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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喜欢的男人,并不是粉丝说的那样?”

作为一个没有话题度没有流量的女演员,织瑶知道,如果自己不靠自己抢镜头搞话题,那么这个节目她将毫无存在感。

毕竟——

单单是美貌与话题度,秦梵就远远胜过她,坐在秦梵身边,任谁都不会往自己这边看一眼。

秦梵抬了抬眼皮子,漂亮清澈的桃花眸望向镜头:“喜欢好看的男人。”

她恍若思考,“最起码得比我好看,不然会拉低未来孩子基因的。”

噗!

几个男嘉宾先笑出声来。

就连节目组工作人员都被秦梵这话逗笑。

唯独织瑶,脸色不太好看的跟着尬笑。

池故渊还故意叹口气:“那我岂不是没希望了,姐姐这样的美貌,是我不配了。”

“哈哈哈!”

顿时,整个观察室气氛就那么上来了。

蒋蓉站在镜头外,低声挽尊:“导演,我们家梵梵有点直,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这段能不能删掉?”

到时候怕不是要黑她不给前辈女演员面子。

导演喜滋滋:“这段很有梗啊,不删,而且要重点搞一搞。”

搞个球啊!

蒋蓉忍不住对着沙发上那个快要歪进软枕里的女明星口型提示:注意仪态!

注意说话分寸!

别撩头发,妈呀,吻痕差点暴露出来!

一场室内录制有惊无险的结束。

节目录制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保姆车内,秦梵降下车窗跟池故渊道别。

答应他下次一起玩密室。

等车子启动后,秦梵对上蒋姐那张晚娘脸吓一跳:“蒋姐,你怎么了?来大姨妈了?”

蒋蓉对上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忍住掐上去的冲动:“今天差点吓死我!”

掀开秦梵脖子上那披散的长发:“你这吻痕怎么回事,谢总最近不是住公司吗!”而且他们来这里都两天了,还没消掉。

“什么吻痕?”秦梵拿出手机,对着摄像头看了看。

精致的眉头皱起,“还真是吻痕。”

“是不是吻痕你自己不知道。”蒋蓉被她气死了。

秦梵莫名其妙,她跟谢砚礼都好久没性生活,怎么冒出来吻痕的。

见鬼了?

就在这时,秦梵举着的手机铃响起。

秦梵指腹不小心扫到了接听键。

里面传来温秘书恭敬的声音:“太太,晚上好。”

秦梵眼眸微微眯起,示意蒋蓉先别说话,而后才漫不经心应了声:“有事?”

温秘书继续道:“明天中午是程熹女士与裴总的订婚宴,您有兴趣出席吗?”

“没……”兴趣。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秦梵才反应过来,“等等,程熹和裴景卿订婚,不是取消了吗!”

上次她听到谢砚礼说要帮裴景卿的。

秦梵知道小姐妹姜漾对裴景卿肯定不是什么床友炮友关系,她还不了解姜漾吗,看起来很能浪,实际上就是嘴炮,骨子里比谁都纯。

在裴景卿之前,连跟男孩子牵牵手都觉得嫌弃,看男人的眼光很高。

裴景卿要是订婚了,小姐妹岂不是成小三了?

心高气傲如姜漾,哪里受得了这种事情。

秦梵越想气压越低。

而且明天举办订婚宴,谢砚礼居然今天才告诉她。

“冷静冷静。”蒋蓉看到秦梵快要把手机捏碎了,也顾不得教训她,反而安抚道。

秦梵冷静不下来。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脖颈后那个红痕颜色不太对劲。

对温秘书问道:“怎么现在才说?”

温秘书看了眼还在加班的上司,灯光下,男人眉眼冷峻淡漠,背后落地窗外,半个北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绚烂辉煌。

却显得灯光下独自办公的男人格外寂寥。

他捂着话筒小声道:“太太,您跟池故渊自拍,谢总吃醋了。”

一边小声提醒秦梵,一边偷看正面无表情办公的上司,然后悄悄调了静音拍张照片发给秦梵,并微信附言:

「谢总加班两天了!」

原本秦梵是气谢砚礼,把他拉进黑名单是因为那天晚上被戏弄了。

谁知他居然用姜漾和裴景卿的事情威胁她!

秦梵跟谢砚礼同床共枕两年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看到这张夜景下面无表情办公的男人照片,发现自己原本波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吃醋了?

