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这是好事呀。你们是因为知道了有这种药,才告诉我真相的对不对?”

紫英:“是的,早先是石野不让我说的,他不想让你担忧。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这种药,希望你不要怪石野。”

柳老师:“谢谢你紫英姐…也谢谢你,石野。”

紫英:“明天我就要出发了,所以今天我们大家聚一聚,一起喝杯酒,祝我们好运。”

她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静静的在听,觉得自己有点插不上嘴,这时候才应和道:“辛苦你了,紫英,今天这酒,就算大家一起敬你的。”

柳老师看看我,也顺着我的话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的事情,却让紫英姐这么辛苦。今天要多敬你几杯。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紫英:“那好,等一会儿阿秀过来,就开席吧。今天我就不下厨了,尝尝知味楼那些厨师的手艺。这半个多月我不在,心里也要知个底,教他们做菜做了半年,大家评价评价我教的怎么样。”

知味楼的厨师,厨艺虽然比不上韩紫英,但做的菜也是相当不错的。我、柳菲儿、韩紫英、阿秀四个人在君子居中喝酒,喝的是知味楼的特酿。紫英姐教厨师做菜,却没有教他们怎么酿酒。知味楼卖的酒其实原浆还是老春黄,但紫英往里面加了特别的东西,这东西当然不是原先的黄芽丹,而是黄芽丹中的几味并不难得的配药,喝出来的滋味居然和加了黄芽丹的酒一样,难怪知味楼的生意会这么好。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轮流给紫英敬酒,紫英酒量很好,虽然脸色已经艳如桃花,但一双眸子还是很清醒。今天的规矩是把瓶喝。一人拿着一个酒壶,每人只喝自己壶里的酒。喝着喝着,渐渐喝多的人却是我。柳菲儿喝的不多,而阿秀和紫英的酒量并非一般人可比。也许是心里有事又不好在柳菲儿面前表露出来,这种喝法很容易喝多了。

有七分酒意的时候,君子居外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风君子。风君子不请自来,笑嘻嘻的说道:“本来今天我是想庆祝自己得到了三好学生的称号,想出来喝一杯。结果一到知味楼听说你们四个关门喝酒,居然也不叫我一声,我就闻着酒香来了。”

阿秀答道:“你来晚了,我们都已经快喝完了。”

风君子:“你喝完了我还没喝,快让个地方。”

阿秀还要答话,紫英站起身来说道:“我和阿秀都喝的差不多了,风君子你接着陪石野和柳老师吧。你不是来庆祝得三好的吗?那你应该多敬班主任几杯酒。”

紫英拉着阿秀退席,又给风君子添了一副碗筷。当阿秀又拿了一壶端到风君子面前的时候,风君子却摇手不要:“不用给我酒壶了,我就喝石野壶里的就行。”

柳老师:“我壶里的酒喝不了,风君子替我喝点吧。”说着话举起壶给风君子倒了一杯。

紫英和阿秀对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点无奈,又有点担忧。风君子才不客气,坐下就喝酒吃菜。我的醉意已经很浓了,风君子再一搅和,又多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晕耳热,今天的酒后劲特别的大。韩紫英进门添菜,对柳菲儿说:“你们喝的都不少了,石野好像喝多了,应该去休息休息。”

柳菲儿看了我一眼:“确实喝的不少了,我们就散了吧。”

紫英:“送石野找个地方躺会吧,菲儿妹妹,你家的新房就离这不远,你送石野去那里休息休息可以吗?”

柳菲儿:“好的,没问题,我这就送石野过去。”

我摇着酒杯道:“我没事,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学校。”

柳菲儿:“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听我的,跟我回家。…风君子,你也少喝几杯,今天喝完酒千万别去学校上晚自习。”

风君子:“你们走就走,不用管我。这一桌菜不吃可惜了,我再多喝两杯,放心,我是不会喝多的。”

柳菲儿扶着我的胳膊下楼,她家的新房就在滨江路对面的滨江小区里面,走不远就到了。我们走后,风君子一个人关上门喝酒吃菜,很是享受。然而过了没多久,他突然把门打开了,站在门口怒喝道:“韩紫英、石之秀,给我滚出来。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酒里下药,而且下的还是春药!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韩紫英和阿秀一直就守在君子居门外,一脸尴尬之色。听见风君子开门喝骂,阿秀小声道:“那不是春药,是龙首丹。”

风君子:“龙首丹下酒,不是春药又是什么?”

韩紫英:“没有想到你会来,那酒不是给你准备的,给你一壶新的你偏偏不喝,非要喝他们壶里的。”

风君子:“原来你给柳老师和石野下药。阿秀,你怎么屡教不改呢?上次在神木林困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还不明白道理?今天又故技重演。”

韩紫英:“不要怪阿秀,不关她的事,今天的主意都是我出的,酒里的药也是我下的。你要惩罚我吗?”

