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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故作平静地道:“那就要呗。”

路放翻身过来,侧着身子,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秦峥努力紧绷了脸,压抑下心中的狂喜。

路放干脆俯首过来,幽深的眸子晦暗难测,灼热的喘息喷薄在她耳边,她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最后,她终于也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来,低哼一声,咬唇道:“还不快些!”

路放见此,唇边也瞬间勾起一抹笑来,他矫健地翻身,俯在她身上,目光浓烈,语音暗哑:“我还以为你狠心不要我了呢。”

秦峥唇边的笑容越发无声地扩大了,她抬手,安抚地顺了下他的头发,柔声道:“我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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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波涛骇浪之后,一切平息。

路放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际,霸道地拢着她不放。

秦峥终于放开禁忌,用手去捻着他的一点红痕来玩儿。

两个人身子都有些粘腻,偏偏紧靠在一起,说不出的湿热亲昵。

路放低声哼道:“他竟然叫你阿诺,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小名。”

秦峥息事宁人:“那你也叫我阿诺好了。”

路放却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他已经叫你这个了,我不叫这个。”

秦峥无奈:“可是我只有一个小名。”

路放亲昵地凑到她脸颊边,轻轻亲了下,轻柔低哑的声音犹如风吹过柳叶:“不如我叫你峥儿吧……”

秦峥勉强点头:“行吧……”

路放搂紧了她,轻轻地亲着脸颊,亲着鼻子,又亲着耳边,心中对她的疼宠几乎无处安放,只能低低地叫道:“峥儿,我的峥儿……”

秦峥觉得肉麻,想起之前事,忽想道:若是他机缘巧合娶了苏盼,莫非此时也该叫着“盼儿,我的盼儿……”

她回忆着平时路放对苏盼的冷淡,想着他们二人床榻奋战,然后路放喊着“盼儿”的情景,越发觉得不能容忍的恶寒。

谁知道路放还不满足,又道:“那你都叫他衡哥哥,你怎么就叫我路放啊?”

秦峥越发无语了,道:“那你要怎么样?”

路放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要求道:“你要叫我放哥哥。”

秦峥低哼一声:“不行,苏盼就叫你这个,我才不要和她叫得一样!”

路放侧脸,黑眸审视着她,渐渐地脸上泛起笑意,道:“那你叫我路哥哥,如何?”

秦峥此时越发觉得难以容忍的肉麻,不过看他高兴的样子,只好点头,勉强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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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路放想起昨晚,觉得有异,特意察看了饭食,他虽不懂医食之道,可是隐约却也猜到了,便稍一查探,明白了原委,寻来了路一龙。

路一龙观察路放神色,倒是比前几日有了精神,眉目间也带着悦色,还以为自己的食补起了作用,心中很是得意。

路放略一询问,再联系起路锦和游喆,多少明白了事情经过。

想到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姐姐,他揉了揉额头。

难得,她也能干件确确实实帮了自己的事。

路一龙看着路放脸色,试探着问:“那这还要继续吗?”

路放扫了一眼路一龙,没说话。

路一龙揣摩半响,恍然。

没反对,那就是赞同?

路放摇了摇头:“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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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自那一日离开落甲山后,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去敦阳。路上自有单言和罗仞相护,便是确实有图谋不轨之人,见了他们二人也有所忌惮,于是卫衡平安抵达了敦阳。

到了敦阳后,单言和罗仞告别卫衡,自己回去落甲山向秦峥复命了。

卫衡领着身边亲卫进了城,先去向皇上禀报,再去见了孟南庭,被一番盘问后,这才要回自己府邸。谁知道还没走出宫门,公主身边的侍女将他拦下,传话说公主要见他。

他看左右并无人注意,便躲避了人,前去见公主。谁知道到了公主所处,却是被侍女带入了公主寝殿。这是大大不合适的,他正要出去,却见寝殿内倒像新房的布置,锦帐为红色,且一旁有红烛在燃。

卫衡隐约觉得诡异,越发要退出,接着便听到暖阁锦帐内,云若公主低柔的声音传来:“你见到他了?”