吃醋好。

免得狗男人张嘴就是说她想得美。

气消了,秦梵便跟温秘书说:“告诉你们谢总,要是他熬夜熬得人老珠黄,我就真换小鲜肉了。”

温秘书:“……”

“太太,这话我敢说吗?”

秦梵啧了声,也不为难他,“我语音发给你。”

毕竟都是打工人,秦梵还是很理解他的。

于是乎,在谢砚礼回复完最后一份邮件后,才感觉到眼眸酸涩。

微微仰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小憩。

温秘书慢吞吞地打开手机:“谢总,明天订婚宴的事情已经告诉太太了。”

谢砚礼淡淡地嗯了声,嗓音略微有点哑。

却见温秘书站着不动。

抬起挡住眼睛的手背,目光落在他身上:“还有事?”

温秘书轻咳一声,“太太给您发了条语音。”

而后便当着谢砚礼的面打开了语音。

安静的办公室内,秦梵清软旖旎的嗓音传遍整个空间——

“谢砚礼,你要是加班熬夜熬得人老珠黄,我就不要你了,外面遍地都是小鲜肉,我劝你好好保养!免得年龄输给人家,连颜值也跟不上。”

“对了,家里浴室右边架子第三排是熬夜急救面膜,今晚记得敷,明天出席订婚时,我不想被人当成干爹跟干女儿。”

温秘书安静如鸡的不敢动。

他也没想到太太这两段话比让他带的那句还扎心。

完全不敢看此时谢总的表情。

然而万万没想到,气氛凝滞几秒后,谢总居然低低笑出声。

微带暗哑的声线在清冷寂寥的办公室内格外清晰。

温秘书心情紧绷:谢总这是被太太气疯了吧。居然怒极而笑。

他忖度几秒,慎重道:“谢总您正值年轻,一点都不老,太太这是关心您的身体呢。”

“我太太关心我的身体,需要你说。”谢砚礼转而从办公椅上起身,捞起旁边的西装外套穿上,便准备往外走。

温秘书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连忙跟上去:“谢总,今晚您不加班了?”

“嗯。”谢砚礼没多言,长指扣上西装扣子,云淡风轻地离开公司。

温秘书突然下班,总觉得有些玄幻。

所以——

谢总没生气?

是真的在笑,并非怒极而笑?

……

回到京郊别墅后,谢砚礼洗完澡,擦着短发站在洗手台准备吹头发时,余光瞥到秦梵那一架子面膜,略略停顿几秒。

想到谢太太让他用面膜的调调,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

秦梵飞机延误,等抵达北城时,已经上午九点多。

本来以为来不及做造型。

然而万万没想到。

机场出口处,周秘书已经等在外面。

周秘书恭恭敬敬地拉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太太,请上车。”

“造型团队已经在酒店等候,谢总特意邀请国内最顶尖的造型团队为您量身打造。”

秦梵身上穿着在机场洗手间换好的渐变蓝色连衣裙,既日常也适合出席活动,她本来想的是如果来不及,就直接穿这样去订婚现场。

不过不能盛装出席在情敌面前,心里还是不怎么愉快。

谁知,谢砚礼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居然让造型团队早早等候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了。

蒋蓉和小兔看到这个大阵仗,也有些懵了:“谢总不会是打算公开吧?”

秦梵坐上迈巴赫之前,睫毛轻抬,扫了眼蒋姐:“什么公开,我们是去……砸场子!”

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绝对不能让小姐妹受委屈。

也不知道裴景卿跟谢砚礼私下怎么谈的,居然真让订婚宴如期举办。

蒋蓉:“???”

“你可千万要……”

“蒋姐,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见。”秦梵将车窗关闭。

蒋蓉眼睁睁看着迈巴赫流畅的车影消失。

直到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年轻女生激动的声音:

“啊啊啊,刚才那个是不是秦梵?”

“好像是,侧脸绝美!”

