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友喝了几日酒,还得回巨鳞城去,货还没卖完,而且马上就要下雪了,即便卖完了货,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事实上商队的行程,都是入秋从人界动身,冬天在魔界过,到二年开春雪化了,才动身回去,夏季备货,入秋再又赶过来,也就是一年跑一趟。

于异只好一个人回去,螺龙怪却有些舍不得,不过以前他是孤零零一人,这会儿火山城有高萍萍和火凤凰,待他都极好,又有八怪整天伙着他喝酒打猎,到也并不寂寞,说起来,真有些麻烦的反是八怪,八怪不只一个人啊!不说八个山寨,就手下这一万二千精骑,常年要养起来就不是个小数字,还好火山城能养一部份,火山城整个是火凤凰的,而她又是于异的女人,帮于异养军自然没二话,然后独眼王也说可以提供一部份粮饷,后来于异恼了,一句话,众小妖不能闲着,魔界多以牛羊为食,不流行种地,所以荒地其实万千,就是火山城周遭便有极肥沃的好地,有什么说的,一部份养牛羊,一部份开荒种地,否则就滚蛋。

八怪以前关起门来称王称霸,虽然是老大,日子其实不是太好过,尤其是漫漫冬季,抢没处抢盗没处盗的时候,可真是难熬,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自跟着于异,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且八怪一起伙着,人多也热闹,然后辣鸟王声名赫赫,到哪儿都能高人一头,何乐而不为,所以于异即便踢他们滚蛋他们也不愿滚,种地就种地,开荒就开荒,反正是手下干,又不要他们亲自动手,有什么做不得的,而一和下面的小妖说,小妖们却也大多愿意,原来大多数人都是想过安稳日子啊!即便那些一心想做强盗的,也不愿走,跟着辣鸟军多有安全感啊!

于是人不但一个没走,反是把八个寨中的家属老小都接了来,这下子人就多了,五六万呢,于异便拍板,就在火山城东面,建一座新城,反正快入冬了,也放不了羊,也种不了地,建城吧!

新城和老城一样,都是靠着背后的火山,两城之间夹着那个湖,湖堤便是通道,等于两城的正面是湖,背面是山,只左右开门,开左门进新城,开右门进老城,两城之间则借湖堤相通,安全性即非常好,也相当便利。

建城当然要钱,这些人首先要吃饭啊!然后有些村料也是要买的,好在神螺子有个大金库,于异搬了一半出来,仅金子就有一百多万两,足够了,为什么于异要把金子搬出来呢,因为他不耐烦干这些建城的烦锁事,把金子交给火凤凰高萍萍,他手板一拍,不管了,走人,至于城怎么建,这些人怎么安排,你们是主母,自己操心去。

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女人啊!那可是比丝萝更缠人,本来火山王新丧,男欢女爱的,有些不合礼,所以于异高萍萍都强忍着,但这要分别了,而且还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高萍萍可就不管不顾了,说第二天要走,头一天高萍萍就死缠着于异,几乎是寸步不离了,于异也实在忍不住,终于抱了她进螺壳,好生抚慰了一番,高萍萍这日战力到强,当真抵死缠绵,无时事毕,于异忍不住大大地吁了一口长气:“痛快啊!真是痛快,说来也怪了,以前就没女人,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反是有了女人了,还隔三岔五的能弄一弄了,反而心里常会憋着呢,三日不弄,就全身发痒的感觉,怎么回事?”

高萍萍今日鼓勇而战,到这会儿,却是再无半丝力气,软软地贴在于异怀里,声气儿也细细地,听了这话,到是轻声一笑,媚眼轻瞟:“这叫食髓知味。”

“有道理。”于异大赞:“娘子果然是读了书的,对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高萍萍大羞,只把头藏在他怀里,哪里肯答他了,这中间的意思,不言自喻,于异哈哈大笑。

歇了一会,高萍萍道:“凤凰妹子是不是也把身子给你了?”

“是。”于异到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的,她不会这个也跟你说吧!莫非你们说私房话时,就是交流夫君我怎么个神勇了。”

“哪会说这个。”高萍萍羞得捶他:“是我猜出来的。”

“这个也能猜出来,娘子猜迷儿看来是高手啊!”

