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哥道:“难道是夏远那个畜生?”

洛小老板道:“就是夏远。”

小徐哥又惊又喜道:“夏远你这畜生,终于还是回来了。”

洛小老板道:“夏远失踪到现在,从来没有回来过。”

小徐哥惊讶道:“那他会替我付钱又是怎么回事?”

洛小老板笑着道:“这个就要问我哥了,不过见我哥前,你需要先在这里消费。所以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请我喝几杯。”

小徐哥笑了起来。

洛大老板依旧坐在他的办公椅里,桌上有一杯葡萄酒,他的手里捏着一支顶级的雪茄。他微笑地看着小徐哥走进办公室,道:“我知道,你还是要来找我的。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小徐哥略带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找你?”

洛闻笑着道:“每一个来过晨影的人,都会再来的。每一个来过晨影的人,都忘不了晨影。因为人永远都有许多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一旦发现原来这里可以用钱买到想知道的事情,就会爱上晨影,对晨影上瘾。目前整个中国也只有我这一家消息交易公司,所以许多人除了晨影以外,别无选择。”

小徐哥道:“看来你对顾客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好。”

洛闻笑道:“做生意的自然是要摸透顾客心理,才能吃透顾客。”

小徐哥道:“那我问你,我以后在晨影酒吧的消费,是不是都用不着我自己掏钱了?”

洛闻道:“是的,夏远已经把你未来所有的账单都打包了,他会替你付的。”

小徐哥道:“这么说来,夏远找过你了?”

洛闻摇摇头,道:“我也希望夏远来找我,很多大公司都出了很高的价钱买他的消息,我非常乐意做这笔生意,可惜他偏偏没有来。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以后小徐哥在晨影酒吧的所有消费他都包了。不过夏远在电话里特别强调了,他只替你个人的酒水消费买单,不包括你向我买消息的费用,当然了,也不包括你请别人喝咖啡的钱。所以刚才你请我妹妹喝的咖啡,还是得你自己付。”

小徐哥又惊又怒,如果谁三番两次被洛闻宰了,都会又惊又怒的。小徐哥骂道:“包打听,你们兄妹两个真是整条街上最毒的人!”

洛闻一愣,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徐哥笑了起来,道:“当然是七姑长,八姑短,一天到晚爱打听别人消息的‘包打听’了。”

洛闻皱了皱眉头,眼光复杂地打量着小徐哥,缓缓道:“这名字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小徐哥道:“当然了,说得好听点,你是个消息中间人,其实说白了,你不就一个‘包打听’嘛。”

洛闻道:“以后你绝对不能喊我‘包打听’。”

小徐哥道:“看来你很怕别人骂你,不过我不在乎,我会一直叫你‘包打听’。”

洛闻道:“我知道很多人会在背后骂我,我也从不怕别人骂我,你可以当面骂我,但你不能叫我‘包打听’,明白了吗?”

小徐哥道:“凭什么我不能叫你‘包打听’?”

洛闻道:“除了一个人以外,没有人可以叫我‘包打听’。”

小徐哥道:“这个人是谁?”

洛闻道:“不关你的事,反正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如果你再叫我‘包打听’,你一定会后悔。”

小徐哥不屑地道:“千万不要威胁我,我在金融街也待了几年了,从没人威胁过我。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想试试叫你‘包打听’会怎么样了。”

洛闻笑着道:“你可以试试。”

小徐哥道:“包打听。”

洛闻立即走出了办公室。

一分钟后,在小徐哥的拼命挣扎中,他还是被四个保安轻松地绑了起来,嘴里被人塞进了一大块毛巾,领带也被人摘掉了,最后还被头下脚上地倒了过来,斜靠在墙上,像一根柱子。

洛闻点上了一支雪茄,斜坐在办公椅里,微笑地看着小徐哥,道:“感觉怎么样?”

小徐哥没有说话,因为他嘴里被堵了毛巾,没法说话。

洛闻笑着道:“你大概根本想不到,你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到了我这里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吧?其实不要说你,就算是夏远、陈笑云,我还是照样会把他们绑起来,倒过来的。只不过他们不会像你这么傻,知道不能惹我,还偏要试试。”

小徐哥还是说不出话。

洛闻笑了起来,走过去拔开他嘴里的毛巾,道:“现在后悔了吗?”

