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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蓉跟着秦梵一块离开工作室,“你可真敢说,连公关部的效率都直言不讳。”

他们公司的公关部效率确实是不行,但是公司其他艺人很怕被他们穿小鞋,并且还有求于他们,自然不敢跟秦梵这样。

秦梵慢条斯理地扣上大衣扣子:“我不是红了吗,我耍大牌。”

蒋蓉:“……”

把耍大牌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可真有你的。

明知秦梵不是耍大牌,蒋蓉无奈道,“在外面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蒋姐,你看我像是傻子吗?”秦梵停住脚步,歪着头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蒋蓉对上她那张漂亮脸蛋,沉默几秒,然后道:“你是不傻,但你比傻子杀伤力还大!”

回到休息室后,秦梵手机震动一下。

便看到谢砚礼的消息。

自热小暖炉:「随你」

「什么时候结束?」

蒋蓉瞥了眼,腻歪地颤了下:“咦~自热小暖炉,你们夫妻真会玩……”

“最近你们感情升温倒是快,你这场病没白生。”

秦梵给谢砚礼回复消息,乍然听到蒋蓉这话,指尖微微顿住:“你也感觉到了吗?”

蒋蓉:“……看你笑得跟刚谈恋爱的小学生似的,我是瞎了才看不到。”

“小学生不能早恋。”秦梵义正严辞,话锋一转,语调有些惆怅,“我觉得他有点喜欢我。”

“这不是好事?”

秦梵眉尖蹙了蹙:“好什么啊,万一我感觉错了呢?”

蒋蓉对于她这种小女生的纠结有些想不通:“那你就问他,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是不能问的。”

“问他喜欢不喜欢我?”秦梵果断摇头,“我才不要,万一是我自作多情,岂不是要被他看扁了!”

以后他们还怎么以塑料夫妻的关系相处下去。

蒋蓉给她接了杯水递过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忽然她想到一个主意,“其实你可以试探试探。”

“例如让谢总做以他性格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如果他同意了,那绝对是爱上没跑。”

“像是谢总那样的性子,若非不是爱上了,绝对不会纵容你踩他的底线。”

底线吗?

秦梵现在还真的有点摸不透谢砚礼的底线在哪里了。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的性子,不会做什么?”

“这事不急,你回去慢慢想,倒是跟宋导的那部戏,下星期入组,你做好准备。”蒋蓉看着行程表。

秦梵等谢砚礼期间,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开始犯困。

蒋蓉看着她里面那件刺绣精致的旗袍,“你这旗袍要是皱了,不好打理吧?”

秦梵纤细的身子僵了秒,然后往沙发扶手上靠了靠,嗓音有点倦:“蒋姐,你撑着我点,这是我婆婆送我的,晚上还要被她领着去隔壁炫耀呢。”

蒋蓉唇角一抽:“豪门太太的生活就这么枯燥无味吗?”

大年初一带儿媳妇去隔壁炫耀,这是什么神奇的娱乐。

秦梵闭着眼睛:“谁让隔壁生了对双胞胎呢,天天在我婆婆面前秀。”

谢夫人性子强势,能忍得了才怪。

他们炫耀孙子,那她就炫耀儿媳妇!

有这样漂亮精致跟瓷娃娃似的儿媳妇,以后生出来的孩子绝对比他们家的漂亮!

好饭不怕晚。

秦梵想到婆婆的逻辑,忍不住唇角勾起弧度。

蒋蓉听到秦梵提到婆婆的态度跟提到她亲生母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便知谢家对她是真的好,谢家的态度其实也可以代表谢总的态度了。

可惜——

蒋蓉看着秦梵闭上眼睛的面容,她这个旁观者清,秦梵当局者迷,才会纠结万一谢总不喜欢她。若非在意,怎么会纠结他喜欢不喜欢。

**

下午四点,秦梵坐在副驾驶上,还有点昏昏欲睡。

谢砚礼扫了她一眼:“回去再睡。”

“回去不能睡,要陪妈妈。”

为了让自己精神点,秦梵表情倦怠地窝在座椅,打开了手机,准备看看网上的情况。

方逾泽在娱乐圈地位之雄厚,自然跟普通小明星不一样,他手里的公关团队更是圈内数一数二的,短短半天时间,舆论已经发生变化。

从粉丝们大量脱粉表示受不了,变成他四十岁娶妻生子很正常,不过为了保护家庭才对公众隐瞒。

确实,并没有任何法律条文甚至道德标准要求演员公布自己的恋爱婚姻情况,只要不存在假装单身欺骗粉丝。

方逾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自己的婚姻与恋情,更没有说过自己单身,因为他所有的私生活,一概都是媒体禁止提及的话题。

他都是用演技与角色来吸引影视迷。

算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所以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能把方逾泽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妻儿曝光出来,秦梵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一个被她遗忘的人。

程熹与方逾泽的妻子认识,并且当时还打算和方太太一直捉奸她和方逾泽。

秦梵记起帖子上的那胡编乱造的剧情,莫名觉得可能和方太太与程熹有关。

“程熹怎么样了?”

