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尖角王喜色上脸,即然有道理,那你就放人啊!刚想开口哀求呢,不想于异又开口了:“不过四毒寡妇是你叫出来的。”

尖角王心下一凛,哀叫:“我错了,于英雄大人大谅,且饶我这一次。”

于异却又摇头,尖角王还以为他不想饶他呢,魂儿都飞了,却听于异道:“不对,你没错。”他咂了咂嘴,品酒的架势:“你想出这四毒寡妇地招,离间了高小姐和商队的关系,然后呢,你先杀了高小姐,再回头去对付商队,没了商队帮手,高小姐一人难敌四手,肯定打不过你,而没了高小姐,商队少一把高手,最终也会败亡在你手中,你一招离间计,仇也报了,货了抢了,啧啧。”

他斜眼看着尖角王,摇头又点头:“说实话,你长得真不怎么样,要跟你同桌喝酒,我酒量都要减三分,但看不出的是,你蠢头巴脑的,脑瓜却很灵光,而且还有点儿兄弟情义,所以,我欣赏你。”

这一通话,直接把尖角王说傻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不敢开口,否则真要请于异再说一遍,而那面红儿却急了,叫道:“柳哨头,你怎么——他是妖怪。”

于异扭头:“我姓于。”

“于哨头。”红儿叫,却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奇怪了,红儿就没见过于异这样的怪人,那表情,说凶也不是凶,甚至还在笑,笑起来牙齿还挺白,各方面好象都不错,可这三者合起,咬着牙露出白牙齿笑,怎么就那么别扭呢,甚至是有些瘆人,大太阳的天,看着他笑,不是阳光明媚,反是凉风倏倏的感觉。

“他是妖怪没错,不过他的所作所为也没错,替弟弟服仇错了吗?没有,离间敌人分而化之再逐一吃掉错了吗?也没错。”于异又大大地灌了口酒,仿佛茶馆里说书了:“所以错的是你。”

“我错了。”红儿傻眼了。

“是。”于异重重点头。红儿几乎要急哭了:“我哪里错了,这妖怪劫商队骂小姐,反是我错了,你——你——你到底站哪边的?”

于异呵呵笑了起来:“我站中间的。”笑容一敛:“为什么你错了,啧啧,丫头啊!看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哪里?”红儿还真不信了,自己哪里错了,到要问问清楚。

“你错在恨错了对象。”于异向远去的商队一指:“你真正该恨的,是那些无耻的厚皮猪。”

这到好象有点儿道理,红儿嗫嚅着道:“我是恨他们,不过。”想一想不对,这不又转回来了吗?

是转回来了,而于异已经不耐烦了,长声叫道:“有酒莫空杯,有仇莫待时。”说到这里,猛地一喝:“尖角王,你要死要活?”

尖角王吓一个肝儿颤,刚才都欣赏他了啊!怎么突然又要死要活了,急叫:“要活,要活。”

“要活你就听好了,召集你的手下,给我把商队屠了,一句话,他死你活,只要商队还有一个活人,我就拿你的脑袋抵。”

他的话说完了,尖角王却没应声,不是他不敢应或者说不敢杀人,而是于异这话过于惊人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儿也听傻了,傻了的还有肖胖子柳二等整个第五哨的人,无论如何说,于异都是人啊!怎么叫妖怪对付商队呢?而且是屠,而且要一个不剩,这煞气,也太骇人了。

“不要。”

这声音不是出自红儿,也不是出自肖胖子等任何一人,于异扭了半天脑袋才发现,出声的居然是喝醉了的高萍萍,过了这么久,高萍萍居然还是清醒的,没有昏睡过去,也把于异的话全听在耳朵里,她虽然身瘫手软动弹不得,脑子却仍有几分清醒,正所谓酒醉心明白,听于异居然要屠了商队,一急之下,酒醒三分,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叫道:“于哨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于异瞪着她,摇手:“算了,你不要说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至于让妖怪屠人不对,我嘿嘿!我跟你说,某些时候我信佛的,佛说众生平等,佛眼里,妖怪和人没有区别,我喝醉了也一样,至于其他的,什么怕人说啊!天报应啊!拉倒吧!这些我都不信,算了,懒得说了,我就说一句,我屠商队,跟你无关,你千万别臭美以为我是为你抱不平,我没那个心情,我要屠商队,就只一个理由,我讨厌他们,就好比我讨厌厕所里的苍蝇,我讨厌苍蝇就拍死他们,我讨厌这些厚皮鬼,那就屠掉他们,明白了没有。”说着转头看向尖角王:“你是要死?”

