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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通红地捂着屁股,眼含热泪地瞅着监考老师:“老师……我要去洗手间……”

监考老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赦令似的,“去吧。”

她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蹲在洗手间无助地望着洗手间的窗户,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连纸巾都没有。

此时正在考试,来洗手间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教学楼的每层都有洗手间,更不会恰好有人进来。她又尴尬害怕,又担心考试,一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都直哼哼。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洗手间才走进来一位中年教师,看到叶尔的情况心下了然,很好心地叫她等着,回去给她拿了一个‘小面包’来。

大人都喜欢用很厚的,叶尔根本不会用这个,她不知道上面的两只小翅膀上的纸和后面的长纸条是要撕掉的,就这样放在了小裤裤上,出去后就夹着腿急忙往寝室跑,上楼换衣服。

等她再次回到考场,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椅子上一片血渍。

她只能厚着脸皮再坐上去,红着脸想把椅子上的血迹都遮住。监考老师似乎挺理解这小姑娘想法的,提醒她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没做完的同学抓紧时间。”

下课时,她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敢起身,用草稿纸一直擦,可根本擦不掉,她一急之下,拿出转笔刀企图将那血迹都刮掉,而这件事居然被来找她吃饭的管晓宇看到。

更可怕的是,管晓宇下午考试前送了一大袋各种各样的‘小面包‘给她,末了还不忘面色绯红地支吾一句:“这不是打折的!”

那天管晓宇和她脸一直是红的,头低垂着头。

管晓宇看到之后似明白了什么,拿过抹布沾了水,“我来擦!”

擦完后飞快地对她说:“你去食堂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拔腿跑开,回到寝室后用他那老的跟板砖似的电脑,查女孩子生理期有哪些禁忌,要吃哪些东西,看完之后又飞快地跑回来,带了一袋樱桃和龙眼,去食堂感觉牛肉像不要钱似的往她碗里送。

“你,你多吃点,吃这个好……”说完马上变成人形西红柿。

其他同学看到都非常惊奇:“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抠门如管晓宇居然会买这么多樱桃和龙眼?”

管晓宇羞恼地大吼:“关你们什么事?”

众人更惊奇,“小管同志,不过给女朋友买个水果,脸红什么?”

平时伶牙俐齿脸皮厚似靴底的管晓宇今天头上都快冒烟了,支吾地红着脸瞪着大家:“谁……谁是我女朋友……”

“小叶尔啊!”大家异口同声哈哈大笑。

叶尔表示很郁闷,英语考砸了。

众人见她面色不对,也不再开她玩笑,就笑着问:“小叶尔,这次要考进年级前三十哦。”

她更郁闷了。

出成绩那天,秦可卿笑着大声说:“李老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不是说某某某能考进年级前三十吗?退了四十多名,李老师不是对她好吗?戚~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随意夸下海口,徒惹人笑话~”

“人家就是退了四十多名也比你考的好,秦可卿。”洛瑶不咸不淡地回她。

这句话果然挑起了秦可卿的愤怒,但她依然笑着说:“至少我有进步,哪像有些人,夸下海口却退步这么多,自己丢脸不要紧,连累李老师一起丢脸~”

洛瑶轻轻柔柔地接话,“从倒数第一进步到倒数第二,不小的进步!”

叶尔的内心很愤怒,气的恨不得上去一拳将秦可卿那得意洋洋的俏脸给打扁,面上却很平静。

她认真地望着秦可卿:“如果这就是你诽谤我的目的的话,那么秦可卿,你穷极一生都追不上我。”

“笑话!谁会追你?”秦可卿很不屑地反驳,脸上再没了笑容,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讽刺道,“就你这小豆干也想有人追?哦,我忘了,管晓宇,我怎么把他忘了,他会追你嘛~”

她笑着说:“他不错哦小神童,会给你买龙眼和樱桃呢,哦,对了。”她优雅地转身,好奇地问:“那是你第一次吃吧?味道怎么样?”

叶尔凝神瞅着她,思考片刻,说:“秦可卿,是不是我知道你什么秘密你才一直这样针对我?”她非常无奈地开口,认真地询问她:“是因为我在小区里看到了你?还是因为……我听到你喊那人叫爸爸?”

