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 后门

知道她指的是那位老妇人,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帮他 福子淡淡的道:“不要紧,只要解开了穿过我琵琶骨的锁链,我就能恢复武功,至于他们的穴道,时辰一过,自然会解,我们走吧…”

我闻言一惊,看到小福了的肩头呈暗红之色,原来,他在牢中,倒受了不少苦,反而青鸾与叶不凡,老爹几个完好无损,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为何那天宝公主唯独防的人就是他?说起武功,老爹吃了自制的毒药之后,仿佛武功还高过他,为何老爹没事,反而他有事?

我留下满心的疑惑,跟着他们向庄园的后门疾走,当然,基本上是司徒夹着我。

由于天宝公主的人马被人在前院吸引着,因此,我们顺利的逃出了山庄,来到后山之中,子夜倒真的很讲信用,没有趁机要胁,救我们出来之后,带着手下离开。

夜色如水,今天,又是一个月光极好的夜晚,树林之中的树叶,被月光照得光影斑驳,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齐瑞林揽住我,道:“如儿,我们这就起程,回大齐吧…”

我微微一笑,道:“太子爷,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面颊,手中夹了一块手帕,把手帕在他的鼻端轻挥,而司徒就站在我们的身边,手指疾点,点住他身上几个穴道,我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神色渐渐迷茫,却还是勉力睁开眼睛,望着我:“为什么,你…”

我手抚他的面颊,道:“太子爷,以后的路,可得你自己带人走 了…”

他慢慢的软倒。叶不凡从他身后扶住他,他的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又夹杂了一丝狂怒,喃喃的问:“你竟然骗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你 的…”

我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但是。却只能等你醒来之后了。太子爷。你也被我设计了一回,我们两人是不是平手了呢?”

齐瑞林眼睁慢慢的闭起,手却倏地抓住了我地:“如儿,你别这 样,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的…”

我拉着他的手。他地手慢慢的无力。我知道,药力发作了。而司徒也点了他下半身地穴道,我道:“太子爷,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回国之后,一切都会明白地…”

齐瑞林终于闭上了眼睛,嘴里尚道:“如儿,你不…要…离开我…”

我望着他陷入昏迷,道:“天宝公主说了放你,可没有说要放我,你真以为,我们能这么容易逃出来吗?”

我轻叹一声,对叶不凡道:“叶统领,请你带着太子回国吧…”我拿出一封书写在手帕上地信,道:“他醒之后,麻烦你告诉他,一 切,按照上面书写的来办…”

铁甲之声从树林之中响起,天宝公主浑身戎装在众人的凑拥之下走了出来,她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子夜,也正因为有了子夜这个人,我们才能设下了这个弥天之计,子夜,在齐瑞林地情报网中,他只知道子夜是大梁权亲王手下地密探,却不知道,子夜真正地身份是天宝公主手下,当我在天宝公主身边看到子夜的时候,我知道,困扰着我地怎么送齐瑞林回国的方法终于出现了…

她道:“连放他,都花费了这么多的力气,你这个太子妃对太子,可真是情真意切…”

我淡淡的道:“我只不过了解他的脾气,他决对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这里,而他的武功虽然不是宗师极,但却也极高,如果不能让他完全放下心防,又怎么可能以迷药迷倒他,让他跟着部下离开,公主的手下,若容姑娘不是试过一次吗?”

齐瑞林可是一位极为精明之人,要想骗倒他,可不太容易,如果直接告诉他,让他一人带上属下回大齐,他必定不肯,天宝公主为了不让事情弄得太僵,并没有禁制他的武功,如果连他的武功都禁制了,他可能会更加愤怒,而以后,天宝公主与他之间再也没有转弯的余地…我与天宝公主讨论这一切因素的时候,不由得问天宝公主:“既然你顾忌如此之多,为何当初又会上演一场地婚礼?”

