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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了佛珠,秦梵走向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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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傲舟新开的集吃喝玩乐住于一体的会馆内。

谢砚礼格格不入的坐在包厢沙发上,并没有上牌桌。

面前坐着同样没有上牌桌的裴景卿。

裴景卿给谢砚礼倒了杯烈酒。

谢砚礼手掌抬起,微微一挡:“不喝。”

“为什么不喝,备孕?”裴景卿想到谢砚礼已婚身份,清俊面容染上淡淡的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姜漾娶回家。”

“什么,谢哥要备孕了?”旁边拿着手机过来的裴枫听到这话,震惊感叹,“难怪啊。”

他就说秦梵怎么突然问他慈悲寺的事情,这是打算去求子?

当年慈悲寺以求子闻名,后来避世多年,亦有不少人知道这个故事。

“难怪什么?”裴景卿扫了自家弟弟一眼,“我开玩笑的。”

裴枫却神秘一笑:“或许被你说中了呢。”

谢砚礼根本懒得理会这种愚蠢问题,直到裴枫很有气势地往沙发上一坐,“我有个消息,谢哥你打算出多少钱买?”

“关于你老婆的。”

见他这幅欠揍模样,裴景卿淡色的唇瓣一抽:“你是不是想挨打了?”

“说。”

裴枫被自家哥哥训了一顿,委委屈屈道:“刚才他老婆问我慈悲寺的事情。”

在他心里,女性提到慈悲寺,定然是为了求子啊。

而且秦梵还不好意思说,这不是默认了吗。

裴枫觉得自己猜的没错,然后看向谢砚礼,“你老婆要去求子,我估计她进不去,你要不陪她一块?”

话落,像是想到什么,裴枫反应过来,义正严辞道,“不行不行,你们还不能生孩子,最起码等我电影上映之后!”

不然秦梵肯定不能跟他跑活动,到时候没了女主角,他电影还能宣传!

“绝对不能怀孕,她可是女演员,未来演艺界的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能退圈给你生孩子。”

“我不同意!”

谢砚礼长指握着那杯被裴景卿倒了酒的玻璃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微微滚动。

裴景卿沉默几秒:“你不是不喝吗?”

就算要证明没备孕,也不至于这种法子。

谢砚礼喝过之后,握着杯子的指尖一顿。

薄唇勾起沁凉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想多了,她不会求子。”

“不求子打听慈悲寺干嘛?”

裴枫狐疑地问。

这边,谢砚礼已经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抬步离开了酒吧。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走人。

姜傲舟叫了声:“谢哥,你刚来不到半小时就走啊?”

……

迈巴赫内。

温秘书小心翼翼给谢砚礼递了杯水:“谢总,明天是太太生日。”

下午两点,车窗打开后,丝丝缕缕的寒意浸透骨髓。

谢砚礼平静地重新将车窗关上,声线清淡应了声。

“生日礼物虽然提前送了,但礼不嫌多,要不给太太发个红包?现在女孩子都喜欢1314、520、521这样的数字。”温秘书觉得自己为了上司的婚姻生活真是绞尽了脑汁。

“可以。”谢砚礼指骨轻敲着膝盖上的平板电脑,并未驳回。

待温秘书给她转去生日红包后,谢砚礼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

几分钟后,看着跳出来的回复。

谢砚礼眼睫垂下,指腹下意识想要捻动佛珠,却碰了空。

最后神色默然地拿出金属质地的打火机,掌心触到冰凉的金属体,他冷静许多,“转道,去东边。”

**

秦梵正独自开车前往慈悲寺,接到那一连串的转账消息,她懵了一瞬。

【账号8846向您汇款5200000元】

【账号8846向您汇款5200000元】

【账号8846向您汇款13140000元】

两千多万的转账,全部来自于谢砚礼的私人账户,秦梵眨了眨眼睛,看着转账备注——祝仙女老婆生日快乐。

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直到谢砚礼微信消息弹出来:「在家?」

秦梵才恍惚,好像真是谢砚礼发的,并不是幻觉。

停车给他回了条:「在外面,晚点回家」

过了许久才捏了捏自己脸颊,保持清醒。

仙女怎么能被这简单粗暴的转账给蒙蔽了双眼呢,这备注的调调,还有这些转账数字,根本不是谢砚礼这个一心沉迷工作的机器人会了解的,一定是多管闲事的温秘书。

不过——

秦梵还是多看了几眼那几条消息。

她才不是看备注呢,只是看看让人心情愉快的余额数字罢了!

