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螺壳里练功,外面却是热闹非凡。

突然不见了于异的身影,气血攻心的黄龙道人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无明火上头,披发仗剑,四处乱窜,差点儿把个苗州城翻转过来,古杖僧到没有跟着他发疯,佛门狮子吼功效独特,但也极耗灵力,而且他也担心于异匿迹潜形偷偷去暗害郁重秋,一发觉于异匿踪不见,他立马就回到了郁重秋身后,一面暗暗调息,把耗损的灵力补回来,一面留神戒备,对于异的神通,他心中也有几分怵惕:“无论怎么样的邪魔外道,受了我一喝,必定失神,束手就缚,这小子却仍能倏尔潜形,地是了得,到要防他暴起突袭。”

左手执杖,右手却把一串佛珠挽在了手上,他这一串佛珠非同凡响,乃是师门所传,共十八颗珠子,暗合十八罗汉之数,名字就叫罗汉珠,蕴有伏魔大力,他是想好了,狮子吼不管用,那就用罗汉珠,于异若突然现身,他便抛出罗汉珠,以十八罗汉之力圈住于异,即便圈不住,只要迟滞得一下,他左手罗天古杖便可兜头打下,不信就砸不破于异的脑袋,可惜他盘算得虽好,却始终不见于异现身,他便也暗暗猜到,估计是那一喝起了作用,他虽修练有成,心中古井不波,但想到狮子吼建功,心中也微有几分得意,尤其是看得跟个荒鬼一样乱窜的黄龙道人,这种感觉尤甚——和尚也是人啊!

天明时分,鸡啼三声,心灯光圈缓缓变小,释圆老和尚不见了,念经声自然也停止了,于异睁开眼来,逆乱的经气已完全平复,不过经脉受创极重,恰如洪水过后的沟渠,水虽然退去了,沟渠却也毁坏严重,要慢慢修复才行,这个时候,他最多能发出七成的功力,而且要冒经络重新受创的风险。

“算了,且先回白虎寨去,喝几天酒再说。”于异起身,到白玉池里泡了个澡,想到喝酒,到又想起先前跟苗朵儿打的赌,嘴角掠过一丝怪笑:“我说要再强奸好师父,那丫头可就怕了,哈哈哈!呆会见了,不知她还敢不敢犟嘴。”

泡了澡出来,看外面,天还只微微亮,不过苗州是大城,人烟密集,商业繁茂,这会儿街面上已经有了人声,赶远途的,卖早点的,要是站在十字街口,已经有些儿纷纷扰扰的味道了。

于异看到一个面摊子,居然有酒,一时动心,说来他极少吃面地,除了跟高萍萍等几女在一起,生活正常一点,平常一个人的时候,早起等一件事就是灌酒,然后下酒菜必然是干货,牛肉啊鸡肉什么的,蚌妖都会准备,可没什么吃稀饭面条的习惯,这会儿起了性,要了一碗大面条,叫了一壶老酒,慢慢吃着,随后又来了客人,却跟那摊主说起昨夜的打斗,前日郁重秋放谣言,说于异给黄龙道人斩了,昨夜的打斗却是所有人亲见的,亲见黄龙道人给于异一矛抽碎了镜子,人还给打下了半空,虽然后来又冲出来了,但披头散发人不如鬼的,明显是输给了于异,这会儿说起来,自然是说于异占了上风,黄龙道人比不上于异,什么法术不如,法器差劲什么的,一般老百姓不懂,但越是不懂的,越是乱猜乱想,什么稀奇古怪的说法都能冒出来,于异在一边听得打跌,本来昨夜受了伤,有点儿小挫伤,听一早上白话,到又爽了,结了帐,转过一个巷子,看看前后无人,便化成一只麻鹰,腾空而起,忽听得头顶一声尖叫:“呀!妖怪。”