天宝公主略为尴尬的道:“当初,倒也没想那么多,想不到接触之后才知道,原来大齐太子是这么一个人…”

看来,她也不清楚,齐瑞林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既使身为阶下之囚,也丝毫不会稍微的向她低头,更何况,我更给了她一个希望,让她以为齐瑞林终有一天会与她握手言和?我想,一开始,她可能没有想得这么多,只不过想给大齐太子齐瑞林一个下马威,而想不到,到头来,在我的游说之下,她的内心重又燃起希望,一个有希望的人,就有了弱点,出手不会再那么狠,她要顾忌齐瑞林的想法,不想以后的日子双方之间太过难看,所以,她才没有对齐瑞林对阶下囚般的对侍,而是招待得他如贵客一般,试想想,这时候的她,又怎么会禁制他的武功?而她更不愿意,采用强迫的手段送齐瑞林回大齐,那么,这个丑人,只有我来做了,她却不知,她既然已经用在蜀中之时就擒获了我们,那么,这个仇已然结下,是怎么都化解不开的…

而我,也不愿意在山庄来一场大战,才能把齐瑞林押上回齐之路,

天宝公主听我提起若容那一次不成功的迷魂之舞,脸上微现尴尬,道:“如此一来,我趁了你的心愿,就请妹妹跟我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对司徒道:“你与小福子,老爹,与他们一起,护送太子回国吧!”

三人对望一眼,转身跟着青鸾,叶不凡,扶着齐瑞林,向树林之外走了出去。

他们没有回头看一眼我,没有一个人回头…

正文第二百一十八章 惑

瑞林从昏迷中醒过来,挣扎着起身,叶不凡与青鸾围 围,他把头四周转望,喃喃道:“为何,她为何要骗我?”

叶不凡叹道:“主子,她是为了救你,才自动留下来做人质 的…”

齐瑞林道:“难道,她所说的那一场营救是假的?”

青鸾拿过那张写满字的手帕,道:“太子爷,你看…”

叶不凡道:“这一场营救,本来就是假的,所骗的人,只有你而 已,我们事先都得到了消息,太子妃知道你不愿意一个人离开,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齐瑞林道:“难道,那位子夜带领的人马也是假的?本王的情报网说得很清楚,他是大梁的密探,而且,是权亲王手下…”

叶不凡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位子夜,并不是权亲王手 下…”

齐瑞林喃喃道:“他也是天宝公主手下?为何,她要如此的骗我,一开始,就利用司徒小姐,告诉我那位老妇人找到了,跟踪出了密室的所在,再向子夜传递消息,定下逃走的时间,枉我这么相信她,到头 来,还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叶不凡道:“主子,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你不可能舍她而去,因而定下了这个弥天大谎,这个计划,从司徒小姐被放出密室就开始了,那位老妇人的咳嗽,本来就是假的,让司徒小姐寻到这个线索,一直跟踪下去,她知道。司徒小姐性格直率,如果由她来骗你,你不会起疑心。而这个计划,一开始,连司徒小姐都不知道,直到临出走,太子妃才告诉了司徒小姐…”

齐瑞林苦笑:“不,本王不要她如此的帮我,本王只求与她在一 起,本王要回去…”

小福子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这么做,岂不是枉费了小姐一片心 意。她既已定下计划,就必定能逃出生天。你何不看完这张手帕?”

叶不凡拿来一壶水,淋在手帕之上,黑色的字迹之下,显出了红色地字迹…

齐瑞林看完。久久的沉默,忽地下定决心一般,道:“好,本王就按她所示来做,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发誓。本王要带大军铲平大梁…”

小福子眼内露出欣慰之色。忽然向太子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既然你们的穴道已然解开。在下也要告辞了…”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你应该回去,保护她…”

小福子笔直地站着,如一棵松树,两人的眼中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光芒,忽然之间,他们仿佛真的懂得了彼此的心意,为一个共同的女 人,牵动着他们心的女人…

司徒与老爹走在小福子的身边,同时道:“怎么少得了我们?”