“什么高手低手。”高萍萍白他一眼:“凤凰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同,哼哼!这种事,别想瞒过我们女人的眼晴。”

“那到也是。”于异啧啧嘴:“我好象听人说过,女人有第三只眼睛,有时候真像鬼一样精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

“哼!”高萍萍哼一声:“什么女人象鬼一样精明,男人心里若没鬼,又哪怕女人看。”

“我心里就没鬼。”于异胸脯一挺。

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高萍萍到是笑了。

这个高萍萍承认,上了床,于异非常可怕甚至是可恶,但平时到并不怎么花心,有两个例子,一是螺壳中的那些蚌妖,说起来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姿色相较高萍萍也差不了多少,于异却一个也没碰过,当然,她并不知道于异另有想法,先是不知道女人妙处,怕夹,后来知道了,却又额外生出个想头,蚌妖是妖,人妖相交,生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万一怀孕了生出一男半女来,不会是个蚌壳精吧!所以再没打过念头,但他这种想法高萍萍不知道啊!便觉得于异不错。

第二个例子则是红儿,那时候高萍萍实在抵挡不住,说动了红儿的,结果红儿在外边偷看了一眼,看于异把高萍萍揉得象一团软面,挺着一根大棒,舂米一样,连舂带捣,还虎吼连连的用劲,然后高萍萍有气无力,声若频死,她吓到腿软,死也不肯进来,一般男人可是见新鲜的就要上的,一个丫头,还轮到她肯是不肯?拖上床就行了,于异却不是这样,红儿不肯,他也就不问,高萍萍虽然觉得很辛苦,心里却很甜,这样的男人,不错。

有这两个例子,所以于异说他心里没鬼,高萍萍还真信。

“对了。”高萍萍想起一事:“郎君,你回去,到叶家庄找一下晓雨姐姐吧!”

于异奇了:“找她做什么?”看高萍萍一眼,嘿嘿笑道:“你今儿个不也不错吗,再不行,还有个火凤凰,以后让她给你搭把手。”

“不是这个意思。”他笑得有些儿淫荡,高萍萍听得脸红,轻掐他一下:“晓雨姐姐给你看了私处,还在屁股上写了字,更何况你们还是拜了天地的,她不可能再有二心,必然在家里等着你,你要是一直不去,岂不耽搁了她一生?”

在火凤凰以前,高萍萍说这番话,于异还有些难以理解,那地方看一下就不能再嫁了,又不会掉块肉,但后来火凤凰地举动应证了高萍萍的话,女人那地方,给人看了和没给人看,果然是不相同,便就信了,这时也就搔头:“这样啊!到是个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高萍萍白他一眼:“人家打也给你打了,还在屁股上写了字,这惩罚还不够啊!还要怎么样?”

她一脸女侠的神情儿,到把于异惹笑了,轻托她下巴:“你就不吃醋?”

与火凤凰相比,高萍萍的下巴要丰颐一些,却同样的细腻,托在手里,便如托着一枚剥了壳的鸡蛋,让人不舍得放手。

“照理是晓雨姐姐在先,吃醋也是她吃醋,我哪有吃她醋的道理。”

于异闻言笑了起来,高萍萍性子柔顺,最难得是识大体,这让于异非常高兴,忍不住伸嘴亲了他一下。“你那什么六翼血婴蚊血写的字,真的什么药都洗不掉擦不掉?”

“我也不知道?”于异摇头:“反正就我知道的,是没什么东西能洗得掉,除非用蚊血兑水。”

“那晓雨姐姐肯定是洗不掉了。”高萍萍想了想,忽地对于异道:“要不你也给我写两个字吧!”

“什么?”这是什么僻好啊!于异又吃惊又好笑:“行啊!也写贱人两个字。”

“人家才不是贱人。”高萍萍掐他,想了想:“就写于门高氏。”

“真要写啊!”于异还以为她开玩笑呢,不想高萍萍真个爬上池去,趴在白玉床上,就把雪臀翘了起来,雨露浇灌,她的身体越发的纤侬合度,又加常在真水池中泡澡的缘故,肌肤也越发的莹白,这么往白玉床上一趴,真仿佛就是个玉美人。

于异一时看得呆了,好半天才道:“真要写。”

“嗯!”高萍萍神态很坚决。

“你自己要写的啊!以后可别怨我。”对女人的奇怪心理,于异已经有些挠头了,且先打下钉脚。

“反正用蚊血可以洗掉的,最多以后洗掉啊!”高萍萍却是漫不在乎。

“那好吧!”于异无法理解高萍萍的想法,即然她坚持,那就写,真个拿出小葫芦来,说来这几个月来忙,六翼血婴蚊也常常忘了喂,不过血婴蚊是异种,且有一定灵气,葫芦中又是有血的,到不致于饿死,只是一放出来,便就是一阵乱飞,显然非常高兴。

129章 我写小字不行

于异沾了蚊血,堪堪挨着她雪臀时,又停了下来,道:“我真写了啊!”

