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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此时被迫俯首在他肩膀上,便干脆用牙去咬他的耳朵,口里低声道:“你若是敢跑,我就把你吃了。”

她停顿了下,盯着那竟然算得上好看的耳朵,喃喃道:“不如就从耳朵开始吃吧。”

于是路放的耳朵,就红了,他哑声道:“现在可以了吗?”

秦峥琢磨了下,觉得这事儿还是可以适当地有的。当下她就点头,低声道:“我有点想了……”

路放喘息有点急,然后他的手在下面动了几下,两个人干脆也没上炕,便在这椅子上摇摆起来。

其实隔壁屋子里就是慕容楠等属下,不过路放自恃没有人敢来听他的墙角,更仗着外面风大,怕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待到一切平息后,路放胸膛上都是汗,他用手叉入秦峥的头发,哑声道:“这里不好沐浴,如今这么一来,怕是身上不干净了。”

秦峥伏在他的肩头,却是不想动弹,刚才虽然依旧是她在上,不过竟然是路放卖得力气,此时她犹如被疯狂颠簸过的小舟一般,竟然有些虚脱,更觉得浑身酸麻。

路放见此,便抱起她来,将她放到炕上,自己也干脆不看了,伸手一挥,隔着一丈的距离便将那油灯挥灭。当下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

黑暗中,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彼此紧紧靠着。

路放就这么握着秦峥的手,忽然在黑暗中开口道:“秦峥,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满足你了,你会怎么办?”

秦峥此时已经半困了,听到这话,却是迷糊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满足我?”

路放的手在黑暗中替她顺着长发,道:“我只是说如果。”

秦峥合着眸子道:“我不回答这种如果的问题。”

路放动了动身子,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温柔地道:“你如果敢不要我,那我也要杀了你。”

秦峥将脑袋磨蹭了下他的肩头,挑眉道:“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路放想起往日种种,当下闷哼一声,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这个可难说!你的高璋,你的单言,还有你那前夫卫衡,可都在那里排队等着呢!”

秦峥拧了下眉,抬起头,故作茫然地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啊……”

158|小包姑

第二日,一大早,呼啸了一夜的风停下了,而这几间小屋子也迎来了一波客人,那便是何笑以及他身边十九侍卫团。非常难得地,何笑身上依然能保持着金光闪闪的态势,只是那金色上布满了灰尘。

依然金光闪闪的何笑先是恭贺了秦峥和路放生下一对双生儿,道是来日有机会,一定为他们补上贺礼。

秦峥忙说不用不用,一百万的金子还没用完呢,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路放从旁,看着这两个人说话间倒是有斗嘴的意味,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把这个秘密埋下了。

秦峥的个性,他是了解的,一旦她知道这件事,怕是并非父女深情相认,反而是气愤难平难以接受吧。

况且,从当年秦一人临终前试图将秦峥托付给何笑来看,秦峥之父秦一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而秦峥之母段青更应该是心知肚明。可是秦一人和段青,也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都选择了对何笑隐瞒此事。

或许这涉及到他们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如今就留待他们自己来解开吧。

一时路放从旁望着不过三十七八岁的何笑,其实由于这些年保养得当,看着倒也是风流倜傥极为俊秀的,想到若是他们相认,自己竟然要叫何笑岳丈,便莫名地有些古怪的感觉。

他与何笑,当年订下盟约,也算是平辈论交,怎么如今竟然活生生短了一辈。

何笑正和秦峥说着,却莫名觉得路放从旁的眼神有些古怪,便忙看过去。

路放发现了何笑的目光,便满面肃穆地道:“申屠江那里,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一提到这个,何笑便收起了刚才摇摆的金扇子,眸中有黯淡之色:“只知道秦峥之母必然是被关在那废弃的城中,只是里面机关重重,怕是轻易不能进去,况且申屠江这个人最擅长阵法,一时半刻也不敢贸然闯入。”

路放对于此事,昨夜却早已深思过了,当下道:“虽说那废城中于他极为安全,他必然不会轻易出来。可是时候长了,他到底是要补充食物和水的,想来总是有人出入,到时候若是能跟踪上去,倒是一个办法。”

何笑点头:“是,最近我们也在想着这个,只是如今守了这几日,竟然不见他们出来。”

路放又道:“那我们再守两日,若是依然不能等到,便设法攻进去,如何?”

