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十四章 抱琴

芳阁中,有一处不被人知道的小院落,小院落长常的过每天都有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最近几天,里边却住上了人,抱琴来到小院落前,对跟着的丫环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出身青楼的人,既使是个丫环,可都是人精儿,那丫环听了,默不做声的向抱琴道了一个万福,静静的站在门外。

抱琴来到一个清雅的房门前,扬了扬手,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冷冷阴柔的声音道:“进来吧。”

她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内心一阵发寒,她想起了那个寂寞清冷的男子,眼神中不带一点感情,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老板,怎么就和这么一个冷酷的太监搞到了一块儿,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推开门走进去,老板正斜斜的坐在床榻之上,饮着一杯茶,吃着点心,看见她进来,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也坐下。

那名太监一声不哼立在离老板最近的角落里,微闭着双眼,仿佛没她这么个人存在一般。

抱琴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对那太监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便也不理他,径自在桌边款款而坐。

我看见抱琴缓缓的坐下,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真真一个玉带生香的美人儿,难怪连品玉坊那位六七十岁,脚已经迈入棺材的品玉老师傅仲玉清,偶尔见了她一面,念念不忘,为了听她弹一支小曲儿,在她的温言软语的之下,竟连这样的谎都愿意去撒,当然,抱琴编了一个让人忍不住打抱不平的故事:林管家见色心起,竟想用强,但终不成,怀恨在心,终日派人跟踪抱琴,抱琴烦不胜烦,只不过为了保护自己,才想着让人略微教训他一翻。品玉老师傅虽然年纪已大,但 是,在这样的美人儿面前,怎么都要充一翻英雄的,何况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事是而非的撒一个小谎,把真玉说成假玉而已,但是,他也没说一定是假的,是不,他只不过把是假的可能性说成了百分之八十而已…

他虽是玉石界的老前辈,可那玉石的真假,本就难以鉴别,偶尔失一回手,并不能影响什么,更何况,抱琴的小曲儿,可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我看见抱琴不停的用眼光扫立在角落里的小福子,满脸不自在,知道她有点儿怕小福子,我想也是,小福子这个人脸上一般是满脸的冰霜的,近他一丈之内的人一般都被冻得半死,连近他一丈的蚊子都不能幸免。

我玩弄着手上的人皮面具,心想,幸好品玉坊这次派去对帐的是曹掌柜的侄子,与我还有几分相似,林管家对他不太熟,要不然,要我去扮一个林管家极熟的张账房,不露出马脚才怪呢!可见,这皇亲国戚般的任人方式,有些时候,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他的可信程度就很高。用光线穿过水中发生折射的原理,给他探明了墨玉算盘的好坏,这件事是真的,因为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而用紫色药水探查金带玉的真假,这件事可是没边儿的事,我还想发明这么一种紫色药水呢,可惜,科学水平没达到那程度,只好弄虚作假…

我问他:“你跟踪那林管家到了什么地方?”心想,他猫在草地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一个红包都没咬起来呢,想当初,我与他监视那青鸾的时候,蚊子也找人来咬,专咬我,不咬他,因此,我下了结论,这小福子,必定是冰块做的,你想啊,蚊子能咬得动冰块吗?

小福子睁开微眯的双眼(他现在经常是这样的姿势,听说可以随时随地的站立着练功,我认为他是在摆酷,看把人家抱琴吓得?),他望了望我道:“后院的一个假山旁,他在那里见了一个人,是个女 人…”他看了我一眼,“这个女人,你我都认识,是琼花…”

我噢

,心想,看来,青鸾与琼花都在那后院,而且,很有被困在那里。一想到此,我心中忽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我问小福子:“那后院,在哪里?”

小福子道:“那后院极为荒凉,杂草丛生,仿佛很久没人修理过,看来,荒废了很久了,只有一座假山,假山旁边有一棵大树,大树极 高…”

我打断他的话:“那是棵榕树,极高极大,两人才能合抱,树冠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后院。”

小福子问:“你怎么知道?”

我想,我当然知道,想当年,我还在树下被狗追来着…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们躲在哪里了…”

小福子迷惑的望着我:“难道躲在假山之内?”