小徐哥痛骂道:“洛闻,你个畜生!怎么说大家都是这条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玩笑嘴上开开也就算了,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快放我下来,我要报警!”

洛闻笑着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头有脸的人?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现在你挂在我墙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如果你再乱叫我一次,我就会把你倒着提到一楼去,让过往的人都来看看大名鼎鼎的宁波基金总裁小徐哥。”

小徐哥虽然依旧很愤怒,但也不敢再试了。现在他知道不管金融街上的哪个人,只要惹了洛闻,洛闻都会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洛闻微笑道:“以后你不再叫了吧?”

小徐哥道:“你快放我下来。”

洛闻略带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徐哥整理好衣衫,重新坐到了洛闻对面,只是他脸上写满了愤怒。

洛闻笑着道:“小徐哥,说句实话,我觉得你是个非常有趣的人,至少我个人非常欣赏你。”

小徐哥怒道:“原来你对欣赏的人就是要把他绑起来,是吧?他妈的洛闻,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洛闻笑着道:“我在金融街上待了也有几年了,每天都会见到许多投资公司的总裁和各色各样的老板。这么多人里,沉默睿智的不少,口才出众的也很多,但像小徐哥你这样的,没有。听说,九十年代你们宁波基金的金老板慧眼识英雄,从公司的最底层员工中,挖掘出了你这个投资天才。当然,事后你在资本运作和投资领域的眼光及判断力,都可以算是艳惊四方了。”

小徐哥脸上的怒火就这么被洛闻的几句话给一扫而光了。现在的小徐哥又变成了平日里的小徐哥,略显得意地道:“你这几句话可真说得我舒服,刚才的事我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了。不过你这几句话,也实在算是说出了我的心声。玩资本的不方便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就像我,也就是在圈子里混混,到了公众场合还是很低调的。不像有些人,自称是股神,一天到晚在媒体面前谈论自己是怎么变成股神的。”

洛闻道:“你在说杜小园?”

小徐哥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谈的生意。”

洛闻道:“你知道,杜小园最重要的背景资料顾余笑已经花大价钱买走了,你还要关于他的什么消息?”

小徐哥道:“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夏远既然给你打电话,那你必然查过他的电话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洛闻道:“我自然是查过他的手机了,不过我也仅能查到他是从杭州的某个地方打的。杭州这么大一座城市,想从里面找出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徐哥惊讶道:“你是说夏远跑到杭州去了?”

洛闻点头道:“至少他前天打电话时,人在杭州。”

小徐哥摸着头,突然间笑了,“夏远虽然在杭州有座别墅,而且就在黄龙体育中心附近,但他现在一定不会住在他的别墅里。因为住在别墅里,日常生活免不了要到街上去,遇到认识的人的几率很大。其次,他也不会住朋友家中,他在杭州就只有顾余笑一个朋友。此外,夏远从来很讲究生活质量,他在外永远只住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所以,夏远一定身在杭州几十家最豪华酒店中的一家。只需查一下这些酒店的总统套房即可。”

洛闻笑着道:“照这么说来,相信小徐哥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夏远了吧?”

小徐哥沉思片刻道:“不对,逻辑上有问题。我能够想到这些,红岭集团的人自然也会想到这些,而夏远自己也会想到这些。如果就这么被人找出来了,那他就不是夏远了。”

洛闻笑着道:“看来金融街第一聪明人的称号应该颁给小徐哥了。”

小徐哥道:“逻辑上的无懈可击是成功的关键,这条投资哲理应该可以应用到任何一个方面。”

洛闻道:“既然小徐哥这么聪明,我也一向欣赏聪明的人,我就送你一条消息。上个星期,就在顾余笑从我手中买走杜小园背景资料的第二天,有一个客户花了更高的价钱,从我手里买断了杜小园的背景资料,这也就意味着,我手中关于杜小园的背景资料将不会再卖给其他任何人了。”

小徐哥问道:“谁买的?”