原来他只看了左右,却没注意头顶,而两边是楼,左边楼上,正有一个少妇在晨起梳头,这少妇二十七岁年纪,瓜子脸,外面一件小红袄儿,半敝着怀,里面是一件紫色的肚兜,正目瞪口呆看着于异呢,小脸儿本来就白,这时候受了惊吓,更白了。

于异看她衣衫不整的,猛然恶作剧之心起,索性飞过去,猛一扬爪,一把将里面紫色地肚兜扯了下来,两只大白兔倏一下窜出来,那少妇尖声骇叫,急双手掩胸,于异早飞了起来,抓着肚兜直飞上半空,这才松爪,那少妇先前吓着了,见于异飞走,她到还探头出来看,眼见自己的肚兜在空中飘啊飘的,不免又羞又气,脸本来吓白了,这会儿羞急之下,到又转成了半粉色,但没多会,却又变成了紫黑色,因为她的肚兜飘下来,居然落到了对面窗台上,这下要命了,又羞又急,偏生又没有办法可想,还生怕给人知道了,肚兜呢,这可是女人家最贴身的东西,若给人知道了,那真是不要活了,不免咒了于异一天:“糟殃的精,雷打的怪。”于异只是临时起兴玩了一下,丢了肚兜,也就不管了,到是半空中打了两个喷嚏,估计是那少妇在咒他,忍不住怪笑两声,反是得意非凡——典型的顽童恶作剧,别人越骂得凶,他反而越开心。

一路飞近白虎寨,还没到寨中,却远远地看到了苗朵儿,这丫头在一个山顶上冒了一下头,随又落了下去,于异心中一奇:“咦,这丫头在山上做什么,不会是跟什么小情人钻林子吧!这个到要看看。”

说起来,苗朵儿应该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过他当时强奸苗朵儿师徒,就是怄气,心中并没有把苗朵儿师徒当自己的女人看,所以想着苗朵儿跟人幽会,他心中没什么疙瘩,反是隐隐的有些好奇。

他本来就是化成了麻鹰的,到不怕苗朵儿能能认出来,直接飞过去,山后面却是一个山坳,只见苗朵儿站在半山坡上,怀中抱着那只能喝酒的小猫儿苗牙,正凝晴往下面山坳里看,好象在找什么,忽地呀的一声脆叫:“啊!找到你了。”

“什么东西?”于异跟着她眼光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只好又看苗朵儿,他想得好,不论是什么,苗朵儿总要下去找,一找不就知道是什么了,不想苗朵儿没动,却把苗牙架到手上,道:“小牙儿,你从这边绕过去,到那边埋伏,然后我赶下去,它一露头,你就扑出来捉住它,可别咬死了啊!听清了没有。”

苗牙呀地叫了一声,苗牙不是猫,到象是豹子,叫声细小尖利,不过是灵物,说还不能说人话却听得懂苗朵儿的话,把个小脑袋乱点,苗朵儿松手,苗牙从坡脊上斜着掠过去,翻过西面山坡,然后从山坡上绕下去,而苗朵儿则从这一面山坡上慢慢往下赶,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山坳里。

于异一直没弄明白苗朵儿到底是要抓什么东西,气闷之下,忽起了个顽皮心:“咦,我来跟她玩一下,变成那小猫儿,也到那边埋伏,然后我就故意放水,哈哈!气死这小丫头。”

这个游戏有趣,兴头一起,双翅一展,飞过西面山坡,一眼看到苗牙,正沿着山坡往下奔,要绕到山前去呢,于异飞下去,那苗牙成了灵物,极为灵醒机警,一听头顶风声有异,到是停下脚步往天上看,它虽是灵物,灵力有限,自然看不穿于异法身,看到是只麻鹰,并不当回事,紧紧盯着,眼里凶光四射,还呲着牙,还明显,麻鹰不下来惹它就算了,若是敢打它的主意,那它是不会客气的。