我摇了摇头道:“那个假山那么小,怎么可能躲人,说是有地下暗室吧,那么多人,要全部隐藏起来,暗室应该非常之大,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地方我可熟着呢…”

那地方不知多少的蚂蚁洞,蛇洞,都被我与司徒挖了个遍,怎么可能可暗室存在,而不被我们发现的?更何况我跟父亲学了机关暗道之 后,为了加强实践,我可把这四周围都考查了个遍的。

小福子道:“我在公主府明查暗访了好多天,那一群人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唯一怀疑与那群人有联系的林管家一点儿不正常都没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怀疑,这一群人是不是进了公主 府…”

我淡淡的道:“如果不是更重要的事,林管家又怎么会去惊动那一群人呢,一个管家,竟有能力花上几万两黄金买一块金带玉,先不论他用这块玉做什么,但必定是有人指使他买的,联想起齐国太子监国,大改朝政之风,隐隐有登上皇位之意,而最先准备的,莫不是有皇帝名号的印章?我想,连到大齐从商的商人都如此的风传,那么,这件事,那莫不是真的?而这块金带玉的大小尺寸,不是做印章最好的材料吗?大齐的暗探却正好这个时候,进入了公主府,不见了踪影,想必,不光是为了躲藏行藏,或是为了把司徒暗藏在那里,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这块玉…”

事关重大,就不能容得半点差错,所以,林管家请的名为玉魂止的老师傅仲玉清怀疑这块玉是假的,心里就慌了神,那些齐国暗探们也慌了神,必定催着他辨别真假,如果把一块假玉送给太子,是什么样的下场,我想,他心里明白得很。那么,如果来了一个品玉坊的小子,看起来还很精通鉴宝的样子,他又怎么不会急病乱投医呢?俗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玉石界说不定就磞出个人来,能用旁人所不能的方法鉴别金带玉呢,虽然可能还要找人来确认,但多多少少也给了一点准信儿,不是吗?

当然,我所用的方法,也就是撒了一点紫色药水,实际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唯一的作用,给了林管家一个定心丸。

对林管家说来,如果可能会有鉴玉的结果,他又怎么会忍得住不去通知他的上级呢?

我想,还好我这个人到了哪里,都喜欢跟人家聊天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鬼手坊的算盘被卖给了哪些人,鬼手坊的那个黑心老板为了压下我图纸的价格,利用感情投资,给我聊了不少趣事儿,今儿个,正好派上了用场,谁叫老板你这么黑心呢,你那商业秘密露了出来,就当我便宜卖给你图纸的折扣吧,你看,我又睚眦必报了,还没完没了呢!

正文第五十五章 公主府

福子问我:“他们到底躲在哪里?那公主府我呆了不可熟着呢,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我笑了:“你当然找不到,他们根本没在公主府…”

公主性格冷漠,品性高傲,对权力不太热衷,连她年青之时被人拒婚,整个朝廷都没有什么人知道,可知她的性格隐忍而软弱,不但没有因此降罪当时仅为参将的司徒大将军,仿佛怕丢面子一般,还把这件事暗压下来,以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大齐的暗探扯上什么关系?(如果是某些人,不办他个满门抄宰,也要办他个屁股开花,哪里还有机会让他当大将军,当然,这某些人,也包括我了…),既然青鸾他们由公主的小门而入,又不见了踪影,唯一与他们扯上关系的,只可能是公主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家,现官不如现管,连问都不问,那一群人就被放入了公主府,综合小福子以前被薛长贵拉拢时观察所得,公主府的管家,权力可大得很,所以,不是得到了管家的关照,他们怎么能顺利入府?

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以娴妃娘娘如此精明的手腕,为什么会派她手下重要的大将薛长贵打入公主府,而且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公 主?这对她,会有什么帮助?

管家唯一的破绽,就是一个月之前,买了一块价值几万两黄金的金带玉,虽然他买得极为低调,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还请品玉坊的老色鬼前辈鉴别过呢?而这老色鬼,刚刚好迷上了抱琴,在去鉴玉之前,把他所有的行踪一股脑儿的向抱琴汇报,所以说,青楼,可是一个情报的集中地,一不小心,这里面,就刨出条大鱼来…

晚上,月色明亮,恍若水银铺就在地面之上,我与小福子站在这个小时候与司徒爬过的墙角,也是被狗追过的小门前,这里,是唯一公主府与大将军府联系最近的地方。

我问小福子:“你能带我跃过墙头吗?”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 来:可不许用梯子…

可见那林瑞对我的捉弄在我的心底产生了多么大的阴影,多么的残害我幼小的心灵。

一站在这里,我就想起了我横跨墙头,在墙头蹭的狼狈样…

小福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问这句有点儿不理解,他自然认为我无理取闹,没答我这句话,反问我:“司徒娘娘真的在将军 府?”

