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景一碧脸色豁然惨白,蓝色的眼底顿时掠起一丝杀意。

那管家似乎根本无视景一碧突然变了的脸色,继续笑道,“今日小的带了王爷的邀请函,还请碧公子到船上一聚。”

“公子,那边定然有诈!”

清风一听,当即变了脸色德。

“嘿嘿…”那管家看了看这边的营地,“今日的碧公子亦非同往日,更何况,这船就在河面上,地势反倒是最利于你们。更何况,我们是有求于碧公子,而且…为了表示诚意,王爷愿意献上薄礼。”

“到是什么薄礼?”景一碧冷冷开口,看着河面上那家小船。

管家看了看周围,压低着声音上前一步,“恋人草。公子只围不攻,想必,等的就是这个吧。”

蓝色的眼瞳陡然锁紧,景一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看着那船虽然有道不尽的厌恶,然而…脑海里,到底还是浮现出了右名那日跪在他身前的情景。

而前几日,楚国边界来了右名的信。

信中到,战场时,君卿舞竟然突然丢下护卫前去追慕容屿苏。找到他时,君卿舞掉在悬崖下面,身受重伤,而慕容屿苏已然消失嘤。

关于围守君斐争也是右名提出来,现在,君卿舞身体堪忧,时常晕倒,而且。‘药’也渐渐失效。

深吸了一口气,景一碧压抑着内心的厌恶,对管家到,“烦请带路。”

说吧,带着清风他们走到了河边。

船上不大,看上去只能容纳几个人,而开着的门窗,可以看到君斐争一身蓝色的华服,姿态悠闲的坐在位置上,身前还有几碟小菜。

随行的暗卫悄然的跟上,然后站在了船的两端,面色警惕的看着君斐争。

景一碧武功高强,虽然不爱厮杀,但是有暗卫在,安全到并不怎么担心。

不过这君斐争诡计多端依然要小心为妙。

“公子有请。”

管家将景一碧邀请进去,船舱处的景一碧看了看里面的人,顿了半刻,才进去。

“丞相大人好大架势,来的人就要将本王的船给沉入水中了。”

唇边勾起一丝邪笑,君斐争目光直直的落在景一碧身上,笑容越发的肆意,“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如此坐下来谈话了?”

最后一句,像是叹息,然而更多的像是揶揄。

即便是逆着光,景一碧的脸色亦看得出是菜青色的惨白。

“王爷不是要谈条件么,不如直接切入正题。”

“小碧如此着急,看样子,那君卿舞恐怕不行了。”

君斐争目光锁在景一碧惨白的脸上,故意加重了小碧两个字。

景一碧眼底溢出一丝憎恶和杀气,甚至于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腰间的配件之上。

“本王今日被逼到这里…可好歹本王也是君卿舞的皇叔,若是放我西去,这恋人草不但奉上,并发誓永不归京。”

“西去?”

景一碧根本不想看君斐争,目光落在一角冷笑道,“王爷是想东山再起么?”

“我到是想,只是,这需要时间。”

君斐争直言不讳的说出来,然后将身后一个密封的盒子放在景一碧身前,“这盒子里的东西,若君卿舞拿不到,就算本王死了,这君家天下也得落外姓之后。”

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景一碧心下一紧,沉默不语。

“据说这恋人草能起死回生,那小五儿中毒多年,外人不知道,可我这皇叔还是知道的。狼毒无解,能救命的也只有这恋人草了吧。”

说着,缓缓毁掉那蜂蜡,然后掀开了盒子。

景一碧倒抽一口凉气,双目瞪着盒子里流淌出来的物体,当即眼前一黑,即将出鞘的剑也掉落也随着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

而也是这个瞬间,君斐争伸手扣住了景一碧的颈部,另外一只手将那盒子里的液体全都倾倒在了景一碧身上。

这一刻发生的太快,即便对一时间冲进来的清风也没有将景一碧从君斐争手里拖出来。

而君斐争所在的位置下面,机关一开,连带着半昏迷的景一碧一同沉入水中。

留着一滩红色的粘稠液体在刚才的位置上。

那红色液体不是什么,正是鲜红温热的人血!

“我看你们还是别费心思!据说碧公子怕血,特别是月离人的人血,能让他昏迷三日…也不知道,他醒了过来,再让他喝下去一碗,会是什么后果?”

那管家阴笑了一声,跟着跳下河里,命人挡住了清风他们,“你们胆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们就真这么做!要知道,这血我们可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