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个屁!果然是想气死他,好继承他的床!

余岳狠狠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个菠萝,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重新躺回到床上,裹着被子背对着她,把歪掉的话题拉回到正轨上。

“你大清早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思考人生?”

大学毕业后,他以“一个大男人和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为由,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小区里另外买了一套房子,余仲培和岳音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去,时不时过来帮他收拾收拾屋子,煮煮饭。

黄涩涩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一个人住,还笑他把自己弄得像个留守儿童似的,尽管如此,在她妈的威胁下,也经常来给他送温暖,连钥匙都配了一把。

“我妈炖了鸡汤,让我端过来给你补补。”她双手抱肩,说完后也翻了个身,戳了戳他的后背,“余岳,你说你们男生有时候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比我们女生还爱闹别扭呢。”

遇到陈训之前,她的烦恼组成很简单,一日四餐吃什么,每天应该找什么资源。遇到陈训之后,她的烦恼变得高级了许多,比如——

陈训为什么生气,陈训为什么又生气,陈训为什么还在生气。

这些如同死循环的问题深深困扰着黄涩涩,而她的身边就余岳这么一个男性友人,所以只能来问问他,谁知道又遭到了他的嘲讽。

“你们女生?你是正常女生?”余岳觉得她可能是在搞笑,毕竟这世上恐怕没几个女生像她这样,既能徒手抓流氓,还不把自己当女生,随便爬上男人的床,“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

“……”

一听这话,黄涩涩虔诚求教的心态崩了,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恢复了战斗力,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而后从床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余岳躺在床上没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生出无限感慨,心想他家二狗长大了,开始知道为男人烦恼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为了报复他,黄涩涩居然把桌上的鸡汤一并带走了,只给他留了一小碗汤。

没有鸡肉,纯汤。

对此,有仇必报的人一点都不觉得惭愧,提着保温桶往家走,如果她妈问起来,就说余岳生病了,不能吃鸡。

她为自己想出的绝妙理由感到骄傲,谁知道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她刚出单元楼便撞见了陈训,欢快的步伐一时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差点忘记他住余岳隔壁那栋了。

凌晨在公安局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令人不自在的气氛也仿佛挥之不去,黄涩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目不斜视地走着。

然而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又破了功,没忍住,调了个头,尾随其后,结果没走几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向她。

清淡的目光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力,她下意识举起双手,又发现姿势不对,又换了一个,把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去,讨好道:“请你喝鸡汤。”

陈训既没有接过来,也没有说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情绪被藏得好好的,不泄露分毫。

讨好失败的黄涩涩肩膀一垮,知道自己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于是没等他发问,主动坦白道:“好吧,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和你聊聊。”

要是再不把心里的疙瘩解决掉,她恐怕真的要憋出病来了,可是说完以后,又生怕得到一个“没有这种时候”的回答。

幸好现实还没有这么不近人情。

其实陈训只不过是回来洗个澡而已,待会儿还要马上赶回局里,时间少得可怜,所以也不问她想聊什么,直接说道:“要么现在上楼,要么等案子结束。”

黄涩涩当然是选择尽早解决问题,但还没说话,又突然想起余岳以前教过她的,不能随随便便和男人回家,尤其是独处一室。

可是……如果对方是陈训,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吧,毕竟他是人民警察啊,要是警察都信不过的话,还要骗子干什么?

这么一想后,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问题,表情凝重得就像是第一次去开房,回答道:“走吧,上楼。”

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小区没有电梯,上楼都是靠爬楼梯,好不容易爬上五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

里面的人看见他俩后,一脸惊喜道:“陈队长,你回来了啊,这次是不是又遇上什么大案子了,感觉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听见这道刻意做作的声音后,黄涩涩的八卦雷达又启动了起来,立马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和之前在饭店遇见的局长女儿不同的是,她一看就知道肯定心怀不轨。

好在陈训依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出于礼貌,点头示意下,并没说什么别的话,继续开门,这时她又赶紧叫道:“陈队长,我家里的灯泡坏了,打电话给物业,又一直拖着不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换一换?”

