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见他笑着,心里也是一松,便凑过去,打量着他的眉眼,低声道:“夫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78|容王的表白之活色生香

容王仿若有所察,收住笑,别过脸去:“不可以。”

阿宴不死心:“可是我还没问呢。”

容王还是没说话,侧颜冷硬。

阿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手,用自己的手去握住容王的手。

她两只小手将那大手握在手里,把玩着,比划着,小声地嘟囔道:“你刚才又不是说梦话,刚才分明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就是问问你,你就不理我了……”

这话一出,容王的手顿了下。

半响,他终于转过身来,从阿宴手里抽出手来,然后揽住她的腰肢。

阿宴顺势钻到他怀里,在他胸膛上磨蹭。

容王摩挲】着阿宴柔软的腰肢,感觉着她的黑发在自己胳膊上蔓延缠绕,他抬手细致地将她的黑发理顺,又按压着她的脑袋,将她越发按在自己身上。

一声叹息,他终于开口道:“阿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不过我并不保证,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阿宴听到这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夫君,你为什么娶我?”

虽然阿宴知道自己的容貌是首屈一指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那威远侯只见了自己一面,那魂就飞了。

不过呢,她也知道,容王绝对不会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容貌就会将她娶进门的。

上一世的容王,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们其中不乏比自己姿容更加绝艳的。

除了美貌,阿宴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是家世还是性情,自己实在都是拿不上台面的。

容王揽着阿宴的腰肢,听到这个,半合上眸子,哑声道:“你认为呢?”

阿宴咬唇,皱着眉头,想着从他口里挖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太难了,当下她埋下脸,厚着脸皮硬声道:“你是不是偷偷地喜欢我啊?”

这话问得直接又火烫,阿宴问完后,自己也羞红了脸。

她以为沉闷内敛的容王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谁知道容王竟然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道:“是,阿宴,我就是偷偷地喜欢你。”

他揽着她的大手用了几分力道,扣得她柔软的腰肢甚至有些疼:“阿宴,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怎么会娶你呢。”

这话一出,阿宴陡然睁大了眼睛。

她从容王怀中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容王,探究地打量着他。

她努力地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陡然明白过来:“威远侯那次,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茶杯捏碎,后来又是故意引着威远侯在他府里要了一个侍女,不得不娶回家里了。

容王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别过眼睛去,不过依然还是哑着声音道:“是,我就是故意的。”

阿宴在这昏沉沉的夜色中,清晰地看到容王耳根那里一点可疑的红。

她终于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低声道:“那一日在卧佛寺下,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容王听到这话,蹙了下眉,目光落在阿宴脸上:“那你呢?你是不是跑过去见沈从嘉的?”

听着容王语气中的浓浓的醋意,阿宴心情越发好起来。

她笑着点头:“是啊。”

容王低哼。

阿宴越发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着我,怕我真嫁给沈从嘉,所以跑过去拦着我?”

容王想起这事儿,没来由地便脸色便沉了:“沈从嘉真就那么好,都成瘸子了,你还跑过去见他。”

若是以往,容王这么一沉下脸来,怕是阿宴已经开始心里犯嘀咕了,不过此时她竟然不觉得怕了。

她笑着揽着他的脖子:“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

容王依旧沉着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你那表哥阿芒,可是兵荒马乱的在大街上给你表白,你可真是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宴想起当时的事儿,不由越发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她干脆坐起来,几乎是趴到了他胸膛上:“我表哥阿芒说得那些话,确实很让人感动呢。我听着,心里真是喜欢。”

难得有个人,接连两世,都是那样地对自己好,阿宴确实是感动的。

容王的目光难懂,哑声问道:“那你呢?”

阿宴故作不知:“我什么啊?”

容王抿了下唇,没好气地道:“你喜欢他吗?”

阿宴为难地蹙着眉,歪着头,想了好久好久。

容王眉宇间渐渐地浮现出焦躁来,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的王妃。

半响,阿宴暗暗瞥了下容王的不安,心里实在是觉得欢喜极了,她这才故意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如果他真得喜欢我,那可能我也是没法嫁给他的。”

容王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又挑眉,道:“为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商贾出身,无法与你匹配?”