风君子看着韩紫英,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摇头叹息道:“你这么做,终究有点不妥。唉,我惩罚你干什么?你又是何苦呢,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吧,凡夫子会来接你。…你放心,九转紫金丹一定会炼成的,而且成丹绝对不止一枚。”

阿秀突然插话道:“风君子,你喝酒——喝多了的话,我给张枝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

紫英眨了眨眼睛也说道:“不用麻烦张枝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喝酒闷的慌,我现在去请七心来,请她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风君子一瞪眼:“你们这都安的什么心?区区龙首丹酒,不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是谁?我是风君子!我要关门喝酒了,你们别来烦我。”

风君子真的关门继续喝酒,好久都没有出来。韩紫英和阿秀等到最后终于决定敲门看看情况,却发现君子居的门没有锁,而窗户是开着的,风君子早就走了。他是从窗户走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幕场景我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柳老师已经扶着我到了她的家中。

第109回 云雨夫如何,天人对干戈

柳家在滨江小区不久前装修的那套三居室,离知味楼不远,不用十分钟就走到了。滨江小区是当时芜城最高档的住宅小区,房子很大。柳家在三楼,除了客厅、餐厅之外,还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书房。柳菲儿没有将我扶到客房中,而是直接扶到卧室的大床上,帮我脱了鞋,柔声道:“你好好躺着,我去倒杯水。”

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的脚步有点不稳,柳菲儿一直抱着我的胳膊,身体贴的很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天她的身体特别温软,传来的气息也特别的有魅力。我本不想一直让她扶着我,也不太好意思喝多了上她家休息,但她一挽住我,我就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由自主的就跟她走了。我这是喝多了吗?怎么和以前醉酒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说来也怪,我一躺在床上,酒似乎突然醒了,感觉变的又清晰起来。这显然是柳菲儿睡过的床铺,枕头上还留着她的体香。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没来由的快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冲动。

我的心中突生警觉,这欲望来的有些奇怪?我曾有过这种感觉,那是我的第一次,在菁芜洞天中,与阿秀幻化的柳菲儿…难道,今天这酒中有龙首丹?这是怎么回事?(事后知道,紫英亲自用药,比阿秀可高明多了。酒劲和药力之间掌握地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醉酒失去清醒,又能控制龙首丹的药力让人保留完全神智。如果我没有在酒后服用黄芽丹的经验,根本不会察觉。)

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柳菲儿已经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她的脸红红的,鼻尖上还渗出了细汗,呼吸也是很不均匀。丰满的胸脯很诱人的起伏着,美丽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难道,她喝的酒中也有…?

“石野,快把这杯水喝了,你呼来的气好热。”她托起我的后脑,将水杯递到了我嘴边。我觉得酒已经醒了,但确实很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你真渴了,我再给你倒一杯。”她见我如此,又将空杯接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伸手阻止,拉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体如触电般的颤了一下,杯子也没拿稳落了下来。还好我的反应够快,另一只手在空中接住,将杯子防在床头柜上。

“菲儿,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地好快…你抱抱我好吗?我感觉有点慌。”

这样的要求我怎能拒绝?我现在也疑惑了,那酒里究竟有没有问题?因为和上次不太一样,我们俩神智都是清醒的,心情在很自然的萌动。管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发乎于心,就自然好了,我们本来就是恋人。

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她立刻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微闭着眼睛不看我,而红唇微微张开,仰对着我吐出热息。我能读懂她的肢体语言,我们亲昵是她很少主动,这就是她想我吻她的信号。我脑中一热,低头就吻了下去。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却是感觉最消魂的一次。发烫的嘴唇吮吸着彼此的湿润,舌尖纠缠在一起,酒息中的女儿香更加让人陶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温柔的她变地热烈。热吻中,我的手伸向她的衣摆,她穿的是一件无扣半袖杉。

我的手触摸到她腰间嫩滑的肌肤,她发出呻吟,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背,似乎是想把我的手拿开,然而却用力按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向上,从纤细的曲线一直抚摩到丰满的尖端,从她的胸罩下滑了进去,将那秀美的乳房满满的握在掌中,可爱的樱桃已经微微发硬,迎接我五指的撩逗。