齐瑞林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道:“我派青鸾与你们暗通消息,而我,就按她所说的,向大梁发出联姻之贴…”

他仰望于天道:“设计陷害本王地人,本王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 罚…”

我毫不惊讶地看到小福子三人现身于我的房间,我房间周围的看守又增加了不少,但天宝公却没有阻止他们的到来,但是,如果想把我带出去,也是不大可能地,自从那躲藏在某一棵树旁的老妇人不经意的露了一手化石成粉的武功之后,我就知道,既使他们来了,也不大可能将我带出去,难怪,天宝公主才会如此的托大…

某一天,我走出房门,想在花园里散散心,看到了这位老妇人,当时,她正依在树旁,微微的喘着气,看到我走过,她从地上拿起一块坚硬之极地石块,放在手心,石块居然渐渐变红,她随手一吹,变红地石块瞬间化成了粉尘,她没有望我,继续依在树旁,喘着气…

而更让我惊讶地是,当我走到水池边,又有一位老妇人,在水池捡鱼,对,是在捡鱼,水池已结成冰块,有几条鱼被冻在冰面,就当时这个季节…那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冰结成块的季节。

我地心大受打击,想不到我的院子里,有这么高在两位武功高手 (而且可能不止两名),就我看来,恐怕只有老爹还能与她们其中一人过上两招,难怪,天宝公主不封齐瑞林的武功,也毫不担忧,看来,她倒真是对齐瑞林动了情,一点都不想伤害他,要不然,派这两名武功极高的老妇人强行送走他,也并无不可,可她居然依照我的办法,让我设计,浪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才送走了齐瑞林,她为的,就是不直接与齐瑞林相对,而让我出手,直接面对齐瑞林的怒气,在她的心里,是不是认为,这么一来,齐瑞林对她的恨,会少一点?

我不由得暗叹,为什么有时候女人就是有点儿傻呢?既想要扣住 我,又不想齐大太子生气,那怎么可能?

当小福子,老爹,司徒又返回山庄之时,山庄之内的人丝毫没有拦阻,只不过,能进得来,可能就去不出了,小福子想走出山庄,哪知才到门口,就遭到拦阻,以小福子的武功,居然用了无数种的身法,都无法冲破这些拦阻之人阻成的网,不走正门,就飞过院墙吧,谁知道,差点与一名老妇人,嘴对嘴,鼻对鼻的撞上,这名老妇人也不说别的,只道:“请贵客入内…”

小福子与她飞快的交了几次手,差点被打飞了…这是他告诉我 的…

小福子不行,就换上老爹,谁知道,拦阻得更加厉害,这一回,不知哪里冒出来三名老妇人,三人六只手,老爹连院墙都接近不了…

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原来,不只两名老妇,也不只三名,搞清楚有多少名暗中盯着我们呢…

正文第二百一十九章 危机

番受挫,天宝公主的托大,让我更感到山庄之内危机 有多少暗中的力量在监视着我们,不比在宣王府,他想困住我,首先要废掉小福子与司徒的武功,如今,天宝公主却丝毫没有做此打算,只是困住了我,看来,她的势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有如此自信的人,才会有如此的大手笔,这么一来,更使我不敢轻举妄动,每天老老实实的做人,规规矩矩吃饭,整整齐齐的穿上衣,等待着天宝公主的召见,有点儿像某些个宠妃,宠男之类的…

她倒是没有特别为难我,出门还经常的带着我,也让小福子三人跟随,当然,暗中不知有多少暗探监视着。

我与天宝公主来到她统率的军营,军营之内,杀声震天,明亮的铠甲,急驰而过的骏马,整洁而仿佛与天相接的连绵军营,无不显示着这位天宝公主在大梁宣天的权力,我知道,她这也是在向我示威,告诉我她的本事,能助齐瑞林打下天下,实实在在枪杆里能出政权,不像我,连怂恿齐瑞林搞了个姓氏录,都搞得大齐朝政内外一片反对之声,还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脸上的崇拜之色更深,简直差点摩礼朝拜,她偶而望一望我,眼光也变得温柔,我甚至想,还好我不是同性恋,要不然,面前这位女 子,不就是我向往的对像?

我不由自主的道:“公主殿下,奴婢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公主统率了如此多的士兵,您的才能,可真是让奴婢叹为观止…”

天宝公主示意我与她站在点将台上,道:“等一下校场阅兵,你来看看,与你们大齐军队有何不同?”