它哪里知道,这麻鹰是于异变的,于异更不怕它凶,直扑下去,他任何时候都玩心不减,这会儿也还要逗一下苗牙,故意扑得慢一点儿,距离一近,苗牙果然腾身跃起,反来扑他,这畜生修成灵气,这一跃竟有三四丈高,而且快得异乎寻常,若真是一般的麻鹰想打它主意,只怕真个反而给它吃了,但碰上于异,也算它倒霉,看苗牙正如他所料的扑上来,于异大乐,爪子一伸,说苗牙快,但与他这一伸爪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他这一下才真真快,只一下便又揪住了苗牙的顶瓜皮,顺带着连人带兽都进了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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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牙给带进螺壳中,还凶呢,口中呀呀叫,呲着牙,张着嘴,四肢更是乱划乱舞,不过于异现出身来,这畜生到是停了一下,明显是认出了于异,呀地叫了一声,却仍带着威胁之意。

于异把它提到面前,哈哈一笑:“喝不喝酒?”拿两个杯子,自己倒一杯,举一杯到苗牙面前,上次苗朵儿拿酒过去,苗牙是一口就喝干了,这会儿却不明喝,只呲着牙冲于异发出威胁之声,很显然这畜生认主,苗朵儿不在,它不喝于异给它倒的酒。

于异到也不恼,又哈哈一笑:“到是个犟玩意儿,行,呆会等我捉了那小丫头,再来跟你喝酒。”一仰头,把两杯酒都喝了,叫过螺尾生,道:“先养着,可不要弄死了,这畜生能喝酒呢,有趣得紧。”

随后闪身出来,咒着自己影子,便变成了苗牙的样子,其实变得不是特别象,咒影术虽能幻影变形,但影子与真身本来就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变人,这种差别特别明显,如果是变生人还好,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是吧!变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就三个耳朵四只眼睛,人家也只能看个稀奇,不能怀疑你不是人,但如果是变相熟的人,例如夫妻母子,那就铁定会穿帮,便关系略差些的,例如变成苗朵儿,到白骨神巫面前去应对,十有八九也会给看出来——这里说一句啊!有时候看到个熟人,却又好象变了许多,那就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妖精变的——当然女人除外,女人本来是妖精。变熟人易穿帮,但变兽无所谓,虽然苗牙是苗朵儿养的宠物,但不可能熟到头上几根毛身上几条花纹也清楚的,即便清楚,少一根毛多一根毛也正常嘛!所以于异不担心苗朵儿能看出来。

顺着山坡下去,到另一头堵着,刚刚到位,猛听得苗朵儿尖叫:“小牙儿留神,过来了过来了。”

随着苗朵儿的尖叫声,一头小兽急奔过来,那小兽不过两个拳头大小,一身紫色的毛发,极为漂亮,尤其是尾巴,又长又大,高高翘着,尾毛蓬松着,跑动时带着紫色的弧光,让人目驰神眩。

“这什么阿物儿?”于异虽是在狼窝中长大,见惯了各种野鸟野兽,却还真没见过这种紫色的小兽,说是松鼠吧!个头比松鼠要大,说是貂吧!又比貂要小,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无名小兽跑起来快得象闪电一样,于异一恍眼间,无名小兽便跑到了它前面,一眼看到于异变成的苗牙,无名小兽急了,身子一扭,便往左手山坡上跑去。

于异先前是想故意放走小兽,逗苗朵儿发急,然后再现身出来,逗得苗朵儿恼羞成怒看笑话的,这会儿看这无名小兽生得稀奇长得可爱快得变态,到是另起了一番心思:“不是因它生得漂亮,小丫头就要捉它吧!到看要做什么。”