早在前年,我就曾触过她的裸体!当时我是附在歹徒体内的阴神。后来的日子里,在青冥幻境中,在指月妄境中,我都曾与她缠绵。我的第一个女人是阿秀,但当时我也认为是她。然而在现实中真正抚摸她的胴体,这还是第一次。这一刻,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我有点粗鲁的将她的外衫掀过头顶,她半举起双臂好让我脱去它。我的动作有点笨,乳罩的搭扣几次也没有解开,索性手指一捻,碎断了,落下来,她的上身完全赤裸了。她羞呼一声,侧过脸,手臂却勾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倒在了大床的中央,我的体重完全释放到她娇嫩的身体上。又是一番窒息般的交吻,我的手摸索着向下,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手指一捻,她下衣的带扣也碎了…

菲儿美丽的眼迷离的看着我,似痛苦又似渴望的表情,脸上红晕如潮,嘴中吹气如兰,我身心炙热的快要融化…销魂的声音在静静的房间回响,起伏的快感传到神经末端,享受着幸福与痛苦,一次又一次如登仙境。喉咙很干,用香舌不断滋润着,甚至在轻轻的撕咬。…最后一次高潮来临时,我抱紧她的细腰,紧密忘魂的爆炸后,轻声喊着彼此的名字,一起在欢爱的云端里漂浮。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们的身体仍然紧贴在一起,她躺在我的臂弯里,一条修长的玉腿也勾在我的身上。我一动,她也醒了,一双眸子羞羞怯怯的看着我,一只手在的胸口软绵绵的捶了一下,低首道:“你好疯狂…”

我一度非常想问问紫英那天的酒究竟有没有问题?可是第二天紫英已经走了,她随凡夫子去了黄山炼丹峰。风君子那天也喝了我和柳菲儿酒壶中的酒,然而事后他什么都没说。过了几天,我自己似乎想明白了,决定不再追究。无论那酒中有没有龙首丹,发生的这一切不正是我和柳菲儿都想要的结果吗?很久以后,紫英才主动跟我坦白那天的酒她确实做了手脚,但是她下的药,只是让人动情,未必可以乱性。之所以会发生那一切,完全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和柳菲儿成了真正的恋人,在那个时代那种地方,我们的身份是不合适的,而未婚男女的这种行为在当时也是不合世风的。我们很小心的来往,独处时的欢娱是彼此共有的秘密。在我出发去黄山的前一天夜里,我和她又度过了激情缠绵的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偎在我的怀中说道:“石野,其实那天你们告诉我有一种灵药可以治疗早衰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心里有事。你的神情并不是高兴,而是担忧。是不是我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那种灵药,是不是十分难得,你并没有把握找到?”

我伸出胳膊把她搂住,用手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的后背,柔声道:“不要担心那么多,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明天也要走了,几天后就会回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菲儿:“我只想对你说,一定要小心。如果找不到药。放弃就放弃,总之你和紫英姐都不要有危险。就算没有十年青春,我还是我。现在我已经能面对这一切了。”

聪明的她早就隐约察觉到这一切的真相。我选择了不告诉她不让她担忧,她也选择了不说出来不增添我的担忧。那天她主动让我抱她,我就拥有了她,也许正是她的一种表达方式,或者是在即将失去十年青春前的一种选择。当我要出发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这一切,告诉我不要太勉强去冒险。

“丹霞道友,令夫人和孩子哪里去了,怎么不在炼丹峰上?”

“成丹之时,恐此地凶险,我们夫妇虽然不怕,但那孩子体弱不能受惊扰。我夫人带着孩子下山了,住在屯溪市的闹市之中。”

这是在炼丹峰,我和丹霞生坐在那处绝壁凹陷平台上的房屋院子里说话。此时韩紫英炼丹已经过了一十三天,还有最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要成丹了。凡夫子带领轩辕派弟子在炼丹峰四周布下三层法阵,连一只猿猴飞鸟都不放过来,而我和丹霞生则守在丹房门外。

算算时间风君子也应该来到了黄山,他不是和我一起走的。风君子选择了一种最能掩人耳目的方式,参加了一个黄山四日游的旅行团,现在应该就住在山上。这么多天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山下,用不着我们操心。看着天边的灿烂的晚霞,我叹道:“丹霞道友,你们夫妇真会选隐居的地方,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如果九转紫金丹炼成,你的儿子得救,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丹霞生:“但愿这一炉成丹,能得两枚以上,也不枉石真人和石夫人这一番心血。”

“夫人?你说韩紫英?她还没嫁人呢?”

丹霞生笑了:“妖女惑乱终南,又挑起石真人与七叶相斗,终南派掌门给正一门写信,…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我见到了韩紫英,就知道她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如今,你还能再弃她吗?她不是你的人也得是你的人,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丹霞生的话和七心曾经给我写的纸条意思是一样的。我心里完全明白,可不想再淡论这个话题,改口问道:“凡夫子掌门和韩紫英都说成丹之时最为凶险,为什么到现在一直风平浪静?”