“我要活啊!”尖角王明白了,顿时大叫起来。

“要活就好办。”于异呲牙笑,神意一动,收了重水之矛:“那就去吧!听清楚了,商队有一个活的,我保证你一定是死的。”

096章 我醉欲眠君且去

“不要。”高萍萍尖叫起来,她本来斜靠在红儿怀里,一急之下,挣了起来,却站不稳,扑通一下栽倒,就势就在于异面前跪下了:“于异,于兄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于异根本不理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啊!要你操的什么闲事,世上杀人的多了,如果你有佛的神通,你可以看一看,就在这一刻,这世间有多少人死,多少人灾,你救得过来吗?你见佛祖救过吗?”

他气势汹汹,而且似乎有理,高萍萍天天拜佛,想一想这话,是啊!佛祖即然无所不知,世间天天死人,佛祖怎么不救一救呢?不过她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纠结在这里面,叫道:“大道理我不懂,可他们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于兄弟,求你了。”说着竟然叩下头去,只是身子发软,用的力重了,一下子叩在石头上,顿时就鲜血淋淋了,她却不管不顾,还在叩头。

于异给她气乐了,不过也知道她有心障,三个男人一死,真以为自己不详,这要屠了商队,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于异心下烦燥,一扬手,虚空把高萍萍托了起来:“行了,给你面子,不屠商队,说起来商队中绝大部份都是下人,真正做主的是秦时节那些货东,是多少家来着?两百零三家?”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尖角王:“你去,拿两百零三颗脑袋来,那些货东的,少一颗,拿你的脑袋充数。”

“遵令。”尖角王一抱拳,方要转身,忽然想想不对:“可我要打垮商队护卫才能杀得了货东啊!那要另外杀人。”

“那个我不管。”于异摇头:“那些货东一定要杀光,两百零三颗脑袋,只能多,不能少。”

“明白了。”尖角王捂着肩膀上马,飞马奔去。

“不要。”高萍萍还在叫,于异真个恼了,怒道:“只杀货东,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再叫一句,我屠了商队,再把你们主仆俩送给尖角王,让尖角王报他的杀弟之仇,你信不信?”

高萍萍与他眼光一对,吓得身子一颤,能不信吗?心中一急,血随酒意上涌,身子一摇,晕了过去,这会儿却是真个儿醉了。

“小姐,小姐。”红儿急叫,于异却是不理她们了,腾空而起,就在空中看戏。

虽然马贼让开了路,但无论是秦时节还是其他货东全都害怕呀!其实他们也不全是傻瓜,有些人心里也隐约猜到,尖角王这个可能是离间计,就是要分开高萍萍和商队,然后再逐一吃掉,但心中又有一种侥幸心理,想着尖角王或许就给高萍萍拖住了,管他们打生打死,自己能跑掉就行,因此一出峡谷就拼命的跑,可人能跑,马不行啊!尤其是拉车的马,尽全力跑得十几里就没力气了,而就在这时候,尖角王追上来了。

如果象上次一样,商队摆好防卫圈子,护卫队也做好了准备,还是可以打一下的,可这在奔跑之中,车队前后拖出三四里地,护卫队也拉成了一条长蛇,又怎么挡得住尖角王马队的冲击,一下便给冲得七零八落,护卫队不是军队,一乱了就全乱了,加上尖角王还让马贼大叫:“只杀货东,不杀护卫夫役。”护卫的抵抗力便又削弱了一层,至于车夫管事什么的,更是把脑袋往大车底下一钻,什么也不管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整支商队便彻底给控制住,死伤的护卫也有四五百人,其他地都束手做了俘虏,两百零三家货东自然也一个没跑,货在这里,也舍不得跑不是。尖角王确实是妖怪中的另类,挺有心计的,他大致看出来了,于异这人,就一个字,野,加一个字,那就是狂野,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惟一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性子去做,因此亲自到商队中把两百零三家货东都找了出来,而且一家家问清楚了,这才把脑袋全砍下来了,回来给于异禀报,他还找好了各家的管事做证人同,如果于异有疑问,各家管事还可以做证,其害实于异哪有那闲心,他就是心里恼火,要把秦时节这些奸商杀个一塌糊涂,至于是不是真地漏了一个两个,他是不在意的,懒得去管这些,听了尖角王回报,他也不细问,大笑三声,让尖角王滚蛋。

高萍萍这会儿却已经醒了过来,赶到商队中,商队这时给冲得七零八落,马贼虽然撤走,所有的货东却都给杀了,再没个做主的人,三千多护卫死的死逃的逃,也剩下不过两千出头,又不知马贼还会不会回来,管事也好夫役也好,全缩在一起发抖哭叫,这一见了高萍萍,恰如地狱冤鬼见了菩萨,齐围上来,哭的哭,叫地叫,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高萍萍见事已至此,到也不至于傻到说众货东被马贼所杀是于异支使的,只出言安慰,她高萍萍不死,就一定护卫大家周全,至于已死的货东,那没办法了,就地火化,各家管事拿坛子装了骨灰,回程再一起带回去。