“她上的车是迈巴赫吧,车牌号好牛逼,那是几个6……”

蒋蓉忍不住扶额。

这都什么事儿啊。

小兔提着秦梵的行李箱拍了拍蒋姐的肩膀:“蒋姐看开点,幸好不是谢总亲自来接被看到。”

蒋蓉:“……”

忽然顿悟了。

**

订婚宴位于裴家名下的私人别墅,并未对外开放,邀请的人物全都是顶级圈层。

宴会厅前方是蔚蓝色的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秦梵抵达时,已经十一点。

基本上该到齐的人已经到齐了。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站在宴会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直到一辆黑色迈巴赫直接穿过别墅大门,直接嚣张地停在宴会厅外。

车门打开。

一只纤细雪白的脚踝率先映入眼帘,谢砚礼瞳色加深,想的却是少了那淡金色的铃铛,不够完美。

秦梵踩着高跟鞋缓缓下车,一袭墨绿色绸缎长裙迤逦至地,衬得皮肤白皙如玉,在微凉的冬日阳光下,透着清冷又耀眼的美丽。

第38章

沁凉的风像是瞬间能贯穿进骨缝之中。

秦梵没有打哆嗦,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轻松提起拖曳的裙摆,款款入场。

不过是大冬天穿单薄礼服而已,小场面。

这是女明星的必修课程,基本素养罢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头发并没有做太复杂的造型,只是简单的卷了一下,蓬松乌黑的卷长发丝垂落至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随着她走动时,发梢微微晃动,像是摇曳生姿的玫瑰,肆意释放着它的魅力。

秦梵刚踏进宴会厅,被炽亮的灯光闪到眼睛,微微眯了眯,桃花眸顿时荡漾起细微波澜。

美人过分美丽,一进来便引起了无数目光。

然而秦梵表面上优雅高贵,明艳动人,心里却已经把某个狗男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人呢?

周秘书不是说他早来了吗?

不知道他的仙女老婆到了吗,不能迎接一下?

狗男人怕不是在小黑屋里待得太快乐,乐不思蜀不想出来。

谢砚礼站在落地窗前,并没有动。

修长身姿慵懒散漫地依靠在栏杆上,长指漫不经心弹了弹指尖那银色的金属打火机。

“咔……”

并未点燃香烟,反而看着幽兰色的火苗,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秦梵进入宴会厅后,谢砚礼才抬起那双眼眸望过去,见她明明已经没有耐心,却还要含着笑意,正到处转悠着找他。

男人薄唇莫名勾起浅淡弧度。

见她走到不远处的窗边,拿出手机。

果然,几秒钟后,谢砚礼手机震动声响起。

他不急不慢地接通了电话:“谢太太。”

听到男人有些低哑磁性的嗓音,秦梵揉了揉耳朵,故作冷静地问:“你人呢?”

谢砚礼嗓音徐徐:“回头。”

说完,他站直了身子,落地窗旁边高大的绿植再也遮挡不住他的身影/

秦梵一手提着裙摆,一边回眸。

漂亮眼眸在看到谢砚礼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距离时,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这个狗男人故意的吧!

秦梵桃花眸顿时染上灼灼的怒光,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直奔谢砚礼。

这里不少人都不知道谢砚礼跟秦梵的关系,此时见秦梵居然直奔旁人都不敢去打扰的谢佛子。

有人怜香惜玉地拦住秦梵:“秦小姐,你是打算去找谢总搭讪吗?”

“劝你不要,谢总不会理你的。”

秦梵看着拦着她的年轻男人,微微挑眉,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年轻男人热情的自我介绍:“我叫林缘知,是裴枫的朋友,在裴枫微博里见过你,并且微博也关注你了。”

裴枫的朋友,却不知道她跟谢砚礼的关系,秦梵确定只是塑料朋友。

然后随意指了指谢砚礼:“你怎么知道他不理我?”

见秦梵居然还敢指着谢总,林缘知差点都想直接把她的手按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指的是谁吗!

商界大佬谢砚礼啊,对女人无情无欲的佛子。

秦梵用仅存的耐心微笑道:“所以,请让让。”

林缘知拦着她不让走:“谢总在我们圈子里有个称呼,叫‘佛子’。”

“意思是高不可攀,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你不如……”来跟我搭讪。

看到林缘知把毛遂自荐都写在脸上了,秦梵忽然退后两步,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一个弧度:“若是他理我,你打算怎么办?”

见秦梵那双桃花眸微微扬起,端得是冷艳动人,林缘知心里更痒痒了,用调戏的语调说:“如果谢总理你了,我跟你道歉怎么样,嗯?”

