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的抓着十五的衣角,弱水双眼滚着血水,哀求的道,“门主,求求你……”话没有说完,大厅想起沉闷的声音,旋即是弱水的嘶声尖叫。

她的左脚炸裂了,血肉横飞,腿骨挂在胯骨间,白骨森森。

十五低下头,冷酷的看着弱水的脸,“弱水,八年前,你可曾想终会有一日跪在地上求我绕你一命?”

八年前,十五被吊在石墙上,就是弱水一点点的挑断她经脉,那过程里,弱水甚至各种羞辱嘲讽,试图逼着十五下跪求饶。而十五,至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句。

“门主,求求您。”

弱水一开口,右腿轰然巨响,竟然也炸得粉碎,她此时知道自己活不了,但是她无法忍受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动爆炸成碎肉。

她受不了这个过程,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亡,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手也成肉末,自己的内脏炸得漫天乱飞。

她不求生,只求像妙水一样死得痛快。

“你还记得那年我说过什么?”十五目光盯着远方,似陷入了回忆,良久,她将目光落在弱水的脸上,冷笑道,“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说完起身,跨过流水,直径走向门口。

庭中因为碧萝恐怖,所有人早就吓得离开,唯有门口守着数百名侍卫,一见十五负手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秋叶一澈的马车已经不在,显然他已经离开,十五立在门口,看着睿亲王府的方向,微微皱起眉头。

弱水是秋叶一澈杀的,看样子,很可能流水的身份也暴露了。

宫仪见她出来,赶紧牵来马车,十五走下石阶,大厅方向里传来一声巨响,哄一声,头顶瓦砾震动。

十五闻声也不由回头,目光平静如水。

“怎么还没有看够?那弱水已经被炸成肉沫了。”一把油纸伞落在头顶,旋即是一个熟悉的异香,十五惊讶看去,却是莲降。

“你怎么出来了?”

十五担忧的看着莲降,细雨朦胧里,他面容如莲,玉手持着一把油纸伞,仿似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眼见此处不安全,带着他绕开了皇宫的马车,穿过几条巷子,离开了逍遥王府。

莲降脸上满是委屈,一下环住十五的腰,“我都没有做错事,你竟然将我关在小鱼儿院子外面。还合着小鱼儿欺负我,如今我来找你,你竟然凶我。我觉得好难过。”

“我哪里有凶你。把手拿开,这是大街上。”说着,十五不客气的一掌拍在他手背上。

“十五,你心真狠,竟然真下得手。”

莲降将手放在十五面前,那如玉的手背竟然红了一片,“我还是你夫君呢你下手这么重,以后我们有了崽,你不一巴掌把它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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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死得爽不爽?

碧萝喝硫酸爽否?

秋夜啊

女子目光扫过众皇子,回落他身上,“你是皇子?”

秋叶一澈问,“那你嫁不嫁?”

女子认真反问,“那你是秋叶一澈?”

“我是!”

“我嫁!”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的天涯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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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这才惊觉自己下手太重了,忙柔声道歉,“我有些急了。”

她是怕他靠得她太近,他会疼。

“那你给我揉揉。”

“那我先去给你买窜糖葫芦。”

说着,十五转身往大街上走骁。

莲降忙将她拉住,碧眸恼怒,“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老给买那个玩意儿!”

“只有小孩子才让我揉手。”

某人又顺势贴了过来,将头蹭在她耳边,“那买了糖葫芦,也要给我揉。咱”

他声音又柔又嗲,十五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只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在他此时的起色看起来很不错,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就矜持点。”

“好。”知道待会儿有甜头吃,莲降倒是很乖的放开了十五的手,两人打着一把伞走在长安的街道。

春日小雨,长安繁华的街道虽不如往昔,可依旧热闹,路人纷纷持着伞行走。

一条巷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少年,他身着破烂的衣服,周身都是泥水,脸上也花地看不清面容,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身体,显得人格外的消瘦。

他赤着玉足站在青石板上,目光呆滞迷茫的看着来往人群,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许久,他抬起手,手里是一座木雕,他虽一身脏乱,可木雕却干干净净,显然保护的特别的小心。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紫色的眸子看着那个木雕,喃喃自问。

恰此时,一个女子从身旁走过,他上前一下拉住女子的手,茫然望着对方的脸,像要从对方身上找到点讯息。

可是,对方的脸,他不认得。

“啊。”

那女子吓得尖叫,一把推开他,他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水坑里。

他又爬起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凡是路过的女子,他都会上前拉住,却都被狠狠踹开。

“哎,怎么又是你啊,这都下着雨你还到处跑。”

少年摔倒在杂货店门口,里面肥胖的老板娘将他扶起来,可他紧张的抱着手里的雕像,又茫然的离开,见隔壁店铺站着一个女子,竟又神情恍惚的跑了过去。

“滚一边去,你这个疯子,半个多月了,还不走。”隔壁老板一见他*扰客人,冲上去拿着扫帚狠狠的打向那少年,将他驱赶到一边。

胖老板娘急了道,“他不过一个疯子,你下手这么重。”

“疯子就能乱来。”

旁边坐着几个多雨的,跟着接话,“我半个月前也遇到过他,倒不至于脏成这样,好像长得还十分俊秀。”

“样子好像是挺乖巧的,但就是神志不清。”

胖老板娘瞧着雨中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往前面,不时的被人推来推去,叹了一句,“长得好如何啊,这样子也是作孽。”

“长得多好看?”

屋檐下一个满身酒气的猥琐中年人吐了一把口水,目光盯着人群中的少年。

“王大汉,你要干什么?”

那肥胖老板娘厌恶的盯着他,“莫不是你又要干那些龌蹉的勾当,一个乞丐你都不放过,小心你下辈子断子绝孙。”

“你这说的什么话,可不要冤枉我。我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去外省做生意了。”

说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呸!伤天害理的生意!”

老板娘盯着那王大汉,发现他和疯子少年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朝他吐了一口。

那王大汉长年游手好闲,年初一般离开长安,一年回来两三次,总是带着几个拐来的漂亮小孩儿,然后将她们买到妓院,自己再拿着那些钱到青楼花天酒地。

这长安本就生乱,前些日子有人开了一个‘丽花宫’据说里面个个都是美貌如花的男伶,那些客人都是长安有头有脸,而非常有背景的贵族。

但凡喜好龙阳的,在那事儿上,有几个正常,据说个个变态,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