一旁的黄涩涩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满脸的不屑,心想这么老套的小伎俩,居然还好意思拿来用,也不知道更新一下套路库。

谁知道正在开门的人一听这话,反倒停下了动作,终于正眼看着她。

虽然知道陈训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这点小忙当然是不能拒绝的,可是当她看见他竟然真的朝隔壁屋子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

至于那位邻居,自然是一阵欣喜,似乎受到了鼓励,连说了好几句“真是麻烦你了”,可是话里话外都没听出来一丝不好意思的意味,反而给人一种推销自己的感觉,开始故作惆怅。

“唉,你看单身就是这点不好,一点小事都要麻烦别人,所以说家里还是要有一个男人才行。”

陈训表情寡淡,没怎么搭话,听见身后的人迟迟没动静,又回头看了看,见她还抱着保温桶,愣在原地不动,微扬下颚,语气里又带着点命令,说道:“过来。”

“干什么。”

她的语气不是太好,却听得男人眉头一展,眼底终于流露出了一点温和之意,说道:“教教这位小姐,单身女性应该怎么换灯泡。”

“……”还能这样不要脸?会不会太狠了一点,比直接拒绝更让人尴尬!

黄涩涩被这样的反转剧情整懵了,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葫芦娃,呆呆地“哦”了一声,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真的开始了换灯泡教学,还顺便赠送了一系列生活小技巧。

比如如何疏通马桶,如何巧换饮水机桶,总之把能断的后路都给断了。

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这位邻居小姐肯定对他们……哦不,肯定对她无语了,又碍于要维持形象,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脸,和她说了声“谢谢”。

黄涩涩心里乐开了花。

她觉得自己圆满完成了挡桃花的任务,可惜只开心了一小会儿,接下来便陷入了更大的担忧中,好不容易来到陈训家的客厅,又停了下来,甚至在听见关门声后,重新走向门口。

表情严肃,脸上没了笑容。

见状,陈训也没动了,站在原地等她,却没想到她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将他堵在防盗门和自己纤瘦的手臂之间。

明明是一个很有气势的动作,偏偏因为身高差,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笑话,被困住的人也不着急,靠着门,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想看看她这次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

黄涩涩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仍然一脸的愤懑,如同评判什么过分的社会现象似的:“你看你都是这么大岁数的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有防备心,注意到刚刚那人看你的眼神了么!”

今天不过来看看,她还不知道原来现在形势这么严峻,到处都是一些虎视眈眈的人。

然而相较于她的激动,当事人反倒显得格外冷静,认为她表述不是太清晰,于是一步一步带领她寻找最佳答案,反问道:“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就是……就是……”

这个问题把黄涩涩难住了。

由于她的语文没学好,词汇量十分贫瘠,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最形象贴切的形容,很是后悔刚才没有偷拍几张作为呈堂证供,最后只好十分粗暴地做了一个总结。

“就像是恨不得把你扒光了扔床上!”

虽然这个结论还算通俗易懂,陈训却好像还是不太满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她的身子往左边一转,给她找了一个具体的参照物:“这样?”

嗯?

黄涩涩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视野里的景象便突然变了个样,原本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被替换成了一个姑娘,白净的脸上还留着点愤愤不平,让亮晶晶的眼睛里多出两簇小火苗。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渐渐回过神来,当意识到这个姑娘就是自己的时候,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立马捂住了脸。

我靠,哪里来的照妖镜!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黄涩涩经常在陈训的身上看见这种眼神:)

上一次去我同学家,门背后就是镜子,然后当时真的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

弹菠萝=弹了一下脑门

大家要多多注意身体啊!!最近不敢再熬夜了!!我妈一个朋友的老公去检查身体,三天以后就死了,当时让医生开一周的药,医生都只开了一天,说开多了也没用,结果真的第二天就死了……

我看上一章你们对小剧场的热情好像有所减退,这章就让我偷个懒吧,不过为啥我一回你们的评论,评论数就会锐减呢……难道是老天爷在暗示我,要当一个高冷的码字狗???