他即起了心,无名小兽再快,那也是快不过他的,于异一个猫跳,凌空罩下去,无名小兽慌急之下还想改变线路呢,可是迟了,于异手一伸,无名小兽转身快,照苗牙的爪子是够不着的,可现在这爪子是于异的,突地变长,一下就揪住了无名小兽的顶瓜皮,无名小兽那个委屈啊!怎么可以突然把爪子变长呢,不带这么玩的,在于异爪下不停地扭动,四肢乱划,嘴里吱吱尖叫,忽地身子一挺,不动了,尾巴也软软地垂了下去,仿佛突然一下就死了一样。

“跟我玩装死是吧!”于异大好笑,即然要玩,那就成全你喽,随手一扔,那无名小兽一落地,大尾巴猛地就是一翘,身子弹起,斜里跑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犹如一道紫色闪电,而苗朵儿这会儿刚好绕过来,急得鬼叫:“不要放开它,它是装死。”

若不是对这无名小兽越发起了兴致,于异说不定真就要眼睁睁看着无名小兽逃走,急一急苗朵儿地,不过这会儿即然起了兴,自然不容无名小兽脱身,又一个猫跳,无名小兽极为灵性,只先前给捉了一次,便知于异的猫跳很厉害,一定能罩到它头顶上来,所以一听得风声不对,立刻左右闪动,先往左,再忽地往右,那紫色的大尾巴象一个漂亮至极的船舵,甩得行云流水,神乎其神,可惜于异有爪子变长的作弊器,任它甩断尾巴,于异爪子一伸,又揪住了顶瓜皮。

一给他抓到手中,无名小兽身子霍地又是一挺,爪子松下去,尾巴垂下来,又装死了,于异几乎想笑了,兽类到底只是兽类,智力有限,装一次死就行了,再来装死,真当别人是傻的啊!若依于异脾性,那就再玩一次,一直玩到无名小兽彻底崩溃为止,不过苗朵儿这会儿已经过来了,急叫道:“抓住它抓住它,千万莫要松开。”

“你叫我不松就不松啊?”于异斜她一眼,不过呢,要扮苗牙,就不好松了,这时候苗朵儿已到面前,突然给于异来了个奇招,她左手接过无名小兽,右手猛地把于异搂起来,嘴对嘴,啪唧就是一下,连声赞:“果然是我的乖牙儿,最厉害了。”

于异猝不及防,给她亲了一嘴口水,急要推开她时,双爪落处,却是软绵绵一片,正按在苗朵儿胸前那对小包子上,嘿!手感不错,不过苗朵儿没配合,只当他真是苗牙,明显没感觉啊!

于异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扮的苗牙儿呢,估计平时也是给苗朵儿亲惯了的,跳下地来,忍不住伸爪子擦了擦嘴,暗地里鄙夷:“原来这野丫头专一和猫儿亲嘴的,好多口水,上次强奸她,好象没觉着啊!”他就忘了,上次是强奸,提枪直接上,根本就没亲过嘴。

若是换了其他人,借着这个机会,说不定就要赖到苗朵儿怀里,连亲带摸的,那个爽啊!可惜于异是顽童心性,而不是色鬼心思,如果是自己的女人,到是可以玩玩,甚至儿可以换着花样玩玩,看着女人在自己胯下变形呻吟,自有一番趣味,但他并不当苗朵儿是自己的女人,甚至可以说,他这会儿还一直当苗朵儿师徒是自己的对头呢,彼此还怄着气呢,惟一琢磨的,就是怎么把她们收拾爽利了,让这些女人彻底服软,而不是去占她们的便宜。

苗朵儿亲了一口,也没再来管他,揪着无名小兽,笑嘻嘻的摸小兽的头,道:“你个小滑头,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乖乖的,不要怕哦!我不杀你,我只要你颔下香袋里的香料呢。”

无名小兽好象听得懂她的话,先前一直在装死,一听苗朵儿说要它香袋里的香料,身子猛地一弓,尾巴乱扫,身子乱扭,口中更是吱吱乱叫,那情形,就如一个吝啬鬼给人堵住要借钱一样,死命的推拒。