当下何笑和秦峥都无意见,于是大家便安排人手,把路放带来的十几名侍卫并何笑的十九侍卫团统一规划,轮班守卫,务必不能放过从这废城之中出来的蛛丝马迹。

待规划完后,忽又听到马蹄之声,紧接着慕容楠忽然来报,说是有十几个人马前来,穿着西野服饰,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路放听此,正待要去看时,却听得一个声音大声咋呼着道:“喂,我兄弟在这里吗?”

路放和秦峥听了,不由相视一眼,而秦峥则是眼前一亮,忙出去看时,却见那风尘之中,一个彪悍魁梧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此人目若铜铃,脸若黑锅,正是昔日好兄弟托雷是也!

秦峥大喜,忙迎过去,笑道:“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你!”

托雷大笑,翻身下马,口中却道:“你且看看这是谁!”

秦峥这才看到,他怀中尚且搂着一人,那人身形娇小,待下了马后,脱下头上的头罩,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那眸中已经隐约有了泪光。

秦峥越发惊喜:“包姑!小包姑,你竟然来了。”

小包姑昔日出来寻找秦峥,却不幸流落到了西野,如今两三年过去了,不曾想竟然在这里相见。

小包姑见了秦峥,嘴一瘪,“哇”的一声,竟然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扑到了秦峥怀里,口中还喊着:“秦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托雷摸了摸头,笑道:“小包姑啊,你得叫秦姐姐,知道不?她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十里铺的小老板了,她现在是大渊的皇后了!还有你路哥哥,如今都是大渊的皇帝了!”

小包姑哭得眼睛都红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泣声道:“我不管你是大渊的皇帝还是皇后,你就是我秦哥哥!我不叫你秦姐姐!”

秦峥怜惜包姑为了寻找自己,也是吃尽了苦头,当下搂着小包姑,拍着她背安抚道:“也好,你爱叫什么就是什么了。”

托雷走到近前,和路放相见了。

何笑从旁冷眼旁观,忽然道:“四王子啊,怪不得我昔日看着你眼熟,也觉得你见到我就躲着,却原来你这四王子竟然潜伏到我们凤凰城当什么玄衣卫啊,实在是让我等惭愧!”

托雷见何笑提起旧事,哈哈大笑道:“何城主,原知道你眼尖,不曾想被你看破。当日我去凤凰城,不过是久慕大名,才特意要学习下的,不曾想就此结识了路兄弟和秦峥,倒也是一段缘分!”

何笑却哼了声,笑道:“怕是你当日结交秦峥,也是有意为之吧。你定然是知道我早早起派人去寻秦峥,发现了异常,便觉得奇怪,所以特意才跑过去找秦峥的。”

托雷被何笑说破,当下也不隐瞒,便道:“这个倒是有!不过我当日喜爱秦峥,也是真心结交!”

路放刚才听着何笑那一声“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明白了他们是父女的缘故,竟然觉得和秦峥往日对着自己“哼”的声调都极为类似。

一时竟然没注意托雷说的什么“当日喜爱秦峥”。

这群人说笑完毕,这才进屋,小包姑却是一直巴着秦峥不放的,拉着她的手进去,又挨着她坐下了。

路放此时,顿时觉得有些异常,再看小包姑望着秦峥的眼神,忽感到不妙,当下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

这个女人,也真是男女通吃。

一行人进了屋后,因这里条件简陋,也没什么茶水,便说起正事来。

原来托雷得了路放的信函,便想过来相助,如今带了五百人马,唯恐打草惊蛇,便不敢近前,只在附近几十里外的地方候着呢。何笑听了有兵马相助,当即点头:“极好,极好,我原本想着,如今也不知道这申屠江得了哪个的支持,竟然在这废城之中颇埋伏了些人手,正想着我们这些人怕是难以对付呢。”

托雷听了,却是肃声道:“那些帮助他的人,我却是知道的,那便是我的大王兄阿南金。我大王兄怕是听信了申屠江的妖言,为他所用。”

这话一出,何笑和路放顿时无言,路放心中却是想着,这阿南金和申屠江勾结,怕是别有用心,对这西野王之宝座分外觊觎。

当下路放抬眸看过去时,却见托雷也在看他,顿时双方心知肚明。

此时此刻,托雷在西野势弱,阿南金身为大王子,所帅兵马众多,若是真个有什么事,托雷怕是难以应付。路放有心助之,可是到底是师出无名,也怕为托雷落下引外人残害手足篡位之名。

待正事商议完毕,托雷便告辞而去,言定若是有事,以鹰鸣为号,到时候他自然会带领相助。何笑和路放谢过之后,托雷就要告辞,可是这时候,却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包姑!