卫衡听这声音,忙跪拜了公主,又把自己在落甲山所见所闻一一禀来,当然也包括了秦峥一节。

云若公主先是细细盘问了关于秦峥的事,最后只轻轻叹了一声:“原来他竟然娶了卫大人的夫人。”

卫衡听着这话,那是钻心的疼,当下俊秀的面容隐隐透出痛意。

云若公主一转话题,又问道:“成亲那日,他穿得什么?你细细给我讲来。”

卫衡无奈,只好说起当日路放身上所穿所戴,他每讲一句,便回想起那晚路放拜堂的情景。不禁想着,若是当时他知道红盖头下拜堂的正是他的阿诺,上前拦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越想到这个,越心痛难忍。

云若公主的心思却是沉浸在路放身上,她闭眸,在心中描绘着那个男子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情景,那必然是丰神俊朗的好儿郎。

只可惜,她从六岁便认识他,十二岁心里有了他,如今多少年了,他到底是娶了别人。

而她,也将在两日后嫁于奸人为妇。

云若公主笑了下,笑得妩媚横生,卫衡听得这笑声,心中觉得有异。

正待要问时,云若公主却忽道:“你过来……”

卫衡听得诧异,越发觉得奇怪,不过云若公主是他再造恩人,当下并不愿意违背,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一双纤细的柔荑掀开那锦帘,那手指如葱根,柔若无骨,指甲修长,染了红蔻。

卫衡心中一凛,便垂下眸,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锦帘掀开,云若公主端坐帐中,却是凤冠霞帔,明珠抚额,映衬得那绝世容颜妩媚秀丽,绝代的风华,只让人看一眼,便要迷了去。

卫衡大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双膝跪下,收敛双手,并不敢多言。

云若公主垂眸间,仿若碟羽收敛般,带着几分的哀伤,她轻柔地问道:“怎么,卫大人怕了?”

卫衡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咬牙道:“微臣不敢。”

细汗已经从额间渗出,两手依然握紧成拳。

云若公主唇边勾起一抹自怜的笑来,凄凄哀哀,却是惊艳众生。

她淡声道:“云若不愿意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那奸人,可是如今环顾四下,又有几个男子值得云若信任,并将身子托付。唯有卫大人,乃云若平生唯一信任信重之人。”

卫衡心中惊恐,汗滴落下,咬牙道:“微臣惶恐,微臣不敢!”

云若公主挑眉,轻轻笑了下:“卫大人,你是不敢吗?你是怕着孟南庭吗?”

卫衡听得云若公主这般说,心内却是被激起一股书生意气,当下道:“微臣不怕孟南庭,人活百年不过一死罢了,区区奸雄,何惧之有!”

云若公主点头:“好。既如此,你便过来吧。”她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你总该知道,我云若公主已经为天下人笑柄。为了皇兄,我不能拒婚,却也不能让他如意。”

她俯首,望着地上跪着的男人,眸中泛起一点凉淡:“你若是不敢,便替我寻其他男子来吧。”

卫衡听此言,闭眸颤抖,牙齿发寒,他自然不愿意亵渎公主,只因为云若公主乃是他心中之恩人,遥不可及的仙子一般。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去为他寻来其他男子呢?

卫衡犹豫了许久,终于僵硬地道:“微臣……遵命。”

说完这个,他僵硬地站起身,直视着眼前的云若公主。

眼前女子,绰约多姿,倾城绝色,偏偏眸间有盈盈泪滴,惹人爱怜。

卫衡颤抖着伸出了手。

其实,若不是他心中早已有了阿诺,他怎么可能不对这样的云若公主动心呢。

想起阿诺,忽记起那日落甲山中,路放的意有所指。阿诺是早已和那路放颠鸾倒凤不知道多少次了吧,她早已对自己不住,怎地自己心中却一直不能将她割舍?

卫衡在恍惚中上前……

云若公主闭上了双眸,犹如垂死之蝴蝶一般,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卫衡垂首望去,却听身下女子嘤嘤娇声,吟哦百转,又见那眯起的美眸,散乱的长发,红艳的喜服,多少风情百种,多少柔媚娇态。

一时,他竟情动,眼前朦胧,仿佛身下女子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阿诺般!

