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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峥见路一龙跑远了,便大声问道:“现在,可以射了吗?”

路一龙高喊道:“可以,射吧!”人都走远了,这下子不怕射到人了。

秦峥闻言,手中一松,利箭离弦而去。

路一龙正看着时,骤然一惊,却见那箭头,带着嗖嗖风声和无坚不摧的芒锐,竟然是冲着自己招呼而来的!

他是万万没料到这等事,以至于竟然反应不及,待要躲避时,那箭已经到了胸口!

大家见此情景,也都捏了一把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路一龙好歹是路家军的将军,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当下只见他猛地吸气,往侧面骤然倒下,那箭险险地在他肩窝之下擦过。

他惊魂初定,看过去时,却见肩窝那里衣服已经破了。

路一龙有点想哭,挥舞着袖子,对秦峥道:“这准头,到底是太好还是太差啊。”

秦峥也擦了擦鼻尖的汗。

众人长出一口气,同情地看着那位飞龙将军。

秦峥侧目凝视着自己的弓,重新拎起,搭弓又要射箭。

路一龙看了,心惊肉跳,忙道:“慢些,等我躲远些!”

这一次,路一龙躲远了,众位将士也都纷纷往后退了三大步。

秦峥打量了好半响,终于,她的箭第三次离弦。

众人都盯着那箭往前飞,唯恐那箭头一个不对冲着自己飞来。

可是,最后,这箭落在了草人身上,而且是正中红心。

大家都有些惊呆了,少顷,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声。

路一龙垂头丧气地走到秦峥面前,道:“少夫人,你是不是在耍我啊?你其实根本就会射箭,之前那两箭是故意逗我玩儿的吧?”

秦峥认真地摇头:“真得没有,我从来没有摸过弓箭。”

路一龙不信:“那你前两次怎么射得这么差,最后一次这么好?”

秦峥想了想:“我头两次没射好,第三次就琢磨了一番,吸取了教训呗。”

路一龙想想也对。

秦峥睁着明亮的眸子问路一龙:“我还想继续射箭。”

路一龙点头:“行。不过咱找一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射去吧,免得再失了准头。”

秦峥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当下,秦峥抱着弓,路一龙抱着一捆子的箭,两个人在山中寻了一处荒僻之处,开始了射箭练习。

秦峥射得兴起,准头也越来越好,到了后来,她甚至开始学着连发三箭了。

那一捆子箭是会很快射完的,而且射完后也不舍的扔,总要捡回来再用的,毕竟如今这些都很紧缺。于是可怜的路一龙就成了专门捡箭跑腿的。有时候射到草地或者树干上也就罢了,偏偏有时候射到了石头上,他拔得好生艰难。

练习了这大半响,路一龙倒是比秦峥更累几分,回去后倒头就睡。

第二日,他还没起床,便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问:“谁啊?”

只听门外是秦峥的声音:“古人说,闻鸡起舞,你我也当勤勉。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练箭吧。”

路一龙简直是想哭了,他推脱道:“少夫人哪,一龙还没穿衣服呢!”

秦峥很淡定地道:“那你赶紧穿。”

路一龙慢腾腾地道:“少夫人哪,一龙穿衣服比较慢。”

秦峥很有耐心地道:“没关系。我慢慢等。”

路一龙无奈,苦着脸起身,陪着秦峥去练射箭。

不过在路途中,他自己想了想,又觉得挺好了。少夫人总是要自己陪着练箭,从此后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单言啊萧柯啊谭悦啊还有什么卫衡了吧……

112|上善五素鸡汤

山中岁月宁静,这一日却忽然传来一个消息,震惊了整个落甲山。

当今皇上发下圣旨,斥责路放目无帝王,屯兵自重,将不日派重兵前来剿灭落甲山,同时下诏书,调集各方将军进敦阳,共谋此事。

众落甲山兄弟一听这个,不由得群情愤慨,特别是昔日路家军一路跟随过来的老人,更是难以自持,咬牙切齿。

记得当日,便是这个狗皇帝,一张圣旨,污蔑路家谋反,路家上下多少口被斩首,几乎灭门。因为路家军就此被瓦解,从此南蛮人才能长驱直入,杀入大炎蹂0躏大炎百姓,狗皇帝更是闻风丧胆而逃。

后来,路放重振旗鼓,狗皇帝也曾说过既往不咎,结果如今南蛮人被赶走了,又开始下诏定罪了。这可真所谓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众人不知道多少的气氛和不甘,只可惜,路放此时根本不在山上,诸葛铭只一心安抚大家,却并不说该如何处置,一时之间,人心浮动,各有想法。甚至有人要偷偷地下山,前去宰了那昏君。