下午四点,浅粉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山下。

秦梵想着,既然是要去求护身佛珠,自然要虔诚一点,她仰头远远看着山中央屹立着的古朴庙宇,决定走上去。

有香客修了路,所以上山的路虽然不近,却也并不崎岖。

上山时,她没注意到后面跟着一辆低调朴素的面包车。

面包车停在了布加迪威龙后面。

此时贴了防窥膜的面包车内,除了司机,另外三个男人挤在后排,里面还有各种摄影装备,正悄悄地从车窗探出一个头,对着秦梵的背影拍摄。

跟拍的媒体记者互相对视,很是迷茫:“一个风华正茂有男朋友的女明星,半下午没工作不约会,独身前来拜佛是什么鬼?”

这群记者都是外地的,不知慈悲寺大名,只以为普通寺庙。

“哎,这位仙女就不能发发善心,打电话让神秘男人过来约会,给咱们送点新闻。”

“再拍不到什么东西,咱们要被网友们唾沫星子淹死了!”

“跪求她是跟男友去寺庙约会,咱们在这里等,或许能等到她的神秘男友!”

“正常人不会去寺庙约会吧?”

“万一呢?”

第44章

“来了来了,是辆豪车啊!”

邹雄扛起拍摄设备,对着疾驰而来如黑色闪电的迈巴赫按着快门。

“这辆车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去,这车是上次秦仙女机场上的那辆,我没眼花吧?”另外一个记者小周满脸震惊。

他们所在的位置很隐秘,而且灰色面包车不起眼。

他们不敢离得太远,只能将镜头拉近看。

“快拍,人下来了!热搜预订了,没想到秦仙女口味独特,居然喜欢在寺庙约会。”

“这些明星就是会玩,普通酒店是满足不了他们的兴致了吗,非要来寺庙。”

这时,迈巴赫后排车门打开。

落日余晖下,男人身高腿长,面容俊美淡漠,残光洒下,像是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仿佛凌然不可侵犯的神佛驾临凡间。

即便镜头太远导致像素模糊,依旧能隐约看清大体轮廓。

邹雄看着镜头夸了句:“别说,又高又帅的,有钱还大方,跟秦仙女还挺般配。”

他助理惊呼一声:“他也要上山了,果然是寺庙约会,好家伙!”

“要跟吗?”

记者小周慎重点头:“必须跟,得拍到同框画面,不然单凭这辆车不够锤。”

“这山上就一座寺庙,他们约会地点定然是寺庙,咱们等会直接去寺庙门口蹲守,免得被发现。”

“有道理!”

等谢砚礼的身影消失在山上后,他们才悄悄地拿起轻便的摄影设备,走另外那条没有台阶的小路上山。

**

这边,秦梵走了还没有一半,便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平坦的巨石之上。

越往山上,花木越繁茂。

秦梵仰头望着看起来很近,又恍若远在天边的寺庙,古朴庄严,深山万物尤为静谧,再往前走,能听到钟磬余音源源不绝。

迎着微凉的风,她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将近一小时,算算距离,她还得再走一小时才能到。

许久没有爬山,她即便穿着平底鞋,幼嫩的脚后跟还是被磨破了。

火辣辣的疼。

秦梵指尖缠绕着的黑色佛珠,经过她的体温,也染上了温暖之意。

她想得却是,当年谢砚礼的爷爷临终之前,亲自来求取的这串护身佛珠,恐怕也是虔诚的一步一步从山下走上来的吧。

所以,她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这点疲倦与磨难又算得了什么。

小白鞋踩在坚硬的台阶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得比方才还要快。

一小时的路程,硬是被缩短到四十分钟。

看着紧闭的寺庙大门,秦梵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颊上晶莹的汗珠,这才上前叩门。

“吱呀”声响,庙门开启了个缝隙。

年轻僧人站在门内:“施主,慈悲寺不接待客人。”

秦梵对着他突然冒出来的光头,愣了秒,还没反应过来呢,那门便要关闭。

“等等!”她连忙伸出手,抵住了庙门,“你好,我想来求慈悲寺的护身符。”

因为太过急促,她忘了自己手腕上还戴着那串黑色经文佛珠,佛珠在雪白的手腕上晃了晃,格外显眼。

僧人视线顿住。

就在秦梵以为他们规矩森严,想要不要添点香火钱时。

僧人松了手:“施主请稍等,我去禀报懿慈长老。”

秦梵眸带惊讶:“???”

这么好说话吗?上来就带她去见懿慈长老。

懿慈长老!

她听蒋蓉说过,这位是传说中活了一百多岁的得道高僧,佛法高深。

难道她是有缘人?

秦梵被迎进了庙内。

慈悲寺很大,但是秦梵随着年轻僧人绕过位于最中央的主殿,却没看到几个和尚。

进来后,梵音阵阵,越发清晰。

让她因爬山而有些躁郁跳动的心脏都渐渐平静下来。

后殿禅房幽深,修建的别致秀美,树影成群,景观极好,淡淡暗香沁入呼吸。

“女施主,请留步。”年轻僧人领着秦梵到达最里侧一扇木质窗户镂空的禅房外,双手合十,微微行礼。

而后敲门进去。

不多会儿,年轻僧人出来:“长老请您进去。”

秦梵:“……”

这么简单?