秦可卿面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要加更不?要的话就跟我说哦~

二零七.暑假归家

可能是从小的成长经历所致,叶尔有着野草一般超强的适应力。

这次虽然考砸,但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二中的环境和教学节奏,学习成绩基本步入正轨,只要方向不偏,基本不会再有大的失误。

班主任李惠明也不知道是了解了情况还是怎么地,并没有批评她考砸的事,第二学期依然是优秀学生,这无疑是给没什么安全感的叶尔打了一针强心剂,给了她莫大的肯定,敏感的她没有失落,反而油然生出一种一定会成为班主任靡下一员大将的感觉。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暑假自然也是回老家,临走那天,管晓宇骑着个山地车,洒着满头汗水对她上演了一曲十八相送,那个叫难分难舍,搞得叶尔赶紧自己回家都像在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末了,管晓宇还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本书来,都是用竞赛书籍包的树皮,恋恋不舍地说:“这是赚钱秘笈,你暑假有空可以看看。”

然后支支吾吾的想说上面半天没说出来,幽怨地看着叶尔上车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子,这颗望叶尔石才垂头丧气地走开。

叶尔的性子不大会强求什么,向来顺其自然,见他一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也不问。把书放在书包里就开始睡觉,如果不睡觉她晕车会吐。

这个暑假似乎异常炎热,地表被太阳烤的似乎都能冒出烟来,物体都是一阵阵扭曲的。

暑假学生回家,李老头李老太见没什么生意就回了乡下避暑,也见见好久都没见到的老朋友们。

叶尔每次回来东西带的都不多,两套换洗的衣服加暑假作业和一些课外练习题,过去一个书包压在她身上仿佛随时能将她压垮似的,看着叫人唏嘘不已,现在身体长开了些,像一位有着高中生气质的中学生了。

她自己感觉不大,但许久没见孙女的李老头李老太和村里的那些老人见到就不一样了。

她撑着把伞,静静走在大水库中间大坝上,大坝两边大片的野生荷花开的摇曳生姿,夏风拂过送来阵阵荷花的清香,远处的麦浪一望无际,就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地毯。

正值中午,稻场上的农人都在忙着翻晒稻谷,认出远远走来的叶尔,惊叹地大叫:“这不是老毛虫家的小二子吗?暑假回来啦?”

“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叶尔笑着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走远了还能听到他们谈论说:“这小丫头现在长的水灵灵的,他爸妈当初不要她,谁知就这丫头争气,偏偏就考出去了!”

“这丫头以后有出息,从小看一半,这丫头从小就不得了,从来没见她出来跟人玩过,我家那几个天天打泥巴滚,就她斯斯文文的在家看书,这样考不上那真是有鬼了!”

“这丫头肯苦读啊,我家那两个小子能有她一半那我死了也笑醒了……”

叶尔渐渐走远,后面的声音都被刺槐树上繁闹的知了叫声遮盖。她抬头望着许久未回的家,心底涌上揉揉的感动,突然有点能理解书中说的落叶归根四个字中饱含的浓浓情感。

她将书包放下,转头就看到客厅中堂上并排挂着两幅自己和李奇的照片,她记得小时候那里都是只挂李奇的照片。

“奶奶!”她高喊一声。

“哎,儿啊,归来啦?”李老太闻声手上拿着个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嗯,归来了?”

“累了吧?那里烧了壶凉茶,赶紧喝一点,看到你爷爷了没?”

叶尔走过去倒了杯茶水在白瓷碗里,轻轻抿了一口再咕咚咕咚往下灌,答道,“没,爷爷不在家吗?”

“你爷爷听说你今天归家,一大早就烧好凉茶等你,中午等不及担心你热,跑去接你了,这老头子,腿脚不放便还不消停喜欢到处走,等下就要吃饭唻,天天叫人喊!”李老太一边盛菜一边对她唠叨,“快去门口看看他归家了没有,天这么热可别中暑了,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哎,这老头子回来我又要骂他!”

“哎,我去看看。”叶尔如蒙大赦,急忙跑出去。

她是最怕听李老太唠叨了,同一个意思的话她能一直念念叨叨一两个小时,直听的你想吐了为止。

她走到门口边的刺槐树旁,几年不见,当年那颗歪脖子的刺槐树已经长得非常高大,最下面的两颗膝盖粗的树干可能是挡了路人行走而被锯下,洁白的刺槐花开了满枝头,像白色葡萄般一串一串地垂落下来,有些细白的花碎碎地洒落在泥地上,被树下姿态慵懒地乘凉的老牛踩进泥土里。

这棵树长在她家与隔壁老凤台爷爷家之间,可能是老凤台爷爷搬走的缘故,这里已不再见当年的热闹,原来众人谈笑处如今堆了一大堆木柴,只留下只够一个孩子所能走过的小巷。

她爬到最下面那颗树干上,从高处往远处看,几家楼房的烟囱上袅袅冒着炊烟,村里一片祥和宁静。

“爷爷~归家了~爷爷~归家吃饭了~~~”她声音又清又脆,声线悠长,如同唱山歌一般,将寂静的乡村唤醒。

很多听到唤声的相亲们都从自家房子里走出,或站在楼上,或站在自家台基上端着饭碗对叶尔亲切地笑,“小二子归家啦?”