随后就问行止,是就此回转,还是缕续往独眼城去,货东都死光了,便剩下些管事,也做不了主啊!前行有险,往后走,带着这么多货其实也不安全,难道丢下货光屁股回去?那不可能啊!各货东家里还有人呢,还不活撕了他们?可要再往前走,又没胆子,所以一地儿拜倒,只请高萍萍做主。

高萍萍想了一想,又打马回来见于异,于异今儿个痛快,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正坦着胸在树荫下发傻呢,见高萍萍回来,便也斜着眼看着,高萍萍到他面前,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嗫嚅一会,道:“于兄弟,你就是那个撕了当朝相国的于异?”

从栓马关到秋风关的行程中,朝庭的通缉令就下来了,且是活撕了当朝国相,关注的人自然多,高萍萍当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那通缉令傻,上面写的于异,基本上就不是人,头如芭斗眼如铜铃身高八丈腰大十围,尤其写了一双手,其长如龙,可以摘星摸斗的,而真实的于异呢,就是单单瘦瘦十七八岁头发常有些蓬乱的一个少年,这怎么可能对得上,更何况于异还改了一姓,所以全没怀疑,但这会儿于异杀人如屠狗,这份狠劲儿到是对上了,又自报了于异的名,所以高萍萍发问。

“没错。”于异当然不会否认:“于异就是我,我就是于异,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叫柳异,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柳道元,徒随师姓,但要声明一点,来你们高家做武士,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怕了什么朝庭的鸟通缉,只是奉一位前辈秘令,要偷入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其中关系重大,不可声张,所以才跟着你们商队出关。”

他要面子,一家伙兜底儿全说出来了,高萍萍到也信,于异那股子狠劲儿野劲儿,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会怕,她绝不相信,到是她怕了于异,也打心底里想要与他划清界线,这是人屠啊!若非不得已,她绝不会再转回来与他说一句话,但听说于异是奉命去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到又转过几分心思,反是想:“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敢去魔界寻甲吧!”

因此抱一抱拳:“原来于兄弟另有重任。”略略一停,道:“不知于兄弟是就此独行呢,还是继续随着商队一起走。”

于异到有两分讶异了:“怎么?商队还敢走?”

“不走不行啊!不可能拉着货回转,更不可能把货扔掉,所以还是得去独眼城,哪怕低价抛售,也多少可以回个本儿,才能跟——跟那些货东的家人交代。”高萍萍不得不把商队的为难之处解说了。

“这样啊!”于异倒了口酒到嘴巴里,咂了咂嘴:“我随便啊!你若是不怕我呢,我就还当我的柳哨头,你要是怕呢,那就拉倒。”

“如此还请于兄弟随行。”高萍萍复一抱拳:“不过前途万一碰到盗匪马贼,还望于兄弟多加关照。”

“这个好说。”于异挥手:“有敢来的,一个来一个死,十来个死五双。”说着又灌了口酒,却是醉意上涌,摆手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起行呼哥来。”说着神意一动,进螺壳中睡觉去了。

097章 盘角王

高萍萍突然不见了于异,颇吃了一惊,因为她也学有一身异术,灵力符术颇觉自傲的,可就察觉不到于异是怎么走的,对于异的修为,更觉敬服,或者说忌惮,却就完全没有去留意,前面地草叶上多了一个螺壳,更无法想象,于异竟是钻进了田螺壳里,自回商队中来,安排把秦时节等货东和死去地武士烧了灰,坛子装了,一切收拾好,静待第二天动身。

于异一觉睡醒,恰是夕阳高挂,钻出螺壳,四下无人,肖胖子等人也给高萍萍叫走了,于异往商队方向望了一眼,有点儿远,看不见人,不过商队中这会儿的情形,不用看也想得到,他却是有些不耐烦,想:“反正要明天才动身,一早过去就好了,免得听他们哭哭嘀嘀的烦躁。”

觉得肚中有些空了,说实话他的食量真得非常大,若只是个普通人,这种大肚汉,早饿死了,还好身有异术,当下打了一只大肥兔,剥了皮慢慢的烤着,烤出油来,就着酒撕了下肚,吃得正爽,螺尾生出来了,于异撕了一腿兔子肉给他,道:“这兔子肉嫩,还不错,要喝酒自己去壳里搬。”

螺尾生很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接了,双手捧着,一腿兔子肉,到仿佛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重宝,于异喝了口酒,道:“有事吗?”