总觉得过分玄妙了。

“多谢。”

秦梵稳住心神,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回礼。

进入禅房后,秦梵发现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别有洞天,而是简单到连张床都没有,地板上只有金色的蒲团,靠近窗户的位置,也有两张会客的蒲团,此时深色的矮桌上摆着一盘黑白残棋。

“阿弥陀佛,贫僧早起便知算至有故交前来,原是忘年小友。”

就在秦梵打量空荡荡的禅房时,从里侧供奉的佛祖旁边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年迈僧人,身着寺庙常服,普通的如同扫地僧人,却是传说中慈悲寺得道高僧懿慈大师。

懿慈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串佛珠,含笑而言。

什么故交?什么忘年小友?

没等她开口,外面传来僧人的声音:“长老,谢施主来了。”

懿慈大师眼神温和,对上秦梵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白须慈目:“你为他求佛,他为你而来。”

禅房门开,秦梵下意识扭头。

入目便是站在门口那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袭高定西装,清贵雅致,恍若刚从商业会谈中走出来,与这古朴梵音的寺庙没有半分契合,但那淡漠出尘的气质,却又并非格格不入。

脑海中回荡着懿慈大师这句话。

等到谢砚礼在她旁边站定,对着懿慈大师道:“大师多年不见,可安好?”

“多谢小友惦念。”懿慈大师挥了挥手,“早知小友今日到访,摆好未尽棋局,请小友指教。”

秦梵才恍然回神。

原来懿慈大师说得忘年故交是谢砚礼。

谢砚礼先是看她一眼,目光掠过她上下,最后略略停顿,应下了:“请大师指教。”

随后对外面的僧人道:“云安,麻烦带我太太去我那间禅房。”

之前带秦梵过来的年轻僧人忙应下。

秦梵虽然心里满是问号,也乖乖听谢砚礼的安排。

毕竟他都找到这里了。

莫名的,秦梵对于谢砚礼找到这里,心里有点高兴,甚至比他转了两千万还高兴。

谢砚礼住过的禅房如懿慈大师的禅房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张木板床罢了。

还有抄写经书的桌子。

秦梵走近桌子,打开上面放置着书页有些泛黄的经书——

字迹干净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这是谢砚礼的禅房,所以这些都是他写的?

坐在蒲团上,秦梵原本是看经书的,大概是今日太累,她忍不住靠在桌上睡着了。

呼吸间有淡淡的木质沉香,萦绕四周,熟悉的气息让秦梵睡意更浓。

谢砚礼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秦梵趴在纤细的手臂上,大概是时间久了,手臂上白嫩的皮肤都被压得泛红,湿润的唇瓣微微嘟起,掌心下垫着他当年写过的经文。

片刻后。

谢砚礼才缓缓上前,嗓音微微沉哑:“回家再睡。”

这里床太硬,她今晚肯定睡不好。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幸而今日月明星稀,下山的路也修过,倒也不会危险。

秦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过后放松下来才发现,浑身酸疼僵硬,脑袋倒在谢砚礼肩膀,赖在他身上:“身上好难受,不想动弹。”

见秦梵趴在他怀里,动都不愿意动,谢砚礼知道她并非娇气发作。

扶着她软软的腰肢站起身来:“不动,睡这张床?”

秦梵看了眼只有一床薄薄被子的硬板床,抿了抿唇瓣:“……现在和尚都这么艰难吗,连床厚被子都没有,要不我们捐点香油钱?”

“慈悲寺僧人不多,皆是苦修。”谢砚礼让她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几乎半抱着她往禅房外走去。

眼见着谢砚礼直接带她出庙门,秦梵终于急了:“我还没求……”

语调顿住,终于想到自己今天来意没完成。

本来打算给谢砚礼个惊喜的。

看着垂落在掌心松松垮垮的黑色佛珠,秦梵表情苦恼。

“求什么?”谢砚礼还真不知道她的来意,想到裴枫之前说的那话,薄唇覆在她耳边低声问,“求子,嗯?”

“!!!”

求什么子?

秦梵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桃花眸,恰好他们站在一棵桃花树下,不知是否受佛祖庇护,即便已至深冬,这里的桃花依旧盛开。

“佛祖在上,你竟然在这么庄严的地方说这种羞耻的话!不敬佛祖!”秦梵掩住蔓延至耳根的红晕,故作面无表情地教训他。

俨然谢砚礼说的不是‘求子’而是‘求欢’。

谢砚礼掌心覆在她肩膀上,帮她调转了身子:“观音殿。”

秦梵:“……”

这是观音殿?