小包姑死活不走了,她要跟着她的秦哥哥。

路放面无表情,托雷黑着脸,过去问小包姑:“难道你托雷哥哥对你不好?”

小包姑撅着嘴道:“托雷哥哥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包姑更想和秦哥哥在一起!”

一旁的何笑,仿佛被呛了下般,半笑不笑地咳了声。

托雷瞪了瞪小包姑,没奈何,抱着膀子对着秦峥道:“我说秦兄弟……啊不,秦妹妹啊,你真要留着这个碍事儿的小家伙在你身边吗?”

小包姑越发委屈了:“我怎么是碍事的家伙啊,我会做饭会干活!”

秦峥忽然笑了,问小包姑:“包姑,你今年十四岁了吧?”

小包姑不知道为何她忽然问起这个,当下点头道:“是。”

秦峥满意地道:“好,你如今就是我秦峥的妹妹。以后让你路哥哥给你封个公主,过了年,你十五了,回头就给你赐婚。”说着时,她挑眉望向路放:“你觉得如何?”

路放还能说不好吗?他当下点头:“好,以后就封我们的小包姑为长乐公主吧。”

小包姑万不曾想到,几句话间,自己就要成为公主了,不过她脸红了下,问秦峥道:“秦哥哥,只是刚才怎么好好地说要赐婚啊。”

秦峥一笑,望着托雷道:“传闻西野四王子文韬武略,英俊不凡,以后我的妹子长乐公主,就来西野和亲吧。”

小包姑听了,顿时张大了嘴巴:“啊,我和他?”

托雷听了,黑脸倒是红了下,道:“你这大渊皇后,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这小不点……”

小包姑也好委屈啊:“什么小不点,我还嫌你老呢,我看你都可以当我爹了!”

托雷听了,辩解道:“没有,我今年才二十九岁,我还生不出你这么大的闺女!”

一旁何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笑着道:“就这么说定了吧,到时候我也必然会送上一份贺礼的。”

秦峥点头,不由分说地道:“包姑啊,你先跟着托雷大哥去玩玩,也算熟悉下,等以后嫁过去才不吵架不憋闷。”说着便一提,将包姑扔给了托雷。

托雷大手一包,长臂揽住,就将小包姑淹没在自己怀里,然后他翻身上马去了。

可怜的小包姑伸展着手臂,呼叫道:“托雷你这个坏蛋,放开我!”可是随着托雷调转马头策马而去,她的喊叫之声便淹没在风沙之中了。

一时等托雷一行走了,何笑的笑也渐渐收敛了,秦峥望了他一眼,几个人进屋,便重新商议起守着废城的事儿。

159|西野之废城

于是路放属下十几名侍卫和何笑属下众人,安排好班次,轮番值守。如此枯守了几日,竟然一直未见动静,何笑不免心中焦虑,忧心段青在废城中不知道是否遭受申屠江折磨。

秦峥只好宽慰于他,左右这都忍耐了许多时日,为今之计,却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耐心守候。

不过秦峥虽然这般宽慰何笑,其实心里何尝不是担忧段青安危呢,每每夜半时分,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都是夜不能寐。一时又想着何笑和母亲段青的这番情缘。

秦峥无法安睡,路放便也没办法安睡,于是每常搂着她,陪着她低声说话温存。秦峥被路放搂在怀里,温暖地蜷缩着,感受着那火烫的胸膛,再听外面那萧杀的风声,便凭空滋生出相濡以沫的柔情,忍不住便张开嘴,去亲路放的那一点点暗红。

如今大家身处此等危险境地,又是风沙漫天之处,路放又看秦峥心忧母亲,怕她没有心思,其实一直都是刻意压制的。如今被秦峥这么一撩,却是再也不能压抑了,当下抱着秦峥,温存地亲她略显干涩的唇,用自己的口水去润湿她,又沿着那唇往下,去亲吻她的下巴,她修长的颈子,然后再往下,亲上那点粉红。