洛闻道:“替顾客保密是我向来的原则,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不是红岭集团的人买的。”

小徐哥若有所思地咂咂嘴,沉思片刻后,又道:“还是回归正题,我今天来问的消息是,在哪里能够找到杜小园?”

洛闻道:“每天电视、报纸、网站上都有杜小园出现,要在上海找到他并不难。”

小徐哥道:“我想找个和他单独聊一聊的机会。”

洛闻道:“你想找他干什么?”

小徐哥略显神秘地笑道:“我自有妙招。”

洛闻道:“你都来晨影酒吧消费了,那这么低级的消息,我可以送给你。今天傍晚之前,我公司会有人打你电话,告诉你答案。”

洛闻突然又笑了起来,道:“还有一条有趣的消息,本来我也是打算送给你的,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你叫我‘包打听’,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把这条有趣的消息卖给你,开价十万。”

小徐哥皱眉道:“你这又不是印钞厂,什么消息能值十万?”

洛闻笑着道:“我这里交易的股市内幕消息,几十万、上百万的很正常;我这里的地产开发政策消息,价钱甚至更高,你这个消息,已经是低级买卖了。”

小徐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值十万?”

洛闻笑道:“有趣的消息。”

小徐哥道:“是关于什么的?这消息重不重要?”

洛闻满脸神秘地笑着道:“这消息是关于杜小园个人生活习惯方面的,这消息对别人或许一点也不重要,可是既然你要找他,那应该对你会有所帮助,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小徐哥直截了当地道:“不用考虑,我可不想再被你宰了,不要!”

说完,小徐哥就走了出去。

洛闻看着小徐哥离去的身影,大笑了起来。

第十章一张纸片

一间小会议室,坐着两个人,聂露和林大同。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信封,这就是聂露花了十万“转交费”从洛闻手里拿到的,夏远写给红岭集团的信。里面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聂露和林大同正在等待陈笑云的到来,一同打开这个信封。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相貌很一般,当然,对于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相貌就不是重点了。他的穿着也很一般,很常见的白衬衫配黑西装,他的领带打得也很随意,远没有林大同的领结打得那么饱满。如果他走在街上,一定是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公司普通职员。可他现在站在这里,他不是别人,正是红岭集团的董事长陈笑云。

大概每个有钱人,都会有一些兴趣爱好,或许生活上有些特殊要求。就像有些人喜欢吃,有些人喜欢喝,有些人喜欢旅游,有些人喜欢女人。可是要说陈笑云有什么兴趣爱好,或是他对生活品质有什么要求,似乎找不到。他不像夏远和洛闻那样,衣食住行都要求最好的,他也不像小徐哥那样,将大量时间和金钱放在女人身上。他自己的生活总是很简单,但他的简单,正是他的与众不同。

陈笑云走到聂露和林大同中间坐了下来,指着桌上的大信封,道:“这就是夏远的那封信?”

聂露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地道:“可不是。还是我花了十万从洛闻手里拿到的。”

陈笑云微笑着道:“你前夫还是跟以前一样,有钱必赚。呵呵,先打开来看看吧。”

聂露道:“我早想打开来看了,也不知我这十万块到底买了什么东西。还不是为了等你来一起看,你也算大忙人了,害我和老林都等了你五天呐。”

陈笑云拿过信封,用刀划开,大信封里装着另一个信封,第二个信封里又装了一个更小的信封,层层叠叠一共划开了六个信封。最后,从最里面的一个信封里滑落出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三人都朝纸片上看去。

无论换成谁,都会对这张价值十万的纸片倍感兴趣。这张纸片上到底写了什么呢?

如果说一句话就能把人气死,那这张纸片上的话无疑具有这个能力。

纸片上只是很随意地写了四个字——“你们来啦”。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三人看到这四个字,都愣了一下。聂露惊讶地望着陈笑云,道:“‘你们来啦’,就这样没了?”

陈笑云皱了一下眉头,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聂露,安慰道:“算了,认栽吧。”

聂露惊怒交加,道:“什么,十万块钱就买了一句‘你们来啦’?”