阿宴埋首在容王的胸膛上,心里忽然觉得想大笑三声。

不过她使劲地憋住了,这才闷闷地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啊,主要是表哥在我心里,就像是哥哥一样,如果嫁给他,我会觉得怪怪的。”

容王听到这个,顿时那眉宇间的焦躁一挥而去。

谁知道阿宴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望着容王:“不过呢,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可心的男人,我或许真会嫁给他吧,我也不知道呢,毕竟表哥对我真好。”

这话一说出,容王顿时脸色不太好起来,他暗沉的目光就那么盯着阿宴,骤然伸手,就这么强行按压着阿宴的脑袋,将她按下,然后薄唇刚猛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攻城略地长驱直入,让阿宴几乎喘息无能,脑后就是那个有力的大手,她躲无可躲,只能趴在那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王终于放开了阿宴,他深沉难辨的眸子压抑着情欲的色彩,喘息急促粗重。

阿宴被吻了这么许久,已经是浑身无力全身虚脱一般,就这么瘫软地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深沉而有力的起伏。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果然是不一样的,这胸膛起伏得那么有力,以至于自己的娇软的身子也跟着动啊动的。

她勉力撑起来,正打算从他身上退下,可是就在她这一动间,却觉得一个蓬勃巨大的硬物已经顶上了自己的绵软。

她一下子就软在那里,重新趴在了他胸膛上。

容王的手按压着阿宴的腰肢和娇软的两瓣,这个动作让他的刚硬几乎隔着衣料就那么嵌入了她身体内一般。

他望着黑暗,暗哑地道:“可以吗?”

阿宴软趴趴地在他胸膛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王等了一会儿,蹙眉,终于道:“如果你不舒服,说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不过阿宴并没有说话。

黑暗中,她无声地喘息着,伸出手,开始摸索起来。

她去摸索的,是容王那个硬生生的地方。

容王开始的时候尚且没明白,过来反应过来了,却已经被她那样握在手里了。

他陡然一顿,浑身都僵硬起来,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身子,就跟刚出鞘的剑一样,正是最锋锐的时候,只那么一碰,就是火花四溅。虽说他也成了亲,和阿宴有过,不过其实也是顾忌着她的身子呢,每每也不太敢太过放肆,总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坏了。

如今,这锋利的带着寒芒的利器,就被那个让他放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小女人那样握在手心里。

偏偏她还该死地就那么攥着,还使劲地攥着!

其实此时阿宴也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个还一跳一跃的呢,就像条鱼,你能感觉到那种来自身体的有力脉动。

她虽然上辈子是成过亲的,不过这种经历却是没有过。

容王是再也不能忍受了,他低哑出声,就这么翻身将她压下。

这时候,就算你说什么,你哭着求他,他都没法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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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停息的时候,阿宴大口喘着气。

她偎依在容王的胸膛里,就在被他疼爱过的余韵中,轻轻地颤着,战栗着。

现在她在极度的欢愉中,努力地回忆过去的种种,一下子意识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对自己很好了。

她心里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

就如同刚才,她的身体被填得满满的一样。

她伸出微颤的手,揽住容王的脖子,埋首在他胸膛里,声音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哽咽。

“永湛,永湛,你真好。”

她口中的永湛,沉默地伸出大手一抬,就将她抬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刚才疼吗?”容王这么开口问道。

刚才她哭着叫着,拿手指尖使劲地掐着自己,那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阿宴此时渐渐地平息下来,手指头在容王胸膛上轻轻摩挲着,她的声音软得跟猫一样:“有点疼……”

“哦……”容王听到这个,沉默了下。

阿宴的手指头轻轻掐着容王那坚实的胸膛,声音低得仿佛耳语:“不过我心里是喜欢的……”

她趴到他耳边,用他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喃道:“我盼着你把我弄得更疼……”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惹到火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夫君,我盼着你弄疼我”这么一句软软的话更好的催情之物?

于是这一晚,容王殿下开始了他的第三次。

好在,他年轻,又是打小练武的,精力充沛得很呢。

再说了,这些日子其实早就压抑够了!

可怜的惜晴,其实自从递进那药和茶水,就连同两个丫鬟一起侯在那里,盼着那里叫唤进去端茶递水或者伺候吃药呢。

谁也没指望那容王真能伺候好他的王妃呀。

谁知道呢,她们三个姑娘家,平生听了两次璧角。

小丫鬟脸红得厉害,小声地对另一个丫鬟咬耳根:“王妃哭得厉害呢,真可怜。”

另一个小丫鬟看看惜晴姐姐从旁拨灯花呢,就更加小声地道:“我听说这个事儿啊,女人越是哭疼,越是舒坦呢。”

第一个小丫鬟摇头:“我可不信,你看王妃嗓子都哭哑了。”还不是那种大哭,就是那种啜泣,那种哽咽,那种呜咽,跟压抑着,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那种,真可怜。

