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道:“你最好的选择是去找小徐哥。”

姚琴冷冷道:“他现在剃了个和尚头,太难看!”

夏远笑道:“和尚一般比较大方。”

看着她离开,夏远淡淡地自言自语道:“姚琴看似最简单,可作为红岭基金首席操盘手,水平仅上次那么点?她的隐藏实力,难道是想最后显示出来吗?”

姚琴果然去找小徐哥了,只是这次小徐哥几乎是一脚把她踢出去的。

因为小徐哥的床上,已经有一个裸体女人。

花花公子床上大部分时间都会有个裸体女人。

而不管哪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同一时刻对付两个女人的。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第三十七章出人意料

(60)

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已上交了指数预测报告。

夏远,冷公子,小徐哥三人又坐到了古瑞茶楼里喝茶,聊天。

喝茶,聊天绝对是件轻松又快乐的事,尤其是和朋友。

只是这次他们的桌子上坐的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还有一个姚琴。

小徐哥点起一支烟,道:“现在第一个项目结束了,结果要过了3周才知道,下个星期开始就是买卖股票了,我们倒要好好地比一下,看看谁的水平最好。”

“不用比了,当然是我!”说话的人不是冷公子,不是夏远,也不是姚琴,而是谢林。

他是从哪冒出来的?没有人知道。谁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他们话说到一半,谢林总会神出鬼没地冒出来。

他还是那个最自命不凡的谢林。他这次不止走了过来,还大大方方地抽了条椅子,在他们四个人面前坐了下来。

姚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是谁会放这种臭屁,原来是只走路都横着走的螃蟹,而且还是只打不死的螃蟹,有没有兴趣让茶楼经理再打你一拳?”

这次谢林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道:“你说这话迟早是要后悔的。你们早上第一个项目已经输了。这个股神的位子我是坐定了。现在你们搞好和我们鲁泰基金的关系还来得及,不然等到我们入主第一基金,你们所谓的四大基金即使联手,也抗不住上千亿资金的轻轻一击。”

姚琴摇摇头,笑了起来,说:“你说得好像香港指数是你画出来的一样。你以为你是李嘉诚?”

谢林笑道:“李嘉诚影响香港股市,也是幅度有限的。你们的消息是量子基金投入香港股市30亿?”

小徐哥笑道:“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们的消息是50亿?”

谢林略感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即笑道:“即使你们得到的消息是50亿也没用,你们只知道量子基金投入50亿,你们知不知道股神巴菲特的投资公司也要投入50亿?你们只根据一个内幕消息来预测,难道会不出错?哈哈哈!”

只有谢林的笑声,没有人再说话。

谁又能想到国际股神巴菲特也将投入50亿美元呢?

其实他们应该提防意外情况的,可是他们没有。

既然索罗斯能预见到的投资机会,国际上的其他机构也应该会预见到,更何况是国际股神巴菲特呢?

在股市里,站直了活着,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一旦掌握了一个内幕消息,却总不免会忽视了这个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顾余笑从不靠内幕消息来预测结果,他仅仅凭借着他自己的能力,或许只有他是对的。

谢林笑着站了起来,悠然自得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外。

姚琴叹了口气,道:“第一个项目他已经赢了,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小徐哥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比赛咯。第一个项目他赢就让他赢好了,反正我们的预测结果总还不至于离谱到被淘汰的。接下来是买卖股票,公开,公正地进行。我们没理由再输了。”

夏远道:“要是他们买卖股票又做内幕消息,怎么办?”

小徐哥笑道:“这你放心好了,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这次比赛是全透明化进行的,任何股票如果出现利好消息或者利空消息,成绩都是不作算的。而且一旦有哪个基金在场外布局的话,这么多双眼睛,绝对看得出来的,他们基金从此要退出股市了。没有基金有胆子挑战第一基金的信誉的。”

第三十八章沈进的故事

(61)

黑色丝格衬衫,指节间夹着一支烟,沈进躺在沙发里。

他的这间办公室是租的,但沙发椅是买的。

他总是睡在最大的床上,躺在最好的沙发椅里。无论他睡在床上,还是躺在沙发里,他的那种气息,总是能让女人着迷。

可是他现在面前坐的不是女人,是夏远,夏远当然不会为他着迷。

夏远点起一支烟,淡淡道:“三少找我有什么事?”

沈进温柔而优雅地弹了一烟灰,笑着道:“找你来,听我讲一个故事。”

夏远道:“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如果是个有趣的故事,我就听;如果是个无趣的故事,我宁可回去睡大觉。”

沈进笑着道:“杭城进三少除了偶尔对女人编编故事外,他从来不会对男人讲故事。所以他第一次对男人讲的故事,一定会是个有趣的故事。”

夏远问道:“是关于谁的故事?”