他们原本欠缺一个洞房,阿诺原本欠他一个花烛夜。

惊涛骇浪,小舟颠沛,卫衡情不自禁,征战杀伐,激勇无比。

可是就在此时,他忽听得身下女子,如痴如醉之中,忽地发生一声模糊的低唤:“阿放……”

一时,卫衡陡然停住,待要再动时,却是陡然间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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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便是云若公主大婚,敦阳城因为被南蛮军侵入,萧条了许久,后来皇上重返敦阳,却也是处处节俭,并不敢铺张。这一次只因云若公主乃是他嫡亲的妹子,爱若珍宝的,又嫁得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孟南庭,是以婚礼是极尽所能。一时之间,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卫衡却是晕晕乎乎,只觉得脚底仿佛踩着棉花一般,不知道身在何处。他只要一闭眼,就想起那一日云若公主在他身下嘤咛的娇态,而如今这个女子却是要嫁给手握重权的孟南庭了。

这件事对于十几年来饱读圣贤书的卫衡来讲,是如此的荒谬和不可思议,卫衡实在说不出心中的滋味。

一直到夜间,他躲在自己的宅院里,透过窗棂望着外面满天星斗,不断地揣测着新婚之夜,孟南庭发现新尚的公主竟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不知道做何感想?他又会怎么对付云若公主?

一时又想起皇上,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危及皇上?

卫衡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注定难眠了。

而就在摄政王府里,孟南庭踌躇满志地揭开了云若公主的红帕,见得凤冠霞帔下那倾世之姿,不由得意非常。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带给他的不光是一扫昔日被夺妻耻辱的快感,而且还有踏向更高权力的门槛。

云若公主看都没看孟南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孟南庭却丝毫不在意,他哈哈大笑着,脱下衣来,露出赤着的胸膛,然后猛地打横将云若公主抱起,扔到了床榻上。

一旁的嬷嬷,却是吓了一跳,正待要说什么,却是被摄政王孟南庭一个眼神,吓得两脚颤抖。

云若公主却是不想连累他人,当下吩咐寝殿内嬷嬷并侍女等统统退下。

孟南庭将公主衣服尽皆扯下,然后自己覆上去,轻车熟路地开始了翻云覆雨。

他一通畅快淋漓,正是得意,忽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再细想下,却是眉头猛然打结。

他脸上陡然结了寒霜,粗粝的手指掐住云若公主优美纤细的脖颈,危险的眸子逼着云若公主,咬牙怒道:“是谁?”

云若公主冷笑一声,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孟南庭一怔,随即想明白了,咬牙切齿地道:“是路放!”

云若公主垂眸,不再言语。

孟南庭越发确认了,盯着云若公主,冷哼道:“我原当你是尊贵的金枝玉叶,没曾想你竟然是个贱人。明明那路放要娶别人,你竟然还和他做下这等勾当!”说着时,大手罩住云若公主那瓜子一般较小的脸庞,阴鹜地道:“你既如此不知检点,也莫要怪我不念这夫妻之情。”

云若公主被那五指山罩住,却是并不怕的,闭着眸子,云淡风轻地道:“你若高兴,倒是可以杀了我。”

孟南庭闻言,发出一声嘲讽的耻笑:“杀了你,我怎么舍得!”

他孟南庭一共娶了两个女人,第一个是过门三天,便被其他男人抢了去,而他偏偏只能吞下耻辱,对着那个男人下跪,对着自己曾经的女人下跪口称娘娘!第二个女人呢,竟然是个如此贱人,甘愿去贴那有妇之夫!

孟南庭在心里冷冷一笑,这般耻辱,他会一个个地讨要回来的!

109|吸人精血女妖

这一日傍晚时分,秦峥正在院子前的小灶里熬炖小米松仁粥,如今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前些日子囤积下来的松子,配上黄澄澄小米,用来熬粥最是补身了。

细细一缕炊烟袅袅而上,秦峥用木勺子搅了下锅,火光映衬下,她额头渗着点点细汗。

路放从议事厅回来,站在那里,凝视了秦峥许久,最后笑了下,道:“做的什么好吃的?”

秦峥拿了一个大瓷碗来,盛了两勺子,道:“尝尝吧。”

路放拿过那碗来,浅尝了一口,味道是极香的,但只是看看锅里,好大一锅啊。

他挑眉笑道:“怎么熬了这么多?”

