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第四天,于异忽听得动静,抬头上望,不多会,便见一队天兵飞了过来,到上空停住,中间出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对下叫道:“是何人在此设幡,凝就血愿灵符?”

张品生对于异道:“必是天帝遣使来问。”

于异觉得也是,道:“我这人粗鲁,便请老大人上前与他分说。”

“好。”张品生也不推辞,与天一老道飞上半空,到那神官前面,先行了礼,张品生道:“本人张品生,十六年前曾为九皋县土地,这位是天一真人,因庆阳一府城隍单简勾结妖怪,搜刮民财,庆阳荡魔都尉于异于大人心中义愤,为民请命,杀了城隍单简和石马道司狱童抱林及岳府一干狼狈为奸的狗官,不想天庭不问青红皂白,便就遣天兵下界要拿问于大人,所以我请天一真人设下灵幡,庆阳百万百姓齐为于大人喊冤,凝就此血愿灵符,惟愿上达天听,伸此冤情。”说着,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奏本。

那神官接了奏本,道:“谁是于异。”

于异这会儿正喝酒,就势把酒葫芦举了一举:“便是某家。”

那神官深看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便上奏天帝,尔等须谨守本份,静候天音,不可胡为。”

“什么叫胡为。”于异冷笑,也懒得理他,灌一口酒,白眼向青天,张品生到是行了一礼,道:“还望天帝明察,我等静候天音。”

那神官又看一眼于异,转身自去,这一去便是半个月没音信,不过留守在荡魔都尉府的毛举却在数天后率兵撤走了,于异也懒得理他们,他还讨厌那神官的作派,静候天音,什么鸟,虽是看张品生的面子,却也不想在庆阳等着,便托说另还有事,留下螺尾生,自己跑回叶家庄去了。

不过数日不见,叶晓雨竟仿佛瘦了好些,一见于异,扑到他怀里,又笑又哭:“妾身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我死了是吧!”于异虽然不太习惯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但心里也还是有些感动。

“不许这么说。”叶晓雨小手掩着他嘴,她的手指纤细白嫩,极为修长,真如葱管也似,平时还不觉得,欢爱时,她小手抚着他巨鸟送入嘴中时,那时最为魅惑,于异一时情动,便拥了叶晓雨入房,叶晓雨自然千依百顺,休养数日,战力到比先前强了三分,不过仍不是于异对手,一时事毕,整个儿瘫在了于异怀里,却挣起精神问于异的事,于异前面只说了个大概,没说血愿灵幡的事,这时便说了,叶晓雨喜道:“血愿灵符?这个我听师父说过,此符最灵,不过要想凝成灵符,须要有千万人助力,想不到相公如此得民心,即得万民拥戴,天帝也不敢小视了的,相公定然没事了。”

199章 清肃司

这方面的见解,她到是比于异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于异看着她正儿八经的样子,有些儿好笑,手指轻抚她红唇,肌肤细细的,如丝如绸,叶晓雨却调皮地含着了他的指头,眼波流转,妩媚无限,一时又引得于异情动。

叶夫人听得于异回来,急来问讯,得知于异进了叶晓雨房里,到也欢喜,亲自指挥厨下备办酒菜,于异两个好不容易心满意足出来,差不多也是天黑了,叶夫人并无半点不耐烦,于异越宠爱叶晓雨,她越高兴啊!不把叶晓雨放在眼里,房都不进,或者进房,三两炮打完又扔到一边,那才要命呢。

叶夫人是话多的,酒席上,便细问于异的事,于异这会儿心情正好,耐着性子说了,叶晓雨又在一边帮着解释,叶夫人大致听明白了,道:“那就是说,那些狗官该杀,只不过天帝先前是受了蒙敝,这会儿知道了,必定会明察秋毫,还贤婿一个清白?”

“那也不一定?”于异摇头。

“怎么会不一定。”叶夫人大大的不以为然:“一定的,天帝那是英明之极的,即然他知道了,哪还会委屈了贤婿?”说着满脸放光:“贤婿你这次必定官复原职,说不定还能升官呢。”

“看吧!”于异无所谓。

叶夫人却是一腔子的欢喜起来:“呀!这可是大事,我呆会就去上香,告诉雨儿她爹,也禀报叶家的列祖列宗。”说着说着,却又抹起了眼泪,叶晓雨拉她衣袖:“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娘是高兴。”叶夫人拉着她手:“娘好不容易拉扯你到这么大,终于有了个好归宿,娘心里高兴呢。”