于异在一边看着,心下奇异:“原来这小兽颔下还有什么香袋,难怪先前闻着怪香的,我还说这大冬天的哪里开花呢,敢情是这小老鼠身上生香,到也怪,只听说有麝鹿身上带香,这老鼠不象老鼠,貂不象貂的小兽儿,身上也带香,到底是什么兽啊!”他好奇还蛮强,不过他扮的是苗牙儿,苗牙儿能喝酒,可不会说话,不好问得。

无名小兽虽然拼命挣扎,哪里脱得苗朵儿的手,苗朵儿笑嘻嘻地,从怀里掏一个小小的玉葫芦出来,倒一粒药丸,她这药到是有趣,不是塞进无名小兽嘴里,而是塞在无名小兽鼻子眼里,估计是担心塞嘴里怕无名小兽咬她吧!不过塞鼻眼里也管用,没多一会,无名小兽身子就软了下去,好象喝醉了一般,于异到是惊奇地眼大了眼晴:“这丫头还蛮喜欢玩药啊!这不会是什么酒药吧!”一般药他不感兴趣,但如果吃了象喝酒一样,他到是起了好奇心。

没多一会儿,无名小兽就醉软了,四肢下垂,大尾巴也溜直了,先前装死也是这个样子,于异到还想:“这小家伙狡猾狡猾的,不会又是装醉吧!”

但显然这一次无名小兽不是装醉,看无名小兽醉软了,苗朵儿把无名小兽放在边上的山石上,把它嘴巴扳开,手指头伸进去,于异好奇,伸头看着,只见无名小兽左右腮巴子上,都有一条小小的肉缝儿,就象人身上的袋子一样,苗朵儿拿手一拨就开了,每边肉袋子里,各有一粒小红豆儿,大小跟小指尖差不多,一见风,立刻变成了淡黄色,却是异香扑鼻,于异凑得太近了点儿,一下子闻到那香味,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忙闪开到一边,心下大感奇异:“还真有香,到是香得古怪。”

苗朵儿早准备了一个小玉瓶子,把两粒香豆儿都收了进去,紧紧封住瓶子,随又在掏出一个葫芦,倒一粒药,再又塞在无名小兽的鼻子里,无名小兽打一个喷嚏,翻身爬起来,一下子跳下石板,三跳两跳,上了旁边一棵小松树,却不跑了,扭头看着苗朵儿,吱吱地叫,那叫声里即象是气愤,又象是哀求,显然它也知道苗朵儿盗了香,舍不得呢。

苗朵儿收了瓶子,冲无名小兽笑嘻嘻的摆摆手:“香貂儿,谢谢你了,有了你的香,我的天狐香就能配得成了,明天夜里可是有大用呢,嘻嘻!”说着对于异招手:“牙儿乖,来,我们见师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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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香,什么玩意儿,明天夜里,要做什么?”于异本来觉着已经玩过了,不想再跟小丫头玩下去,要找个机会把苗牙换出来,但听了苗朵儿这话,到又起了好奇心,一想,左右无事,不如就扮苗牙,跟小丫头去玩玩,到看好捣什么鬼,而且他隐隐猜测,苗朵儿这么大费周折的弄什么天狐香,十有八九可能是要对付他。

“到要看看这毛丫头弄什么鬼。”于异这么想着,把身一纵,跳到了苗朵儿胳膊上,苗朵儿反手把他抱在怀里,纵身飞了起来,下面那只小香貂居然还抬着脑袋吱吱叫呢,显然不甘心,不过有什么办法呢。

于异给苗朵儿抱在怀里,所触之处,就是苗朵儿两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花包,若是换了其他人,一定会美不滋滋的呆着不动,但于异却不同,但到底是爹娘生的,天性上有些象他爹,有大爷们气性,就不习惯给女人抱在怀里,所以扭来扭去的,最终跳出来,蹲在了苗朵儿肩膀上,但又有一桩不好,苗朵儿得了香,明显有些兴奋,时不时会回头跟它亲个嘴儿,把个于异郁闷得啊!第一下没注意,到后来就不干了,扭过头去,但还是给苗朵儿亲在脖子上,这个还没处躲,也只好受着。

