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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尔的床铺同样简单,也是一点装饰品都没有。除了电脑更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因女生寝室男生不能进,管晓宇帮她把电脑装好后,搬到宿舍楼下,然后千求万求的求了宿舍管理员阿姨,帮她把电脑搬上去,装好后一刻都不敢多呆,马上下来,又说了管理员阿姨很多好话,才那么一会儿就混熟了。

洪红有些难以开口地问:“叶尔,他是你男朋友啊?”

叶尔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张栎说:“青梅竹马。”

看出几人关系,洪红也不再多言,赶紧转移话题说,“哎,风扇在哪?我去开风扇!马上就要军训了,这太阳大的,防晒白做了!”

三人正聊着,又进来一个穿红衣身材高挑的女孩,那女孩一张秀丽的脸生的十分小巧,梨花头的发型,看起来柔柔弱弱有几分羞怯。

她一进来众人都将眼神转向她,她顿时像受了惊一般退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又进来,支支吾吾地说:“这里是606吧?我……我好像住这。”

洪红双脚盘坐在床上,大笑着说:“天哪,我们寝室怎么尽是美人啊!”

那女孩脸立刻红了,呐呐不知如何接话。

洪红马上说:“我叫洪红,美的惊天动地的这个是张栎,看起来像高中生的是叶尔,就剩下一个床铺了,嘿嘿,你睡上面吧!”

“我叫周莱!”女孩轻声说,粉嫩的唇抿了抿,浅浅地笑。

她神情温婉如邻家妹妹,让人不自觉地就产生想要去呵护的感觉。

别看她长的如小鸟般依人,身高可不含糊,目测大约有一米七五,丰乳肥臀身材火辣,标准的北方姑娘。

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第一印象都是幻觉啊幻觉,该姑娘后来自爆,她在家乡有个外号:铜锣。尖叫声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叶尔本身有点内向,电脑摆弄好后就急切地想要玩,幸好她这电脑小白身边有个小说中的万能女主张栎在,不然她盯着电脑还真不知怎么用。

张栎的是外观精美简洁的黑色笔记本,笔记本外壳上有个苹果被咬了一口的标记,听说这个牌子的很贵,就她这台没有一两万都买不下来。

她果然什么都精通,修长的手指的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就将叶尔想要的页面给找到。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都喜欢在网上聊天逛论坛看视频什么的,很少有人像她这样整天盯着K线图看的,大家都觉得她脑子有点怪。

但张栎却肯定地告诉她,“这样很好,没必要因为别人做什么你就也跟着做什么,人活着不是为了取悦别人,做你想做的就好。”

电脑就像福寿膏一样吸引着叶尔,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她大脑里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那一条条枯燥无味晦涩难懂的K线图。

因她电脑一点都不会,操作起来比较麻烦,管晓宇给她想了个办法,玩游戏。

用他的话说就是:玩着玩着就熟了。

叶尔长这么大连俄罗斯方块都没玩过,况且在她认知里,玩游戏的都不是好孩子,最后成绩都要下降要找家长的,心里有点犹豫。

支吾地说:“我不会……”

“放心,我带你!”管晓宇豪情万丈地表示,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YY师徒恋了。

他心里暗暗想,一定要玩成高手,到时候带着猫耳仗剑天涯多威风啊,还可以现在游戏里跟猫耳结婚,然后现实中再结婚,成就一段佳话,神仙眷侣,神雕侠侣,只羡鸳鸯不羡仙,哈哈哈哈哈,光是想想就快乐的不行。

只是YY始终是YY,张栎很干脆地说了一句:“我带你吧。”立刻换来叶尔的星星眼。

“哎,班长,不带你这样挖墙脚的,不够意思啊!”管晓宇大叫,问:“班长,你会吗?”

张栎很淡定地拖了一下鼻梁上新配的眼镜,“不会。”

“我说嘛,班长怎么会玩游戏?猫耳,我带你!”

管晓宇气刚松,张栎就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看了最新的一款游戏介绍和攻略,应该不难。”

管晓宇心里泪流满面,纠结地嘀咕:“这个女人不是人。”

见叶尔微微蹙眉,他赶紧谄媚地补上一句:“九天玄女下凡尘。”

张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冷的他寒毛直竖。可能和自身成长经历还有家庭因素有关,她的权威是绝对的,只一个眼神也能给人莫大的压力,也不怪身边没人敢和她做朋友,她对谁笑一下,谁都有很荣幸的感觉,不自觉地将姿态摆低。

军训这段期间,张栎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玩游戏,叶尔空闲的时间眼睛都离不开电脑线图,嘴里含着勺子,笔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计算着些什么,不时地翻书,似有所悟,她们也看过她计算的东西,连张栎都看不明白,问她她也纠结地说不出个所有然来,只知是个猜测,还在确认,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这让洪红和周莱这两个标准的北方姑娘特佩服,这两人什么体力啊,她们俩每次一回来浑身散架了似的,只想倒在床上就睡。

不都说南方女子似水嘛?怎么她们觉得自己更像水一点?