“娘。”叶晓雨扑到叶夫人怀里,抽泣起来。

于异以前最看不得这种婆婆妈妈的形状,这会儿经了几个女人,多了几番感受,虽然仍然不是太理解,却也不至于看不惯,只在心下暗暗摇头:“女人啊!就是爱哭。”突地想到张妙妙,想:“嫂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怕也是天天盼着哥哥回去了,这次若真能官复原职,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哥哥。”

此后近一个月时间,于异就一直呆在叶家庄,每夜搂着叶晓雨欢爱,不得日中,绝不起床,叶晓雨本就生得漂亮白净,这会儿得了于异雨露滋润,更如雨后白莲,说不出的清新动人。到是叶夫人挂牵天庭反应,隔三岔五的要问两句,于异给叶晓雨服侍得舒爽了,也没什么不耐烦,应付她两句了事。

到月底,螺尾生回来了,禀报于异,说天帝下了玉旨,以昏聩不明,御下不严地罪名,罢了摇光王,废为散仙,同时嘉奖于异,升为雷部正神,为清肃司郎官,从四品。叶夫人听了,咧开嘴合不拢来,好半天才一脸小心翼翼地道:“雷部正神,那就是雷神了,就是雷公,天天的放雷的,什么人都可以打?”

她神情夸张,于异看了有些想笑,点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雷部是管雷的。”这会儿刚好快要下雨了,猛然打一个雷,于异指了指天:“便是这个了。”

“天爷。”叶夫人再度张大了嘴,看着天上,那神情,又惊恐,又惊喜,夸张到十分,于异还真没词来形容。

“我家姑爷做了雷神,天爷,天爷。”叶夫人叫了半天,猛然起身:“我要去告诉雨儿她爹,他姑爷做了雷神了啊!”

看着她喜滋滋去了,于异暗笑摇头,他和张品生天一老道闲聊,对天界的事知道得多了些,真正的天界,与下界百姓想象中的天界其实完全不同,最简单的,所有人都认为,天界就是天上,天上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归天帝管,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就如下界有不服人皇管辖的魔界一样,天界也有天帝管不到的地方,昊天城之外,另有七方,便不服天帝管辖,天上的情形,其实和下界的情形差不多,人界所占的地盘虽大,魔界占的地盘更大,天界也一样,七方之广,无边无涯。

而在天庭内部,同样不象下界百姓想的,天帝威御九极,明察秋毫,金口玉言,随便一句话,所有人都奉行不喻,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天界和下界一样,遍布着大大小小各种势力,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天帝虽握着最大的权柄,但也并不能为所欲为,很多时候,必须考虑各大势力的利益,真要把各大势力都得罪了,他这天帝也当不下去,如果打一个形象的比喻,天帝就是马戏团中那个踩钢丝的小丑,时时要保持平衡,稍一得意忘形,就有可能跌下来,小丑跌下钢丝,或许只受点儿伤,而政治斗争却残酷过于百倍,天帝真要跌下来,那就是粉身碎骨。

至于雷府,或者说雷部,更完全与百姓心中的雷部是两回事,雷部早已势衰,天兵府,斗神宫,雷府,三者之中,雷府是最弱的,架子还在,但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权力了,其实若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若妖魔鬼怪做奸犯科的都归雷府管,那遍布九州的荡魔都尉府是做什么的?荡魔都尉府可是归斗神宫管的啊!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吗?

至于什么雷部清肃司郎官,虽然是从四品,看似比正五品的荡魔都尉高了半级,但于异可以肯定,权力必然还没有荡魔都尉大,十有八九是个闲官——没见整个雷部都闲着吗?

不过这些于异当然不会跟叶夫人去说,她高兴,那就让她高兴着呗!再说了,雷部再衰,对下界普通百姓来说,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也值得高兴。

于异当日便赶去庆阳,叶夫人是很想跟着于异上天赴任地,不过很多东西于异还不知道,所以让叶晓雨两个等一等,他把那边理清了,到时来接她们,叶晓雨也乖乖应了,临行之前,自然要欢爱一番,事毕了,软软伏在于异怀里,假做不在意地道:“听说天上的仙子,个个花容月貌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于异平时大大咧咧的,偏生这话他听懂了,为什么这话偏能听懂呢,因为以前给高萍萍就训练过了啊!呵呵一笑,在叶晓雨雪臀上拍了一记:“小醋坛子。”

叶晓雨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赖在他怀里撒娇撒痴:“人家才不是小醋坛子,我家相公有大本事,三妻四妾自然是应当地,不过反正我才是正房就是了,惟有我和相公是正式拜了天地的。”

“是,你是大房,行了吧!”于异又拍了一记,这一下却拍得叶晓雨心花怒放,媚媚的瞟他一眼,身子滑下去,她手细细的白白的,大小红白对比分明,再加上细细的小红蛇儿似的小舌头,真真媚惑无比。