“归家了。”她甜甜地露出腼腆的笑容。

“在外面可好啊?”

“好的。”

“在外面想家吧?”

“想的。”她乖巧地回答。

“也是,肯定想哦,你从小哪离过家啊,你都不知道你爷爷多想你哦,天天在门口看着,现在总算归家了,这下你爷爷要高兴坏了!”邻居们的淳朴叫她回以更加甜柔的笑,乖乖地聆听。

“吃饭了没啊,没吃饭来我家吃吧!”邻居热情的相邀。

她轻轻摇头,“不了,谢谢婶子,奶奶做好饭了,就等着爷爷回来吃了。”

“好,那你赶紧叫你爷爷归家吃饭,天这么热!”

被邻居们这样一说,叶尔也有点担心起爷爷来。

李老头精瘦精瘦的,还驼背,好在一直身体健康,喜欢四处跑动,身体倒没什么大毛病。

她手窝成喇叭状,“爷爷~~家来吃饭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有人阴测测地叫了一声:“小二子,家来啦?”

叶尔闻声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回头一看,吓得心脏一颤,怯怯地喊了声:“黑大姑。”

“家来就好,家来就好,好多年没看到你,我老人家想你啊!”黑大姑站在巷子口,上下蠕动着嘴巴,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慢悠悠地说。

黑大姑看上去七八十多岁了,住在她家屋后的那栋又小又黑的小石房子里,时常把门关着在家里睡觉,知道黑夜来临时,才会走出门来到巷子口坐坐。她一头花白的齐耳短发,看上去乱糟糟的,用一根黑色铁发圈朝后别去,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非常像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形象。而且她很矮,杵根拐杖佝偻着背站在那里似乎只有一米三几,而那根漆的如同棺材红的木质拐杖像撑不住她矮胖的身躯。

她坐在那里,身上只穿了见土灰色看上去很脏的平角内裤,胸部往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细细红红的痱子,一直排到下巴。

叶尔抵制住内心的害怕,看着她没做声。

黑大姑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似的,自顾自地说:“小姑娘现在长大了,过好了,外面生活怎么样啊?”

“还行。”她防备地回答。

“都是共|产|党害人啊……”然后就巴拉巴拉开始骂,骂的非常难听。

她一直站着树上不敢下来。

黑大姑半眯着昏花的眼睛盯着她说:“小二子还没吃饭吧,到大姑家来,大姑家还有些好东西,好吃的,给你吃!”

叶尔飞快摇头,“奶奶已经烧好饭菜了,我要归家吃饭了。”

李老太的泼辣程度远近闻名,她虽然对叶尔凶,但很多事情只要一台出李老太,人家就不敢在说什么。

黑大姑却是不屑地一笑,接着叹口气:“归家吃饭吧,有空就来看看大姑。”然后就一个人在巷子口安静地坐着吹风。

叶尔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黑大姑无丈夫,无子无女,无兄弟姐妹,无父无母,年轻时因为太过毒辣,导致全村人没有人待见她,就连她原来的侍女,唯一肯照顾一下她的隔壁老凤台爷爷的老伴也搬走了。

可这点同情心并不足以抵御她对黑大姑害怕的心理,下了树后仿佛被蜜蜂追着屁股似的,逃一般跑回家里。

李老太听到声音,将厨房门打开,端着菜出来大声说:“你爷爷个家来啦?”

“没有家来。”

“那我们就不等他了,先吃吧!”李老太动作十分麻利,“赶紧洗手来吃饭!”

“嗯。”她去后院舀了水洗手,先给李老太盛饭,再给自己盛饭。

说实在话,李老太烧的菜真的不好吃,应该说非常难吃,比李老头一锅烧的大杂烩还不如,经淡无味,色彩难看,灰突突一坨,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总要别人将她烧的菜吃光,而这个别人通常都是叶尔。

李老头一直没回来,叶尔十分着急,好几次出门张望。

李老太心态倒是好,朝站在太阳下面脑袋伸的老长的她喊道:“外面太阳老大你晒什么?赶紧给我家来去做作业!”