这点粉红,原本是他的极爱,是这种罕见的粉色,如一朵小雏菊一般,精致小巧,分外诱人。

路放一时不舍的放开,那含住那点小粉红轻吃慢啃。开始的时候秦峥尚且不喜,只因他一吃下,自己便有战栗之感,可是后来,竟然是请不能自已了,甚至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子来。

路放的大手托着秦峥的细腰,感觉到那腰肢如风中杨柳一般轻颤,一时恨不得将她疼化了,便越发忍耐下躁动,唇舌继续往下。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听得秦峥身子忽然僵住,急声喘息,于是自那山涧之中,仿若喷泉一般,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有阵阵泉水喷涌而出。

路放猝不及防,竟被那清冽之物喷的嘴边都是,不过他反应极快,唇舌轻吸,便将那些尽数纳入口中。

秦峥急促地低喘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入了万丈之高的巅峰,然后身子又缓缓坠下,她两眼迷离,双唇娇艳,浑身慵懒得没有半分力气。

路放起身,俯首在她身上,削薄的唇边尚且带着她的湿润。

他幽暗的双眸凝视着这个妩媚无双的女人,低哑地问:“你喜欢这样,是吗?”

秦峥微睁开迷离醉人的双眸,却是唇舌都懒得张开,可是她那靥足妖娆的神情却让路放知道,这个女人果然是极爱自己这样的。

他忍不住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刚才,你喷了许多……我看那书上写,只有女子得到极致的欢愉,才会这样。许多女人一生一世都不会有。”

一时秦峥羞红了面,两颊犹如涂了胭脂一般,她扭过脸去,咬着唇道:“你如今越发的能耐了。”

路放也有些面热,不过到底如今不是昔日容易羞涩的毛头小伙,当下俯首,低哑暧昧地道:“我若是不能好生研习,日日增益,怎么能把你伺候得这般舒畅。”

说着,他又低笑一声,越发压低了声音道:“你喷的那些,我都吸了……”

秦峥听得这话,竟然是腾的一下,整张脸蹿红了,当下故意绷着脸,切齿道:“若是让你的那些臣子知道,看你以后还怎么当这个皇上。”

路放难得见她这么羞窘,越发的喜欢,当下将她抱紧了,牵着她的手,迫她去摸自己的小路放,委屈地道:“我既伺候了你,你总该喂饱它。它都饿了。”

秦峥听着,摸着那热烫之物,一时心中也是躁动,少不得回过身来,如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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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众人等起来用膳,却是风干的肉干,当地一种夹杂着草籽的菜饼,和着一些酒水饮下。路放昨日和秦峥那般恩爱,早间起来,竟舍不得放开她,于是晨间用膳时那目光便比往日缱绻。

这番情景,看得何笑却是心中很不是滋味,便撇过脸去。

想着这秦峥往日看着似个男儿一般不知风情,如今不曾想和路放竟然蜜里调油一般,好生柔情蜜意。一时又想起段青,便是救她出来,还不知道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一行人当下各怀心事,正用膳时,却忽然听到外面来报,说是看到两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从那废都里出来,竟是要去采买的样子。路放和何笑听了,当下俱都是为之一振,忙吩咐下去务必盯紧了。

当下各人吃了早膳,收拾了,便整顿待战。

到了晚间时分,却听到那两位男子已经重新进入了废都,当下众人稍作商议,大家干脆都进入那废都之中,只留了两位侍卫在旁,万一有个不测,传以暗号,到时候也好寻求支援。

一行人等,何笑由身边众位侍从陪伴,而路放则是领着秦峥,进入了废都。

此时已经是晚上,明月如钩,照射在这荒芜之地,这废都之中,可见昔日倒塌的宫廷,都是精心雕刻的模样,只是如今倒在那里,风沙淹没了大半,毫不凄凉。

秦峥背着长弓,和路放牵手而行,一路上众人小心谨慎。

正走着间,忽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一时凤凰城众侍卫忙将何笑护在那里,路放身边侍卫也护住路放,而路放则是机警地将秦峥越发揽在自己胸膛前。

可是那声凄厉的叫声之后,却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只除了偶尔风吹过沙砾时的呜咽声。整个废都在暗夜中有明有暗,犹如鬼魅一般嶙峋地立在一旁。

何笑见此,道:“我们继续往前走。”

话音刚落,路放扫过众人,眸中微动,皱眉道:“何城主,我记得我们进来之时,你身边有十六名侍卫?”