沈进道:“古昭通,金手指,你父亲,我,陈笑云,还有另外三个五虎将成员的故事。”

夏远笑道:“一个故事里出现这么多角色,那一定会是个有趣的故事,我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沈进笑着慢慢道:“当我还是像你一样,读大学的时候,读的是经济学。夏国标老师是我的导师。

那时中国的股票市场刚刚建立,大学里真正懂股票的老师也没几个,上课讲到关于股票的内容时,也仅仅是从《西方经济学》里照摘照抄的内容。

夏老师就不一样了,夏老师是去美国念过博士的,还在华尔街待过几年,懂得最先进,最全面的国际上的股票知识。所以我一直跟着夏老师学习,我的同学里,还有陈笑云。

在我大学几年里,夏老师可以说是那个时代中国最懂股票的人了,可是他却没有做股票。

他一直从早到晚,潜心研究股票,对股票的每一个细节都极其精通,还创造了许多他个人独特的方法,据说计算庄家成本的方法,就是他在那几年研究出来的。可是他并没有自己去做股票。没有九成以上把握的事,夏老师是不会去做的。

在我大四的时候,大概夏老师觉得做股票的水平已经足够得成熟了,就辞去了教授职务,开始进入股市买卖股票。

夏老师凭借他的智慧和他独特的方法,做股票相当成功,赢利非常丰厚。等到我毕业,我和陈笑云都坐进了夏老师的大户室,成为他的助手,替他收集各种市场消息。

这时候,一个同样在股市上赢利非常丰厚的人找上了夏老师,他就是古昭通。

古昭通也曾经去过国外,也非常了解股票市场。

他们俩合资,共筹集200万元,组建了最初的杭城基金。这时候他们还不是庄家,杭城基金也不算真正的基金。那时市场上也没几个真正的庄家。杭城基金仅仅在股票市场里进行股票买卖,赚取差额利润。

那个年代里,炒股比现在要容易赚钱得多,几乎只要炒股的就能赚钱。更何况是夏老师这样对股票研究得这么透彻的人了。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杭城基金的资金就达到上千万规模了。

那时候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庄家里,金手指已经是最有名,也是钱最多的一个了。

杭城基金资产急速膨胀,于是夏老师也决定开始坐庄操盘。那时我和陈笑云还只是打打杂的助手,偶尔跟着夏老师买点股票,赚点钱,坐庄操盘的事全部由夏老师和古昭通来做。其实大部分技术性的工作都是夏老师亲自完成的,古昭通和夏老师的水平差距是没办法比较的。

在夏老师的运筹下,杭城基金发展得很快,又仅仅短短一年的时间,杭城基金的资金实力就已经可以同时坐庄两只股票了。可是操盘手只有夏老师和古昭通两人,古昭通的操盘水平又是和夏老师不能比的。

所以夏老师又找了三个人,和我,陈笑云一起一共五人,打算把我们培养成最优秀的操盘手。

夏老师早就预见到中国股市一定会越来越开放,高水平人也会越来越多。所以他教我们五个每人不同的操盘方法和技巧,这样,即使以后国外庄家进入中国股市,也很难应付我们五个风格不同的操盘手。

他教我和陈笑云的都是攻击型的方法,他教另外三个都是防御型的技巧,这样不论市场好坏,或者受到其他基金攻击,我们杭城基金都有办法应付。

半年后,我们五个人的技术都已经成熟,那时候我们五个可以算是中国当时最好的操盘了。业内人士称我们是杭城基金的‘五虎将’。

那时候中国庄家也就那么几个,不会有人来狙击你坐庄的股票。而且市场都处在牛市中。

所以每次操盘时,我和陈笑云这两个攻击型的操盘手都起了主要作用,另外三个防守型的操盘手作用很小。他们心里不免对夏老师有所怨言。

其实这正是夏老师高瞻远瞩的地方,他预见到了中国以后股市的发展一定会出现许多的庄家,庄家间的相互斗争将会很常见,而且股市也一定会经历许多次熊市,所有股票股价都要大跌,这时防守型的操盘手就相当重要了。

杭城基金经过几年的发展,实力已经非常雄厚了,而一些浙江本地的新兴小基金,不断归附到杭城基金旗下,杭城基金已经可以和当时华东地区最大的庄家,金手指的宁波基金平起平坐了。