我惭愧的道:“公主抬举奴婢了,奴婢哪里知道,身为女子。我从来没到过军营,哪里能像公主般如此的天纵奇才,哪里能看得出有什么不同,太子爷如果真得了你,倒真是他的福份…”

我最后一句话真是说到她的心坎儿里面去了,虽满身戎装,白发飞扬,但也只不住嘴角微微含笑。我则配合着望神佛一般的脉脉含情的目光向她投射,让她更加踌躇满志,站在点将台上,真如仙子神将一 般…除了满头地白发不太适宜之外…

一声令下,战车战马行走如飞,士兵杀声震天,排军步阵。忽成翼形,忽又成鱼形,忽成包围之势,忽而又变成一把尖刀,战车在阵中来回驰骋呼应,挥动着小旗,调兵谴将。大梁的马匹多为高大雄健的马 匹,往来穿梭如风,行走极快,将士手持长矛,勾,刺,直,打。在阵中交战,极为娴熟,我看着看着,不由得赞叹:“公主的的军队真是名不虚传,勇猛之极…”

正说着,马匹传来一声长嘶,长戈一刺。把一匹马刺了个血流满 地。那马受了惊。几颠几颠,竟把骑在马背之上的骑士顛了下来。狂踩几脚,那骑士顿时丧了命…

看得站在点将台上的我脸儿都白了,哎,哎,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真是让人心痛啊。

接下来,又出了几次刺伤马与人地事件,看来都是新参军的士兵所致,天宝公主眼睛越见凌利,望着台下,显然心中不太好受,本来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一次的,可惜,却出了这么个事情,看来,她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

一场为耀武为准备的参观事,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我面色与天宝公主一般地沉重回到了山庄。

天宝公主眼色有点儿怀疑的望了一眼我,我得承认,我眼中,那肯定是有点儿强忍的笑意的。

天宝公主已经除下了身上的戎装,雪白的头发衬着面颊,把整个脸庞衬得冷若冰霜,老妇人走了进来,挥手呵退惊慌失措的下人们,默默地立在天宝公主的身边。

公主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道:“嬷嬷,怎么回事,今天的安排怎么会这样?”

朱嬷嬷道:“公主,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今天算好的啦,新招回来的那一批普通士兵,身手都不高,虽说是大部分都是猎户,可您也知道,我国山林密布,骑马本就不多,基本上都在地上行走,又怎么可能马上功夫这么好?公主,今天安排的表演骑术的人,尚是比较好地,前段时间,差不多每天都有两三次事故发生呢!”

天宝公主道:“不行,大齐境内骑兵最为历害,如果我们没有拿得出手的骑兵,又怎么同人相比?”

朱嬷嬷道:“公主,你也别担心,这一切必定有解决的方法…”

天宝公主道:“有什么办法?”

朱嬷嬷道:“公主,刚刚听我妹妹禀报我,那位贾小姐回屋之后,狂笑不已…”

天宝公主恨恨的道:“她看了我的笑话,当然会腹中嘲笑,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嬷嬷道:“可她对那三个跟在她身边的高手说了几句话,却引起了我地注意…”

天宝公主疑惑地道:“什么话?”

“她说,其实,这种马儿本就野性难驯,而且身材高大,如果驯练得不好,不识闪躲之术,在战场上肯定是只有被斩杀地份,可是,她却对那位名叫小福子的少年人讲,解决这个问题地方法很简单…”

天宝公主沉思道:“哦?她有没有说是什么办法?”

朱嬷嬷摇了摇头,道:“妹妹告诉我,他们后来没有再讨论这件 事,那三个人告辞出来之后,那位贾小姐在桌上写写划划,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写过之后,却把那些纸丢入火炉烧毁了…”

天宝公主皱眉道:“难道不能想办法把她写的纸拿过来看一看?”

朱嬷嬷道:“但是,这样一来,可就…”

天宝公主笑了:“只不过几张纸而已,不必顾忌,你隐瞒身份抢了过来,她找不到什么把柄,又能怎样?”

朱嬷嬷只得点了点头,告辞出门… …

正文第二百二十章 图纸

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黑衣蒙面之人抢了我手 中丢的纸张,又眼睛睛的看着他破窗而出,不由得长叹,看来,这山庄之中守卫虽然严密,可防盗防火的工作做得还是不太到位,这么多高手守在屋外,居然还是让一名盗贼抢去了我手里头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傻得去追寻这名盗贼是谁,为何单单抢我手中的东西…我画这么东 西,不就是准备着他来抢的吗?