其实张栎在军训期间好几次中暑了,意志力很强的她休息了一会儿又熬过来;倒是叶尔,看着柔弱,军训这些天不仅没叫过一次累,还包下了寝室四人的打饭活,精力充沛。

连张栎看着她也感慨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叶尔现在已经一米六多,比洪红还要高上一些,瘦,偏偏胸前鼓着两颗大球,这一直是洪红梦寐以求的,每天缠着她问秘诀。

她哪有什么秘诀?

倒是张栎闷笑,瞥了她一眼,说:“你该问她家那位每天都给她吃了什么。”

洪红恍然大悟,一阵嘿嘿淫|笑之后,伸着魔爪呱唧呱唧两下做抓|胸动作,猥琐地问:“小叶尔,从实招来,你家那位青春痘王子每天都给你吃什么丰|胸的好东西了?”

叶尔认真想了想,说,“高考那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剥很多山核桃仁和榛子给我,黄花菜、鱼、还有动物肝脏,我不喜欢吃肝脏,他说是补脑的,一定要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搬家,今天上网才看到一些留言,再此我解释一下:

文中两个人物原型秦可卿和管晓宇确实受天涯帖子的启发,在写的时候没有处理好,现在会开始修文,不会对不起支持阿九的读者。

另外,也谢谢提醒阿九的同学,如果不是你们提醒,我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个错误。

同样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第二次。

三零五.豪赌叶尔

犹如四月的春风吹进碧绿的麦田,满腹麦芽糖的香气,甜的发腻,甜的发软,甜的心尖儿发疼发痒。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如故,大脑一片空白,又似想了很多,具体想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心头蓦然闪现出一个词来,岁月静好。

她有些怯怯的,带着满腔羞涩,缓缓抬起手臂,环住他。

管晓宇身体僵住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他掩饰不住的狂喜。

“猫…猫耳,我想亲你一下!”他脸色绯红,眸光水润,满含期待。

叶尔一怔,立时满面通红,眸子看着他又不敢看他,四下闪烁乱转不知将眸光投向何处,轻微地点了下头,“嗯。”

他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念着她的名字,“猫耳猫耳猫耳……”

其实他亲过她的,在她睡着之后,他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凑近那瓣柔软,轻轻舔了舔,如羽毛落入湖面那样轻柔,带着一股心尖颤抖的悸动,使得他落荒而逃,成了他高中时最最甜蜜的秘密。

他亲过她的,在梦中,他止不住满腔的热情,梦里面全部是她,爱她爱的发痴发狂。

“嗤~”周围看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俩要亲就亲,我们都等半天了,亲不亲啊?”

管晓宇发飙,愤怒地转身:“滚~你们懂什么?”他突然有些羞涩,“我感冒了,要是传染给猫耳怎么办?”然后懊恼地嘀咕:“怎么能感冒呢?”

他欲求不满地看着叶尔,围观的人一个个装作不认识他:“小叶尔,赶紧把他带走吧,太丢人了,我们不认识他!”

“我靠,史前巨鳄啊,管晓宇,世上怎么还生了你这种人啊,想亲就亲,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心疼了!”管晓宇恼羞成怒地大吼,倏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忐忑不安地偷瞄着叶尔,见她没有异色,‘嘿嘿嘿嘿’地看着她傻笑,眸光璀璨如星。

“怎么突然感冒了?”叶尔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找话题跟他说话,有些担忧。

“没事没事。”他大大咧咧地挥挥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忽地捂住额头,大声呻吟,“唉哟,头好痛,快痛死了,猫耳你快给我揉揉。”

他半弯下健硕的身体,将头伸到叶尔面前,“快给我揉揉,快给我揉揉,我快疼死了!”

“TMD我不认识他,畜牲啊,管晓宇你是畜生啊!”他寝室室友站在阳台上挥舞着手中拖鞋想砸他,“拐卖未成年少女啊我操,妹子,来哥这,哥给你榔头!”