叶尔听到命令哪敢不从。

李老太吃晚饭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这次考试怎么样?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李老头没事,大家表瞎想啊,会被咬的哦~

对了,还要加更不?要的话就大声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感受不到乃们火一般地热情啊

二零八.初识股市

叶尔一怔,沉默地跑回房间,拿出奖状递给李老太,她自然不会傻到拿成绩单。

李老太根本想不到从小被她压抑着长大的小孙女已经学会耍小心眼了,以为她成绩还是很好,也就没再计较,只说:“赶快收好,你爷爷回来又要吵死了!你先去做作业,我去给你姑姑打个电话,看看老头子在不在你姑姑家!”

叶尔点头,回到房间之后透过窗户遥看远处一望无际的碧绿的原野,想象什么时候爷爷会从那里出来,她要去接爷爷。

她眼皮一直跳,跳个不停。

她想到老人们常常说的一句话:早跳灾,午跳财,晚跳财宝掉下来。

现在是下午了,或许爷爷捡到钱了。她想,微微一笑,可心里依旧慌乱,无法定神。

她做了会儿作业,坐在窗前发呆,看到管晓宇硬塞给她的两本书,想了想翻开看,是两本关于股市的书,书里面夹着一张书签,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管晓宇的名字,然后是一串电话号码,数字写的龙飞凤舞。

她似能从字中看出那个少年的紧张与羞赧,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姑姑说你爷爷中午就走了,过会儿就该回来了!”李老太洪亮的嗓音穿透房间薄薄的木板门。

“晓得了。”叶尔心脏猛地跳漏一拍,做贼一样心虚地赶紧将书合起,拿过课本装模作样地来看。

傍晚时分,晚霞烧的半边天都红透了,空中蓝灰色的云被霞光照着镀上一层金边,气势恢宏。

李老头拎着一篮子的水果笑呵呵地回来,一路走还一路说,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到他家一待就是一下午,他家种这种粗糙的糠梨,叫他带回来一些给小二子吃,笑声爽朗。

李老太骂道:“一辈子都是这样,出去玩都不知道跟家里说声,让人担心,我这一辈子不知道为你操碎了多少心,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家来(回家)吃饭也不知道啊!”

“老子今天开心就多喝了两杯!”李老头只这样说了便没再解释,安静地坐在躺椅上喝茶看天,耳边是李老太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念碎。

叶尔听到李老头的声音高兴地从房间跑出来站在他身边,笑着喊:“爷爷。”

李老头哈哈哈地笑,并没有很多话。

和爷爷相处惯来这样,她屁颠屁颠地欢快地跑回房间,拿出奖状递在爷爷面前。

爷爷这个时候笑得最为快活,像拿珍宝一样摊开,笑声说不出的畅快。然后一只手举着奖状朝路上归家(回家)的相亲们得意地炫:“老子的孙女又考奖状回来了!”

引得路人异口同声地夸赞:“不差不差,你家小二子将来有出息,真不差!”

做了一下午的作业,李老头是不愿她再看书的,看看她有没有疏于锻炼;

她小时候常常教她打架、踢腿、爬树什么的,有些是李老头年轻时打架得出的心得,有些是他当兵之后在部队学的小擒拿等招式,看上去一板一眼,却非常实用,当然,到了叶尔这就成花拳绣腿,李老头并不计较,他的目的并不是教孙女打架而是别太闷,小小年纪整天就跟个闷葫芦家乌龟似的,窝在房间里不出来可不行。

叶尔性子安静,在爷爷面前却时常能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开开心心地跟着爷爷去压腿,一套拳使出来虽说不虎虎生威倒显也出几分英姿飒爽来。

李老头回忆当年得意地大笑,“几十年前,你爷爷我就凭着这不入流的功夫把管非凡那小子打倒的,哈哈哈哈!”

李老太闻声立刻从房内出来啐道:“那你比武还不是回回输给他!”

李老头顿时不高兴了,反驳道:“比武可不是打架,打架那是什么手段都能使的,要是打架他肯定打不过老子!”

说完兴高采烈地说起他是怎么一次次用阴损的招式把他那老战友给打趴下的,十分得意。

叶尔满眼崇拜,李老太十分无语,不时地泼冷水。

从爷爷口中得知,他与这位老战友几十年没见了,当年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了最好的朋友,两个一个是儒将,一个是悍匪,遇到一起也没得谁吃亏,那时候在一个连,斗得厉害,交情也越斗越深。

可惜后来爷爷因伤残了一条腿不得不退下来,和老友倒是几十年没见了。

“老头子就会吹牛!”李老太也出来,对叶尔说:“你去背单词,一会儿吃饭叫你。”

“老子吹什么牛?你叫那老小子过来看我能不能掼倒他!”说完两人就开始说当年往事,叶尔安静地抱着本书在后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