于是金手指就不断耗费大量资金,向我们发动战役,试图打垮杭城基金。正因为夏老师培养的那三个防守型的操盘手,我们每一次都完美地抵御住了金手指的进攻,然后我和陈笑云两人负责回杀,次次都把金手指的团队打得一败涂地。几次战役下来,金手指实力消耗惨重,我们实力迅速膨胀,很快就稳坐华东第一的位子了。

这时候,古昭通认为杭城基金应该转型成投资型基金,与国际接轨,而不是继续做庄家。夏老师认为中国股市还不够成熟,现在转型将失去很多发展的机会。于是他们两人出现了分歧。

古昭通分离出他股份的杭城基金,到上海浦东自立门户,成立了现在的浦东基金。

这样一来,基金综合实力又变成金手指坐第一的位子了。不过杭城基金在我们“五虎将”的运作下,实力还是发展得很快。尤其在第一届股神大赛,夏老师轻而易举,遥遥领先成为股神后,许多大资金纷纷加盟杭城基金,于是杭城基金迅速发展到了顶峰状态,再次稳居华东第一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夏老师被人举报操纵股价。夏老师被判入狱一年半,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夏老师入狱的几个月后,竟会被毒害在监狱里。

杭城基金的大资金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撤走,旗下大小基金几乎全部投靠到古昭通和金手指旗下。

于是陈笑云跑到了深圳红岭中路,自立门户,成立了他的红岭基金。另外三个,全部奔走到华尔街发展。我留在杭州,重新组建新杭城基金。”

沈进说完了,喝了口茶,他眼里似乎有零星泪光。

夏远道:“故事讲完了?”

沈进点点头,道:“讲完了。”

夏远淡淡地笑道:“杭城进三少这样的人,也会被过往所感动。”

沈进点起一支烟,淡淡道:“不光是我会被这些过往感动,古昭通,金手指,陈笑云,他们每个人对过去的这些风云斗争也一定是记忆犹新,永远难以忘怀的。人生再怎么仓促,总有几份情谊思绪值得你回味;世界再怎么无奈,总有几个师长朋友值得你尊敬。”

夏远道:“这真是一个精彩,又让人激动的故事。”

沈进道:“是的。”

夏远问道:“那进三少讲这个故事给我听,又是为了告诉我什么呢?”

沈进道:“我说的那另外三个五虎将,现在已经回国了,至少其中一个你已经见过。他就是鲁泰基金的那个大胖子经理,熊大原。他以前不那么胖的,转眼六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夏远问道:“那又怎么样?”

沈进道:“除了熊大原以外,另外两个人,迟早也要出来的。那两个人,一个长得很面善,华尔街上人叫他‘好家伙’,另一个长得一脸凶样,华尔街上人叫他‘坏家伙’。他们三个当年到了华尔街后,由于他们对于防御型操盘的杰出才能,很快成了巴菲特投资机构里的高级操盘手。他们在华尔街的几年里,不但防御型操盘技巧研究得更深入,还潜心钻研进攻型的操盘技巧,现在他们的水平大概早已在我和陈笑云之上了。他们不但培养了华尔街三剑客这样的防御型操盘人才,还教出了魔鬼操盘手这个集他们三人能力大成的学生。”

夏远道:“你的意思是说,华尔街三剑客和谢林都是他们教出来的?”

沈进点点头,道:“不错。他们这次回国,意在入主华东第一基金,成为中国私募基金中的老大。他们那学生魔鬼操盘手谢林,集合吸收了他们三种风格于一身,融会贯通,水平非常厉害。”

夏远道:“可是他还是输给了冷公子。”

沈进摇摇头道:“谢林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一个自负的人总是会容易轻敌的。他过去并不知道冷公子的真实能力,所以才会轻敌输了。如果他们再重新比一次,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夏远道:“你告诉我这些,是告诉我,这次股神大赛我不可能赢?”

沈进笑了道:“恰好相反。我对你相当有信心。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沉得住气,而且你对股票这两个字的领悟能力没人能比得上。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更能了解对手的实力,做好最充足的准备。”

夏远道:“我的沉得住气在进三少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进笑了道:“因为你还年轻。”

寻找顾余笑

第三十九章寻找顾余笑

(62)

夏远躺在床上,杜晓朦正在一旁帮他整理衣物。

无论在家还是在酒店,男人的衣物总是会乱七八糟的,女人永远别指望男人自己会整理得整整齐齐,因为,这就是男人。

夏远看着杜晓朦,忍不住笑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

杜晓朦问道:“什么想不到?”