我笑了笑道:“被废的贵妃,司徒大将军的女儿居然藏在被封了的大将军府,而且将军府周围还有朝廷的人严密的监护着,你说,是不是谁都不会相信呢?”

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是最可能的地方,我非常佩服那一位大齐暗探的领头人,尽管,他有可能捉弄过我。

我们俩人进去,当然没用梯子…

走在空旷寂寥的将军府内,灰尘密布,蛛网连连,厅堂中的红木椅已经被老鼠咬出的了无数的齿痕,残破不已,从窗子里向外望,花园里百花早已凋零,杂草丛生,满地落叶。

没有一点儿有人的迹象,小福子转头向我,示意我告诉他那群人躲在哪里?

我没理他的疑惑,看着外面寂寥的景色,忽然说了一句:“好一个狐狸出没的地方…”

因为我忽然想起了聊斋志异中狐仙们出现的地方,不也是这样破 败,野草丛生?

可这一群人,不是狐狸,他们也不能忽然间变出宽敞整洁的房子出来,所以,这幢将军府,必有密室。

问我怎么知道的,原因很简单,父亲教我机关暗器之时,第一课教

是将军府的密室机关,为什么呢?因为父亲要向我这把他当回事的女儿炫耀一番,看吧,我设计的,多么巧妙,崇拜我吗?

我照常的一个白眼丢过去…

当然,司徒也知道密室,而且与我偷偷进去过不止一次,有一次,为了检验我的机关课业的成果,我改了一点儿父亲的机关,由司徒作饵(司徒的诗词没作好,刚刚好屁股挨了大将军的拍掌两下,在我的怂恿之下,鼓起了勇气报复),把她父亲大将军引到了密室里面,关了两天两夜,想想那个时候,全将军府的下人们周围的寻找大将军,面我与司徒满脸无辜扮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的情景,仿若梦中,真是怀念啊…

从此以后,我那个便宜老爹加强了机关的布置与防卫,使得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能再入密室。

我满脑子跑题的时候,小福子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耐心的等着我指出密室的所在。

我在将军府转了一圈,回到将军的书房,书房里书架全被推倒,满目狼迹,小福子问我:“密室的入口在这里?”

我反问他:“这里像有入口的地方吗?”

一眼望过去,四面光光的墙,地上满是书架与书籍,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

小福子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点了点头道:“对,这里没有,我刚才走过的所有的地方都没 有…”

小福子问我:“那你为什么走这么多地方?”

我道:“因为我感到奇怪,将军府的密室,为什么会被大齐密探们知道的,而周围,并没有翻找的痕迹,司徒也不可能自己要求被关在密室里,我想,他们很早就知道,将军府有一个密室…”

早过我被迫横骑在墙头,难怪,那林瑞不让我走入将军府,想必那个时候,他已经计划好了把司徒关入将军府吧?说不定当时,他就在进行这一项工作,虽然,他关她的地方是密室,而密室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可如果我走入将军府,又怎么会查觉不到他们的行动?

小福子还想问我密室入口到底在哪里?

我问他:“还有哪里我没有走过?”

他想了想,盯大了眼睛:“厨房?不可能…,要不是茅厕?更不可能…”

我说:“小福子,你的思想怎么那么奇怪,先从煮食的地方想,再想到拉屎的地方,两个极端都被你想到了,我可真佩服你…”

小福子的嘴角有点儿抽搐,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看见他老成的模样一下子崩溃,终于显出少年的可爱模样,我决定,不再问他了,因为,他绝对想不到这个入口在哪里。

因为,我的便宜老爸教我机关的第一课,就是要我想出将军府的密室的入口在哪里,我足足花了三天才摸到了边,小福子怎么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出来?

我走到花园里,与所有的花园一样,这里也有小桥流水,只不过现在已经干涸,花园里种了不少的树木,将军不喜欢花草,喜欢树木,因此,他的花园,空地上种了好几棵大树,墙边的假山都被树木掩映着。

正文第五十六章 找洞

福子的脸上跃跃欲试,显然想凭自己的能力找出密室我很少见他对一件东西这么感兴趣的,心想,是不是成全他一回,免得他以后变成一个真冰人?