说起来,于异还真是很少跟女人亲嘴,虽然他有了三个女人了,床上的花样也不知玩过多少,但每次都是直接上,喜欢摸,女人胸前的大白兔,揉起来确实别有一番妙处,然后也用嘴,一般也就是啃那对大兔子,要不脸上身上乱啃一番,这个啃字没用错,他就是喜欢啃,高萍萍常打趣他是属狗的,但就是不喜欢亲嘴,嘴对嘴这么吮啊吮的,搞什么啊!他没这个耐心,每次都是乱啃一气然后提枪就上,搞浪漫玩湿吻什么的,他即不懂,也没那个耐心,女人好玩着呢,但不是嘴,当然,也是他心里没把苗朵儿当他的女人,如果换成高萍萍几个,真要来亲他,他也会回应的,但苗朵儿就算了,而且他看得出来,苗朵儿明显没把他当人亲啊!那就更不喜欢了。

还好,苗朵儿捉那什么香貂的山谷离着九门洞不远,苗朵儿又是用飞的,不多会便到了,灵琴几个都在,苗朵儿叫了一声:“大师姐,师父呢。”

“师父在呢。”灵琴应了一声,伸手却来抱苗朵儿肩头的于异,于异吓一跳,搞什么,伸手就要把她手拨开,猛然意识自己变的是苗牙,而且显然灵琴和苗牙是玩熟的,到不好拨,不过他也不想给灵琴抱,给个女人抱来抱去的,抱猫抱狗还是抱娃娃啊!不论抱什么,于异都不喜欢,忙一扭身,倏一下窜到了苗朵儿另一个肩头上,还冲灵琴咧一下嘴,他不好说话,那意思就是:“不喜欢你,别碰我。”

灵琴双手落空,看他呲牙,到有些气乐了:“你个小牙儿,今天怎么着了,不听我话了?”再又伸手,这一次是一只手伸过来了,摆出个要捏顶瓜皮的架势,这下于异更不干了,这要给捏上,提起来,那也太丢人了,依他脾气,顺嘴就要给她一下,这丫头长相一般,手都是白白嫩嫩的,啃上去口感应该不错,不过于异一想还是不好,不能咬,看灵琴手来,他往后一翻,倏一下溜去了苗朵儿背后,躲在了苗朵儿屁股后面。

“嘿!我今天还就不信了。”灵琴也来劲了,还要来捉,苗朵儿却有事,道:“好了好了,大师姐,刚才我让小牙儿帮我捉那香貂儿,后来又放了,没给它吃,不高兴呢。”

“我说呢。”灵琴笑了起来,总算放过于异了,问苗朵儿道:“取到香了?”

“取到了。”苗朵儿点头,把装香的小玉瓶子拿出来递给灵琴,边上灵棋几个也过来看,吱吱喳喳的,于异听得烦,嘿!这些女人啊!

灵琴拨开塞了看了一下,喜道:“这么大两粒啊!太好了。”

苗朵儿道:“够不够?”

“足够了。”灵琴点头:“半粒就够了,那我拿去配香,明儿就可以用了。”

“那好,大师姐你配药,我去找师父。”苗朵儿说着,伸手到后面来抓于异,于异讨厌她抓,爪子一用力,窜到了她肩头。

“乖。”苗朵儿却伸手摸了摸他头,这个于异终于不好躲了,好吧!忍着。

苗朵儿往洞里走,对白骨神巫的洞府,于异到是有几分兴致,看苗朵儿从一个洞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洞子,怕不有数百丈方圆,正面洞壁上开有好几个洞口,顶上还有天窗,所以洞子里光线非常的好,到象大户人家的大天井一般,洞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摆放着一些桌椅香案什么的,都很整洁,洞子里面,三面洞壁上又都有洞子,于异看了一眼,想:“这些丫头看来就是住在这些洞子里。”