夏远笑着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变得这么勤快,我一直以为嘴巴勤快的女人,人总是不勤快的,看来我的想法错了。”

杜晓朦瞪了他一眼,转而叹口气,道:“我不想被人说是白做股神夫人。”

夏远笑道:“那如果我做不成股神,你岂不是要很失望了?”

杜晓朦道:“要是你做不成股神,那我就跑去嫁给股神。”

夏远歪歪地笑了,道:“如果是冷公子做了股神,那你每天说再多的话,都不会有人搭理你。如果是小徐哥做了股神,你迟早会吃醋到酸死。如果是魔鬼操盘手做了股神,他那骄傲的模样,你就算每天叫他皇上,他也只会当太监看你。要是姚琴做了股神,呵呵,她不是同性恋。数来数去,好像还是我最好了。”

杜晓朦道:“你别得意!看你现在每天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对几天后的买卖股票这环节,到底有多大把握?”

夏远摇头,道:“半点把握也没有。”

杜晓朦惊讶道:“你怎么会半点把握也没有?你过去接受进三少的考验时,买卖股票48次不是全部赢利的吗?”

夏远道:“48次全部赢利实在是我运气好。以我平时的经验,一般10次操作里要亏一次。市场不是人的意志所能影响的,不论你计算得再怎么精确,市场有时候就是和你预期的结果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况且操盘达到顶尖水平的人,都是能理解市场行为的人,都是可以轻松从买卖股票里赚钱的。像冷公子,小徐哥他们几个,买卖股票的水平不会比我差。否则他们也没办法成为这么优秀的操盘手了。”

杜晓朦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还一身轻松的样子。”

夏远笑道:“担心有什么用?人类最没用处的一种情绪就是担心了,事情怎么发展决不会因为人类的担心而有任何改变,可人类最经常的一种情绪就是担心了。与其担心,倒不如好好享受眼前的生活来得有趣。再说了,我对自己买卖股票的水平清楚得很,已经没办法再有所提高了。况且能帮助我的人又不在这里,我倒不如悠闲地享受战斗前这几天的时光来得舒适。”

杜晓朦问道:“能帮助你的是谁?”

夏远道:“当然是我那个独一无二的朋友顾余笑了。要是他能帮我预测一下指数,那我顺着他的预测做股票,买卖股票这一节拿第一基本上可以保证了。”

杜晓朦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回杭州,去学校找顾余笑?”

夏远道:“你知道现在是几月份吗?”

杜晓朦不假思索地道:“当然知道,现在七月刚出头,虽然天气是热了点,不过为了股神大赛,你不会连这么点路都懒得跑吧?”

夏远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只要一到了七月,顾余笑就不会再呆在学校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杜晓朦好奇地问:“为什么?他又不是鬼。”

夏远道:“有的人,一年里有十个月整天忙忙碌碌,喜欢做各种不同的事,喜欢从劳动中找寻快乐,喜欢做各种好事来尽份人类的爱心。可是每年有两个月,他会什么也不做,只会好好地休息,享受生活。顾余笑每年七八两月,都会跑到一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过两个月最享受的生活。这个地方除了他自己以外,大概谁也不知道了。”

杜晓朦问道:“他向你都没提过这个地方?”

夏远道:“他只说过他在建德市有一个园子,那个园子能够望得见新安江。”

杜晓朦道:“我去建德玩过,建德市很小,新安江从那流过,那么小的一个小城市,我们不妨去找一下。”

夏远道:“城市再小,要想从里面找出一个人来,还是非常困难的。何况顾余笑长得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帅也不丑。这样的人,一条街上数都数不过来。况且他在这两个月里,纯粹是休息,享受生活,几乎不大会走出他那个园子的,谁又认得出他?”

杜晓朦叹了口气,道:“没手机的男人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夏远笑了起来。

杜晓朦又道:“反正你已经知道他那个园子能望得见新安江,我们就沿着这个线索找,为了股神大赛,再辛苦也要把他找出来。”

夏远笑道:“你现在说得轻松,我就怕你找的时候吃不了苦。”

杜晓朦皱了下眉,坚毅道:“一定不会。”

夏远笑道:“看得出,你做股神夫人的决心不是一般的强啊。”

(63)

不管在中国的哪个城市,街上最多的就是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帅也不丑的人了。

而顾余笑偏偏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实在是件让人很头痛的事。

对于一个城市来说,里面的每一个人,就像是一粒米,要找这么一粒既普通,又没手机的米,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去过建德的人都知道,建德是个很精致的城市,精致的不是环境,是生活。那里的人淳朴,善良,那里的生活悠闲,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