谢谢【大王你的裤子呢】【Topduck】【小院子】砸雷

第22章 .avi

黄涩涩也生气了, 眼睛里的火苗烧得更旺了一些,不满地瞪了瞪他, 甚至还胆大包天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肚子, 而后气呼呼地往屋子里走。

明明她正在很严肃地讲事情,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甚至完全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陈训呢,也确实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又或者说根本没当回事,望着愤怒的小猪仔, 眼底的冰霜又消融了一些,直起身子, 走了过去,把客厅的空调打开, 又去厨房看了看。

由于长时间不回家, 空荡荡的冰箱里只有几罐啤酒,而且还是上次队里的人来家里玩的时候放进去的,估计都已经过期了。

他别无选择,只好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放在茶几上, 又像是和下属布置任务似的, 说道:“十分钟,想好你要说什么。”

空调渐渐往外送出冷气,闷热的空气被一扫而空, 一听这话,黄涩涩愣了愣,恍惚间还以为说话的人是她爸。

不知道是不是在工作中养成的习惯,他们的时间观念特别重,以前她每次想和她爸聊个什么事,他也是用这种口吻要求她,让她提前组织好语言,免得陈述的时候浪费时间。

并不知情的陈训交代完以后便离开了,又像往常一样,似乎忘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衣服。

和上次在办公室里撞见的情况相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裹了层肌肉的背脊,皮肤白得反光,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阴柔,荷尔蒙深埋在每一寸肌理里,在温度适宜的阳光中迅速发酵,仿佛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可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黄涩涩不再偷偷摸摸,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清楚地发现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深浅不一的伤疤,分散地分布在不同部位,每一道似乎就是一枚勋章。

作为一个非常没有原则的人,她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心跳不争气地逐渐加速,觉得老天爷最近可能又要开始重新宠爱她了,居然让她一大早上就看见两副质量上乘的**。

于是她红着脸,却不要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直到陈训走进卧室,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没一会儿又见他走了出来,进了另一个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百无聊赖的人不敢随意走动,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构思待会儿要说的话,一边好奇地打量着第一次踏进的新环境。

虽然是一套二的房子,但由于只有一个人住,所以还是显得有些冷清,看上去倒是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装饰,简洁冷硬,到处都透着单身男性的气息。

尽管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他经常不在家,就算想把家弄得乱一点也没时间。

说来也真是心酸啊。

黄涩涩在心底感叹着,看着看着,注意到寂静的空间里开始被注入各式各样的声响。楼下小孩子玩闹声,树枝间的蝉鸣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以及……哗啦啦的流水声。

听到这里,后知后觉的她反应了过来,终于意识到原来陈训正在洗澡,先是一阵诧异,接着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想还好自己是一个正直的人,能够坐怀不乱。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里面的人穿着一身简单普通的短袖长裤,走了出来,擦得半干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浴室里尚未散去的雾气似乎跑进了他的眼睛里,把黑瞳烘得又黑又亮。

“环境影响人”这句话果真不假。

在如此平常居家的环境下,此刻的他看上去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反而多了一点平时没有的生活气,平易近人许多。

这下黄涩涩又挪不开眼了。

穿着白衬衫的干净少年大概是每个人在少女时代都曾幻想过的对象,如今她已经步入老少女时代,不再拘泥于年轻小男孩,渐渐开始欣赏不同类型的男人,觉得像陈训这样的好像也不错。

一想到这儿,她就不禁沉重地叹了叹气,突然间不想当一个正直的人了,心想余岳怎么就没有教过她应该如何面对郎的诱惑呢。

好在陈训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心思,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的是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人,后背挺得笔直,乍一看,仿佛又回到了在公安局的第一晚,拘谨而又不自然。

黄涩涩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真的越看越像是第一次去开房的,为了避免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状况发生,想要速战速决,省得又被带偏。

在察觉到他正在往客厅走以后,她立马积极主动地说道:“我想好了。”

陈训继续往这边走着,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过来的第一件事是俯下.身子,拿起她面前放着的烟盒和打火机。