何笑点头,待到一看,众人都看过去时,却见何笑身边凤凰城侍卫,如今只有十五位了。

一时众人都有些泛冷,互看一眼,秦峥眯眸道:“如此无声无息的消失,或许那个侍卫早已和外人勾结?有意逃跑?”

何笑脸色难看,摇头道:“不,这些侍卫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忠诚之辈,万万不会背叛我的。”

众位侍卫训练有素,很快便一番排查,上前禀报道:“是少了赵子敬。”

何笑听了这个,脸上越发不好看了,赵子敬之父乃是凤凰城一个管家,虽则地位并不出众,可是却是一家人都在凤凰城安详度日,这样的人,是万万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其他人自然也想了这一点,心里都泛了冰一般的冷意。

如果赵子敬不是逃跑了,那便是被杀了,可是刚才他们只是听到一声遥远的凄厉叫声,却根本不曾见到任何人影,怎么可能一个人平白地消失了呢。

路放见此,唯恐乱了军心,当下沉声道:“大家分开队形,前三后四,左五右五,各自提防,一起前行。”

众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虽则凤凰城侍卫并不是路放管辖,不过却都知道路放乃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此时此刻自然也都听令行事。

当下众人继续往前行去,谁知道没走多远,又听到一声凄厉叫声。

这一次路放一边牵着秦峥,一边却是迅疾地观察四周,并丝毫没见任何人影。可是就在这时,忽感到一阵狂猛的腥风袭来,秦峥握紧了长弓,路放忙护住秦峥。一时风沙迷了人眼,待到那风沙过后,众人忙清点人数,却见又少了三名侍卫!

路放当下皱眉,何笑也是冒了冷汗,切齿道:“这申屠江惯会秘术,你我万万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路放观察四周,沉思片刻,最后终于抬首望天,不知道何时,天上已经是阴云密布,风沙暴虐,别说是那月牙早已不见了踪迹,便是要看天上十丈以上,都有些看不清了。

路放忽道:“何城主,再腾出三名侍卫,盯着天上。”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领悟。

果然,再走了片刻,又有凄厉之声响起时,有侍卫紧盯着这阴云密布的天空,却见有一个巨大的飞鹰,凌空掠过,低低俯就下来,竟然是无声无息。

众人大吼,忙发射地上石子投掷。

秦峥见此,拉起摄月弓,瞄准那来势劲猛的飞鹰,弓弦一放,鸣镝箭出,离弦之箭飞一般正正射中飞鹰。

那飞鹰被正中射中一箭,绿豆大的眸子里竟然迸发出凶残的光芒,迅疾地扑向秦峥,挟带着万千之势,尖利的鹰嘴就要狠狠啄上秦峥。

路放岂能让它伤了秦峥,当下一把将秦峥拉开,长剑如风,隔空劈出,手起刀落处,那巨鹰应声而落,扑闪挣扎着倒在了地上,血液染红了周围。

只见这鹰尖锐的眸子透着寒凉杀气,让人一看不由有战栗之感,其毛发乌黑,翅膀散开后有一人多高,比寻常所见的鹰不知道大上多少倍,想来也就是这物沉着风沙混乱,无声无息地叼走了几个侍卫。

众人看着那物,皱眉道:“这应是西野人特意豢养的巨鹰,不是寻常之物。”

路放点头,眸中却是若有所思:“看来这申屠江是和西野人勾结了。”

秦峥道:“今日曾和托雷通信,要他今晚前来支援,想来若真得是申屠江和西野人勾结,托雷又来助你我,怕是倒有一场仗打。”

众人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过此时此刻,为救段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下路放重新部署,改为前三后三左四右四,却命其他人等围在中间,将所带弓箭暗器都物都拿在手中,一旦发现其他巨鹰踪迹便要投掷射打,若是手中没有暗器弓箭,则是捡一旁石子来捏在手里。

众人做好了这番准备,当下继续前行,果然又过了片刻,又有一阵风沙袭来,阵阵凄厉叫声响起,众人忙严阵以待。片刻之后,腥风四起,竟然是数十只巨鹰从高空之中俯冲过来,来势凶猛。众人都是久经杀戮之人,当下或者射箭,或者投掷暗器,攻击巨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