“嗯!”高萍萍点头,把腰抬起来,反转头来看,她那腰妓儿软得,仿佛是一条活蛇,上半身几乎可以反转到臀部上面,看着于异动笔。

她雪臀如玉,于异一时有些舍不得下笔,于门两个字写得有些小,他的字不好,或者说极差,写得便有些歪歪扭扭,高萍萍虽然不说,但于异看她噘起的小嘴儿便知道,这字丑了点儿,气性儿上来,道:“我写小字不行,你要写的,可莫怪我。”

不等高萍萍吱声,笔一挥,就在高萍萍右边屁股上大大地写了高氏两个字,所谓字如其人,于异性子粗旷,凝神敛气规规矩矩写字,他写不好,但放开性子写大字,写字如挥拳踢腿,这字到还将就看得,或许间架不太规范,气势却足。

于异还提着笔欣赏呢,高萍萍不干了:“啊呀!怎么一边大一边小的,丑死了。”

“什么丑死了,你要我写的啊!”于异哈哈笑:“要不洗掉。”

要洗掉高萍萍又不干了:“不。”方想爬起来,猛又叫了起来:“啊呀好痛。”

“这蚊血是有些辣人的。”于异始终觉得她的要求太怪:“还是洗掉吧!”

“不要。”高萍萍咯咯笑,小腰儿一扭,跳进了池子里:“你不是说水洗不掉吗?我到池中泡一会儿就行了。”

看她在池中笑得欢畅,还特意扭着头往屁股上看,于异忍不住挠头,心下想:“女人真奇怪,看她平时柔柔顺顺的,原来也有疯的时候。”但高萍萍雪臀上突然多了几个字,却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于异忍不住又有些鸟抬头了,高萍萍似乎也给刺激到了,并不拒绝,自又疯了一场。

从头到尾,于异始终猜不到高萍萍的心思,到是随后高萍萍把这事告诉了火凤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晓雨姐是肯定在等着郎君的,她又是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们都是要叫姐姐的,如果只她一个人屁股上有字,她心中可能就会有想法,怕我们知道了轻贱于她,现在我们都有字了,那就只是夫妻闺房中一个玩笑,无伤大雅,她也就想得开了。这是一个,另一个,这世间女人多了,郎君又是个有本事的,还不知有多少女人抢着想要嫁给他,我们一个是寡妇,一个又出身魔界,若没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勾着他的心,说不定就把我们忘了,所以我才让他写上,让他偶尔能想起来,好笑也罢,疯狂也罢,让他忘不掉就行了。”

高家是大家族,大家族妻妾之间勾心斗角的手段层出不穷,高萍萍打小见得多了,火凤凰只是独女,性子又有些粗疏的,这些东西听得少,对高萍萍这份心思大是佩服,到晚间便也扯了于异,也要求于异给她写字,也是自己脱了衣服趴在了玉床上。

“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疯了。”于异大惑不解,不过即然火凤凰自己要写,那就写上罗,结果到池中泡得一会,两个光身搂在一起的,可又忍不住了,于异先还强忍着,到是火凤凰更难自抑,要分别了啊!凑到于异耳边道:“我得了个称心的郎君,爹只会替我高兴,不会怪我的。”

她都这么说了,于异自然不客气,鸳鸯交颈,搅动一池春水,可惜这才是火凤凰的第二次,实在招架不住,于异一时兴动,索性把高萍萍也弄了进来,两女大羞,但于异不管不顾,高萍萍给他按在白玉床上,揉搓得两下也就软了,只得由他,火凤凰先捂着眼睛不敢看,到后来却又忍不住在指缝里看,然后于异再来抓她,她已羞得软了,春心也动了,两女最终轮番上阵,这才堪堪抵住,于异左拥右抱,心下爽快,道:“你两姐妹这么齐心,我到真是放心了。”

当夜交颈而眠,第二天,两女先起来,服侍于异梳洗打扮了,一起吃了早饭,于异风翅一展,自回人界,他是头也不回,两女看着他身影消失,却都含了泪,还好有两姐妹互相扶持,到是没哭出来。