三女对比,火凤凰最打眼的是她的长腿,不但长,而且特别柔绵有劲,往往就用双脚盘在于异腰上,就象缠在人身上的一条美女蛇,高萍萍则是臀部比较大,特别圆而丰腴,用后入式时,于异有时喜欢拍上两板,真如是一盘嫩豆腐,叶晓雨与她们相比,出彩的地方,就在于她一双手,尤其是十个指头儿,特别的细长白嫩,与于异的巨物形成巨大的反差,加上她的生涩中略带羞与媚,能让男人生出一种特别的征服感,所以她的功夫不是最好的,于异却特别喜欢让她吹,就是每次都会生出这种感觉,很爽。

这些不必细表,于异随后离开,这回叶晓雨自然不会哭哭啼啼了,却只反复叮嘱,一旦确定下来,便早早来接,于异自然没头没脑应了,临了不免又叹一句:“还真缠人啊!”

回到庆阳,那冲天的血光已然不见了,冤得伸,愿便散,果是灵异,再一问才知道,不旦他升了官,张品生也做了官,而且是连升数级,做了石马道司狱,这可是正四品,比于异还高半级,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帝虽然惩罚了摇光王等人,也默认了于异的无法无天,但其实还是有成见的,所以他的官职反低于张品生。

于异没想到这个,恭喜张品生道:“恭喜老大人,有老大人为司狱,石马道百姓有福了。”

“老夫风烛残年,还能做些什么?竭尽全力就是了。”张品生微微摇头,道:“到是于大人你,少年得志,正当大展拳脚,不过这几天我又多打听了一下,雷部现而今在天界的势力极为衰弱,基本上没多少权力,你这个清肃司郎官,虽是正印,好象也做不了什么事?”

“清肃司郎官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一说,于异到是好奇了:“清肃,不会是让我去扫街吧?”

“那到不是?”张品生摇头:“不过也差不多,就是负责昊天城内外的规整秩序,使工商士人,各安其居,各乐其业,大致就是这种职能。”

于异愣了一下,还不敢肯定,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劳什子清肃司郎官其实就跟衙门中的衙役一样,维持街道上的秩序,马车走左,行人靠右,卖菜的去菜市,卖布的去布市,不让他们瞎逛荡,我干的就是这个是吧!”

“也不全是这些,但大致差不多。”张品生虽然看着他即将暴发,但还是点了点头:“至少据老夫所知,清肃司现在干的就是这个。”

“去他娘。”于异果然就暴跳起来:“要于爷我去给他当狗腿子使唤,我才不干,不去,不去。”

对他这个任命,张品生也心有微词,也不好劝他,这时天一老道却走了过来,道:“也不尽然,我这派功夫,出自雷部,雷部的事也多知道一点,其实以前的清肃司,权力是极大的,同样是维持秩序,但主职其实是察奸纠妄,关健是后来雷部整个儿衰落了,所以这权力也跟着丢失了,变成了只会维持秩序的衙役,而不是察奸纠妄的神官。”

“察奸纠妄?”于异有点儿没明白:“你的意思是——?”

200章

四目对视,天一老道笑了起来:“没错,专门抓人的,谁都可以管,违犯了天规的,你固然可以管,没明里违犯天规的,可你怀疑他不对劲的,也可以管。”

“那这权力不是大得没边了?”对他这话,于异有些怀疑。“本来就是这样啊!”天一老道叫了起来:“现在老百姓心中,雷公不是什么都管吗?没听人发愿,动不动就是叫个雷劈死他,因为以前的雷公确实是什么都管的,你要清楚,现在的斗神宫,当年也只是雷部下面的一个执事部门,是雷部分出来的,为什么要分出来?就是因为雷部当年的权势实在太大了。”

“到好象真是这样。”张品生思索着点头:“我好象也听说过,这清肃司的权责,确实是可以纠察屑小的。”

“本来就是这样。”天一老道叫:“否则为什么叫清肃司?要只是管管车马行人的秩序,叫个里正不更好?只不过呢。”说到这里,天一老道略停一停,看着于异,要笑不笑得道:“权力丢了容易,要拿回来,可就有些难了,于大人这清肃郎要想名符其实,只怕要狠狠折腾几场才行。”

“折腾?哈哈哈哈!”于异大笑起来,袖子一捋:“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

他这么一说,张品生天一老道到是相视大笑起来,天一老道摇头道:“确实,贫道我平时也自负算是个能折腾的,但与于大人你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天一真人,可敢随我上天去折腾一番。”于异斜眼看着天一老道,一脸挑衅。

天一老道眼皮子一跳,白须戟张:“有什么不敢的?”

