁住了。

我匆忙的赶过去一瞧,就见初一双手死死的钳着一只猴子。

那猴子通体发黑,毛色已经黑的发亮了。

此时猴子龇牙咧嘴,试图挣扎。无奈初一的力气太大,他的手在地上已经抠出了血印,还是动弹不得。

初一指了指地上不远处的一个东西。

说这些火都是这些猴子生的。我一看,更加意外了。

地上是一个用树枝穿着的烤肉,看着应该是一只鸟。

妈的这猴子成精了?竟然还会生火撸串了?

初一就给我解释,说这猴子肯定就是四周山上的。

日久天长沾了那仇绝的妖气,变得通了灵性。这村里肯定已经许久没有人了,这猴子早就把这儿当成厨房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那猴子嘶哑的鸣叫了一声。

声音划破寂静,十分刺耳。

我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

因为就在这声鸣叫之后,四周顿时响起了无数声鸣叫。

我眼见着各家各户的门都被猛地撞开了,数不清的猴子都狂奔了出来!

这是到了花果山了?

我猛地问事主,妈的这些猴子哪儿来的?

即便猴子的战斗力再弱,可架不住数量众多。

我们眼瞅着就要吃了大亏。

初一眼疾手快,立刻将那猴子撒开了。

猴子逃跑之余,还不忘捡起地上的烤鸟。

回头咧了下嘴,不知道是威胁还是谩骂。

一跃就攀上了房顶,消失了。

这一切彻底把我给看蒙了。

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竟然连跑都不会了。

初一猛地推了我一下,连拉带拽的把我和事主都推进了旁边的房子。

他立刻死死的顶住了门。

大叫一声,你们把窗户顶死了,冲进来,我怕没分身救你们!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

也顾不上疼了,立刻用肩膀顶在窗框上。

事主赶忙学着我的样子照做。

三个人使出了吃奶劲的。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猴子竟然并不打算攻击我们。

只是不断的从房子外面跑过。

半晌,所有的猴子都销声匿迹了。

我不敢大意,又顶了一会儿,见真的风平浪静了。

才长出了一口气,瘫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问初一,这猴子会不会就是这些村里人变得?

否则这人都不见了,多了这么多猴子。

这也太诡异了。

初一摇摇头,说不像。那些人肯定另有去处。

这猴子看似聪慧狡诈,但灵性未满。只能是野猴受了仇绝影响。

这村子看起来挺大,我们只能先探了一遍再说。

于是三个人休息了片刻。

再次出了屋子。

沿着村里的石板路,转了一圈。毫无收获。

真个村子就像是一个死村。

家家户户,边边角角,毫无生气可言。

事主显然受的打击是最大的。

出去这么久,本来就背负了心灵枷锁,回来发现村里的人都没了。

蹲在地上半晌没吭声。

我悄声问初一,现在还有没有救。这事主受不了打击,自杀就麻烦了。

初一想了想,依然不死心。环视了一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问事主,你之前说村里有祠堂。怎么没见到?

那事主猛地抬起头,连说了几个对对对。祠堂是在后山里。

说不定村里的人都去祠堂了!

这次事情看着像是有了转机。

但我走在去祠堂的路上,依然不觉得乐观。

这村子久未有人居住,即便他们都去了祠堂,可平时生活在哪里呢?

难道是为了摆脱所谓的诅咒,全村集体迁移了?

祠堂就在后山的半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