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名字,路乐乐心想一千年前刻上名字的爱人们,似乎真的约定了三生三世呢?

绕过石阶,路乐乐走到了石头的后方,突然被一行俊秀有力的刻字给吸引住了。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那字体流畅,刻痕较深,经过千年的风吹日晒,这倒不像是刻上去而像是三生石本身就有的字体,混天然而成。

看到这里,路乐乐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下面的留名上。

“神乐?”她当即脱口惊呼,脑中一片空白,呼吸瞬间压抑难受起来。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为何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和酸涩感,甚至,脑中也嗡嗡作响——

第二百三十六章

乐乐,你怎么了?”刚好姬魅夜此时也走了过来,将她拉住。

“你不舒服吗?”

“我头晕眩得厉害。”她唇色苍白,紧紧的扶着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晕了过去。

“那我们走吧!这里怨念太强了!”他抱着她飞快的走下去,路乐乐却还是想要回头在看一下,余光却撇到神乐旁边的另外一个字,她只看清了一个字,一个夜字。

再回头想要看清整个名字的时候,他们上了船。

到了船上,路乐乐这才缓过气,回头瞥见姬魅夜,看到他额头也沾着汗水。

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还是那一行刻字,那个看不清楚的名字。

“姑娘,你们也是要在三生石上刻名字吗?”热情的船家看着眼前这一对年轻人,便好奇的问道。

“船家,那三生石上面真的不能刻名字么?”

“是啊。都这个事情都一千年了。”那船家摇着船桨,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这是作何原因哪?”姬魅夜似乎也忍不住了好奇——因为那样的结界,如果说他都没有办法解除,那对方的灵力一定是高于自己。

就人们来说,此事已经一千年,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年纪,能于他匹敌的人都没有几个,到底是谁,能下这样重的结界呢。

“据说一千年前,来了一对私奔的小情侣,他们两人便在这三生石许下了生生世世,却不了造化弄人,他们两最终还是被迫分开。那男子心痛不已,在一个雨夜赶来,指责这石头言而无信,一气之下将这石头打碎,疯癫而去。不久之后,那女子也来了,看见物是人非,在湖边哭了一天一夜,然后将石头修复,亦伤心而去。”

“从那以后,这石头就再也没有人刻上名字了。”那船家将船靠在岸边,用脖子上的毛巾拭去额头的汗水,“不过,因为这个,人们认为石头有了灵性,到有更多人前来膜拜这它了。”

路乐乐心里顿然一紧,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那样难受。

回头看向拥着自己的姬魅夜,才发现他低着头,墨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脸色惨白透明,那细致的眉紧紧的所在一起,犹如承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半响他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面目阳光,漂亮的煞人,“果真三生石这东西不灵验,幸好我们没有上去刻名字。”说着,他拉过她,温柔的将她肩头的发丝拨开,看着很久之前留下的牙印,邪魅笑开。

“乐乐,这个就是我给刻下的烙印。有了这个烙印,不管以后你到了哪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找得到你。”

“啊?!”乐乐身子一僵,怎么来了一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呢?

“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伤痕可以轻而易举的复原,而我的烙印却一如当日的留在你身上么?”阳光下穿着白衣绣着彼岸花的少年,俊美无暇,却又妖娆如花,“因为,这烙印是刻在了你灵魂之上。”

说着,他低头轻吻着那印迹,然后起身,拉住她上了岸。

她脸色绯红,幸而带着面纱倒是看不怎么出来,只是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手心早已经出了汗水。

而且——她有些饿了,或许是昨晚太累,她脚下也是疲软,走了几步,就哼着走不动了。

七月里的百花遍地开,漓城的空气中有飘散着百合糕的甜香,看着她皱鼻子疲劳的样子,美少年低头拧着她的脸蛋儿说,“在这里等我。”然后冲冲的穿到对面,进了糕点铺子。

看着少年那白色的衣衫和如墨的青丝,她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们来过这里。

不到一会儿功夫,她看见少年从抱着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挤进人群,只是,却迟迟没有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

或许的以前的经历,她怕极了会在人群里和自己在乎的人走散,慢起身推开人群寻他而去。

去看见那俊美的少年正蹲在一买花的姑娘前面,低着头在挑选着什么,神情极其认真。

而那姑娘早就一脸通红,又像是在说着什么,那少年便扬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朝人家‘妖孽’一笑,那姑娘一瞧,险些没有晕了过去。

“姬魅夜!”

就说他去做什么了,原来一转身背着她就开始调戏起姑娘来了。

听闻熟悉的声音,姬魅夜忙回头,便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眼神却要喷火的路乐乐。

没有被发现红杏出墙的尴尬,他眉目一弯,笑的十分的纯真自然,还招招手,“乐乐,你快来看看,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你找到姑娘了。”她磨牙霍霍的笑着走过去,突然诅咒他现在立马变成那光屁股的小鸡少爷,以便她一脚将他踹到湖里面——

二百三十七章

路乐乐走过去,看到他高举着手,玉指之间捏着一粒红色的小豆子,在阳光之下泛着晶莹的关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太好看,路乐乐觉得那豆子分外的漂亮。

“这是什么?”她上前,也蹲在他旁边,看着前面一篮子的红色豆子,拿了一颗放在手里。

“这是南国相思豆。”他凑到她耳边,温柔的说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近乎痴傻的迷恋。

其实,在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女子之前,他曾经逃避过,因为他也想不出自己喜欢她哪里。

心里明明恨她,讨厌她,憎恶她。然而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一种心被生生挖空了的感觉。

那种漫漫长夜独自寒冷的滋味,在一千年来,从来没有让他如此难受过。

即便是将她抓了回来,但是,看着她,他心里的空虚和恐慌就会瞬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