谢砚礼完全不意外秦梵突然提到程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怎么样。”

秦梵狐疑:“嗯?”

谢砚礼:“最少被判八年。”

八年?

秦梵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依照程家对程熹的重视程度,得找最厉害的律师为她争取,程家这是放弃程熹了?

程熹如今也要三十岁了,出狱后年近四十,一辈子过去了一多半,人生全都毁了。

“咎由自取。”秦梵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那程家那边?”

“如今北城世家已无程家,程家已经陆续将公司重心转移到M国。”谢砚礼嗓音很淡。

对程家这种断尾求生的行为不置一词。

秦梵当时看到程家父母对程熹这个女儿的在意程度,原来关键时候,亲生女儿说放弃也果断放弃。

当时她还羡慕过程熹有这么疼爱她的父母。

秦梵眉眼清冷,红唇溢出嗤然的笑。

听到她的笑,谢砚礼放在方向盘的指骨微顿。

秦梵若有所思,既然程熹自身难保,应该伸不出手来,那么这个人……

方太太吗?

那么方逾泽知道吗?

若是不牵扯她身上,秦梵懒得管旁人的事情,但明显是要把她拉下水的。

删掉帖子是最有效率最快速让自己免于被牵连的应对手段,但对方若是不善罢甘休的话,迟早还会再爆出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红灯,谢砚礼停车。

男人侧眸看向她,不动声色提道:“听说谢太太为我省了一笔钱?”

秦梵想起来这件事,顿时将程熹方太太抛之脑后,“谁为你省钱了,那是我的钱。”

“倒是你,今天花那么多钱,花到哪个小妖精身上了?”

她也没看到谢砚礼带了什么礼物,肯定不是给她买的。

没等谢砚礼回答,秦梵放在膝盖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谢砚礼扫了眼,笑音淡了淡:“这是你的小妖精?”

第71章

“嘘……”秦梵看到来电显示,食指竖起,贴在谢砚礼薄唇上,乌黑瞳仁故作认真,“别说话。”

柔软细嫩的手指抵在唇间,谢砚礼身形顿住。

下一刻。

车后传来鸣笛声,谢砚礼重新坐回去,看着绿灯,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

秦梵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指尖轻轻蜷缩了下,但男人唇瓣的温度却像是融进了她食指皮肤之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唯独将注意力放到手机来电上,才能让自己心脏没那么紊乱。

她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把手指贴到他唇瓣上。

也不知道谢砚礼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毕竟这位是洁癖重度患者,虽然她手很干净!

“喂,方老师,有事吗?”秦梵稳住心神,让自己嗓音故作平静。

谢砚礼听到她的称呼,脑海中浮现出她刚才给方逾泽的备注——方男神。

薄唇微微勾起冷淡弧度。

她的男神,是方逾泽那样的?

秦梵起初还关注谢砚礼的神色,但很快被手机那边的话彻底吸引了注意力。

方逾泽先跟她道歉:“秦梵,不好意思,我的家事牵连到你了。”

他自然也知道论坛上的帖子,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处理,便被全网删除。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但方逾泽还真不知道北城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想到当初裴枫对秦梵的那位神秘男友的反应,他便大概能猜出来,定然是比北城裴家还有厉害的世家。

是谁的话,不言而喻。

想到那人,方逾泽倦怠的眉眼微沉。

秦梵顿了顿,还是直白问道:“方老师,您知道是谁做的吗?”

“论坛上那些帖子您应该也看过了,虽然是编造的,但能编的让人找不到任何时间上的缺陷,定然是圈内人。更何况,您被拍到那么高清的实锤照片,也不是意外吧?”