火凤凰平日没什么心思,这会儿偏是担心起来,也许是父亲过世,心下凄惶吧!道:“郎君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那不会。”高萍萍语气非常肯定:“郎君性子有些急燥,但重情义,只要别人真心对他好,他无论如何都会记着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嗯!”火凤凰信了她的话,却又补上一句:“郎君若实在不回来,我们就去人界寻夫,我不怕的。”说着还捏了捏小拳头。

“我陪你。”高萍萍拉住了她手:“他若真不回来,我们姐妹俩个就杀过去。”

于异飞在半空,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咦了一声:“莫非这两日弄得太多,伤了元精,不象啊!好象蛮舒服的嘛!要不是谁在念叼我?是她两个。”

回头,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两女还相扶着站在那儿呢,他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却仰天叫了句爹娘:“爹,娘,儿子我给你们娶两房媳妇了,这两天耢得也勤,就不知她们会不会下崽,哈哈!”随又想起高萍萍的话,又道:“对了,人界还有个叶晓雨,到是个欠抽的婆娘,不过萍萍说她也跑不了了,若是真的,那是三房了,哈哈!你儿子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自顾自打着哈哈!一路疾飞,火山城到青屏山,近两万里路,他风翅展开,也不过就是十多天时间,不过他却又把当时的路给忘了,其实当时也是乱飞看到的彭越,就没记地方,这会儿可就有些儿抓狂了,看着象,问着也确实是,可不知道白道明具体住哪里,满山乱飞,喊了几十嗓子没应,可就有些恼了,大叫道:“师叔,你再不出来,我可又要放火了。”

“敢。”还真灵,白道明霍一下就从一个山谷里升了起来:“敲不死你。”

“师叔。”于异飞过去,嘻嘻笑,送上两个大酒坛子:“我有礼物呢,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人啊!”

“这还差不多。”白道明哼了一声:“给我拜洞子里去,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没眼色。”

“是,是。”于异诺诺连声,白道明早已转身,满眼角的笑意,到下面山谷中,却是一处断崖,极深且危,时有云气缭绕,高达数百丈,下面是一个山谷,还有一个小湖,环湖危石嶙峋,花木夹杂,环境极为清幽。

南面崖壁上,有一个山洞,便是白道明居处了,洞子不是很大,但洞连洞,外洞进去,左右两侧还各有山洞,于异也没进去,只把酒坛子在外面洞角放下,又叫了声师叔,白道明却把笑收了,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怎么就回来了,商队还没回转吧!未必你在魔界又闯下大祸了?”

于异嘟起嘴:“师叔这是什么话啊!敢情我就是个闯祸精?”

“哎!”白道明全不客气:“你还就是个闯祸精。”说着自己可又笑了,道:“说吧!这会儿怎么就回来了,是见到金老大了,让你回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找到了七曜沉雷甲。”

“哎!”于异学白道明的语气:“我还真就找到了七曜沉雷甲。”

“真的?”白道明一下子跳了起来。

于异本来跟他玩大喘气呢,一看这神情不对,忙道:“不过只是七曜沉雷甲的靴子。”

“靴子也行啊!”白道明有点儿小失望,不过还是一脸情急:“快,快,拿来我看看。”在于异身上乱看:“你小子不会穿脚上吧!敢穿脚上我踹你。”

“咦,我怎么就这么英明呢。”于异可就偷笑了。

原来他一路过来,还真就是穿着步云靴的,到不是臭美,而是螺龙怪说的步云靴能去脚臭地功能吸引了他,在得到高萍萍以前,他脚一直都是臭的,这太正常了,你想他是个爱常洗脚的人不,后来有了高萍萍,只要在一起就天天帮他洗,再加上白玉池里泡,脚臭没了,但这一路回来,肯定又是放羊了啊!而走前一晚上,两女自然是罗啰嗦嗦的叮嘱他,整一出二娘教子,到后来于异实在听烦了,大发鸟威,把两女都弄软了才完事,不过有些话还是记住了,尤其高萍萍让他每天睡前洗脚地话,记住了是一回事,真要他每天来泡,烦人,却就想起了螺龙怪的话,于是就把步云靴套脚上了,穿一天一闻,果然没有那股臭豆腐气味,甚至隐隐还有一股子清香,就仿佛靴子里塞着一靴子花辨一般,于是就一路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