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双眼含泪,那声音,竟万分的凄厉!

十五坐在位置上,冷笑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一幕如此面熟。

“秋叶一澈,你好狠毒,你要断子绝孙!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碧萝嘶声大喊,起身像恶鬼一样朝秋叶一澈扑了过去,明一一脚将她揣在地上。

“你这怪物,杀了我们王妃不说,竟然还口出狂言对王爷不敬。”

“灌!”

秋叶一澈突然开口,声音冷酷到了极致。

明一听命,马上从身侧拿出一个瓶子,然后命人架着碧萝强行掰开了她的嘴。

瓶盖被打开,缕缕青烟冒出来,碧萝一见那瓶子,双眼充血几近爆裂,大声嘶喊,“秋叶一澈你是禽兽,你没有良心!”

那是硫酸!

而那个瓶子,竟和当年灌胭脂浓硫酸时所用的瓶子一模一样。

他竟然在替胭脂浓报复自己。

秋叶一澈冷睨着碧萝,丢下一句,“王妃没找到之前别让她死了。”说完,他竟懒得再看,负手离去。

他竟然不让她死!

“碧萝。”明一俯在她耳边,“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是罪有应得!”说完,将那瓶硫酸灌入了碧萝喉咙里。

“唔!”

碧萝双眼一翻,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开,待慢慢一瓶硫酸灌下,侍卫松开了手,碧萝马上捂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她七孔流血,痛得声音也发不出,可偏生那硫酸入喉,让她无法晕过去,也死不了。

十五起身离开位置,渡步走到碧萝身边,轻问,“碧萝,你是不是恨不得找一把刀子将自己的脖子切开,让那硫酸流出来?是不是觉得痛不欲生,想求一死解脱!”

当年,她在棺材就是这般滋味。

碧萝发出痛苦咯咯的声音,右手被砍断,左手因为尚秋水的伤口早就腐烂化脓,却仍不甘的想要抓住十五的衣服。

哪怕入地狱,她都不想放过胭脂浓和秋叶一澈!

她恨,前所未有的恨,恨不得将秋叶一澈一点点的啃噬。

这个她付出一生的男人,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她。

此时的弱水身体膨胀得越来越大,她忍着剧痛挣扎爬向明一,“解……解药。”

明一将头扭向一边,似若未见。

弱水这才醒悟那个白衣黑发的女子仍然没有离开,更如犹如上神一样俯瞰着地上求死不能的碧萝和自己。

她拼尽最后的气力朝十五爬了过去,此时的弱水,整个脸全是青经,体内血管开始膨胀,她的手脚已经肿胀得像象腿无异。

手指用力的抓着十五的衣角,弱水双眼滚着血水,哀求的道,“门主,求求你……”话没有说完,大厅想起沉闷的声音,旋即是弱水的嘶声尖叫。

她的左脚炸裂了,血肉横飞,腿骨挂在胯骨间,白骨森森。

十五低下头,冷酷的看着弱水的脸,“弱水,八年前,你可曾想终会有一日跪在地上求我绕你一命?”

八年前,十五被吊在石墙上,就是弱水一点点的挑断她经脉,那过程里,弱水甚至各种羞辱嘲讽,试图逼着十五下跪求饶。而十五,至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句。

“门主,求求您。”

弱水一开口,右腿轰然巨响,竟然也炸得粉碎,她此时知道自己活不了,但是她无法忍受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动爆炸成碎肉。

她受不了这个过程,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亡,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手也成肉末,自己的内脏炸得漫天乱飞。

她不求生,只求像妙水一样死得痛快。

“你还记得那年我说过什么?”十五目光盯着远方,似陷入了回忆,良久,她将目光落在弱水的脸上,冷笑道,“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说完起身,跨过流水,直径走向门口。

庭中因为碧萝恐怖,所有人早就吓得离开,唯有门口守着数百名侍卫,一见十五负手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秋叶一澈的马车已经不在,显然他已经离开,十五立在门口,看着睿亲王府的方向,微微皱起眉头。

弱水是秋叶一澈杀的,看样子,很可能流水的身份也暴露了。

宫仪见她出来,赶紧牵来马车,十五走下石阶,大厅方向里传来一声巨响,哄一声,头顶瓦砾震动。

十五闻声也不由回头,目光平静如水。

“怎么还没有看够?那弱水已经被炸成肉沫了。”一把油纸伞落在头顶,旋即是一个熟悉的异香,十五惊讶看去,却是莲降。

“你怎么出来了?”

十五担忧的看着莲降,细雨朦胧里,他面容如莲,玉手持着一把油纸伞,仿似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眼见此处不安全,带着他绕开了皇宫的马车,穿过几条巷子,离开了逍遥王府。

莲降脸上满是委屈,一下环住十五的腰,“我都没有做错事,你竟然将我关在小鱼儿院子外面。还合着小鱼儿欺负我,如今我来找你,你竟然凶我。我觉得好难过。”

“我哪里有凶你。把手拿开,这是大街上。”说着,十五不客气的一掌拍在他手背上。

“十五,你心真狠,竟然真下得手。”

莲降将手放在十五面前,那如玉的手背竟然红了一片,“我还是你夫君呢你下手这么重,以后我们有了崽,你不一巴掌把它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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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死得爽不爽?

碧萝喝硫酸爽否?

秋夜啊

女子目光扫过众皇子,回落他身上,“你是皇子?”

秋叶一澈问,“那你嫁不嫁?”

女子认真反问,“那你是秋叶一澈?”

“我是!”

“我嫁!”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的天涯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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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这才惊觉自己下手太重了,忙柔声道歉,“我有些急了。”

她是怕他靠得她太近,他会疼。

“那你给我揉揉。”

“那我先去给你买窜糖葫芦。”

说着,十五转身往大街上走骁。

莲降忙将她拉住,碧眸恼怒,“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老给买那个玩意儿!”

“只有小孩子才让我揉手。”

某人又顺势贴了过来,将头蹭在她耳边,“那买了糖葫芦,也要给我揉。咱”

他声音又柔又嗲,十五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只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在他此时的起色看起来很不错,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就矜持点。”

“好。”知道待会儿有甜头吃,莲降倒是很乖的放开了十五的手,两人打着一把伞走在长安的街道。

春日小雨,长安繁华的街道虽不如往昔,可依旧热闹,路人纷纷持着伞行走。

一条巷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少年,他身着破烂的衣服,周身都是泥水,脸上也花地看不清面容,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身体,显得人格外的消瘦。

他赤着玉足站在青石板上,目光呆滞迷茫的看着来往人群,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许久,他抬起手,手里是一座木雕,他虽一身脏乱,可木雕却干干净净,显然保护的特别的小心。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紫色的眸子看着那个木雕,喃喃自问。

恰此时,一个女子从身旁走过,他上前一下拉住女子的手,茫然望着对方的脸,像要从对方身上找到点讯息。

可是,对方的脸,他不认得。

“啊。”

那女子吓得尖叫,一把推开他,他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水坑里。

他又爬起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凡是路过的女子,他都会上前拉住,却都被狠狠踹开。

“哎,怎么又是你啊,这都下着雨你还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