送子观音?

谢砚礼嗓音徐徐:“谢太太,来慈悲寺都是求子的,你求什么?”

她哑口无言。

求什么?

求护身佛珠。

秦梵原本只在耳根的红晕蔓延到了白皙脸颊,甚至连脖颈都红透了。

呜!好羞耻!

秦梵也不靠着谢砚礼了,双手捂住脸颊,一副不愿意见人的模样,“你别说了,我才不是要求子呢。”

因为害羞的缘故,轻软的语调带着点颤音,像是软乎乎的小奶猫,扬起肉垫没有攻击性的挠你一下。

“两位施主留步!”那个叫云安的年轻僧人匆匆走来。

秦梵终于放下了手,夜色昏暗,倒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

云安双手递过来一样东西,金色绸布中间是一串刻了经文的佛珠。

并非秦梵那串沉香木的黑色佛珠,而是淡青色看不透材质的佛珠,在月光下,恍若闪烁着淡光,光是看一眼,里面仿佛蕴含着无边佛法,让人不由得清神静气。

“这是懿慈长老随身携带多年的佛珠,因与女施主有缘,赠您护身。”云安捧着佛珠姿势十分小心,可见这尊贵价值。

并非材质的价值,而是它本身蕴含的佛法,被得道高僧佩戴多年的佛珠啊,这跟天天开光有什么区别。

秦梵檀口微张,有些不可置信:“送我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女施主不能拒绝。”云安将佛珠放到秦梵手里,“若您不想要,也可随意处置,祝两位百年好合,阿弥陀佛。”

看着云安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秦梵隔着绸布都能感受到佛珠温润通透,就如同懿慈大师给她的印象那般。

本以为自己这次白走一遭。

没想到峰回路转。

忍不住想到懿慈大师跟她说得那句话,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走吧。”谢砚礼一如既往清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再提‘求子’之事。

让秦梵松口气。

快要走出寺庙时。

秦梵忽然勾住谢砚礼的手臂,“等一下。”

谢砚礼侧眸看她:“走不动了?”

说着,便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肩膀上,解开衬衣袖扣,往上折了几层,而后走到她面前微微蹲下,“上来。”

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衣,秦梵依稀能看到男人轮廓完美的背部线条,与修劲有力的窄腰。她知道,衬衣下,他的肌肉匀称细致,充满了男性魅力。

不过她没爬上去,而是也跟着蹲在他身边,握住了男人的腕骨,有些不怎么熟练的将那串淡青色的佛珠,一圈圈地缠到他白皙精致,骨相绝佳的手腕上。

秦梵戴好之后举起谢砚礼的手腕在月光下端详,最后伸出食指,满意地点了点垂下来的黑色流苏结,“这下顺眼多了。”

商界佛子嘛,怎么少得了佛珠呢。

普通佛珠配不上谢砚礼。

谢砚礼看着她那双黑暗中依旧澄澈的眼眸:“为什么送我?”

略顿一秒,他偏冷的音质有点哑,提醒道,“今天是你生日。”

恰好已经凌晨,秦梵的生日到了。

秦梵被他看得有些羞,傲娇地哼了声:“我生日送你礼物有什么毛病吗?“

“你生日不也把愿望送给我了。”还帮她完成了愿望。

而后她自顾自站起身,往谢砚礼后背上一趴:“谢小和尚起驾吧,今晚允许你成为仙女的座驾。”

谢砚礼猝不及防被她压了下,及时托住了她的大腿,稳稳站起身来,“毛毛躁躁。”

秦梵从背后捏了捏他的耳骨,威胁道:“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你给我放礼貌点,快夸我是又美又善良的仙女。”

谢砚礼没答,有力的手臂忽然一松。

吓得秦梵惊呼,连忙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就知道吓唬她。

谢砚礼不疾不徐:“哄等于欺骗,谢太太不是最讨厌欺骗。”

秦梵:“才不一样!”

……

就着月光,谢砚礼背着披着他西装外套的纤细少女,稳稳地下山。

月下影子相互交融,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仿佛可以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远处那棵巨大的梧桐树后,三个大男人挤成一团,瑟瑟发抖中又很有职业道德的举起摄像机拍摄。

“这月下背着散步,有点美好,感觉我的摄影技术都变好了。”

他是不是可以不当狗仔,转行当专门的摄影师也能吃上饭。

“在寺庙这是做了什么好事,秦仙女都走不了路了,嘿嘿嘿。”小周趴在邹雄身后看他拍的照片跟视频,笑得激动,“这次热搜得上个三天才够本。”

不然他们白白在林子里待了大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