秦峥道:“总是要给单言他们尝尝。”

路放听了这个,想起家中那四尊门神,心中不悦,再想着自己很快要下山一趟,越发不满,眉眼便压了下来。

想着自己若是离开,还不知道这吸人精血的女妖每日要怎么过呢。

这次路锦回来,带了游喆,于是路放请游喆再为秦峥把脉过了,却是说恢复得极好。说是原本以为总是要过几年才能恢复往日精气神,或者弄不好,这辈子身子骨算是不行了,可是如今,却是比之常人更为精健。

当晚路放便搂着秦峥,眉目间不免得意:“还说不是吸了我的精血本源?”

秦峥虽然并不愿在床榻上落他口柄,不过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往日她动辄感到身乏体虚,自从和他成亲后,这真得是神清气爽,日渐精力充沛起来。

路放得意之余,却是不免忧虑,若是自己离开了,这女人怎么办呢?

此时的他,将手中的大瓷碗放到了锅灶沿儿上,上前拉着秦峥的手,到一旁木头墩子上坐下:“峥儿,我有事,必须下山一趟。”

秦峥点头:“好,那就去吧。”

路放看着她红润散发着光泽的脸庞,柔声道:“若我离开,你记得自己养好身体,不要失于调养。”

秦峥听他这样,知道他惦记着自己,当下笑道:“路放,我身体已经大好,不必忧虑这个了。”

路放心里总觉得有许多话想对她说,见她此时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而恋恋不舍,不免失落,待要说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便兀自坐在那日渐暗下去的夜色中,凝视着她出神。

秦峥感觉到他的目光,想着他就要离开了,当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如何?”

路放终于唇边泛起一点笑意,点头说:“好。”

秦峥自己却是想起一件事,那眸光便闪了闪,拍着路放肩膀的手便没再离开。

路放感觉到肩膀上一点力道,待抬头看过去时,却见秦峥有欲言又止之感。

他顿时明了,深沉如海的眸中荡起涟漪。

他抿唇无奈笑了下,凑到她的耳畔,低沉醇厚地喃道:“我明白的,今晚……”

秦峥见他窥破自己的意思,竟无端觉得耳边一烫,扭过脸去,低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路放见她竟然有羞意,只觉得整颗心都化开了,便也顾不上这里是屋外,情不自禁地伸出臂膀,揽住她,紧紧搂住,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胡乱揉捏,却仿佛要将秦峥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一般。

秦峥被他这般炽热的揉搓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想着他就要离开了,终究没有推开来,只靠在他胸膛上。

当晚路放吃过饭后,却是很晚才回来,秦峥等得无奈,只好躺在床上自己睡去了。后来到了半夜时分,才朦胧中察觉熟悉的气息上了床,脱了衣,掀开锦被将自己搂住。

秦峥顿时意动,伸出修长的大腿缠上他精壮的腰杆。

路放闷哼一声。

秦峥呢喃着,带着困意道:“还以为你干脆不回来睡了。”

路放其实已经是满身的疲惫,不过只因为她这样一个动作,身上某处却已经是坚硬如铁蓄势待发,他咬牙喘息着,在她耳边道:“我若是不把你喂饱,怎么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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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秦峥心满意足,最后呼呼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路放却已经是早已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没睡。

秦峥打了一个哈欠,自己起身,便见碧莲前来服侍。自从她和路放成亲后,这个碧莲很少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没想到路放一走,她就这么冒出来了。

她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便见连裕连岗兄弟,并路一龙都来了。

连裕连岗兄弟来到跟前,先跪下,唤了声少夫人,这才说明来意,原来他们是奉路放之命前来保护秦峥的。

秦峥一听,诧异道:“我身边自有单言谭悦等人,他们武艺高强,本就足够。更何况我如今身处落甲山,也不会外出,怎么会有什么危险,自然不必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保护。”

路一龙听了这话,想起路放临行前的吩咐,便上前道:“少夫人啊,您有所不知,今日一龙来,却是有求于您。”

秦峥挑眉,这个倒是稀奇了,有求于她?

路一龙先是恭敬地一拜,然后才道:“夫人有所不知。最近我等商量着,要从路家军中挑选y一批人马,成立一个特遣队,专攻艰难险阻之处,也负责完成一些常人所不能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