不知道那些高大雄壮的马儿,穿上了由铁甲制成的护具,效果会怎么样?当然,会老实得多,这是肯定的…

这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被盗贼一吓,早晨起来,当然精神委 不振,面色苍白,呵欠连天…我又没有任何武功,内力什么的,当然就是如此的模样。

当天宝公主召唤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幅模样,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她还是怒气满面,而且有了崩溃的模样?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老妇人,是武功很高的那位,担心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我向她行了一礼,道:“公主,怎么啦,有何要事要召见奴婢?”

天宝公主用带着冰霜的眼光望了我一眼,单这一眼,就把我望退了一步,我道:“公主,您,您…”

她忽然间恨恨的笑了,道:“这一切,是不是你的杰作?”

我茫然道:“公主,您说什么?什么事?请原谅奴婢,奴婢昨天晚上来了一名盗贼,吓了一吓,睡得不太好…”

我的面色是那么的憔悴,很可能比老黄瓜好不了多少。这让她停了一停,脸色缓和了一下(可能心里边有点儿做贼心虚,昨天才派人作了贼,又怎么会不心虚?),她道:“嬷嬷,你来告诉她…”

那朱嬷嬷道:“今天朝廷传来消息,大齐太子向大梁提出联姻的要求…”

我不由得提了提精神,面露喜色:“我不就好了吗?公主与太子终于可能结成眷属了…”停了停又道。“我终于可以回国了…”

听了这话,天宝公主凌利的眼光倏地扫向我,我缩了缩脖子,喃喃的问:“难道有什么不对?”

天宝公主没有说话,朱嬷嬷继续用平板无比,可让死人变活人,活人变死人地声音道:“皇上反复考虑之下。册封权亲王的女儿为公主,派往大齐和亲…”

我面露惊色,道:“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倒退了几步,脸上惊慌失措,差点一交跌倒,特别是看了天宝公主那如冰霜一般的脸色之后…看在人家的眼里。给人的感觉,我肯定是担心小命不保担心得要命的。

天宝公主冷冷的道:“是不是你与他商量好的,让我丢这么大一个脸?”

我急道:“公主,我是按照您地要求向太子要求的,太子也如此做了,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奴婢在你的身边又怎么会知道?太子求婚的婚书,都给你看过。写得明明白白,向大梁公主求婚,难道说,大梁的公主还会有其它人吗?”我停了停道,“大齐上上下下都知道,大梁公主可只有一位,就是天宝公主你。婚书发出之时。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可谁会知道,婚贴发出之后。会有如此的变故?哎,如此一来,还不知引出什么样地祸端呢…”

我垂下了头,道:“公主,太子的脾气你可能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权亲王李代桃僵,那么,不知还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有意无意的把矛头指向了权亲王,本来嘛,个个儿的闺女都可以封,偏偏封了你的闺女为公主,不是你搞鬼,又会是谁?

听了我的话,天宝公主心中那无边地怒气已完全转移到了权亲王身上,在她的心底,这位在大梁国内处处与她作对的皇叔,这一招,可来得极为准狠,让她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希望全都成了泡影。

真是一场如幻似梦般的人生啊!前几天还喜气洋洋,接着便跌落冰窖,世事往往如此,人生能有几回如意?我满脸不知所措,外加同情。

我道:“公主要责怪于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此事出现了这样的意外,让公主颜面尽失,就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无话可说,只不 过,太子的怒气,恐怕就…”

天宝公主听了我地话,听到齐瑞林可能大发雷霆,而且是对她,看来心中暗喜,脸色缓和,道:“他会大发雷霆吗?”

我点了点头,道:“太子最恨人欺骗于他,如果让他知道求婚的对像居然被人换了,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天宝公主喃喃的道:“是吗?他不会干休?他会吗?”

我的脸上现过一丝苦笑,道:“公主,您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天,还不了解他的脾气?”

天宝公主点了点头,道:“他的确有一股傲气…”

我看见她地脸上现出一丝甜蜜,趁机道:“公主,如今可怎么办?只有现先请公主联系到太子,解释这一切,要不然,真引起两国纷争,那就不太好了…”

天宝公主冷冷地道:“权亲王如此对我,如果真引出什么大祸,那也是他应该,我为何要平息它,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父皇是帮他还是帮我…”

我只好道:“那么,公主,我住在您地府上,万一传了出去,让权亲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天宝公主笑了:“你别怕,我这里不说是铜墙铁壁,可也没有人胆敢闯进来,你放心…”

我喃喃地道:“可是,昨晚还有一名盗贼闯进来我的房间呢!”