现在,“你们来啦”这四个字,无疑比世上最毒的骂人的话还要毒。聂露花十万从洛闻手里拿过这封信时,就已想到也许这里面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信封里除了“你们来啦”这四个字,再无其他。就算这纸片上写的是:“哈哈,你们上当啦!”那倒也能把夏远大骂一顿出出气。可就是这句不温不火的“你们来啦”,仿佛是见到朋友到来时,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偏偏让人骂都骂不出来。

陈笑云叹了口气,苦笑道:“算了吧,你如果几年前认识夏远,就会知道,被夏远捉弄是件很平常的事。况且,你知道是夏远写给我们的信,就算洛闻要收二十万,你能忍住好奇心不买吗?这事也算是没法避免的了。”

林大同突然道:“老陈,这几天我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夏远失踪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第一投资与我们原来的计划并无太大关联吧?”

陈笑云道:“我们这次来上海的唯一目的就是参与上海新城区规划的投资。这次日本和美国的那几家大集团,投了我们两百多亿美元,加上其他方面的资金,折合成人民币达两千亿。第一投资早在政策公布新城区开发前,就已经知道了新城区规划的消息,他们手中握着近千亿的土地资产。这几个月来,我虽然用高价向各大投资公司和地产集团收购新城区的土地,但大家都知道,新城区正式大规模开发后,这批地的价格必定会大涨,并且等到新城区开发完成后,这批土地的价格能翻几倍。所以各大投资公司和地产集团都把这部分土地牢牢握在手里,准备一直拿着。即使我开出很高的价格买地,也仅仅买了几十个亿的地而已,要满足我们千亿的资金胃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第一投资把他们所有的土地都卖给我们。”

林大同道:“那这个与夏远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陈笑云道:“我希望从第一投资手中收购新城区资产的计划,第一投资的名誉董事长蒋先生倒是完全同意,但总裁夏远却不同意。对于第一投资的董事会成员来说,夏远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如果他不同意,董事会是绝对不会通过我们的计划的。不过现在夏远失踪了,我们从第一投资手中收购新城区资产的计划就完全可行了。”

林大同道:“那这么说来,夏远的失踪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陈笑云微笑道:“诸葛一生惟谨慎。夏远这么个聪明人,突然一夜之间失踪了,里面恐怕有些故事。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次遇到的对手是夏远。不要看他年轻,他在多年前刚进这个圈子时,就设计干掉了当时股市里的大庄家沈进。当年沈进不得不说是个聪明人,他之所以最后会输得那么惨,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太轻视夏远了。更何况夏远在金融街已经待了这么些年了,这些年里,他主导的几次地产金融战,最后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夏远的家庭背景深厚,和金融街后面的几个资深人士都有非常密切的私交,所以这么大的一个第一投资集团才会放心让这么个不到三十岁的人当总裁。现在只知道夏远失踪的背后,一定有个大故事,但是还没法猜到这个故事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必须要找到他。”

聂露道:“我听到一种说法,说我们红岭收购第一投资新城区资产不成功,于是就先找人绑架了夏远的太太姚琴,给夏远一个暗示警告。夏远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姚琴,就索性自己躲起来了。这样一来,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自然也不能威胁到他了。到时,我们没办法,也只能放了姚琴。老陈,你说句实话,姚琴失踪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笑云笑了起来,道:“夏远确实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他不是自己提前失踪了,我敢保证,他现在一定已经真的失踪了,而且再也回不来了。你说的也完全符合逻辑,夏远也非常可能是因为姚琴失踪了,才主动藏了起来。没人找得到他,自然也没人能够威胁到他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姚琴失踪,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猜想,姚琴失踪,说不定和另外一个人有关系。”

聂露道:“除了你,谁还敢绑架第一投资总裁的太太?”