秦梵被这个故作刻意的‘嗯’给油到。

平时谢砚礼说的时候,她只觉得撩人又浑身酥麻,这个仅能算是五官端正,眼神却有些浑浊的年轻男人说起来,原本还算清秀的五官,瞬间油腻起来。

秦梵不打算搭理他,正准备绕过。

毕竟今天的目标又不是这个路人甲。

忽然不远处那个云淡风轻站着的男人,把玩着金属质地的打火机走来。

骨节精致白皙的长指搭在银白色金属体上,发出清晰的‘咔咔’的声音,幽兰色的火苗像极了催命之火。

随之而来的是谢砚礼薄凉幽远的声线:“你不如,跪下来道歉。”

……

宴会厅一瞬间凝滞。

“谢,谢总……”林缘知脸上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苍白如纸。

仿佛看到了什么恶鬼。

秦梵看到姗姗来迟的狗男人,轻轻哼了声。

没说自己有被他的维护爽到。

尤其这句‘跪下来道歉’很解气。

林缘知见谢砚礼平静地站在秦梵身侧,无意识保护般的姿势,心中惊悚又惶惶不安。

这个秦小姐到底跟谢总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被谢总这么维护。

秦梵见这个林缘知面对谢砚礼,吓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尿裤子,眉心皱了皱,“道不道歉,不道歉我走了。”

忙着呢。

细白指尖随手攥着谢砚礼的袖扣,把他整齐的西装袖子拉得微微发皱。

林缘知见重度洁癖的谢总居然没生气,心里更不安了,他居然调戏了谢总的女人。

“秦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跟谢总……”林缘知赶紧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见他认错非常诚恳,秦梵应了声。

林缘知继续:“作为歉意,我这边刚好有个美妆代言,秦小姐非常合适,不知道秦小姐有没有兴趣。”

谢砚礼倒是开口了,语调不疾不徐:“全球代言人?”

林缘知:“……”

您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得,更确定这位跟秦梵关系不浅了。

林缘知愿意用个全球代言人换取谢总的原谅,顺便结个善缘,谁知道这位美貌至极的秦小姐会不会上位谢太太。

谢砚礼侧眸看向秦梵:“这个歉礼,你满意吗?”

仿佛只要她不满意,便立刻让人家当众跪下道歉。

秦梵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能接到裴家邀请来参加订婚宴的,基本上全都是上流中的上流,秦梵自然不会傻得为了点小事真结仇。

虽然不知道林家的美妆线是什么,但既然能有全球代言人这个项目,说明最起码国际有名的。

于是矜持地点点头:“还可以。”

随即谢砚礼便带着秦梵当众离开。

林缘知看着他们相偕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

谢总果然如他爸说得那样,气势太可怕了。

这要是真的当众跪下了,他们林家不必做人,但若是不跪下,可能没几天,林家可能就要被上流家族除名。

幸好他及时挽救了。

也幸好秦梵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小情人。

莫名的,林缘知看秦梵还更顺眼了。当然这次的顺眼是不敢再觊觎她的美色。

……

秦梵侧眸看向陪着她去安静休息区的男人:“谢砚礼,你平时为人到底多可怕,你看看把人吓得。”

“我好担心他原地吓尿。”

看着谢太太穿着华丽又惊艳的礼裙,却跟他说这样丝毫不遮掩的话,谢砚礼竖起手指抵在她唇边:“谢太太,慎言。”

因为银白色的打火机还在掌心,所以这个姿势,秦梵下巴不小心碰到了那冰凉的金属,她微微后仰:“说话就说话,干嘛对仙女动手动脚的。”

秦梵眼看着时间快要指向十一点,攥着谢砚礼的衣袖用力扯了扯:“裴景卿跟程熹真要订婚?”

“这真是他们的订婚典礼?”

“啊啊我快要急死了,漾漾电话也打不通。”

谢砚礼垂眸看着谢太太艳光四射,却跟小女孩似的,着急的牵着他的袖子仰头望着自己。

眼眸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便要浸出晶莹泪珠。

清冽嗓音染上淡淡笑意,忽然意味深长道:“你哭两声,我就告诉你。”

秦梵:“???”

眼泪一瞬间收了回去。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那双暗眸,秦梵顺着他袖口,纤细指尖狠狠掐上他手腕上的那层薄皮。

漂亮红唇紧抿着,咬牙切齿般从唇缝中溢出来几个字:“谢砚礼。你哪天不恶劣能死吗!”

见她恢复张扬夺目,谢砚礼指骨曲起,轻弹了秦梵白净的额头一下:“来了。”

秦梵没好好感受男人指骨的温度,便听到旋转楼梯那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裴景卿旁边那个穿着精致白色刺绣鱼尾裙、满脸不情不愿,高贵冷艳的未婚妻,不是姜漾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