诸葛铭见此,只好召集来众山头各路副将军,言之这个事情未必是皇上真心,怕是那个孟南庭从中作梗也未可知,到底是要查探一番。若是孟南庭假传圣旨,自然当为皇上除去这个奸臣贼子。众位副将军原本也是义愤难平,此时听到这个,只能暂且忍下,回去各自安抚属下人马。

而其他被天子召唤的各路将军闻言,也不免觉得诧异,各自和家将一番商议后,最终决定,还是得去敦阳。如果不去的话,难免有谋逆之嫌疑。不过大家前去敦阳,自然是小心谨慎,身边挑选了军中功夫了得的卫队,身上也藏了护心软甲等物,只把那寻常袍子穿在外面。

于是不过几日功夫,天下诸位,都齐齐往敦阳赶去。

待到了敦阳,大家有的碰了面,都是相熟的,不免惨然一笑,看着那偌大的敦阳城门,想着不过一年多的功夫,这敦阳城数度易主,如今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原处。

但只盼,他们不会落到昔日路老将军的那步田地。

当下也有人想起路放,想着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这都折腾得什么,把南蛮赶走了,如今却是要被讨伐了,当下不免对路放心中充满了同情。

车骑踏入敦阳,踏在敦阳城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时有寻常百姓扫过一眼,却是再无兴致看了。来来去去,都是高头大马,今日是这家,明日是那家。经历了这许多血腥场面,他们都知道活命要紧,那好奇心早已消磨尽了。

孟南庭早已派了人马前来迎接各路将军,于是分别安置在驿馆之中,说是今晚设宴,款待远路而来的将军。

众位将军面面相觑,便提议道,他们要面见的是皇上,不是孟南庭。

说到底,他们也心存了一线希望,要攻打路放的不是皇上,而是孟南庭,孟南庭假传圣旨而已。

毕竟,谁也不愿意和路放对上。

路放如今手下底下三十多万的路家军,那不是好惹的。

不过孟南庭很快回复了,晚宴上,皇上自然会露面。

大家听了,半信半疑,但人都已经来了,也只好等着了。

到了晚间时分,大家陆续入了宫,入了宴席,却见弦声袅袅,有舞女翩翩起舞,好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孟南庭独坐在虎皮椅上,一旁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子云若公主,最中间的一个龙椅却是空着的。

众人之中,便有镇西将军上前问道:“不知道皇上何时出来,也好让我等拜见。”

孟南庭抬手,笑道:“不急,皇上自会来的。”

众人望向云若公主,却见云若公主垂着眸子,安详淡然,只是脸上瘦弱,眼底隐隐有红血丝。

于是大家不说话了,想着云若公主既然安在,那皇上必然会来的。谁都知道,皇上对这个妹子的疼宠。

于是大家觥筹交错,假装欣赏这弦乐之声,品那妖娆舞姿。

酒过三盏,依然不见皇上出现,这下子是平定将军上前道:“不知道我等何时才能面见圣上?”

孟南庭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道:“已经派内侍去催了,皇上想来很快便到了。”

这个“催”字,众人听在耳中,不由暗暗品味一番,然后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大炎算是亡国了吧。

云若公主见皇兄久不出来,也是微微蹙了峨眉,当下起身道:“云若亲自去请皇兄来。”说着,便不等孟南庭说什么,径自去了。

当天下诸将陆续到达宫中的时候,大炎的皇帝,正要迈出寝殿,却忽然发现暗影之中,有一个人走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见了那人,却是心神俱震,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几次眼,终于扶住一旁的案几,颤声道:“路放,你,你怎么会在……”

路放穿着玄色长袍,挺拔若松,面无表情,眸中深沉如海,整张脸面映衬在昏暗之中,犹如索命阎罗一般。

他一步上前,平静地道:“刘安,我是来为路家上下二百三十口来讨命的。”

这皇帝刘安见此,强自撑起精神道:“你可知道,如今摄政王已经纠结兵力,要围困你落甲山,如今你竟然还敢来!实在是狂妄至极!”