他将妻儿保护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媒体逮到任何蛛丝马迹,怎么可能在电影上映前,就曝光出来。

娱乐圈哪里有什么巧合,有什么意外,都是人为。

方逾泽犹豫半晌:“抱歉,我不能说。”

“这件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你,更不会牵连到《风华》,只望你不要追究下去,放过她。”

莫名的,秦梵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破釜沉舟沉静,红唇张了张,没说话。

但也猜到了他维护那个人是谁。

这时,方逾泽忽然低低笑出声:“我早该这样做了,今晚看到发布会不要惊讶,最后同你说一声抱歉,祝你和谢总百年好合,恩爱一生。”

不要和他这样,为了追逐事业,差点失去陪伴他一生的妻子。

秦梵乌黑瞳仁闪过错愕,她陡然猜出方逾泽要做什么了。

……

此时,北城市中心某上亿豪宅内。

方逾泽站在落地窗前打完电话后,指间夹着一只香烟,被誉为娱乐圈最迷人最有深度的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

遥遥俯视着这个耀眼又充满紧迫感的城市,自从踏入这个城市后,他好像整个人都被绷紧了,如果不努力往上爬,便会被这个城市抛弃。

方逾泽出生平凡,能站在这上亿豪宅,全凭他这二十年的努力,见惯了娱乐圈的复杂与混乱,他为了保护天真善良的妻子和他们可爱的儿子,每年在处理媒体关系上,便花费无数,可他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觉得只要可以保护他们,多少钱都值得。

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以为的保护罢了,妻子平静贤惠的表象下,是惶惶不安与疑神疑鬼,疑心他在剧组和别的女演员有染,惶恐他会抛弃她。

最终演变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而他作为丈夫,积年累月竟然没有发现。

烟灰烫到他的手指,方逾泽眼神才动了动。

掐灭香烟,他转身离开露台,看着坐在沙发上陪着儿子玩的女人,“念念,我想退出娱乐圈。”

温柔如水的女子拿着玩具逗儿子的手顿住。

今天方逾泽焦头烂额的开会处理曝光出来的隐婚生子,江念念都看在眼里,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到他要退出娱乐圈的地步。

江念念低低问:“为什么?”

是为了那个秦梵吗?

为了她,才毫不犹豫退出打拼多年的娱乐圈,毫不犹豫放弃多年事业。

方逾泽上前抱住江念念的肩膀,将脸埋在她脖颈处,语气倦怠:“我累了,也想陪陪你们,不好吗。”

江念念眼神闪了闪,喃喃自语般:“是吗?”

真的是为了他们母子吗?

想到电影中秦梵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庞,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只是得不到秦梵而已,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回归家庭,一定是这样。

他已经不爱自己了。

因为她生了孩子,变老了,也变丑了,甚至连身材都变差了,比起那么漂亮耀眼的女明星,她像是个黄脸婆。

江念念眼泪无声浸湿了男人的衬衣。

他不爱她了。

如果被他知道,视频跟记者都是她做的,一定会不要他们母子的。

**

车厢内,秦梵看着电话挂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纤细的身子在副驾驶缩成团,表情恍惚。

甚至忽略了方逾泽猜到谢砚礼的身份,满脑子都是她在娱乐圈唯一欣赏的男演员,竟然要退圈。

直到车子在傅家老宅门口停下,秦梵才恍恍惚惚去开车门,开了一下,没动弹。

下意识转身望向‘司机’:“锁了?”

‘司机’语气平淡从容:“锁了。”

对视几秒。

秦梵眨了眨眼睛:“那你倒是打开啊?”

谢砚礼没动:“不想开。”

秦梵:“???”

她终于从男神打算退圈这个消息中缓过来,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那你自己在这里待着,我还要陪妈妈去隔壁秀隔壁婆媳一脸!”

秦梵把秀一脸说得理所当然。

谢砚礼那双深邃幽静的眼神看着她,也不说话,更没打算解锁车门。

秦梵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落在他那形状精致好看的薄唇上,然后找到湿巾,往他唇上糊了过去:“我手又不脏,你气什么?”

“好好好,给你擦干净。”

谢砚礼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湿巾清淡的香气近在咫尺,他却像是毫无察觉:“秦梵。”

“谁是你男神?”

每次谢砚礼叫她名字时,秦梵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当然,她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眼神滑过意外:“这都吃醋?”

她们追星少女把偶像叫男神不过是称呼罢了。

男神千千万,不行随便换。

谢砚礼松开她的手,揉了揉眉心,不再看她:“你下车。”

滴——

细微一声响,车门解锁。

秦梵却坐在原地不动,习惯性地戳了戳他腕骨上淡青色的佛珠,“真醋了?”

谢砚礼没答。

秦梵偏头就能看到男人那张轮廓清隽分明的侧颜,此时薄唇抿平成直线,无情无欲一如既往。

偏偏秦梵就看出来他情绪比方才更冷淡,要么醋了,要么气了,要么就是气醋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把方逾泽的备注改成——方老师。

将屏幕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有没有高兴点?”