陈笑云笑着道:“你太小看金融街了,上海这条金融街上的水可比我们深圳深得多。金融街表面上有这些人,背后还有更多的人。有实力绑架第一投资总裁太太的人,金融街上有很多。比如说,蒋先生。”

“第一投资的董事长?他怎么会……”聂露话说到一半,突然笑了,看着陈笑云道,“原来,蒋先生和你这个老鬼是一伙的。”

陈笑云笑着道:“我是只鬼,他是只狐狸。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们新城区的投资计划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林大同道:“原来蒋先生绑架了姚琴,暗示威胁夏远不要螳臂挡车。夏远迫于无奈,只能主动消失。这样一来,第一投资的总裁不在,董事长又站在我们这个阵营,我们收购第一投资的新城区资产就容易得多了。那么老陈,你把我们都叫到上海来,又是为了什么?”

陈笑云道:“夏远的突然失踪,我始终觉得不只是因为姚琴失踪那么简单。而且夏远失踪前带走了新城区规划的重要文件,同时又给小徐哥打了个电话。此外,夏远的老朋友顾余笑似乎也与这件事有关联,而且他还把洛闻这个麻烦的角色带进了这件事。小徐哥看着简单,但实际上他是藏巧于拙,他生活上糊涂,可他在工作上清楚得很。顾余笑做事一向深藏不露,很有策略。而洛闻更是个很麻烦的人。仅凭夏远失踪前做的几件事来推断,他或许每件事都埋下了伏笔。我们这次计划涉及上千亿资金,不能出半点差错。聂露,你负责找到夏远。老林,你人脉广,负责做好第一投资部分大股东的沟通。剩下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林大同道:“那杜小园这枚棋,你又打算放在哪里呢?”

陈笑云笑着道:“杜小园这枚棋,是我们最后成功的关键。”

林大同道:“那你前几天又为什么要借我的手揍他一顿呢?”

陈笑云笑着道:“他现在已经真把自己当股神了,再不管管他,他连我都要不放眼里了。说不定,他还想脱离我们红岭单飞呢。”

林大同笑了起来,道:“可惜他没办法飞出老陈的手心。”

聂露笑着道:“辛辛苦苦,花下重金和时间捧红了他,如果让他飞走了,那陈笑云就不是陈笑云了。”

林大同道:“你这么苦心经营,打造杜小园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笑云略显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又轻描淡写地道:“吃了第一投资。”

聂露和林大同耸然动容。

第十一章那种人

一间豪华KTV的至尊包厢内,桌子上杯盘狼藉。三四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正在唱着歌。天晓得这些“漂亮女人”唱歌为什么这么难听。不只是难听,简直是要人命。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不但没死,眼里还充满了火红的兴奋和欲望。

你千万不要误会那个男人是小徐哥。花花公子从来不碰妓女,这是小徐哥一向标榜自己“品位”高的一大理由。这个坐在女人堆中,看起来很兴奋的男人,是杜小园。他正抽着烟,拍着手,时不时地对着麦克风吼几句。这就是股神?你见过这样的股神吗?

包厢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花衬衫,打着花领带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是小徐哥。

杜小园看了他几眼,立即认出来了,忍不住惊讶道:“小徐哥?”

小徐哥很随意地走了进来,坐下,道:“你怎么认得我?”

杜小园道:“小徐哥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只要见过照片,都认得出来。那么,小徐哥,你也一定知道我是谁了?”

小徐哥挠挠头,不屑地笑着道:“你?你不就是那个谁,那个……那个……哦对了,杜小园嘛。”

“哼!”杜小园脸色不大好看了,小徐哥说话的语气,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杜小园看了小徐哥一眼,冷冷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小徐哥悠然地点起一支烟,道:“你知不知道金融街上有一座晨影大厦,里面住着一个消息灵通的洛大老板?”

杜小园道:“原来是洛闻那家伙告诉你的,不然我想你也不大可能知道我在这儿。”

小徐哥笑着道:“洛闻不只告诉了我你在这里,还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其他事情。”

杜小园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道:“什么事?”

小徐哥神秘地笑了笑,道:“比如说,关于股神的一些事。”

杜小园眉头一皱,马上挥了挥手,叫那几个女人出去,然后关掉了音响,坐到了小徐哥旁边,道:“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徐哥道:“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你应该问的是,我想知道些什么。”

杜小园道:“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