苗朵儿从正面一个洞口走了进去,里面一条甬道,因为外面的大洞子光线非常好,所以进去这条甬道虽有十多丈,光线也还不错,不过到拐了一个弯后,光线就暗了,拐弯进去又有十多丈,里面又是一个大洞子,当然,这个洞子相对于外面的大洞子就小得多了,方圆二三十丈的样子,如果说外面的是一个大天井,里面的就好比一个小客厅,也是三面都有洞子通着,但这洞子里居然也有天光,因为洞顶上有一条裂缝,这时已是近午时分,一缕阳光从裂缝中射下来,在洞底酒下一条不规则的金带,照得整个洞子都略带着一点儿金色。

于异看了,撇了撇嘴:“太阳天不错,这要是下起雨来,哈哈!可就要涨水了。”这人就这点儿眼光。

苗朵儿进了左手一个小洞子,这小洞子居然是分内外三间的,这洞子便是白骨神巫日常的起居之所,苗朵儿叫了一声,没听得白骨神巫应,苗朵儿嘀咕道:“师父莫非又在洗澡了。”返身进了右首的一个洞子,一条四五十丈长的甬道,拐来拐去的,这里面就暗了,不过当然不影响于异的视线,以他的功力,再暗也能看清的,隐隐听到有水声,想:“看来这是通澡堂子的,大白天的,洗的什么澡,刨光猪啊!”

和先前的洞子一样,越往里走,光线慢慢地又亮了起来,随后进了一个洞子,比前面又要小一点儿,约摸是十四五丈方圆,洞中一个水潭,积着半潭水儿,约有七八丈水面的样子,那水居然微微的冒着雾气,还是温泉,不出于异所料,洞顶果然也有一线裂缝,有阳光洒下来,正洒在潭面上,于异顺着阳光看去,到愣了一下,随着就呲牙笑了。

于异笑什么呢?

他看到了好东西。

白骨神巫果然是在泡澡,她平躺在水面上,清清的潭水里,她白晰的身子如一条半掩在水中的白鱼儿,又如一朵清晨初出水的白莲花,以单纯的眼光看,这是一具绝美的身子,以带色的眼光看,潭水的半遮半掩,更让这具身体带有了无尽的诱惑。任何人,哪怕是女人,也要震惊于这具身体的美丽,至于男人,不当场兽化的,那就不是男人。

于异应该是男人,他女人都好几个了,而且真上了床,玩的花样还特别多,不仅仅是和合神庙的影响,而是他玩心重,总是想怪花样,所以每次都能把高萍萍几个折腾得羞不可抑又欲仙欲死,可以说,真上了床,他比世间绝大部份男人还更象男人。

即然他是男人,这会儿若不是上面眼直下面鸟直,就是心中兽化鸟儿狂化,怎么会是呲的一笑呢?

再一个,最关健的是,他笑什么?看到了什么这般好笑,白骨神巫这具身子,美到极处,艳到极处,也诱惑到极处,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暇呲,有什么能让他笑得。

有。

白骨神巫这会儿正躺在水潭中心,而洞顶的那一缕阳光洒下来,正照在她小腹上,或者说,在小腹下面一点点的,或者说,哦!两腿之间,上面一点点,那隆起的小白馒头上面。

白骨神巫或许是无意的,或许是有意的,但不论是无意还是有意,似乎也都不好笑,还是那句话,以单纯的眼光看,就看那个小白馒头,也非常的漂亮,若以带色的眼光看,那就不要说了,是个男人就会兽化。

有什么好笑得?哪里好笑了?

可于异就觉得好笑。

因为于异就是于异,他是男人,却与这世间绝大部份男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