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水汽,扰乱人的心智,正准备开口说话的人脸又红了起来,赶紧闭上嘴巴,屏住呼吸。

她不想被对方干扰,等他走到阳台去后,这才开始重新呼吸,如同初中在语文老师面前背课文,把已经打好草稿的话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

“第一,虽然你说我们部门副主任被抓和你无关,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

“第二,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我也说过,你不能拿我出气吧?既然是你和江迟之间有矛盾,那你就应该去和他好好说说,而不是生我的气。”

“第三,我问了江迟,他说和你没闹过不愉快,那你为什么还要针对他呢?”

“第四,勉强接受你的反驳吧。”

面对她罗列出来的问题,陈训并没有一一回应,只是选择性地回答了最后一个,反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针对的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我?”

黄涩涩觉得这是一个废话问题,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在问他,而是以“别逗我玩了”的语气说出来的,更多的是怀疑。

谁知道话音刚落,她又对上了陈训没什么情绪的眼神,惊觉自己这波flag可能立大了。

他好像……真的是在针对她?

黄涩涩没料到问题竟然出在自己身上,自我反省了一下,决定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无条件地认错:“好吧,吃独食是我的不对,保证下次不会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这次你就原谅我吧。”

陈训审了这么多年的犯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快就全盘托出的人,真不知道该夸她有骨气还是没骨气,尽管她没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良好的认错态度是成功的第一大步,黄涩涩对这个观念深信不疑,心想既然自己都认错了,应该可以挽回一些吧,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不生气了吧?不冷战了吧?”

陈训还是没有说话,抽完了一支烟才走过来,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接着顺势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姿态随意,反问道:“我生气了么?”

小姑娘的双腿并得紧紧的,而他又毫不拘束地坐着,却因空间有限,长腿只能曲起,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看上去就像是把她的双腿圈了起来,大腿随时都能碰到她的膝盖。

黄涩涩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这上面,搭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些,没想到他居然使用这种大招,故意让她分心,好趁她不备之际套她的话。

心机真是太重了!

见她说不出话来,陈训大概也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不再强求,看了看时间,又用一句话结束了本次聊天:“等你处理好了你的男女关系,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

说完后,他长腿一收,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局里了,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黄涩涩已经在玄关等着了,手里不光提着保温桶,还抱着矿泉水,比保温桶还宝贝。

于是他的视线便停留在那瓶还没喝过的矿泉水上。

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后,小姑娘赶紧把水藏在了身后,像是生怕他要回去,先下嘴为强:“这水你已经给我了,不能再收回去了。”

末了,又小声嘟囔着:“好歹也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陈训眸光微闪,倒没想过要收回来,也不知道听不听她的最后一句话,总之没再说什么,朝门口走去,谁知道刚一打开门,又撞见了一位熟人。

走到后面的人见他停下脚步,心生疑惑,伸长了脖子一看,没想到是上次那个漂亮姑娘。

那晚回去以后,黄涩涩找余岳打听了一下,确认当年在实验楼看见的人就是她,名字和本人一样让人觉得舒服,叫迟如夏。

据说高中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却因他们局长棒打鸳鸯,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尽管她没早恋过,但听了后还是心有戚戚焉,非常有身为局外人的自觉,走出门后自动靠边站,不打扰他们的谈话。

和上次一样,迟如夏没有基本的寒暄问候,直奔主题,谈论的话题还是同一个,问道:“他没有死,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对不对。”

闻言,陈训的表情有点冷,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反手关上门,从她的身边径直走过,然而刚跨出去一步,忽然感觉有什么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干净清澈,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指责和乞求,仿佛在说“她好可怜啊,你就告诉她吧”,和那些小宠物有求于主人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黄涩涩没有了身为局外人的自觉。

虽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不应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可自从想起了以前上学的事,就对眼前这位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就算她当时的那位男朋友对人不友好也没关系,谁让她长得漂亮呢,而且打听了她的消息后,黄涩涩更是觉得对方不容易,导致现在不由自主地站在她那边,想要帮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