“妹子,别被禽兽骗了啊!”他寝室兄弟毫不犹豫地吐槽,破坏管晓宇的好事。寝室中几个人私下讨论:“别看这小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比谁都精。这么漂亮的小MM怎么就插在他这一坨牛粪上了呢?暴殄天物!苍天啊,你何其不公,哥这么帅今年却要一个人过光棍节!”(光棍节快乐,嘿嘿)

管晓宇一向壮得跟牛似的,很少感冒。

他知道叶尔时常做噩梦,听说雍和宫的香火非常灵,在网上查了一下,最好能向佛祖烧头香。他连去了两次,那里都排满了人。

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他半夜跑去排队,没带被子,在冷风中站了一宿,终于等到了早上烧头香,兴高采烈地请到护身符,幸运的是那天刚好有高僧吟唱,他一路跟随高僧占佛光。他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做事常常出其不意,他居然死皮赖脸地想请高僧手上的那串佛珠,最后居然真被这无赖给请了回来。

回来之后就感冒了。

他献宝一样,掏出佛珠和护身符,神情温柔地给她戴上。

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知道叶尔会喜欢。

叶尔抚着手腕上有些大的佛珠,静默着。两人之间流淌着温情。

“你感冒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她小声说,不知道怎样表达关心。

“没事没事,看到你什么毛病都没了。”他无所谓地说,牵着她的手,唇角扯到发烫的耳后根。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或许真如他所说,只要看到叶尔,什么病都好了,第二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两人和好,继续开始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连体婴儿的生活。

这次的事情让叶尔从疯狂的股市中清醒过来,开始理智地对待它,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和身边重要的朋友上。

股市如同赌博,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倾家荡产。

只短短两个月时间,她就给张栎净赚了五万。

可能都是数字,没看到现金的缘故,她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感觉,就像是个梦,就像是游戏中的游戏币,她还没有从过去一穷二白从现在小有积蓄中调整过来。

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危险而又十分刺激有趣的数字游戏。

连对这方面很敏感的管晓宇也惊诧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刚进股市,虽说之前已经做了很多计算,但这个东西能算的出来就不是股市了。

他想问她,但这个东西都是秘密,又不知道怎么问,倒是叶尔对他毫无防备,若无其事地就将秘密给说出来了。

她先是给他看了一组数字,也就是世界上最神奇数字。

接着拿笔开始写公式画图,饶是对数字敏感如管晓宇、张栎,两人也是迷迷瞪瞪不知她在说什么。

只听懂了一句:“关键数字在于七。”

一支股票,不论它怎么跌,连续跌七八天甚至九天后,它百分之九十都会上涨,不会超过这个数,反之亦然。在这个时候将它买进,坐等它升值。

同样,一支股票不论它怎么热,在它连续上涨七天之后百分之九十都会大跌,所以不论股市如何炒作,都要看清,这时候千万不能买。

她还说了很多。她将一份数据递给张栎,当初给她的五千块钱在她手里已经翻了十倍不止,“这是本金,还给你。”她抿了抿唇,“刚进股市又是你投资的,我不敢冒进,一直盯着一支K线研究走向。”她顿了顿,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芒,“现在我开始尝试第二步。”

张栎靠在沙发上,目光平视她,缓缓将银行卡推到叶尔面前:“这算是我向你投资的,赢了五五,输了算我的!”她勾起唇角,有力地说:“我相信你!”

“你知道,我无半点把握的。”叶尔直视她。

张栎看着她突然笑起来,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反正本金我都收回来了,这些就当额外投资,风险越大回报越高,年轻输得起,有什么不敢尝试不敢赌的。”

她最后一句话打消了叶尔所有的疑虑和犹豫。

因为年轻,所以输得起。如果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尝试,又怎能看到更深处的风景呢?总要自己走过才知道。

但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掌控股市?你不是巴菲特,也不是索罗斯。

还有一点就是,听说再好的朋友,只要扯到经济,最后都会闹翻,她不想冒险。

看得出,张栎真的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天文数字的钱。

可能是因为张栎投资的缘故,她比过去更加谨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输赢各有,关键是多了不少经验,让她对股市有了更多深刻直观的体会。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买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将爷爷奶奶都接过来住,她可以照顾他们,也不用时时担心自己会被人丢掉,没人要她。

对于管晓宇,她始终不敢付出,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深入她骨髓里,时时提醒着她被人一次次抛弃,只敢被动地接受。

可是。

她侧过脸望着身边笑容满面地玩游戏的管晓宇,心蓦地柔软。

因为年轻输得起,不就投入一次吗?总不能一直退缩不前。

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有什么好怕的。

她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感情是一场赌博,她就来场豪赌,连命都压上。

只要他要,她连命都能给他。

就为他是管晓宇,她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

如此一想,心里便释然,心胸不知为何也开阔了一些,在股市上突然生出了些霸气来,过去不敢做的不敢尝试的,居然头脑发热,在经过精密计算数次确认之后,一股脑儿地投入进去。

大不了就再从零开始,这些她本来就不曾拥有,也不必害怕失去。

彼得.林奇也说过:“每个人都有炒股赚钱的脑力,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度量。若是你动不动就望风而逃,就不要碰股票。”

连命都能舍,还有什么是不能赌的?