说着时,他便要高声呼救,可是路放却一步上前,掐住他的咽喉,冷声道:“你若想喊,那就喊吧。”

刘安顿时无法呼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嘶嘶”之声,他惊恐的眸子抬眼看过去时,却见路放眸中闪着彻骨的冰冷,嗜血的残酷。

路放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冷笑道:“刘安,怎么办,我不想一刀杀死你。”

刘安听得这话,总算是抱了一线希望,忙费力地点头,眼中尽是妥协。

路放见此,便放开了掐着他咽喉的手。

刘安得了自由,大口地喘气,结结巴巴地道:“路放,你想要如何,朕都能答应你。你想杀孟南庭是吗?朕这就下令!”

他说完这个,却见路放面色森然,不由心中一凛,忙改口道:“还是你想娶云若公主?没关系,你想娶,朕让她改嫁,这就改嫁给你!你便是娶妻了,拿去当妾就是……”

路放眸中射出不屑和浓浓的嘲讽:“往日里你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今日今时,路放才知,你竟然是这等鼠辈。”

复又想起父亲,这一生,到底是为谁忙碌,便是为这等毫无胆识苟延残喘的懦弱之人吗?

路放冷冷地扯出一个笑来,口中却是温和而缓慢地道:“皇上,路放不想一刀杀了你。路放是想一点点地割下你的肉。”

刘安闻言,双眸陡然瞪大,张嘴就要狂喊,可是谁知道路放手却极快,在他还不及出声之时,上下颚便被一张钳子一般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合上。只可怜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狼狈不堪地想挣脱开这个钳子,却是无能为力。嘴里呜呜的拼命想发出声音,可是却根本张不开嘴。

他渐渐地不再挣扎了,眸光中露出祈怜的色彩。

路放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这是路放来时,经过下房,见那里有洗脚的抹布,特意拿了一块来。”

刘安原本就觉得那味道很是馊恶难忍,如今听着这竟然是洗脚的抹布,顿时一阵恶心袭来,就听得喉咙咕噜咕噜,便要吐。只可惜他的嘴巴已经被牢牢地堵上,于是那股吐出来的污浊便在嘴里又流淌回喉咙,只呛得他鼻眼生泪,难受不已。

他痛苦地流着泪,祈求地望着路放。

路放却撩起玄袍,从绑腿处拿出一把尖刀来,那尖刀削薄锋利。

刘安浑身一颤,想要后退,可是路放却已经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绳子将他绑在案几上躺着。

刘安惊惶地望着那个鬼魅一般的路放,瞪大双眼,不知道他该如何处置自己。

却见路放,取了一旁的一个茶盘,然后开始撩开刘安的衣服,露出里面白嫩的胸膛和肚皮来。

路放手中的那尖刀,在刘安胸膛上蹭了一下,沁凉的金属触感犹让刘安犹如触电一般,全身开始筛糠一般的颤抖。

路放淡声道:“你安静些,不然我这刀怕是失了准头。”

说着这话,他割下了第一刀。

刘安瞬间两眼暴突,痛苦不堪地望着路放,浑身止不住地开始痉挛,他想大声的嘶喊,可是那嘶喊却依旧被抹布堵住了。

路放低着头,仔细地,用尽了当日秦峥所传授的剽鸭片的技能,成功地从刘安身上剽下了一片薄薄的肉片儿。

这刘安向来养尊处优,那肉质细腻白净,如今剖下来,虽然带着淋淋鲜血,却也能看出其鲜嫩。

路放用尖刀贴了那肉片,在刘安面前晃了晃:“你这肉,若是炖汤,倒是不错。”

刘安望着那剖得极薄犹自透明颤巍巍的肉片,两眼顿时翻白,晕死过去。

路放却不管他是否晕死过去了,低下头,认真地剖着肉片。

一直到后来,那茶盘里码着整齐的一排肉片,这才罢休。

他站起身,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听令走了进来,那男子两眸精光,行走迅捷无声,不过见到路放的时候,却是恭声问道:“路公子?”

路放轻声道:“你去找一名内侍,去见孟南庭,就说皇上有请。”

那劲装男子听令后,便出去了。

此时刘安在钻心剧痛中醒了过来,颤抖含泪的眸子望向那茶盘,却是只看一眼,便喉咙间腥甜,喷出一口血来。可惜那血也被堵住,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路放起身,俯视着这个曾经拥有至高无上权利,如今却已经被千刀万剐的男人,不由有几个感慨地道:“你死了后,我会平定这个天下,还会住到这个宫中来,也许我还会住在这个寝殿里。”

刘安濒临崩溃的流着泪,他希望路放给他一个痛快。

可是路放却摇了摇头,认真地道:“不,我真得不会杀你的。我会留着你。”