小福子望了望我,我道:“要不你找找?就在这花园里边…”

小福子虽然少年老成,到底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听我说 了,故作正经的点了点头,仿佛要去完成什么巨大的任务,其实那心底找着玩儿的想法更多一些。

我看着他施展轻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翻地挖土,掏鸟窝,挖蚂蚁洞,最后,我不得不阻止了他,因为他望着臭哄哄的已经没有金鱼的渔塘,看样子,想要跳下去。

我想,那跳下去,身上可臭了,我可还指望他带着我窜上跳下呢,沾了我一身,可不大划算。

我来到花园的后门前,这个花园,直通到外面,一共开了两个后 门,一个常年开着,一个却常年关着,前面还堆满了杂物…

明白了吧,密室的门在哪里?

最明显的地方,反而最让人忽略了,密室,当然是秘密的地方,才能算得上密室啦,有没有人会想到,密室的入口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一走过,就看得见?

这个堆满杂物的门,当然是一个真门,而且,从墙外看,它也是一个真门,而且还能打开,每年过年过节,还真打开过,因而,更加不会有人认为,这扇门是密室的入口。

因为,这扇门,当作为真门打开之时,它就是一扇真正的门,而当将它关上,启动机关之后,这扇门就通向了另外一个地方,门旁几步之遥的假山,假山倚墙而立,在视觉上,没有人发现,这个高高的院墙一部分,比其它的地方厚了一点儿,厚得刚刚好一个人可以侧身而过。这段围墙的墙外,是一个暴发户的民居,这个民居离这段围墙是那么的 近,近得有一段甚至连在一起。

而人们的心理,也不会把一个极为当眼之处的常年关着的后门看成极为秘密的密门。

其实,当时,当我花了三天找到这个密门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难怪将军不让我钻狗洞的,莫非怕我周围挖洞,挖出密室出口?

我当时这么问父亲:“这道墙到底是为了防御贼人而设,把密室入口设在这里,岂不是直接面对贼人,如果贼人钻墙而入的话…”

我那便宜老爹告诉我:“所以,这段距离才挨墙种了两棵大树,这两棵大树,是个人都可以爬上来…”说着,又斜着眼望我,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呢,我与司徒不知道爬了多少次了,那爬树的经验,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原来这两棵大树是为了小偷们方便进入的…

他还告诉我:大将军府不知道已被多少武林高手踩过点,一般装密室机关的地方,比如书房,床底,甚至于深井,等等,只要能想得到的地方,都被人光顾过,可还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道门就是密门,说完,他眼光闪闪的殷切的望着我,想我夸他呢,我没夸他,想想,挺后悔 的…

我揭起锈迹斑斑的大锁,丝毫没有人打开过的迹象,不由得连我自己都有点儿怀疑,这里,真是密室的入口吗?

其实这道密门,虽然非常明显,人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后门,但 是,由于我父亲按照五行八卦种了不少的树在花园里,却刚刚好挡住了这道门,让人知道有扇门在这里,但是,当有人在门前之时,离得稍远的人,由于树木的掩盖,却怎么也看不见,所以,我与小福子放心大胆的

前,…

我拧了拧那个铜锁,向左边拧了三下,又向右边拧三下,只听得咔咔声起,那扇门向一边的墙内滑去,滑开之后,见到的不是墙外的景 色,而是另一扇门,侧边,露出的,是一个小小的洞口,只要不是二百斤的大胖子都能走得进去。

我知道,这个洞口通向何方,将军府的密室不在将军府内,而通向那个以买卖乳猪出生的姓陈的暴发户的民居里面,这也是我让小福子翻天覆地的在花园内寻找,而不怕被发现的主要原因之一,这间密室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身处密室之内的人怕听见这位暴发户院子里面震耳欲聋的杀猪声音吧?

我知道了这个密秘以后,问我那便宜老爹:“为什么把密室安在这里?”

便宜老爹照旧斜着眼望着我:“这不就是你也找不到的原因?”听到那话,我的心里还小喜了一把,看来便宜老爹把我当成了智力上的强劲对手了。

我还问他:“这暴发户难道真是一个普通的大财主?”