第二个小丫鬟红着脸,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也觉得王妃挺可怜的。”

79|夫妻相处

这一日,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雪地里的麻雀都冻得直哆嗦,有小丫鬟们拿了竹筐洒了粟米去捉麻雀,结果那些麻雀冻得躲在筐里不出来了,真是被人一逮一个准。

阿宴正在屋子里绣着绷子呢,屋子里倒是依然暖和。听说是外面进贡的炭,这炭竟然是比往日用的银炭更好,烧起来屋子里暖烘烘的,偏生一点味道都没有。

自从那一晚她逼着容王说出那番话后,她整个人心态都不太一样了。

以前看着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总是想着他是未来的一代帝王,便觉得怕怕的,处事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便是他疼她宠她对她好,那疼爱里也总是有几分患得患失。

如今,她再看过去时,那疼里爱里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甜蜜,即便他依然会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她却开始仔细地琢磨并探究,慢慢地便觉得那冰冷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以前帮他当成一个神祗,一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现在却开始将他当成一个夫君来琢磨了。

一旦当成夫君,她开始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切事儿,都可以有两种方式来解决。

一个办法就是撒娇,原来只要她放下一切去撒娇,他肯定就没办法了。

另一个办法,却是不好对人讲的了。

现在她满心甜蜜地低着头,开始绣一个荷包。

尽管她的绣工依然不是太好,不过她还是决定,为她的夫君亲手绣一个荷包。

正绣着的时候,容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进门的时候,先没进暖阁,反而是在外间先脱去了大髦,并站了一会儿。

阿宴诧异了下,随即便明白了,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满满的寒气,一定是怕进来后将那寒气带给自己。

这一下子,阿宴心里越发暖暖的了。

容王在外面呆了片刻,这才进来,一时自然有侍女捧上了茶水来。

阿宴见了,却吩咐道:“把我的牛乳杏仁羹端上来吧,要两盏。”

容王听着这个,随口道:“你竟要喝两盏了?”他分明记得阿宴一次只喝一盏的。

阿宴眨眨眼睛,望着容王道:“一盏是你的。”

容王本想说,我不爱喝那甜甜的玩意儿,不过看着阿宴认真清澈的眸子,他就说不出来了。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尝一尝她爱喝的这个玩意儿。

于是阿宴放下手中的绷子,过来陪着容王一起,两个人捧了热乎乎的牛乳杏仁羹喝着,一边喝着,一边透过窗棂,望着外面的皑皑白雪。

其实自从那一日容王说出那番话后,他面对阿宴,总是有些不自在,此时他眼睛看着外面的白雪,淡淡地道:“皇兄那边,我和他说过了,五姑娘不会进宫的。”

阿宴听了,顿时笑逐颜开:“夫君,谢谢你。”

容王看着阿宴明艳绝美的笑颜,一时仿佛被迷了眼般,扭过脸去,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个字。”

阿宴见他扭过脸去,忙跑过去,主动握着他的手道:“可是这个事并不好办啊。”

因为实在是没听说过那个当弟弟的去阻止皇帝哥哥纳妾的,这个事儿从容王的身份来说,确实不好办。

容王被她这么主动握着手,低头看了一眼,便也没动,只是挑眉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的皇兄作为一代帝王,还不至于去强要一个不情愿的弱女子。”

这是皇兄不屑为之的。

阿宴此时看着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真是越看越觉得想笑,不过好歹憋着:“永湛,你对我真好。”

容王挑眉,淡淡地看着她,沙哑地道:“你明白就好。”

别没事冲着他跳脚,跟他对着干,他就知足了。

两个人喝完了牛乳杏仁羹后,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那边丫鬟过来请示,问是什么时候上晚膳。

容王回首问阿宴:“现在饿吗?”

阿宴反问道:“你饿吗?”

容王淡道:“我还好,刚才在御书房里,用了一些。”

阿宴见容王这么说,便道:“等会儿吧,这几天一直大雪,也不曾出去走动过,闷在家里,也不觉得饿。”

一旁丫鬟听到这个,忙遵命,自下去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容王和阿宴,容王坐在那里,就这么凝视着阿宴。

那目光灼烫得很,别有意味,阿宴渐渐地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了。

容王只觉得,自从自己那日一时失控,说出那番话后,顿时仿佛情势逆转,他都快被阿宴骑到脖子上来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暖阁里的气氛开始凝滞和火热起来,容王的目光也渐渐火灼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