谢砚礼淡淡扫了眼,表情不变。

还气?

秦梵又把才改成的‘自热小暖炉’的备注换成了‘谢男神’,重新给他看,“这样呢?”

谢砚礼依旧不言。

秦梵看着他毫不动容的面色,有些头疼。

靠,这男人怎么这么难哄。

她认命地解开安全带,掌心撑在他膝盖上,嘟着红唇便要往他脸颊上亲一口。

谁知,她刚刚探身过去,唇瓣还没有落在男人白净的脸颊上,他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子蓦然动了。

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准确地落在男人薄唇之上。

秦梵瞳孔下意识放大:“……”

“咚咚咚……”

车窗被敲响的声音响起。

秦梵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僵住了。

满脑子都是:完蛋了!!!

她手忙脚乱从谢砚礼膝盖上坐回去,双手捂着脸蛋,自欺欺人般的念叨:“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谢砚礼长指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一下沾上她口水的薄唇,神态自若降下车窗。

侧身挡住了秦梵:“妈。”

秦梵僵硬的更厉害了,谢砚礼到底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居然还把车窗降下了!

等等,他喊的什么?

妈?

妈呀!!!外面居然是婆婆大人!

谢夫人声音响起:“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别欺负梵梵。”

谢砚礼从善如流:“好,回家欺负。”

谢夫人:“……”

秦梵没忍住,偷偷伸出一只手,狠狠掐他的手背。

最后还把自己手指掐疼了,谢某人手背上残留着几个指甲印。

秦梵下车,看到婆婆大人欣赏的眼神。

欣赏什么?

欣赏她儿子被儿媳妇压着强吻?

秦梵故作若无其事:“妈。”

谢夫人带着儿媳妇直奔隔壁:“走,咱们去拜年。”

秦梵没想到婆婆大人这么着急:“要不我先回家补个妆?”

“不用,够美了。”谢夫人很满意儿媳妇这张脸,“你要是再漂亮,她家儿媳妇可能要嫉妒的得产后抑郁症。”

产后抑郁……

有这么夸张吗?

谢夫人给秦梵说了几个产后抑郁的案例,这个时候尤其需要丈夫的陪伴与照顾。

谢夫人想得很长远,她说:“你们这段时间不生孩子的话,刚好可以让谢砚礼学学,到时候让他亲自伺候你坐月子。”

她一点都不心疼儿子。

谁让儿子不心疼她这个老母亲的!

来呀,母子互相伤害。

秦梵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偷笑。

第72章

当晚,秦梵陪着婆婆大人在隔壁炫耀够了后回谢家。

谢家那些亲戚也到齐了。

大年初一晚上,谢家全族都要聚在谢家老宅用晚餐,餐后还要陪着女性长辈们打麻将。

直到十一点半,才累到整个人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发呆。

谢砚礼已经换上黑色睡袍,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床边:“去洗澡。”

秦梵蹭了蹭谢砚礼的枕头,睁着双水润的眼眸很不爽:“嫌我脏?”

今晚他都没好好跟她说话,这男人气性怎么这么大,还惦记着车上那事儿。

她都在婆婆面前牺牲那么大的形象了!

幸好婆婆不是那种见不得儿子被儿媳妇压迫的性子,不然就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扑在人家儿子身上强吻,就足够她吃一壶的。

谢砚礼看了她几秒,也不废话,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啊!”秦梵惊呼了声,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脖颈,“你干嘛,吓死我了!”

突然腾空,那种危机感,能吓死人。

谢砚礼手臂很稳,推开浴室门,入目便是雾气湿润的浴缸,此时瓷白的浴缸内已经放满了温水。

秦梵见谢砚礼打算把她就这么放进去,连忙拽着他的领口扑腾着:“别别别,旗袍又要报废了!”

她身上还穿了那件婆婆送的霜色蝴蝶兰旗袍,上一件被他不小心撕碎了,这件要是泡水了,估计也要完蛋。

谢砚礼从善如流地把她放下来:“洗吗?”

秦梵对上他那双平平静静的眼眸,“洗!”

人都进来了,她能不洗?

秦梵将手放到旗袍领口盘扣位置,一双桃花眸睨着谢砚礼,学着他的刻薄调调:“怎么,你打算留在这里给我搓背?”

谢砚礼薄唇终于溢出一抹笑。

但秦梵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嘲笑她?

下一秒,秦梵眼睁睁看着谢砚礼转身走了。

走了?