天宝公主笑了:“贾姑娘是否想问,这名盗贼是不是我派的?”

我忙道:“我怎么会这么想,您不会的…”

天宝公主笑道:“你猜得不错,这人的确是

去地…”

我面露吃惊之色,道:“哦。真的?”

天宝公主摆了摆手,那朱嬷嬷拿来一张纸,可不正是我准备丢入火中的那一张?她道:“我倒想知道,你这上面画的,真能有效?”

我摇了摇头,笑道:“公主,奴婢只不过是信手涂鸦罢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我伸手想拿过那一张纸。天宝公主却收了回去,淡笑道:“久闻贾姑娘对机关暗器之道颇为精通,想不到,设计出来的铠甲真是让人闻所未闻。”

我脸上的神情极为后悔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好的习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了,总喜欢随手画画,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图被人像收宝贝一般的贴身收好。心想。这张图,是我用上茅房的纸剩下来的一半画的,上面不知道有没有沾上点儿臭气?不过,被天宝公主高贵的充满香气的身子熏上一熏,只怕什么臭气都没有了…

齐瑞林愁眉深锁,望着远方地天空,叶不凡站在他的身旁。他道:“叶统领,如此一来,她是不是有危险?”

叶不凡望着主子,当他守卫在太子的寝宫外面的时候,他听到寝宫里面,每天,太子都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他知道太子放心不下太子 妃,虽然同意了她的计策,可他的心中,依旧担心不已,如果说叶不凡以前对太子妃还有什么不满,认为她配不起太子的话,经过这一次。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贾慧如,就没有一个女子能陪同太子走过余下地岁月。同他一起经历坎坷,与他一起携手走过风雨,他想不 到,贾慧如可以理智到抛却女子的妒忌之心,将计就计,将太子送出大梁,而留下自己为人质,再要太子实行那挑拨之计,借以挑起权亲王与天宝公主的矛盾,他想,这个世界上,只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女子,把自己的牺牲看成理所当然,而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他第一次感觉心悦臣服。

叶不凡知道,这个计划,做为人质的贾慧如必有一定的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起她脸上那笃定地神色,心情就平静下来,反而对齐瑞林道:“主子,太子妃娘娘聪慧无比,那天宝公主不是她的对手 的,再者,我们已派内探打入了公主府中,如有什么危险,我们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她出来的。”

齐瑞林点了点头,如玉般的脸上露出丝丝怅惘,他道:“叶统领,本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用,居然要自己地女人牺牲做人质来救自己脱困,她被废妃位,本王就感觉对不起她了,中了大梁地圈套,她居然产用这样地方法…”

叶不凡第一次看到,太子的眼睛之中泛了红色,他忽然间明白,太子心中是宁愿自己受制,也不愿意太子妃如此待他地,他们俩人不管为妃为帝早就是一个整体,他忽然间想到一事,不由得苦笑,想不到,太子妃被废,不但大梁天宝公主有意联姻,而这后宫之中,又起风云,有人竟想趁机而入,让太子纳妃纳妾,但如今看来,这些人,只怕所得只为一场空而已。

齐瑞林何其敏感,见了他的神色,就知必有事,问他:“什么 事?”

叶不凡面色平静道:“皇上送过来几名宫女,说是见东宫空虚,让主子斟酌…”

齐瑞林冷声道:“只怕是母后叫人送过来的吧?”淡淡的道,“母后盛情,我又岂能不理?浣衣房不是还缺少人手吗?叫她们先在那儿呆上一阵子吧!”

叶不凡喃喃:“主子,虽说是宫女,可也是从各大臣家中挑选的极为出色的女子,您这么做…?”

齐瑞林淡淡的道:“凡为官清正有才者,又何必用自家的女儿来获取前程,既想走捷径,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叶不凡知道,如今的主子,正在气头上,火气如那爆发的火山,可不能再劝了,如果再劝,他准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