资金累积,使她的目光不甘于停留在这样一个狭小的世界,她需要更广阔更长远的平台。

一边实际操作‘第二步’的同时,她一边研究《巴菲特怎样选择成长股》彼得.林奇的《选股战略》、索罗斯的一些理论都一一认真研究,竟再次找到他们成功投资的同一道理,只是这些方法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难入上青天。

可能很多人都明白,简单归纳起来不外乎五个字:选择潜力股。

究竟要怎样选择潜力股呢?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下一个答案。

三零六.青春年少

可能是在外面时间待长了,已经适应了这种似漂泊无根一样的生活,叶尔现在已经很少想家,每周给爷爷打两次电话,也没什么话好说,只一些简单的关心和问候就能让爷爷开心地笑半天。

爷爷嗜茶,她在股市赚了钱之后就开始一步步地往现实中转挪,给爷爷买了些茶捎回去,也不知其好坏。她是个不懂茶的。当然,也少不了李老太的礼物,无非就是衣服鞋子之类的,有时候会买围巾,都是些小东西,李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就拿出她买的东西跟人低调地炫耀。

李老头每次都说:“别买别买,买这么东西干嘛?将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缺!”语气里的得意和欢喜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

李老太心思则比李老头要细腻的多,“你在那边念书啊又没个收入,哪里有这么多钱给我们买东西啊?我跟你说,在外面给我好好念书,千万不能给我谈恋爱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小,大学毕业之后再谈也不迟,到时候考个公务员,一辈子吃公家饭,不知道多少人来追你,听见没有?”

叶尔沉默一下,笑着说:“听见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想到管晓宇,她对李老太的教导有点愧疚。明知道奶奶说的是对的,是为她好,明知未来还长的很不该这么早就陷进去,可是她还是陷了,陷得的比谁都投入,陷得比谁都认真,陷得心甘情愿。

如果不好好把握一次,以后会很后悔很遗憾吧?她宁愿痛苦,也不愿留半点遗憾。况且,不试过怎么知道结局?

原谅我的不听话,就让我博一次。

过去的痛苦仿佛已经成了回忆,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平淡美丽的像幅画。有时叶尔抬起头看天空都会有种恍惚的感觉,很不真实,她却无比的享受这种安逸,如果可以,能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幸福下去?

她的生活很平淡,管晓宇精力丰富,你不知道他下一刻在想什么,思维跳脱的叫人抓狂。

叶尔很喜欢,生活总需要各种各样的激情和惊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犹豫。她就这样宠着管晓宇,哪怕三更半夜被他一个电话吵醒,说突然想吃什么东西或想去什么地方玩,她也会笑着穿起衣服,到楼下去等他,陪他一起疯狂。

室友们都称他们俩为疯子。

疯子。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无声微笑,她喜欢这种疯了的感觉。小时候她坐在爷爷腿上,听着爷爷跟他说他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爷爷总是一边擦着他那块已经非常陈旧的石英表,脸上的笑容犹如那八月葵花,耀的叫人移不开眼。

他说了很多在军队中的事,她知道他这条腿就是为救一个好兄弟被打残了,每每说到次,李老头神情中掩饰不住的黯然和落寞,片刻后又恢复过来,继续跟她说着他年轻时的疯狂,他曾因在武术比赛时使用类似于霸王举鼎猴子偷桃这样的招数而输给管非凡,他不服气,半夜去他营帐里偷袭他,终于用阴招打赢了。

这时他会非常畅快地笑着举起手中的石英表,得意地说:“这就是老子的战利品,战场上打仗,谁管你用什么招?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这后面还刻着这小子的名字呢!”

他是穷过的,不论胜仗败仗,都恨不得连敌人内裤都扒下来带走,如蝗虫过境,叫很多传统意义上的儒将都羞于启齿。

若论战场输赢,他和管非凡堪称一对搭档,只是两人结局截然不同,一个是立志小说经典,一个是生活中的人物悲剧。

幼时爷爷教的爬树打架的功夫终于派上了用场,她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管晓宇惊喜地接过她,兴奋地问:“猫耳,你不是练过吧?这么敏捷?”

“嗯。”她一语带过,“爷爷教过。”

“那什么时候我们比比?”

她无语,背着简易的背包,慢悠悠地说:“都是三脚猫的功夫,用来爬墙还可以。”

李老头要是知道她在管非凡的孙子面前,说他教的无赖打架功夫是三脚猫不知要气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