螺尾生道:“是,禀尊主,虾兵回报,左面山后河流中其水如血,又有大量尸体飘下,或恐有人交战,特请示尊主,是否前往打探?”

“有人交战?”于异正自闲得起毛呢,一下子来了了兴致,跳起来叫道:“在哪里,我自己去。”方转身,又扭头对螺尾生道:“重水之矛不错,用得很顺手,再接再励,再打几件好用的法器出来,我自重重有赏。”

“多谢尊主夸赞,小人敢不尽力。”得到夸赞,螺尾生眉开眼笑,于异却早如风而去,看着于异背影,螺尾生暗想:“这位尊主性子是狂野了些,到还讲理,赏罚也分明。”

于异翻过山,果见一条大河,河水尽红,时不时有尸体冲下来,上游果是有人交战,而且打得极为惨烈,于异风翅一展,沿河飞上去,不过三十余里,翻一座山,前面一片平原,但闻杀声震天,两方人马正在交战,粗粗看去,至少有数千人,甚或上万。

“这戏台子搭得大啊!赶上了,赶上了。”于异大乐,找一块大山石,舒舒服服的坐下,左手兔子右手酒葫芦,这戏看得,那叫一个爽。

看得一会,看出点儿名堂,一方占上风,约有五六千人,另一方处于下风,约摸一两千人,给压在河边,垂死挣扎,看这光景,到太阳落山,差不多就会给屠光,而两方人马,应该都是山贼之类,都混有人头兽身或兽头人身的杂种在内,若中间一方是人,于异也许会插一下,这会儿真个就纯是看戏了。

突然间一阵牛角号响,进攻地一方退了开去,不过仍是三面围定,出来一个妖怪,头上却也生着一只角,不过弯弯扭扭的盘着,大声喝道:“尖角王,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投降本王,本王许你做个副寨主,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尖角王?”于异一个愣怔:“莫非是那熟话儿?到是有趣,有趣。”

凝晴看去,河边阵中走出一人,正是老熟人尖角王,不过这会儿情形有些狼狈,一身血污,衣破甲碎,气势到还行,倒提着狼牙棒,出阵叫道:“盘角王,不必多话,有本事尽管杀过来就是,若怕崩了牙,那就滚蛋,别给南山那鸭子精一样,叽里哇啦地叫人听得烦躁。”

“咦。”于异到是一讶:“这怪先前不堪,这会儿怎么偏生硬气了?”盘角王有些恼怒,道:“尖角王,我怜你一身本身,好意邀你做个副手,共亨富贵,你别要不识好歹。”

尖角王大笑:“人类有句话,宁入鸡口,无为牛后,做你的副寨主,此话再也休提,你若真有种,便等我养好了伤,相约比个高低,真要输给你,别说做副手,便是做个队哨,我尖角也自认命。”

“嘿嘿!”盘角王冷笑两声,这样的傻事,他自然不会做,却道:“你说那人一矛就破了你的灵兽,这种谎言,你只好骗三岁的小孩子,却休想来骗我。”

于异正把一口酒往嘴里倒,他喝得舒畅,乃是把葫芦高举起来,也不靠嘴,举高数尺往下倒,这种喝法,有个名目,叫作飞流直下三千尺,最是尽兴,不想突然听到这话,顿时猛呛一声,一口酒尽呛出来,还呛着了气管,一顿猛咳,不等咳顺了气,便就高叫道:“兀那孽畜,你那话什么意思——咳咳——找死是不是——咳咳咳。”

这一顿咳,惊天动地,盘角王尖角王及一干小妖马贼齐看过来,看清是于异,尖角王眼光一亮,霍地掠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高声叫道:“于英雄,救命啊!”

这个稀奇,于异好不容易咳顺了,讶道:“咦,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和你有旧,还是你和我有亲?你便有妹子,头上长角的,我也不娶啊!”

尖角王一怔,叫道:“于英雄与小人确是无亲,小的愿投身于英雄座下,只要于英雄肯收留,便叫小的牵马坠蹬,做个家仆也罢。”

于异可又稀奇了:“到是怪了,那盘角王不是要你做副手吗?到他那儿做个副寨主,不比当我的仆人强些?莫非想安排什么诡计赚我?”

尖角王忙叫:“盘角王算什么东西,我若无伤时,打着他做陀螺玩儿,给他做副手,没得丢人,但于英雄神功盖世,法力高深,跟着于英雄,便是做个仆人也有面子,所以诚心投效。”

“这话到是有理。”于异点头。

边上的盘角王却就恼了,哇呀呀怪叫:“尖角王,打伤的你就是这野小子,看他高不过六尺,肉不过百斤,能有什么本事了,你怕是中了幻眼术,上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