“大人,带上我。”却是一边的宋祖根抱拳请命。

“行,算你一个,不过你功夫差点儿。”于异略一沉呤:“到晚间我传你一个术法,再弄一件管用些的兵器,也将将够了。”

看何克己也跃跃欲试,于异却摇了摇头:“何主薄就不必随我去了,你跟着张老大人吧!”

张品生点点头:“克己就跟着我吧!你们夫妻分别十多年,也跟好好团聚团聚了。”

于异一听讶道:“嫂夫人回来了吗?”

“是。”何克己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这段时间等天帝旨意,老大人便让我回乡跑了一趟,不想我当年虽做得决绝,我那娘子却并未弃我而去,就带我儿子守在家中,所以一回去就找到了。”

“可怜我那外甥,快十八岁了,都要娶亲了,才见到他爹?”张品生指着何克己,也不知是责是怒还是感概:“你呀!你呀!”

“这是大喜事啊!何主薄要请客。”于异是个好热闹的,早叫将起来。

喝了一日酒,到夜间,于异便传了宋祖根绝狼爪的心法,因宋祖根练了几十年的大荡魔力,也有点儿根底,于异再以灵力相助,一夜行功,便有了两个爪影,基本上是有了点儿根基,对付高手当然不行,缉拿一般屑小之辈,却也管用,然后又把狼牙钉也给了他,这可是狼屠子以前传他护身的法器,现在用不着了,宋祖根用却是恰恰好。

那二十一名神兵,也都要跟着于异上天,其实敢留下的,就是些不怕死的热血之徒或者说亡命之辈,他们要跟,于异当然也不推辞,也传了他们绝狼爪,这些人和宋祖根差不多,都是原荡魔都尉府的老兵,大荡魔力都有些根基地,不过没有于异灵力相助,进境较慢,但慢慢地也都练出了爪影,于异不是怕耗损灵力,不过二十一个人个个以灵力相助,有些麻烦,他耐性可不太好,却把狼屠子传他的一个绝狼阵传了给他们,狼最大的特长,就是配合作战,狼屠子所传这绝狼大阵,颇为精妙凶狠,众神兵绝狼爪上的功力虽低,但相互配合,威力却也不小,堪可一用。

而就在准备上任之际,于异听到了一件事,关于吴承书的,原来当日是吴承书领了他和白道明去见的摇光王,于异翻天,摇光王迁怒于吴承书,先是撤了吴承书的职,后来于异越闹越大,摇光王越怒,抓不到于异,就把吴承书抓进了大牢,这会儿摇光王倒霉,清算旧帐,王府中不少官吏也都倒了霉,而先前受到牵累的吴承书也就给放了出来,不过谁都知道是他最初引于异见的摇光王,即便摇光王倒了,也没人待见吴承书,甚至大有事后还要报复的意思,吴承书呆不住,又害怕,想着这会儿于异强势呢,索性便来投于异。

吴承书若不找上门来,说于异会记得吴承书,会想到吴承书可能因他而倒霉,那是扯蛋,于异脑子里根本就不会有这根弦,但吴承书找上门来了,于异也认帐,没错,你是因我倒的霉,你的事我管,便问吴承书,愿意做什么,若是愿意留在石马道也行,在张品生手下做个书办也好主事也好,甚至是主薄,都不成问题,但吴承书虽一直只是最低层的小书吏,到底在岳王府这大水潭里混得久了,知道张品生这一系人,荣也好辱也好,都是因于异而来,若后面于异败了,张品生这司狱也当不了几天,若于异一直官运亨达,那还不如跟着于异有出息,所以他就说,从来没上过天呢,愿意跟着于异上天看一看。

于异身边,说来真是缺一个能舞弄文书的,尤难得的是,吴承书在岳府呆得久了,虽没上过天,天上神官系统内的八卦却知道得非常多,这可是个难得的百宝囊,不过于异最初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吴承书说要跟他走,行,一句话,跟着吧!

一切准备停当,于异辞别张品生何克己,伙了天一老道,带了宋祖根吴承书和一众神兵,便上天去。

昊天之界,东西十万八千里,南北十万八千里,相对于下面的人界来说,就如一个大圆盖,所谓天如穹庐,就是这个意思了。

海外荒经有言,天地之间,有三十三界,称三十三天,人界在最中间,下有十六界,上有十六界,所以人界其实是第十七界,而人界百姓所谓的天界,乃是十八界,也就是十八层天,上还有十五层天,而所谓打下十八层地狱,则是从天界开始算的,若是从人界算,最多打下十七层。

不过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传说,真相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对于人界的普通百姓来说,天界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天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若能上天,就能做了神仙,一人得道,鸡犬都要跟着升天,可见天界对下界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