便宜老爹道:“既然你都叫他暴发户了,那么,他当然是一个普通的大财主…”

我明白了,暴发,突如其来的财物,突如其来的发财,而让他发财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密室。但我想,这陈姓大财主大概也不知道这密室的密秘,因为我偷听我父亲谈话,知道这位大财主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由于小时候帮过家境贫困的他,所以他才把他们暗自从乡下接 来,安置在此,当然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使得他们可从事旧业——杀 猪。

我见过父亲的这个亲戚,胆小,贪财,谨小慎威,而且安于本份,走路都怕踩死蚂蚁,我非常佩服父亲找了这么一家子来,这样一来,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事,他们绝对不会出头,甚至连面都不会出,绝对会为了保护自己一家的利益,连父亲这个人都不会认,更别说与父亲隔了一层的将军了,甚至,连将军都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存在,而且由于他们的谨小慎威,对于这笔莫名的财产总会有一点不是自己的东西的感觉,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不会太过保护修缮的,也不会老想着重修,重建,装修挖洞,这样一来,便避免了密室被无意中找到,当 然,我想,这间房屋的地契,父亲肯定是没有给他们的,这样一来,更增加了他们这种感觉…

我估计,所谓的当父亲年纪小的时候帮助过他举动,很可能是某个时候给了父亲一个差不多霉变的烧饼…

要不然,这家人怎么这么老实,不以恩人自居,向便宜老爹谋取更多的利益?恐怕,便宜老爹的报恩方式,真正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让他们内心也会感觉多少有点儿不安吧?

当然,也有可能,父亲事先交待,让他们不要随便认自己,以免失了颜面,以老爹那爱面子的行为,完全有可能,作为大将军府上军师一级的人物,谁也不希望有个杀猪的亲戚,是不?那还不被人笑死?我 想,这位陈姓大财主同样知道这一点,因而,不是我喜欢偷听偷看以及一切与‘偷’有关的东西,还发现不了父亲与他的关系呢。

正文第五十七章 密室

与小福子钻入洞中,开始的一截,非常的狭小,但走 后,前面的通道忽然变宽,可通三四个人并排走过,室内通风良好,时不时传来一股猪屎味道,不过淡淡的,并不明显,我之所以闻得出,是不是因为我老想着这上面就是猪栏呢?

密室之内,以红砖铺地,砖上雕刻各种花草动物以及山川图案,看起来复杂无比,因为,人人都知道,每个密室的入口,必会有机关,机关的启动,一般在脚下,其实只要对照强上所绘的图案,就知道脚下该怎么走,因为墙上的每隔一步,写了一个字,是八卦中的一卦,对应脚下的图案,每一幅图案,必对应一卦。

我详细的向小福子解释了脚下的行走方法,小福子听了,马上迈步而行,我忙扯住他,一下子没扯住,只听得,嗖嗖声起,几只长箭从墙两边射了出来,差点把我射成马蜂窝,幸好有小福子罩着我,要不然真成了马蜂窝了。

长箭终于止歇,小福子疑惑的问了,指了指脚下的红砖的马的图 案,又指了指墙上的乾卦,道:“不是这样的吗?”

马为乾,不错啊…

我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能让你看得见,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心想,像便宜老爹有七巧玲珑心思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猜到?虽然只是一个密室。他不拐个弯儿,他又怎么叫…我也不知道他江湖上地名叫什么,反正应该很厉害就是了…

我道:“乾为金,火克金,应该为火才对,雉属火,照刻着雉的那块踩…”

听了我的话,小福子显然很听话。再也不敢冲锋陷阵在前面,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身后…

差不多走完了这通道,他却忽然叫一声:“不对,你走错了,这里是震卦,震属木。火克木,雉属火,应该踩在雉上,你怎么踩在了雕有龙的砖块上面?”

我斜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万事不是一成不变 的…”

当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不就是改了这里地机关,把雉与龙的图案给调转了,引发了檑石机关,让大将军他老人家在密室里困了两天两 夜?事后。也没有人想起把它给调过来,虽然我的屁股在那一天遭了 殃。可看看父亲的表情,他还是挺欣赏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黑头黑脸饿了两天饥肠辘辘的大将军面前也忍不住嘴角挂笑?

