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解释说,这时间与光,是密不可分的。

换句话说,其实还可以勉强解释,这光就是时间的一种具象表现。

所以那闪光灯才会沾染到了时妖的能力。

说着初一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担忧。

说那摄影师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短时间内并没有去什么地方。

既然他能无意拍到时妖,说明时妖就在城里。

说不定就潜伏在某个地方。只不过它到底想做什么。我们无从猜测。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

我也不禁冒冷汗。

如果一只妖怪连年都对付不了它,那剩下的恐怕只剩下祈祷了吧?

俩人说话的工夫,终于开回了饺子馆。

我脑子里满是时妖的事情,一直在琢磨。

走到店里,才猛地发现有一个人叫我。

抬眼一看,我就是一愣。竟然是之前那个诡异村庄事件的事主。

我本想寒暄两句,打个招呼。却见事主的表情很是不好。

店里的伙计说事主已经在这里等了我们半天了。之前我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这才发现我电话早就没电了,在摄影师家里,根本顾不上看电话,也就没发觉。

我问那事主,怎么了?

他就很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估计是不方便说话。

于是我就把他领到了里屋。

那事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人跟着就要下跪。

我是实在受不了这一套了,就又问他,是不是村子里又出事了?

事主摇摇头,还是指自己的嘴。

我心里不由得开始犯嘀咕,这是不能说话了?

我干脆给他找了张纸和笔。他这才慌乱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我一瞧心中就是一惊。

纸上写的是,恩人,小心。

我啊了一声。

他就又写道,我有表情了,但不能自己说话了。

我更加诧异了。

因为 不能自己说话。这句话本身就有很大疑点。

妈的,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自己控制说话,但是还可以说话?

那事主竟然点点头,又写道。

我的话让我来找你。

这时初一还在外头,我不得不出去将他叫进来。

初一本来以为这事主是来感谢的。

进来一看也是有些发愣。等到看完了纸上的字。

初一就立刻问他,你的话还让你干什么了?

那事主本想再写,人已经俯下身去了。

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他身子突然僵在了半途,非常诡异的抖了一下,忽然直起身来,冲这初一说,下一个就是你。

我眼见着那事主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

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样子!

下一个就是初一?什么初一?

我刚要追问,那事主忽然就向后倒了下去,初一手疾眼快的把他托住了。回头就说,人晕了。

这次是真的灵善口。有东西特意找来他传话的。

这一切发生的简直太过于突然。

我脑子一片空白。

那村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按说他的表情应该回来了才对啊!

怎么忽然更严重了?

我正想问初一,这是什么原因。

忽然就想到一件事,之前那村里的妖怪仇绝,是被那个邪门道人捉走的。而影响这事主表情的,就是那仇绝。难道这次传话来的是那个道人?

妈的这是来主动挑衅的?

我连忙问初一,他却根本没时间回答我。

将那事主平放到了桌子上,初一立刻去掏事主的兜。想找到有没有车票飞机票之类的东西,看看事主到底从何处来。

可惜的是,事主的兜全是空的。

甚至手机,钱包一样都没有。

我试探了一下事主的鼻息,人还活着。

眼下恐怕也没得选择了,我立刻就叫伙计去打120。

没成想被初一拦住了,告诉我,这送去也没用。反倒生了事端。

既然传话来了,那对方肯定是会找过来的。我们只能等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泼又起。

我点了根烟,想要平复一下情绪。

可心跳却越来越快。既然说会找上门来,那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显然是对于做掉初一很有信心才是。

恐怕饺子馆只能暂时关门了,不然误伤了客人和伙计,事情会更加难办了。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就有一个人推门进来。

人还没清脸,就有一包东西被丢到了桌子上。

我本能就站起身来,却发现是守岁。

他依旧一副天不服地不忿的表情,用下巴指了指桌上东西,跟初一说,你看看。

初一缓缓地打开桌上的东西。

那东西包的十分严实,里三层外三层。本来看着很大,开到最后只剩下很小的一个木头匣子。

初一将匣子盖打开,我一看就啊了一声。

里面竟然是一只手!

那手像是被人横刀砍断的,切口非常平成。

而且像是被人很仔细的处理过,没有任何的血渍,手白净的有些吓人。

已经无法从外观上分辨这手是几时断下的了。

我问守岁,这你杀了个人?妈的我们这儿事够多了,别来添乱行不行?

守岁没答话,冲初一说,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