丹霞生:“但愿天意垂怜,一切顺利就好。”

“对了,给我千年灵血的那个人有一个要求,丹霞道友有什么意见吗?”

丹霞生:“如果成丹三枚,给那位高人一枚?我毫无意见。石真人,让我猜一猜,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个千年妖物吧?他把他的血给你,就是想交换一枚九转紫金丹,好让他移炉换鼎修为大成。…你不需要回答,结交妖物修行界比较忌讳,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以后不会再提。”

我摇了摇头:“我那个朋友不是什么妖物,是个人。至于他的来历身份,我不能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丹霞生:“不说就不说,我本就不该问的。来,喝茶。”

说话的时候,山间起风了,开始的时候风并不大,但是在山崖间掠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嘶叫。这风很怪,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减弱的迹象,一点一点的在增强。半夜的时候,满山都传来呼啸的声音。由于我们在的地方是山壁中的内陷之处,外面的风虽然大,屋里感觉还不是十分明显,只是听着风声越来越尖厉,丹霞生的皱头紧锁起来。

这一夜,我们都在厅堂中静坐,随时保持着警觉。天快亮的时候,已经能听见外面的院门被风吹的乱响,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门栓断了。丹霞生跳了起来,从身侧拿起一件东西。这东西有三尺多长,是一根由粗到细的棒子,最粗的那一头还有一个圆盘大小,南瓜状的扁圆球体,看材料非金非玉,却隐隐闪着银光。这是他的师传法器——药王杵。

见他亮出法器,我也掏出青冥镜,和丹霞生一起推门顶风走了出去,到了绝壁的平台之上。走到绝壁边缘,才知道外面的风有多大,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站不稳。我走在丹霞生前面到了山崖前,就听见丹霞生在后面喊了一句:“石真人小心。”

不用他喊我也感觉到了,我神识感应到空气中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从远处卷在风里飞了过来,悬崖上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无声的被切断了,然后我胸前的衣服就开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完好的皮肤。我倒没有避,因为我能感觉到这无形风刃虽然威力不小,但它破不了我的金龙锁玉柱。

“风中有刃,从天卷来,山下的法阵无法挡住,就需要我们两个来抵挡了。石真人暂且退后。”丹霞生沉声说道。

闻言我退到了院门前,就听见啪的一声,已经被风吹开的门板上莫名其妙被风劈出一道口子来。这风确实怪异,而且就是冲着这所房子来的。丹霞生说他先出手,我也不和他争,先看看他的修为如何再说。

丹霞生一伸药王杵,将尖的一端向前,药王杵的尖端发出一阵奇异的颤动。这颤动无声,但却有肉眼可见的波动在空气中四散开来,随着这波动的扩散,我也看见了一道又一道如裂隙般的空气旋涡随着风不断向这里涌来,这就是刚才打在我身上的那种力量,它像无形的刀口一样。

药王杵中发出的波动范围恰恰挡住了丹霞生身后的这所房舍,这无形风刃飘到近前,与药王杵的颤动波撞在一起,纷纷化为一股股小旋风散去。这丹霞生果然有两下子,看他出手,虽然不比我高明多少,但至少不会在我之下。见他施法,我也不能闲着,一举青冥镜,白光在身前五丈之内散发出来,照出了无形风刃有形的影子。

丹霞生见我出手,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大面积施法,而是收起了那一片波动。手中舞动着药王杵,三尺长的药王杵就像一根轻巧的银针,银针的尖端发出一道道冲击波一般的力量,击碎风中的无形之刃。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出手配合,却很默契,我用青冥镜照出来袭的危险,他用药王杵一一化解,这样要省力许多。

渐渐的,风中的气刃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强劲,丹霞生抵挡也越来越吃力了。我见状一催青冥镜,青冥镜飞到了丹霞生的身前上方,一阵旋转,发出的白光变得不均匀起来,形成一层层波动向外散发,也击碎了不少稍弱的风刃,只留下少许最强劲的让丹霞生阻挡。现在我成了主力,丹霞生可以稍微歇一歇。

我们就这样在院们前轮流施法。到中午的时候,风越来越强,变成了如怪兽般厉笑的声音。我们的脚步渐渐往后退,已经退进了院子,守在大厅门口,院门已经完全碎了,院墙也是千疮百孔,但房舍在我们的法力保护下还是完好无损的。庆幸的是,这风刃密集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再增加,我和丹霞生轮流出手也能坚持地住。现在已经是炼丹的最后一天,只要挺过去就行。

我叫丹霞生站在我身后,防止一不小心被风刃所伤,因为我的金龙锁玉柱不怕风刃。丹霞生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这就是老天爷发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恐怕没这么简单,你看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