小福子脸上有只不住地疑惑,他问我:“你怎么又笑得那么渗人 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定一定神,一本正经的道:“这里的机关,唯一不同的就是这 里,这也是机关的复杂之处,你可要记住了…”

小福子点了点头,仔细的记住了这个唯一不同之处…

可怜的小福子…

毕尽这个密室的规模不是太大。机关布局不是太多,走过这个通道之后。来到一个窄窄的石门前,石门的左边有一个灯台,把灯台向下 扳,石门应手而开,我与小福子走入门内。

石门之内就没有什么新鲜地啦,一个简简单单的石桌,几张石凳,还有三道门,通向另外地三个房间…

我向小福子示意,那三个房间应该就是她们藏身的地方,来到了这里,都没有惊动她们,我可不想这时候惊动。

青鸾地下半身被我用金针封住,半个月动不了,小福子对付她,应该足够了,而其它的人,武功应该比较普通,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应该能一一予以处理,当然,只能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要是他们聚在同一个屋子,那么,我们俩就要同时面对十来个人,那可倒大霉了,万一来一个聪明一点儿的,把我当成了人质…想想都可怕…

我摸了摸腰间的凤尾,我已经重新把凤尾装上了暗器,有名震江湖的暗器凤尾在手上,我想,我应该能自保吧?这暗器名声这么大,吓得他们不敢动,小福子也好趁机点穴啊?遭了,我忘了,小福子的点穴术可不太好…

我扭头望向小福子,满脸地恨铁不成钢,看来,小福子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打昏他们了,希望他下手不是太重,不会把打昏办成打死…

小福子满脸警惕,我看见他地耳朵稍稍的动了一动,显然在倾听这三间房内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指着其中一间,举着手指示意有三个人,另外两间,一间有一人,一间有两人。

他口唇揭动,我正想摇手叫他别出声,却听见耳边轻轻有人说: “中间那间看来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但气息却有些紊乱,看来是那个瘫了的青鸾,旁边一间屋子里有一个人,武功一般,具我估计,是司徒小姐,另外一间,应该是他们的手下,武功也很一般…还有,你不用瞪大眼睛像望鬼一样的望着我,这确实是传音入密…”

天啊,小福子会传音入密了,想想这种传说中不可能发生的武功,就发生在我的面前,想想我与司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作完成的空心石作弊工具来代替传音入密,而小福子竟然豪不费力的学会了传音入 密,虽然他的点穴不好,可有了这一门,不比什么都强?我尽然还嫌他的点穴功夫不好,看来要自我检讨一下了…

我用羡慕的眼光望小福子,小福子酷酷的转过头,表示对我的含情脉脉不予理睬,但余光到处,我看到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我与小福子来到了据他知道,很可能是关押司徒的那间房子,只希望司徒的武功尚在,救她出牢笼之后,可以协助小福子一同逃出这里,只要走出这间密室,我想,他们就再也没办法困住我们了。

这里还是西楚的地方,不是大齐所在,而将军府的前门,仍旧有暗探在监视,如果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在不是大齐的地方,他们又能有什么作为?难道他们能冒着全城的守卫被调来这里围攻他们危险,再与我的小福子一决胜负?

正文第五十八章 锁

们来到那间只有单独一人的屋子,房门从外面被人反加肯定这里面一定关了人,很有可能是司徒,想想就要见到司徒,我心里边还是挺激动的,可一看门上,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门上面,拴的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琵琶锁,上面有刻有十六个字,长命百岁,状元及第,龙凤呈祥,百子千孙。这个锁是蜀中雷家的出品,由他们家族之中工艺极为高超的师傅制作,听说这门手艺每代只传一人,数量极为有 限。但甚为奇特的是,这种锁由锁主自由确定上面开锁的四个字,与按下的顺序,如果按错,就会引发其它机关…

总之,这种锁应该是最早的密码锁,而且连接到机关上面,非常厉害,我也没办法解,虽然我从现在过来,还跟便宜老爹学了不少机关暗器的知识,可人哪能全能?想当初,我让司徒将蜀中雷家与我竞争的那小子暴打一顿之后,照惯例,还搜了他的身,从他的身上搜出这么一把锁,可我研究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也研究不出它到底是怎么制作的,只知道,如果按下错误的文字,牵动那根隐藏在它身上的金丝线,引发连接的机关,后果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