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世梦
作者:笙离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文风写起来真是爽啊!想到那里写那里!完全不要想遣词造句!比苍穹爽多了。
其实剧情什么完全没想好,大家可以跟我讨论下。

两个女生在校门口打起来了,一个揪着另外一个头发,另一个扯着衣服,就差滚到地上肉搏八百个回合了。

理由无非是一个喜欢,一个因为喜欢而诋毁,所以各不相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教导主任带着保安把两个人拉开来才平息。

罪魁祸首趴在阳台上,校服白衬衫解了两个扣子,露出细巧的锁骨,里面是一件宽边白色背心,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头发不长,柔顺的搭在脖颈和额头前,微风一吹,丝丝缕缕的纷飞起来。

旁边男生勾肩搭背的□说小歌你这个让女人魂都不知道放哪里呢,都放逼里了。

蒋最歌连白眼都懒得翻,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关我鸟事,然后就回到教室的位置上坐下来。

她手插着口袋,把凳子翘起来,悬空转了个圈,方便倚在墙上,窗户开得大大的,风鼓鼓的吹来,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然后就闭上眼睛,等上课铃响起。

上数学课她不爱听,要么睡觉要么看小说,本来就是差到垫底的班级,根本没学习气氛可言,反正她过得也随性,浑浑噩噩上完课,带着耳机就出去闲逛。

耳朵里是急速鼓点,震得她耳膜都快爆了,但是就是那临界点有着致命的诱惑,她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把鞋子脱下来,她被鼓点激得舒服的脚趾都蜷起来,脊背上有酥麻的电流窜过,然后她觉得所有的愉悦都积聚在某一瞬间的鼓点上,然后戛然而止。

光岫说自家的货都是纯的,HIGH到那些姑娘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只能蜜红了身体滚烫了眼睛随着药性从人间到天堂,水火中来回好几遍,他附在自己耳朵边悄悄说,之后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那时候她们只是发 情的兽。

她也看过那些白花花的药品或是粉剂,蒋士冽房间的柜子里就有,她也不好奇滋味,就是好奇这些小白粉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效果,然后蒋士冽当着她的面把所有的粉末药片全都冲到马桶里,风轻云淡的跟她说,“要是知道你溜过这玩意,我肯定一枪把你结了。”

她那时候怎么回答,“我只是好奇看看而已,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她说没兴趣一定是没兴趣,蒋士冽知道,所以他拿起钥匙准备出去。

但是下一秒他被她的一句话又弄回来了,蒋最歌蹲在马桶看着他,她眸子里的轻蔑不屑他看的一清二楚,她说,“多好的货色,太浪费了,给你的女人,让她们不用你就能□了,省的每天半夜叫的跟娼妇似的,吵死了。”

说完她还掏掏耳朵,一脸淡然从他身边走了,没摔门也没跺脚,脚步轻的像是悬在半空中似的,跟幽灵似的。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把女人带到家里,不知道怎么的,对女人的欲念也断了好多,他连逢场作戏都有些倦怠,更多时候喜欢一根烟和摇滚在高速路上狂奔。

音乐有暂时的空白,她耳朵敏感的捕捉到草丛里的呻吟声,她把声音调小了一点,果然那呻吟声越来越大,娇脆淫靡,欲语还休,她转过头,看着草丛深处并没有动静,只是声音可耻的越来越大,最后一声娇颤,像是露珠滴在艳色的荷花上,弱水而颤,染羞半色江山。

蒋最歌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的呻吟了,她便是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人,果然很快一个身影从树丛中钻出来,短裙,细巧的坡跟皮鞋,再看看那张脸,她就了然了,这可不是校花嘛。

她当然没有用眼睛看,看台上光滑的灯杆子,流光一闪而过,校花似乎还站不稳,往前小小的趔趄了一下,但是满脸的绯色,校花走的很轻很快,一闪就没了影。

餍足的母猫,蒋最歌想,然后她看到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然后沉沉的影子结实的笼罩住她的视线,她平视只能看到平整的校服西装裤,裤缝线款款的垂下来,再看上去,白衬衫的扣子扣的整齐,再往上看就是一张过分精致但是冷淡的脸。

灰玻璃色的瞳仁,细长的眼角,白皮肤高鼻梁,眼神清澈,但是非常寡淡冷然,还有略微殷红了一点的嘴唇抿出一丝倔强的外缘线。

蒋最歌只是觉得眼熟,实在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来人坐在她旁边,她还带着耳机,耳机里慑人的鼓点又密密麻麻的响起来,她正慢慢的陷进去,忽然耳机被人摘了,那个男生冷着眼眸盯着她看。

“有烟吗?”

蒋最歌摇摇头,谁知男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细的烟,然后又一个描金牡丹花火柴盒,点上了,猩红烟头袅袅的烟,他放在嘴里深吸一口,百转千回之后才吐出来。

“你说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分裂呢,别人面前恨我恨得不共戴天,然后再到我面前低眉顺目撒娇讨好,真贱。”

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蒋最歌心里想,而且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他把烟盒递上来,“要不要?”

蒋最歌摇摇头,岂料男生并不放弃,他深深的吐出青烟,然后细长的手悬空弹了弹烟灰,点点红光降落下来,有些溅到蒋最歌的手上,白惨惨的灰,她也不在意,对着手就轻轻的吹了一下。

他忽然就凑到她耳边,她的右耳有耳洞,但是没有带饰物,暗灰的小孔连着白到发青的耳垂,然后他轻轻的卷起来静默的空气,暧昧的气息流窜到她的耳朵里,他身体上应该还有女人的气味,甜腻的香气,悄悄的骚着她的耳垂。

“蒋士冽的妹妹居然不会抽烟?”挑逗一般的话语,然后戏谑的眼神。

她却被一惊,左耳还挂着耳机,暴风骤雨般的鼓点落下来,条件反射的缩紧了身体,脖颈往后伸展,睫毛扑闪了两下就顿住了,他的嘴唇已经凑上来了,凉凉的,勾起她的耳垂,濡湿的,然后用牙齿摩挲着,卷起一角,慢慢的舔着边缘。

就像是所有的鼓点全部砸下来,砸在耳膜上,然后身体内腾的窜起一阵邪火,从耳垂烧到脊柱,烧到下腹,烧到脚趾,浑身都酸软无力。

蒋最歌身体虽然混沌,但是脑子十分清醒,她本来就对这种事情不陌生,反应过来就一下就把男生脑袋给甩了过去了,另一只手肘就撑着水泥台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站起来。

她的耳机线还挂在脖子上,男生一手抓住了,然后幽幽的笑道,“怎么样,滋味还不错?”

她不说话,斜起眼睛看着他。

“第一次?”

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她再不跳脚就真不是蒋士冽的妹妹了,于是蒋最歌拔出耳机线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袅袅的烟又慢慢的升腾起来,饶是一种挑衅或是邀请。

她没把这事当回事,就想是撞上了个变态,然后就没有然后,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做完大扫除,所有人都在操场上放羊的时候,男生们挤挤搡搡的把她推到一个角落里,然后把她围在中间,有人掏出一盒烟,她一看是一个镀银的烟盒,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都是烟,男生还谄媚的说,“都是兄弟孝敬小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