说完这个,他端起托盘,悠然步出了寝殿。

周围隐在暗处的人马见此,也跟着陆续撤了。

他低头看了下那肉片,便纵身上了房檐,凭着记忆,前往御厨房。

云若公主来到寝殿前方,正在回廊时行走时,忽然一顿。

她摸了摸胸口,心间竟仿若有所感。

她默立在那里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对身边众侍女道:“皇兄可能是因为什么耽误了,想来总是会去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众位侍女诧异,不过并不敢说什么。

而路放来到了御厨房,却见厨子正在做一个汤,却是上善五素鸡汤,路放隐在房梁上,趁着厨子一个不注意,便将那肉片倾倒入了锅中。

此时那鸡汤蒸腾,就要出锅,但见那厨子用小盅,盛了许多盅,吩咐身边人送给殿上众贵人。一时自有侍女,各自托了托盘,一个托盘里放了四个小盅,想殿上行去。

路放看了此番情景,这才离开。

而在大殿之上,众人酒过三盏,越发心中焦躁,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正猜度忐忑时,忽然有皇上身边的内侍前来请孟南庭,说是皇上有请。

此言一出,众人越发怀疑,不由得交头接耳。

孟南庭也觉得事情诡异,恰好云若公主回来,便问道:“公主可曾去请过皇上了?”

云若公主垂眸柔声道:“云若行至回廊,听闻皇上即可便要来殿上,便没再去请。”

孟南庭听此,心中越发恼怒,不过此时群臣在侧,他无法,只好告罪离开,亲自去见皇上。

孟南庭走后,恰好有宫女承上汤煲,给各位将军并云若公主各自一碗,众人心不在焉,便拿了银勺来随意吃了几口。吃着时,却觉得那里竟然有肉片,仿若没熟一般,众人觉得诡异,互相看了一眼,见别人并无异样,于是少不得皱眉咽下。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众位将军终于按捺不住,便有平定将军阴声道:“此处前往太和殿,便是三个来回也该回来了。”

众人点头,大家眸中越发疑惑,纷纷看向云若公主,云若公主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当下只能吩咐侍从,再去请皇上和摄政王。

此时左统将军忽然起身,抱拳道:“请恕末将之罪,依末将拙见,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蹊跷,不如我等一起前往,拜见皇上?”

众人听了此言,纷纷点头称是。

云若公主见此,也只好点头同意。

当下一群人马,浩浩荡荡,警戒万分地杀往皇上的太和殿。

待来到这太和殿中,但见这里守卫不见人影,周围萧杀安静异常,不免面面相觑,各自猜到怕是今日真得有大事发生。

当下众人步步为营,小心上前,一直来到了寝殿前,这才看到几个小太监守在那里,神色慌张的样子。

众将军瞅着那寝殿内,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便喝斥那小太监道:“我等前来拜见皇上,牢请通禀。”

谁知道刚说出这话,就见到孟南庭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扫过众人:“今日皇上龙体欠安,诸位明日再行拜见吧。”

谁知道众位将军都不是吃素的,当下忽然冲将上前,便有平定将军怒斥道:“你便是摄政王,怎么能随意出入皇上寝殿?皇上既然龙体欠安,为何不请御医?”

平定将军这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于是众人冲将进去,孟南庭待要拦时,却是已经不行了。

第一个冲进去的是左统将军,他见到里面血腥场面,顿时一声痛喝:“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是平定将军,他进去后,一看那番情景,忍不住怒指孟南庭鼻子,喝斥道:“孟南庭,你竟然对皇上使出如此残忍手段!”

此时云若公主也怔怔走了进去,一见那般情景,话都不及说一声,便脸色苍白,晕倒过去。

此时此刻,孟南庭只能辩解:“胡说八道!如此残忍手段,岂能是本王所为!本王一进来便看到皇上倒在那里不省人事了!”

平定将军却是不信,怒哼道:“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宣御医,为何不告知我等!”

孟南庭无言以对,他如今能号令众将,凭借的就是皇上,总不能告知大家皇上在他的护卫下已经被人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吧?

左统将军却是恍然大悟:“孟南庭,你打算攻打路放,可是皇上不允,你无法向众将交代,所以使出这般残忍手段严刑逼打?”

一时又有人忽然想起刚才的肉片,再看皇上身上那般血腥淋漓,忽然大悟,顿时恶心的吐了出来:“刚才,刚才我们吃的肉汤……”

众人也都回想起来刚才的肉片,他们竟然吃了皇上的肉吗?

其间有人脸色苍白,也有人心中暗自解恨,只恨刚才没多吃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